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解開富中強的禁咒,這只高傲的冤鬼老老實實的給童大小姐扛著箱子帶路。對於童大小姐的問話,他也不敢不答。
「你為什麼沒去投胎?」童大小姐老話重提。
「我是被人害死的,不看那那個賤人的下場。我死不瞑目!」富中強咬牙切齒的回道。
童大小姐已經從小星仔那裡得知富中強的事情。她淡淡的問道:
「你老婆和人通姦害了你?可是,她現在都已經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富中強愕然的望著童大小姐,她能看出他的事。原來她剛才問他,只是試探!如果說剛才只是迫於形式不得不低頭。那麼,現在他是真的要高看這位女陰陽一眼了!
既然她已經看出來了,富中強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憤慨的道:
「那個姦夫還沒死,他才是我的仇人。他就是姜家寨的姜臨天。那個老賊強佔了我老婆,用我兒子的命逼得她下毒害我。我死後,他們又控制了我兒子。現在,整個豐元族的人,幾乎都成了他們姜家寨的奴隸。你說,這口氣我怎能吞得下去?」
童大小姐點了點頭。那到也是,含著這麼重的怨氣,你就是想投胎,地府怕是也不敢收你。
「剛才那些怨靈與那個姜臨天有關?」童大小姐又問。
富中強點頭道:「那些怨靈原本是來對付我的。」
「合著現在是群鬼打架,我這個路人遭殃啊!」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果然是惡鬼無情啊!我剛才幫了你的忙,救了你一命。而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富中強頓時無語!之前他哪知道她是從哪冒出來的人啊?
「你是不是打著躲在一邊看我和姓姜的兩虎相鬥的如意算盤啊!」童大小姐一針見血的說中他的心思。
「那個,剛才是這樣想的。」富中強摸著頭上的羊角飾品,尷尬的回道。
童大小姐冷冷瞟了他一眼,「現在就不這樣想了?」
富中強搖了搖頭:「你是虎,姓姜的老賊最多是只病貓。」
「噗!」小星仔笑得差點倒地。
「我呸!」童大小姐哭笑不得的罵道:「你這是恭維我,還是罵我呢!」
富中強一個族長,從來只有別人恭維他。他哪懂拍人馬屁啊!看看,這一個就拍錯地方了吧!
算了,跟這種鬼沒法計較。童大小姐正色道:「你給我介紹一下姓姜臨天和他那寨子的情況。」
「姜臨天是個巫師,他練了一種專門操控忘靈的邪術。不過,也不是所有亡靈他都能操控。只有他們姜家族人的亡靈才會聽從他的指揮。姜家寨很小,族人有限,這也是他這些年不敢大肆修練邪功的原因。」富中強邊走,邊為小欣介紹道:「不過,每次的天災,都是他邪功大進的時候。」
「你是說,他藉著天災禍害族人,然後利用那些亡靈來練邪功?」童大小姐皺眉道。
「沒錯,可笑那些無知的姜家人還當神一樣將他供俸著。主動把自己家人的亡靈送給他。認為那是一種光榮。」富中強嗤之以鼻的嘲笑道。
難怪他要阻止政府派去救援的人。他根本就是要讓那些人送死嘛!童大小姐此刻的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冒。她現在總算明白,藍少為什麼說這裡就像沒開發的原始社會。有這樣的族長把持著,那些老百姓怎麼可能得到教化呢!
「這也太他m陰險無恥了!」童大小姐瞇眸怒道。
「話說,你一個人去姜家寨幹什麼?」富中強問道。
「你知道姜臨天扣留了救災官員的事吧?」童大小姐道:「我就是要去救人的。」
富中強望著童大小姐雨衣下的那身軍裝恍然大悟的道:
「原來你是救人,那你可得快點,雞一叫,那兩官員就得下來同我做伴了。」
「什麼意思?難道他想造反?」童大小姐皺眉驚問。
「造反他倒沒那個膽子,不過他要是把那兩人丟進洪水中。那可就與他無關了。」富中強不以為然的道。
童大小姐知道富中強沒有開玩笑。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畜牲,他連自己族人都能大量犧牲。又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出來的呢?
「只不過,他這樣倒底能得到什麼好處?」童大小姐自認對人性還算瞭解,可是,她卻想不通,那個姓姜的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難道就為了練就妖術?
「咱們去到就清楚了,快走吧!」小星仔催促道。小傢伙此刻正安逸的坐著富中強抗著的皮箱上。「小欣,照你這樣走到估計得明天中午了,上來讓大個子背著咱們一起走。」
小星仔的話富中強聽不到,不過他看童大小姐望著自己。於是,很自覺的道:「要不,我背你去吧!」
富中強之所以這麼積極,當然也有他的打算。他想無論這個女陰陽能否打敗姓姜的都好。只要姓姜的與政府對上了。那就肯定沒好果子吃。他不能除掉他,那就借人之手好了。
富中強的心思被小星仔和童大小姐看得清清楚楚。他們都在互相利用,所以誰也沒有挑明。童大小姐也沒跟他客氣。就算平時從縣城去姜家寨走路也得一整天。何況現在到處的路都被水淹了,她這樣走還不知要繞到什麼時候才能到。等到她走過去,估計只能給那兩人收屍了。
「那就謝了!」
人們常用來無影去無蹤,來形容鬼怪,那也不完全是無中生有。富中強在這山中飄蕩了幾十年,對這裡的道路地形,皆是熟得不能再熟。有他載著童大小姐和小星仔。一頓飯的功夫,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姜家寨。
在童大小姐的概念裡,寨子都是宜守難攻的山峰。可是,姜家寨不是。這裡的確是地處高地,可是,在高地中它還有湖泊山林。面積之大,十分驚人。
特別是看到那個已經水滿為患的湖泊,童大小姐就能理解那位縣委書記為什麼要要親自帶人來防守這裡了。因為,如果這個位於高地之上的湖泊決堤,那麼對於下游的整個縣城及其他鄉鎮,村寨那決對是滅頂之災。
可是,那個姓姜的拒絕外人干預他們寨子的事。不讓別人插手,他自己也不組織鄉民防禦。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洪水漫過大堤,任由它們沖走百姓的房屋和生命。而他就坐收那些亡靈。
富中強落在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指著他們前面那一圈用大方石磊起的石城道:「前面就是姜老賊的老窩了!當年這地方被國民黨的餘匪佔了,解放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幫姓姜的拿回寨子。」
「看出來了,那後面應該是天險絕壁吧!」童大小姐挑眉道:「難怪他不擔心水災,這災除非地震,否則怕是淹不到他這裡來了。」
「沒錯,他把那些青壯年和親信都撤回到這上面來了。」富中強接道。
「咱們進去!」童大小姐嚴厲的道。
富中強搖頭道:「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那地方到處都貼著專門為我準備的符咒,我沒法進去。」
「哼!」童大小姐輕哼一聲,一拈手指,隨即副出一道符點在富中強的眉心。「有本姑娘在,沒有哪裡不能去。」
富中強先是一怔,隨即驚喜的道謝:
「謝主人恩賜!」
富中強在山中遊蕩了幾十年,到目前還沒有任何攻擊能力。可是,有了童大小姐的這道符,他就算是修成正果了。
「不用謝我,我給你的神力只能對付你的仇人。」童大小姐嚴厲的道。「完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是,這已經足夠了。」富中強感激的承諾道:「只要了結這筆恩怨,我立刻去地府報道。」
「走吧!」童大小姐一聲令下,富中強背著她就往那高高的城牆飛去。他們剛落在地上,周圍立刻點燃了一圈火把。
童大小姐環顧了一眼周圍拿著火把的百姓,緩緩從富中強身上跳了下來。對著人群,冷冷叫道:
「姜臨天,別做縮頭烏龜了,出來吧!」
話聲剛落,就見右前方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通道。接著就見一個留著一搓山羊鬍子的瘦小,乾癟老頭在兩個妙齡少女合力撐著的大傘下。踱著四方步,大搖大擺的朝童大小姐他們走來。
「哈哈!我說姓富的惡鬼怎麼那麼有本事,竟然能破老夫的怨靈陣,合著找來了一個幫手啊!」老頭大聲笑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他瞇著小眼,訓斥道:「丫頭,看你的樣子也是同道中人啊!怎麼跟惡鬼交纏上了,這可不是為人之道。」
「姓姜的老賊,拿命來吧!」正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富中強等了幾十年的機會,終於可以一嘗恕願,哪裡還能忍下半秒。他一見到姜臨天,立刻便飛撲過去。姜臨天也不是善類,他立刻抽出桃木劍,與之對抗。
在場的人雖然多,可是能看見鬼的卻只有童大小姐和姜臨天。姜家弟子們只看見他們的族長在飛舞著長劍。知道他在與鬼對駁,卻幫不上半點忙。童大小姐和小星仔自然也沒有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
姓姜的可以說是窮凶極惡。但是,童大小姐不能當著這麼些姜民的面出手懲治他。因為,她現在代表的是解放軍,是人民政府。她只要一出手,那這些已經深受蠱惑的姜民就真的會群起造反了。那樣的後果,是無法估量的。
「星仔,知道那姓姜的打什麼鬼主意了嗎?」趁著那一人一鬼,打得正酣之際。童大小姐問身邊的小星仔。
「如果富中強所言,這老匹夫就是練邪術入魔了。他每月月圓之夜都會糟蹋一個未婚女孩。現在已經滿了九九八十一個。他的術法要再上一層樓,就得再吸取八十一個元靈。這次水災正是他吸取元靈的好時機。他原本已經收集到二十五個,不過剛才已經被你給打散了。現在,他正準備炸堤壩放水……」
「炸堤!」童大小姐聽得驚呼出來。她的呼聲令正在與鬼打鬥的姜老妖閃了一下神,富中強的拳打中他的胸口。「噗!」姜老妖噴出一口黑血。
「族長!」周圍的姜民驚呼道。
童大小姐不能再忍了,她飛躲躍過去,一把揪住老匹夫的衣領,憤怒的道: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老東西。快點阻止炸堤。否則……」
「否則怎樣?」老不死添了添嘴角的血,睜著一雙色瞇瞇的小眼。猥瑣的道:「你想救山下那些人是吧?可以啊!今天晚上陪老夫睡一……啊——!」老匹夫猥褻的話還沒說完,就尖叫出來。然後雙眼一翻白,暈死過去了。
這東西暈死了,還想往童大小姐身上倒,童大小姐轉身讓開。「砰!」的一聲,那老匹夫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周圍的姜家弟子,目瞪口呆的望著地上的老匹夫。只見他的褲襠上直直的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刀。那刺目的鮮血頓時被雨水沖了一地。
嘶!眾人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冷氣,就在大家張嘴要驚呼出聲的時候。那張大的嘴,卻突然停住合不攏來了。聲音硬是從咽喉沉落下去了。
只見其中一個姜家弟子衝了上去,握著那把刀順手一剜。「啊——!」又是一聲哀嚎,地上的老匹夫又痛醒來了。他驚恐而又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那個,一手拿著刀,一手握著他命根子的年青男子。隨即兩眼一翻,再次暈倒過去。
「啊!」旁邊的那兩個拿著傘的女人終於棄傘驚叫出來。其中一個還向那年青男子撲了上去。雙拳在他胸膛拚命捶打。哭罵道:
「姜玉,你,你幹了什麼?他是你爹啊!」
這是只見那個叫姜玉的年青男子機伶伶打了個哆嗦。隨即清醒,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中握著的物件時。卻又頓時露出驚恐無措表情,雙後一張,丟掉手裡的東西。渾身直哆嗦,然後朝著地上的人撲喊過去:
「爹!爹!你醒醒,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干啊!」
「快,快請夫人和大夫!」
童大小姐也被這突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她愕然的望著身邊一臉戾氣的小星仔。這小子竟然也學會借刀殺人了!
沒錯,剛才那第一刀正是小星仔怒極之下,借姜玉之手打出去的。敢褻瀆他家小欣兒,那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不過,姜玉接下去的瘋狂動作,就不關他的事了。那是受到啟發的富中強撲進姜玉身體做下的案子。姓姜的老匹夫當初借富中強老婆之手害死了他。現在,富中強又借姓姜的兒子之手,討回血債。可以說正應了那句因果報應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童大小姐想要擒王的計劃就落空了。接下去的場面,也變得更加不好控制了。童大小姐趕緊搖著身邊的小傢伙問道:
「小星仔,禍是你惹的,快點看看這姜族之中,還有誰的威信可以與那老不死的相提並論?如果等這些姜民回過神來,那咱們就會成為他們的公敵了。」
「哼!」小星仔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道:「那就讓他們試試,他們要是敢碰你一根毫毛,看我會不會滅了他們!」
儘管那老匹夫已經被他兒子閹了,但是,小星仔的火氣非但沒有降,反而有所上升。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想到那老匹夫看小欣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打入十九層黑暗深淵。
「小星仔你沒事吧?」童大小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星仔。那逼人的寒氣,間直可以與當初入魔的火龍相提並論了。「你可別嚇姐姐!」
小星仔咧嘴一笑,拉著小欣道:「我能有什麼事,走,咱們去救人。」
童大小姐被他拉著走了幾步,回頭見富中強抗著箱子跟來了。她才跟著小星仔走了。不過他們才走了幾步,就被那群姜家人給圍住了。
「哪來的小妖女!竟敢闖入我姜家寨,放鬼傷了我族長。」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女手拿彎刀衝了出來。指著童大小姐罵道。
「這是誰?」童大小姐問身邊的兩位。
「姜臨天的老婆。那個姜玉是她兒子,這女人的心比毒蛇還毒!」富中強為童大小姐介紹道。
童大小姐冷冷望著那老女人道:
「原來是姜夫人啊!在場的人誰都看到是你兒子行兇拭父。你可別想往本姑娘身上賴。本姑娘是奉命來接我們縣委書記和市長回家的。你們最好趕緊放人。」
「什麼書記,市長?咱們寨子裡沒那號人。」老婦女橫眉冷眼的道:「我姜家弟子皆看見你放鬼害人,由不得你狡辯!來人!給我拿下!」
「是!」立刻有兩個姜家大漢向童大小姐撲過來。不等童大小姐吩咐,富中強已經用手中的箱子向他們砸了去。
「哼!」那老婦人手中的彎刀一揚,「還敢說你沒有放鬼害人,姜家兒女們,你們現在看清了吧!現在都明白你們的族長是被誰害的了吧!」
童大小姐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這女人的話聲一落,所有姜家寨的人都憤慨了。有句話叫眾怒難犯,就是說的這種情況。童大小姐就是有三頭六臂,她也不可能抵得過這麼多人啊!更何況,她還不能對這些受到盅惑的人下殺手。
不過,那老女人的出現也讓童大小姐看見了另外一個契機。那就是姜玉。那老女人顯然是在保護她的兒子薑玉。只要拿下姜玉,也就等於拿下了那女人。然後,就算拿下了整個寨子。
童大小姐將手中的錢幣一拋,直接把富中強打入了姜玉的體內。富中強不愧是一寨之主,他只是微微一搖頭,立刻會意的走向那老女人。
「玉兒,你沒事吧?」老女人上前幾步,緊張的詢問兒子。
「我沒事。」富中強搖頭,然後轉身面對那些姜家人,大聲道:「各位兄弟,有句話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今天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了。」他指著地上那個,正在被老大夫搶救的姜臨天,憤憤的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向那老不休的下手嗎?」
「玉兒!你瘋了!」老女人厲聲阻止道。
「不,瘋了的是你和那老不休!」姜玉(富中強)大聲嘶吼道:「你們這兩個喪心病狂的老東西。為了自己修練邪功。先是禍害了上百個族中少女。後又不顧族中父老的生死。任其被山洪沖走而不管。還把他們的靈魂用來練功。現在又扣了政府官員,這不是把咱們全族人往死裡帶嗎?」
「啪!」老女人氣得一巴掌抽向姜玉。只不過,卻被富中強一把握住了手腕。老女人憤憤的斥責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爹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族人!就是因為有外族人參與,山神才會發怒,才會有山洪暴發!」
在場的姜族人無不愕然的望著這對突然反目的母子,不知道該相信他們倆誰的話?
見狀,童大小姐決定幫富中強加把柴,她冷冷嘲諷道:「山神?你怎麼不說你家老頭就是山神呢?」
「我們族長就是神!」那個之前陪在姜臨天身邊打傘的女孩尖聲叫道:「他就是我們的神。因為有他的庇護,我的父母才能死而復生。」
「對,我的命也是族長救的。」另一個男人接道。
「族長對我們恩重如山。他怎麼可能害我們?」
「沒錯,我們的命都是族長給的,就算他真的想要。我也不會含糊。」
那個正在為族長療傷的大夫突然站起來道:「姜玉少爺一定是鬼上身了,才會這樣!夫人,您趕緊下令。將少爺拿下。」
「對,將少爺拿下!」
「將少爺拿下。」
……
童大小姐完全沒想到,她的話非但沒有讓那些姜族人醒悟。反而讓他們變得同仇敵愾了。眼看場面就要變得無法控制,小星仔身上的戾氣再度出現。
「星仔!」童大小姐伸手按著小星仔的肩膀。
小星仔抬頭望著她道:
「這些人已經中毒太深了,你救不了他們!」
「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童大小姐要求道:「他們也是受害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小星仔陰沉的回道。
「可是,咱們必需顧及到社會影響!」童大小姐提醒道。如果真的出現滅族之事,其政治後果是無法估算的。她不敢讓方書記冒這個險。「先把他們制服,再慢慢教化也可以的。」
「好吧!」小星仔妥協道。他收回已經蓄勢待發的臆念,對童大小姐交待道:「你先用往生咒,那些被他幽禁的亡靈就會恢復意識。然後你再用禁魂咒,讓他們為你所用。」
「就知道你有辦法!」童大小姐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按照他的意思先施往生咒,果然就見那個老不休的頭上少飄散出不少靈魂。隨著那些亡靈的散出,那個原本還有一口氣在的老妖,也漸漸乾癟無氣了。童大小姐接著又施禁魂咒。
就在這時,那個老女人似乎已經看出了問題。她提著彎刀,朝著童大小姐直撲過來。
「來得好!」小星仔的怒氣正找不到地方發呢!他小手一翻,那個衝到一半的女人,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捲得飛上了天。
「啊!啊!」老女人在半空在張牙舞爪的直叫喚!地上的那些群情激憤的姜族人,頓時傻眼了。
而這時,童大小姐的咒也施完了。轉頭見小星仔揮動手小手,望著那老女人在空中抓狂尖叫的樣子,卻是玩得不亦說乎。
童大小姐知道這小子玩心起了。也沒管他。童大小姐對著那些亡靈,一聲令下,「上身!」無數的冤魂朝著那些姜族人撲去。
場面終於得到控制,童大小姐暗自呼出一口氣。拉著還在那玩耍的小星仔道:
「這裡還只是一部份人。咱們趕緊去救人,撤離。」
「好叻!」小星仔隨手一拋,將那個老女人給扔出了城牆。然後拍拍小手,跟著童大小姐和那群被鬼上身的姜族人一起往寨子裡走。
劉副市長和縣委查書記被關在一間漏雨的柴房裡。兩人都被打得不輕,當童大小姐來到時,查書記只有一口氣吊著了。劉副市長的傷輕些,不過也好不到哪去。
「哪位是查書記?」童大小姐問道。
「你,你是誰?」劉副市長有氣無力的道:「你們這樣是在犯罪!」
「你是劉副市長吧!」童大小姐對這個副市長沒多大好感。知道他是因為在方大人那沒討到好,才會硬著頭皮來要人的。結果,卻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童大小姐繞過他,直接走到裡面躺著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身邊蹲下。為查書記檢查了一下脈搏,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她趕緊打開箱子,拿出藥箱取藥為查書記保命。
「你,你是大夫。查,查書記的傷怎麼樣了?」劉副市長雖然沒有多大能力,不過他的良心還沒有泯滅。生死一念之間,同志感情還是有的。他的擔心是發自肺腑的。
「你把這個吃下。」童大小姐將手中倒出來準備喂查書記的藥丸分了一顆給他。然後掰開查書記的嘴,塞了一顆進去。拉起他,在後痛上拍了一掌。讓藥丸嚥下去,才將其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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