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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5 乖乖扒下衣服來! 文 / 蘋果兒

    剛才的車隊就停在前面兩百米外的公路上。在公路的左邊是一個很大的空地,空地上堆著許多建築材料。此刻材料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蓋住。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在積雪上還亂七八糟的站滿了人。

    看到這樣的場面,車裡的人頓時靜下來。極目注視著前面的情況。隨著車子緩緩靠近,可以看清人群在凜冽刺骨的冰天雪裡,形成了雙方對峙的場面。

    一邊是穿著單衣,迎著寒風,凍得瑟瑟發抖的民工。民工的人數看上去足有上千人。

    另一邊是穿著厚厚大衣的政府官員們。官員們人數雖少,不過在兩方的中間,站滿了手裡拿著防暴武器的防暴軍警。這樣一來,雙方的勢力可謂是旗鼓相當了。

    此刻站在軍警後面的省長大人,正拿著高音啦叭,在大聲勸說:

    「工人師傅們!銀行正在為你們準備現金,現在請你們先跟我們去一個暖和的地方避避風雪,有什麼問題我們坐下來慢慢解決好嗎?」

    這樣的話聽過太多次。對於政府常用的拖延政策,民工們早就不相信了。

    「我們,只要,工錢,領了工錢我們,就回家。」人群人立刻有人顫抖的回道。

    接著大家隨聲符合著:

    「沒,沒錯。我們哪兒也不去。只要工錢。只要回家。」

    「工人師傅們,工錢肯定會給你們結。但是,咱們不能在這冰天雪地裡面結啊!這樣等大家拿到錢,人就該凍病了。這不是得不償失麼?」劉克元的目光已經瞟到後面開過來那輛車。他的話說得越發動情。可是,心裡卻是十分忐忑不安。他心理非常清楚,不管來的人是不是葉老。只要今天的事情一旦傳到上面去。他的政治生崖就算是到頭了。

    劉克元卻不知,他越是說得好聽,民工們越是不敢相信他。之前那個領頭的民工,語帶嘲諷的回道:

    「謝省長大人關心。不過我們凍病了,總還有得治。要是像昨晚那些夥計一樣,死了就只有一堆黑骨了。咱們的妻兒誰來管啊?」

    此話一出,在場的官員們,都禁不住臉色大變。傻瓜也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此次事件一領頭人。一道道寒冰目箭,刷刷地刺向那位帶頭鬧事的民工。

    民工們傲然挺立著,無懼的與他們對視。他們除了棉衣在這裡吹風,就表示連命都豁出來了。現在自然是什麼也不怕了!

    雙方再次進入僵持的局面……

    童大小姐他們已經悄然停在了車隊後面。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不過他們已經把事情聽了個大概。加上白印天的旁解,他們已經基本瞭解情況。

    這些民工都是這個工地上的工人,許多人已經做了大半年。可是,這眼看就到年關了,他們卻一直還沒有拿到工錢。

    出了昨晚那件事後,一下子那麼多夥計被活活給砸死,燒死。他們的心本來就悲傷欲絕了,可就在這時包工頭們卻發現找不到建築公司的老闆了。原來,老闆聽說死了那麼多人,早就攜款逃跑了。

    一聽說老闆害怕承擔承責任帶錢逃跑了。也就標緻著他們的血汗錢,將無處可討。這些工人們頓時如墜冰窟。只能以這種自傷的形式來引起政府的關注。

    歸根到底,問題在於趕緊解決這些民工的工錢問題。據白印天所說,省財政廳已經動用了緊急資金,拔了專款過來以解當下的燃眉之急。

    只不過,這麼多現金,就算是從金庫裡提,也得需要時間數錢啊!可是,現在的民工已經完全對政府失去了信心。就是市長的話,他們也不相信了。所以,為了不讓事件惡化,江寧市委,只能請求省委的主要領導趕來現場來救急。同時向民工們表示政府對他們的重視。

    只不過,事實證明,代表江南省政府的省長之話,也沒有人相信。看到這樣的情況,兩位開國元老的心裡有多麼的痛心疾首。可想而知了!

    「重視?」林老冷笑一聲,指著外面的場面,氣憤的道: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樣子,民工們像是受到重視了嗎?我看你們來那麼多人,是在向民工們示威,施加壓力還差不多!」

    白印天只覺呼吸一窒,不敢接話。怎麼說,他也是江南省常委的一份子,首長的批評他只能虛心接受。

    葉老冷冷接道:

    「看看那些工人們,都凍成什麼樣子了?你們還弄那麼多防暴警察來,怎麼怕他們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打你們給吞了嗎?別說人家不會這麼幹,就是真干了。那你們也是活該!」

    這話可就重了!

    白印天聽得不由渾身一顫。葉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江南省的這群人,怕是都要遭秧了!

    童大小姐一直注視著外面的動靜,聽兩位老人都把氣出到白印天身上。她回過頭,憐憫的看了一眼這位無辜的司令員。又轉過頭望著後排的兩位老頑童,不容置疑的說道:

    「爺爺,你們坐在車上。我和白叔叔下去看看。」

    童大小姐此刻叫的是白叔叔,而非白司令。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身份。

    「去吧!」二老同時點頭。小欣處理事情的本事他們相信,他們現在也不想跟江南省這些當官的見面。

    這場面可是把白印天憾得不輕。這不是倒過來了嗎?還有小丫頭給老爺子發號司令事啊!

    他對葉老也算是有些瞭解。在葉家別說是孫女兒,就是兒子,女兒也沒有誰敢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葉老說話。

    而且,孫字輩的孩子們,也不可以與老人同住,最多只有逢年過節,可以隨父母進一趟中南海,見一見老人。那也是規規矩矩的。現在這樣的場面,那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白叔叔,走吧!」童大小姐說著推門跳下車。

    白印天回過神來,跟著也推門跳下去。不過他沒有馬上過去與童大小姐匯合,而是轉頭走向緊跟在後面的軍車。吩咐他的司機和警衛員下車專門保護前面車裡的兩位首長。

    在場全是青一色的男人。此時,突然有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紮著長辮子。像雪地精靈一樣的女孩出現。自然是非常惹人眼球的。除了那些手握重型武器,目視敵陣的防暴警察外,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轉向她。

    這個美麗的女孩是誰啊?該不會是來幫他們的記者吧?民工們如是做想。

    這就是那個幫首長開車的女孩?看到這樣的場面,看她竟然全無懼意。看樣子來頭真是不小啊!

    童大小姐則無視他們的注視,逕直朝著公路下面的民工走去。因為在場有太多大人物,大家都不明白情況,因此,誰也沒有阻止她。直到她走到防暴隊前,對那些背對著她而站的警察,溫柔的說道:

    「對不起!請借過!」

    「啊!」幾個警察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清脆的女孩聲,他們本能的讓開道來。童大小姐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了。

    當白印天交待完首長的護衛工作後。轉頭就見到這樣一幅場面。他頓時驚得叫了出來:

    「小欣!」

    白印天的驚呼聲,沒有叫停童大小姐,倒是叫醒了那些正在驚愕的看著眼前一幕的旁觀者。

    「白司令員,她是誰?她要幹嘛?」省委秘書長趕緊詢問。

    她是誰?說出來能嚇死你!

    白印天哪有時間理別人的問話。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車裡的兩位老人並沒有反對那位小公主隻身入險。此刻他什麼也顧不得,撒腿追了上去。無論如何,他也得護住這位小公主的安全。

    要是在江南的地盤上,當著自己的面,讓葉老如此看重的小公主受到驚嚇。那他這個軍區司令員還有什麼臉繼續幹下去?

    「司令員,您不能過去!」防暴警察們擔心首長的安全,自然的攔住了白印天的道路。

    「給老子讓開!」白印天臉色一沉,怒吼的同時,已經伸手將擋在面前的人給掀開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童大小姐終於停下來轉身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老頭子那個「公主」不是白封給她的。而是要她幫他們出面解決問題的。

    現在看到白印天獨自跟過來,她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裡不禁暗罵了一句葉老狐狸。臉上卻是嚴肅的道:

    「白叔叔,您不是說有讓人給這些大叔,大哥們送來御寒的棉衣嗎?怎麼還沒到?看看他們都快凍僵了!」

    「是啊!怎麼還沒送到?我馬上催一下。」白印天順著童大小姐的話接道。心裡卻不得不佩服這丫頭信口開河的本事。他何時有說要派人送棉衣來?

    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把這件事給做實了。因為,他知道這丫頭正在以這樣的方式幫他在這些民工心中建立好感。於是,他趁熱打鐵,馬上拿出電話,當著大家的面,打給他的搭擋。

    「我是白印天,給我接吳政委……吳政委,給西城工地送來的那批御寒物資怎麼還沒送到啊?什麼?道路不通?現在受災的工人們都要凍僵了,你給我說道路不通?我不管,半個小時之內,我要是看不見三千件棉大衣,三千張棉被。一千頂棉賬,那就讓負責後勤的人都給我回家種蕃薯去!」

    白印天的聲音哄亮,語氣威嚴,充分展現出一個將軍的威武。他的這番話雖然是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的。可是,話裡行間表達出來的卻是對現在民工的關懷。這可比那些站在防暴警察後面,拿著啦叭,對著民工喊的那些官話要有用多了。

    而且,在老百姓的心裡。解放軍的形象,比起警察,官員,這些原本就要高尚許多。不然,怎麼會有「最可愛的人,是解放軍叔叔」這樣的話出來呢!

    最主要,白印天和童大小姐並不是與省委的那些人一起出現的。童大小姐的突然出現,本來就給絕望的他們,帶來了一絲期待。現在,又聽這位軍官當場表示對他們的關懷,這些原本就補實的民工,又怎麼能不動容呢!

    童大小姐見白印天還是挺上道的,便決定再幫他加把勁。她指著白印天給大家介紹道:

    「各位老鄉,這位是咱們江南軍分區的白司令。你們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向白司令傾訴。白司令一定會幫助大家解決的。」

    那位最工人中的帶頭小伙子,向白印天行了一個禮道:

    「報告道長,我們只想拿回我們的血汗錢,真的沒想鬧事。」

    「我知道,你們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誰敢說你們在鬧事,我白印天第一個不答應!」白印天已經豁出去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必需站這群工人的立場,才能解決當下的麻煩。就看對面那群草包,知不知道配合他了。

    「小伙子,看樣子你也是當過兵的人吧?你叫什麼名字?」白印天望著那個帶頭的民工問道。

    「回首長,我叫王小庫,去年剛剛退伍。」王小庫大聲回道。「首長,我們真不是想給政府添麻煩。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

    我們縣今年先是旱災,播不下種。結果,好不容易等來雨水,把糧食種下去了。到快收成的時候,結果又來了洪澇。

    這忙活了一季,結果卻收上來的糧食還不夠上交國庫。沒辦法,大家只好結隊出來打工,一來可以補貼家用。二來還得上交今年的提留款。可是,誰能想到,我們在這裡打了半年工。到現在除了管吃,管住外,連一分現錢也沒見著。

    老闆一直說,快了,快了,明天就可以發工響了。可是,這個明天卻是無限期的在延長。結果,昨晚一場天災,把我們最後一絲希望也給砸滅了。老闆見禍大了,跑路了。您說,我們這些人,不指望政府還能指望誰去?

    可是,我們去了市政府,結果卻是連門都進不了。沒辦法,我們才想出了這個損招……」

    「爺,爺!」

    王小庫正說著,人群中突然出現一陣騷亂。就聽一個帶著哭腔的童音從人群中傳來。

    「小庫哥,你快來啊!我爺暈倒了!」王小庫一聽就急了,趕緊拔開人群衝了過去。童大小姐和白印天也緊隨其後。只見一個十三四歲,面黃肌瘦的男孩,一臉彷徨地跪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個滿頭白髮,瘦骨嶙峋,身體僵硬的老頭。「三叔!你怎麼了?」王小庫叫著,伸手想去拉人。

    「別亂動!」童大小姐一把推開王小庫。嚴厲的道:「老人家是凍傷了。大家讓開一點!」童大小姐的語氣不容置疑,人群自然的給她讓出一個空位。

    「趕緊送醫院吧!」白印天看著地上的老人,心裡確實是痛心疾首。

    「來不及了。」童大小姐說著,她轉過身,直接將白印天身上的軍大衣給扒拉下來。鋪到空地上,然後從那孩子的懷裡,輕輕將老人移到大衣上。

    白印天被這位小公主的動作弄得怔了一下,隨即有些汗顏。其實他應該自己主動貢獻出來的。只不過,他看到那被凍僵的老人後,心裡只想這著趕緊送醫院。一時還沒轉過彎來。

    「圍成一個圈,擋住寒風。」童大小姐再次交待。同樣的,大家本能的就會依照她的話而做。雖然大家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不過,一個敢扒拉將軍大衣給民工當墊被的人,自少不會是惡人。

    童大小姐解開老人破舊的衣服,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在老人的身上摩擦。邊擦邊教旁邊那個小男孩:

    「別傻愣著著啊!快點用地上的雪用力給你爺爺擦拭身體。被凍傷的人,雪是最好的良藥。」

    「還是我來吧!」王小庫抓起一把雪開始學著童大小姐的樣子做。

    那個小孩也跟著擦另一隻手臂。又有兩個人蹲下來幫忙,捲起老頭的褲管,給他擦腿。

    童大小姐看他們都在幫忙。便扔掉手裡的雪,握著那老人的手腕,輸入一股內力進去,緩緩為他打通已經被凍結的血脈。這樣裡應外合,只過了兩分鐘,老人原本青紫的臉上,漸漸起了一層白白的霧氣。緊接著就見他花白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滿是皺紋的眼皮終於微微張開。

    「爺!爺!您沒事太好了!嗚嗚……」小孩看見自己的爺爺還能睜眼,頓時激動的哇哇大哭起來。

    「哭什麼?」童大小姐瞪著他道:「還不快去拿厚衣服來給你爺穿上。」

    那小孩被童大小姐惡狠狠的語氣嚇得頓時止了哭聲,卻也愣住了。倒是那個王小庫反應快些,趕緊從旁邊的包袱中拉出一件打滿補丁的爛棉襖給地上的老人穿上。

    「三叔,快,把襖子穿上。」

    「老鄉們,咱們要錢,可更要命是不是?」童大小姐站起來,望著那一大群拿身己的命來要錢的民工,大聲勸道:

    「而且,現在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政府已經知道了咱們的難處。剛才省長也說了,銀行的工作人員正要給咱們數錢。大家這麼多人的工資,數量可不小,就是用機器數那也得有個過程啊!所以,咱們是不是也應該給他們一些時間?

    現在,趕緊將所有御寒的衣物都穿上吧!如果命凍沒了,這錢拿來還有啥用?難道你們覺得,在你們的妻兒眼中,那點錢還比你們的性命更重要嗎?」

    童大小姐加了兩層內力的聲音,中氣十足,成功傳進了在場幾千人的耳朵。她一口一個咱們,聽得在場的民工冰冷的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絲絲暖意。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動作,大家都將目光看向了王小庫。現在,大老闆跑了。王小庫這個小包工頭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這位姑娘說得沒錯,咱們要錢,不過更要命!大家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們應該相信黨和政府,不會看著咱們去死的。」說著帶頭拿了件舊襖子穿到身上。

    有了王小庫的帶頭,其他人也紛紛開始打開腳邊的包袱。開始往身上加衣服。

    這個王小庫還真不簡單,他最後這句話可是說得明明白白了。要是他們還拿不到錢,那就是這些當官的逼他們去死。到那時,不管他們鬧出多大動靜。都是你們逼的!

    看倒他們肯穿衣服了,白印天鬆了口氣。對面公路上那些政府官員也同樣鬆了口氣。

    不過,馬上他們心理又開始糾結另外一件事了。那就是,今天這件事明明是地方政府的醜事。結果他們自己沒能處理好,卻讓軍方的人給解決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最主要,那邊還有兩雙來自「天庭」的目光注視著,這回他們怕是得被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被脫了大衣的白印天此時可沒那麼多花花心思。他現在只覺寒風刺骨,冷得有點撐不住了。突然,他聽到一個細細的聲音入耳。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冷?」童大小姐覆在白印天的耳邊小聲諷刺道:「或者,您睜大看看眼前那些,把全部家當都穿在身上也還沒有您現在穿得多的民工們。就不會覺得冷了。」

    白印天聞言一怔,隨即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小公主說得沒錯,看看眼前這些老百姓,他頓覺慚愧萬分。身為一名軍人,成天打著保家衛國的旗號。可是,他又為這些可愛的老百姓做了些什麼呢?

    童大小姐接著提醒道:

    「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這寒風暴雪有多麼的無情!所以,你應該讓更多,跟你同樣的人。親身體驗一下民工們為了討回自己的血汗錢,受的是什麼樣的苦?別讓那些傢伙回頭再給他們來個秋後算帳。」

    白印天睜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精靈般的小公主!原來她之所以脫他的大衣,還有這一層意思啊!

    這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處理事情竟然可以如此老道。環環相扣,滴水不漏,連他這個幾十歲的大男人也自愧不如啊!

    如果說,剛才的一切還只是讓他認為,這位小公主為人聰明大氣的話。那麼,現在她可是真正的令白印天刮目相看了。他現在是乎有點明白,她為何能得老首長的特別青睞了。

    領會到小公主的意思,他自然是全力配合。白印天轉身走出人群,大聲對王叔才道:

    「王廳長,你的這些部下是來救災的,還是來看熱鬧的?如果是救災的話,裡面已經有許多工人已經凍傷了,急需襖子。」

    「我們當然是來救災的!」王叔才也不是傻子,現在的情況,他要是還看不透個中道理。那他就真的該回家種蕃薯了。他率先脫下身上的大衣,朝著人群走過去。接著他的秘書也跟著脫下了身上的大衣。

    公安廳長和秘書做了榜樣,軍警們誰還敢穿著大衣不脫?於是,他們自覺的扒下身上的大衣。收集起來,送給了那些已經凍僵的民工。

    看到這樣的場面,那些政府班子的成員們,自然也穿不住厚厚的大衣了。於是,在劉省長的帶領下,紛紛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親自送了過去。

    都說政客們是世上最高明的演員,這話一點也不錯。現在,童大小姐已經在前面給他們搭好了戲台。他們的表演也非常認真,而且很快進入覺色。

    一個個平常只在電視上見過的大人物,親自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民工們穿上。還熱情的握著他們的雙手,拚命道歉。這樣的場面,哪是補實的老百姓能夠承受得了的。

    於是,剛剛還是僵持對峙的雙方,現在已然變成了無比容恰的魚水之親了。不管怎麼樣,童大小姐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趁著這股熱鬧勁,她悄然退出人群,回到車上。

    兩位老人,非常滿意的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丫頭,今天給你記上一功!」葉老認真的道。

    「就當是功過相抵怎麼樣?」童大小姐問道。

    「成。」葉老豪爽的道。

    就在這時,在他們對面的公路上,迎面開來了一隊軍需物資車。裡面裝滿了全新的軍大衣,軍用棉被,和軍用棉帳篷。那些簡易的工棚肯定是不能再住人了。有了這些物資,這幾千人至少可以原地安置下來了。

    與此同時,童大小姐的車後,又響起了警車聲。童大小姐回頭一看。警車開道,後面是一輛銀行的運鈔車。

    「現在錢來了,御寒的物資也到了。看來沒咱們什麼事了。」童大小姐笑著道。

    「誰說沒咱們事?」林老爺子嚴肅的接道:「去醫院。」

    「我是說這裡沒咱們的事。」童大小姐說著啟動車子準備掉頭。

    「首長!您要離開嗎?」白印天的警衛員見汽車在動,趕緊趴到窗前詢問。

    童大小姐臉色一沉,冷冷凝著他道:

    「難道還要向你報備?」

    警衛員嚇得本能的搖頭。

    「不敢!」

    「不敢就讓開。」童大小姐嚴厲的道:「告訴你們白司令員。讓他最好別暴露我們的身份和行蹤。否則一切後果,由他個人承擔。」

    「是!」警衛員心凜神顫地行了個軍禮,退後幾步讓開道路。望著這位美若天仙,冷酷如魔的小首長,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你愣著幹嘛?還不快上車!」司機沒有聽到童大小姐的交待。他只記得白司令的交待。必需護衛這輛車裡的首長安全。現在首長要走,他們自然得跟上。警衛員此刻也想起了軍令。他趕緊拉門上車。司機一蹊油門。跟了上去。

    「尾巴追上來了。要不要甩掉他們?」童大小姐問道。

    「算了吧!」葉老有些無奈的道:「只要他們不出來壞咱們的事,就由著他們吧!」

    童大小姐也是這麼覺得,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就算能甩得了一時。人家還不是馬上就能找到。而且現在這個天氣,這個地面也確實不適合在公路上追逐。現在求的就是一個穩健!

    「司令員,老首長走了。」警衛員一上車立刻向司令員匯報情況。「那位小首長臨走時說,讓您千萬不能洩露他們的身份和行蹤。我們現在還要繼續跟著他們嗎?」

    正在招急人員分配物資的白印天聞言,本能的看向車隊。果然不見了那輛越野車和他的座駕。他立刻意識到老首長不想跟別人見面。他命令道:

    「你們暫時先跟著。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隨時匯報情況。」

    「是!」警衛員說完掛了電話。

    白印天掛了電話仍然不放心,他立刻打電話給特勤團的周山虎。讓他抽調幾員猛將,在暗中保護。

    安排好護衛,他才有時間給葉修文打電話。他走到人群外,直接拔通了葉修文的手機。

    「葉大哥,我是白印天。」

    「印天啊!現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爭事嗎?」葉修文從白印天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急促。

    白印天看了一下四周無人,才小聲的問道:

    「葉大哥,你知不知道老首長來了江南?」

    「你說什麼?」葉修文驚得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沒有搞錯吧?我剛剛才給老爺子打了電話,吳嶺還說老爺子在家下棋。他怎麼可能去江南?」

    「可是,我剛才確實見到老首長了。」白印天道:

    「倒是沒見著吳團長是真的。」

    聽到白印天肯定的語氣,葉修文不禁眉頭緊鎖。難道吳嶺在騙自己?葉修文想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似乎自從吳嶺去了雲都後,老爺子就沒有跟他說過話了。每次接電話的都是吳嶺。

    「印天,你看見老爺子是一個人,還是跟別人一起?」葉修文馬上問道。

    「老首長身邊還有一位林老和一個小欣的女孩。」白印天回道。

    「那就是了。」葉修文頓時有點哭笑不得。這三個人是衝著什麼去的江南,他用腳趾頭都想得到了。

    「他們現在人呢?」

    「那位叫小欣的女孩,剛剛在這裡幫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一轉身,他們就走了。」白印天道:

    「葉大哥,小欣是誰家的公主啊?這姑娘可真不簡單啊!」

    既然老爺子沒有給白印天介紹小欣的身份。葉修文自然不敢自做主張的洩密。那小丫頭可不是好惹的人。這樣的人只能做朋友,決對不可以做敵人。否則,你就別想睡安穩覺了。

    白印天問起來,葉修文提醒道:

    「你只要知道她是一個連我都惹不起的小公主就成了。至於身份,那丫頭只喜歡當平凡人。你就當她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就好了。」

    白印天聽得悚然心驚!連葉修文都惹不起的人?那身份得多高貴?這可不就是真正的小公主嗎?

    「還有那位林老,你可千萬別得罪他們。」葉修文再次提醒道:「他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跟蹤,盯梢。」

    白印天只覺冷汗直冒,他剛剛還派了兩隊人以去跟蹤和盯梢呢!他小心的問道:

    「那老首長的安全問題呢?」

    葉修文想說,你那些人哪是那爺孫倆的對手啊!不過,想到劉克元那群人,他還是不敢太過大意。沉默了一下道:

    「你派幾個人在外圍守著,主要是防範有人狗急跳牆,做出蠢事。他們這次去江南,可能跟江南製藥廠的事有關。」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白印天道:

    「葉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老首長的。」

    「你辦事我放心。」嘴裡說著放心,可是葉修文還忍不住提醒道:

    「不過,梁傳初不在江南。你要注意,可別讓姓劉的再出什麼ど蛾子了。」

    「我會盯死他的。」白印天點頭道。

    「那就這樣吧!」葉修文掛了電話,立刻又打電話去雲都。他倒要看看,倒底有多少人在幫著老頭子騙他。

    「喂!劍秋啊!我是葉修文。」

    「葉部長,您好!」方劍秋剛剛才接到女兒的電話。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緊接著葉修文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不用猜,也知道葉修文這個電話是興師問罪的來了。他主動道:

    「葉部長,是為了老首長不打招呼去江南的事吧?這件事我要向您做檢討。是我疏忽了。這幾天太忙也沒回家。剛剛接到小欣的電話,才知道他們去了江南。這不,我正想著打電話向您告罪呢!」

    葉修文拿著電話一句還沒說,就被方劍秋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以前還真沒發現方劍秋如此難纏。看來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原來小欣那張厲嘴是傳至這位省委書記啊!

    「小欣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就一分鐘前的事。」方劍秋道。

    「他們住在哪裡?電話號碼方便告訴我嗎?」葉修文問道。

    「他們住在清江大酒店,您有小欣的手機號碼吧?打她的手機就可以。」方書記如實回道。

    「那打攪了。」葉修文說著掛了電話。

    不用他打電話,小欣的電話已經打進來了。小欣是什麼人啊!她從來是主動出擊的人。即然知道穿幫了,自然不會被動挨打。

    「葉叔叔,我是小欣。葉爺爺要跟您通話。」童大小姐將拔通的電話遞給了後面的葉老。

    葉老被迫接過電話,向兒子交待行蹤。

    「我們在江南,你少給我惹麻煩。」

    「爸,您……」葉修文又是一句話沒來得及說,電話就被老爺子給掛了。望著電話,葉修文只覺涕笑皆非。什麼叫他少惹麻煩?明明就是他們在外面到處惹麻煩吧!

    老爺子的去向葉修文自然是要保密。不過,卻不得不向弟弟妹妹們通告。葉家三兄妹都在部隊。只有老大葉修文在北京工作。老二葉修武是某集團軍的軍長,少將軍銜,手中掌握著絕對軍權。

    三妹葉修瓊是空軍某部的上校軍官。她的老公則是海軍的軍長。葉家三兄妹各在一個部門,卻全是實權人物,由此可見葉家在軍中的地位之穩固!

    打完電話,童大小姐也成功找到了江南省人民醫院。不過,昨晚送來搶救那些病人,已經被全部隔離了。外人跟本無法接近。這時童大小姐只好倒回去抓壯丁了。

    看見那位小首長朝他們走來。軍車上的司機和警衛員都有點發悚。不過,身為解放軍,肩負著保護首長安全的任務。他們怎麼可能退縮呢?於是,他們只好咬著牙,迎刃而上了。

    「首長有什麼指示!」警衛員跳下車,向童大小姐行了個軍禮。

    「帶我們進隔離區。」童大小姐命令道。

    「是!」雖然只是警衛員,不過他的肩上可是扛著少校軍銜。有這位區軍少校帶路,那些站崗的武警戰士們非但不會阻止他們進去。一路上,還受了不少軍禮。

    「幾位首長,要叫他們的院長過來嗎?」少校小聲問道。

    「我們是來看病人的,又不是看院長。」童大小姐淡淡的回道:「隨便找個護士帶路,先去急診室。」

    「是!」少校令命,直接去捉來一個手裡端著藥盆的護士。嚴厲的命令道:「請帶我們首長去急診室。」

    小護士不屑的看了少校一眼,然後轉頭對童大小姐和兩位老人道:

    「我現在就要去急診室,請跟我來吧!」

    「謝謝!」童大小姐道了聲謝,憐憫的看了不被小護士看在眼裡的少校軍官一眼。領著兩位老人跟著小護士往急診室走。

    路上,葉老用極度溫和的語氣問那位小護士:

    「小姑娘,昨晚送來的那些被燒傷的病人,現在還有幾個在急診室搶救?」一聽這話,小護士驚訝的道:

    「老爺爺,您還真的是首長啊!我還以為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屬呢!」

    呃!童大小姐幾人面面相覷!

    難道他們長得跟那些病人很像嗎?

    「不是啊!」小護士解釋道:

    「每次來個什麼首長之類的大人物,院長總是會領著全醫院的領導和專家們陪同。像您這樣低調的還沒見過,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

    童大小姐現在才知道那位少校為什麼開口就問,要不要找院長來問話了。合著人家才是正常程序啊!

    再看那位少校,此刻換他用鄙視的目光瞪著那勢力的小護士了。

    經過一條長廊,拐彎就到急診室門口。童大小姐讓小護士去給他們找幾件衛生衣來。他們要進去看看。

    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小護士自然不敢怠慢。非但如此,機靈的小護士趁著去取衣服的時間。還將這一消息上報了院長。

    等童大小姐他們換上衛生衣時,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醫生領著一大隊白衣戰士衝過來了。

    「那就是你們院長吧?」童大小姐問身邊的小護士。

    「是的。」小護士點頭。

    童大小姐點了點頭,轉頭吩咐少校。

    「少校,幫我們攔住他們。你要是魅力不夠,就向你們司令員求助。總之,別讓他們過來搗亂。」

    「是!」少校領命而去。

    小護士則當場傻眼了!她又搞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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