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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1 親恩! 文 / 蘋果兒

    外人一走開,原田豐欲立刻追問道:

    「楊大使,童欣華小姐呢?您是沒見著她?還是她不願意來?」

    楊慶龍沒想到原田豐欲對小欣那麼看重,如果不是知道真相。他都要以為這兩小朋友有點什麼了。

    「是這樣,童小姐請我轉達她對原田先生的祝賀!她現在正在我家給小兒治病,所以不能前來。希望原田先生理解!」

    「治病?楊公子生病了嗎?」原田豐欲見過小欣為吳校長處理傷口的場面。他當時就覺得她可能學過醫術。沒想到她還真的能治病。可是,就算她會治病,楊慶龍的兒子生病了,幹嘛不去醫院?

    「唉!」說到兒子的病,楊慶龍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即他又喜形於色的道:

    「我家那小子去年被人毒傷了眼睛。醫院都說沒得治了,幸好遇到小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聽到「毒傷眼睛」,原田豐欲心裡咯登跳了一下!不會這麼巧吧?他母親也是去看中毒的,而且他一直在找當時救了母親的那位恩人。

    當時,他接到母親遇害的消息,立刻搶在原田家出動第二批殺手前將已經昏迷的母親偷出了醫院。並將其送到了一家私人醫院。然後讓母親詐死,以金蟬脫殼的方式將母親轉移走了。

    母親醒來後,立刻問起了那位救了她的中國小伙子的情況。他那時才知道是一位中國小伙子救了母樣。而且,也被砍了一刀。可是,當他再去那家醫院查時,卻被告知轉院了。而且,醫院也沒有留下任何有關病人的資料。這件事一直是母親心中的一個結,他也因此答應母親,不會主動與任何中國人為敵。

    現在聽楊大使說起,他本能的就往那上面想了。他急切的問道:

    「不知楊公子是去年什麼時候中的毒?在哪中的毒?」

    「去年七月十八號,在金山北路。那小子難得當一回好人,管一回閒事結果就出了那樣的事。不過,幸好遇到了小欣!」

    楊慶龍以前從來不跟別人提兒子受傷的事。因為他知道對方是殺手。他害怕那殺手知道兒子還在後,再倒回來殺人滅口。現在知道小欣能治好兒子的眼睛了,他就放心了。只要兒子能看得見,那就可以指認兇手了。當然,他會告訴原田豐欲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想借原田豐欲的勢力查出那個殺手來。

    七月十八號,金山北路,當好人,管閒事!這些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位恩人嗎?他伸手緊緊握住楊慶龍的雙手。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楊叔叔,對,對不起!」

    「原田先生,您沒事吧?」楊慶龍被原田豐欲激動的反應給閃了一下。心理不安的想,該不會他就是那個殺手吧?

    「不,不我沒事。」原田豐欲拚命抑制的自己的情緒,拉著楊慶龍道:「楊叔叔,您跟我去見了我母親就明白了。」

    然後,他的那些客人們,再次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這樣原田家的新主人,失儀的拉著中國大使的手匆忙往一個包廂走去。然後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日本上流社會的人都有優越感,以前他們像才狼一樣殘虐著同樣有著黃皮膚的亞洲同胞。像狗一樣巴結著白種人。一度還曾經想要脫離亞洲,加入歐洲。後來被美國徹底打敗並奴役後,他們更是親自將自己的女兒和女人成批的送給美國大兵慰安。這也就有了日本妓女當選國會議員的第一先例。不過,競管他們下賤到如斯地步,他們依然覺得自己是黃種人中最高貴的人。

    現在看見原田家的新任當家,竟然對中國大使如此推崇備至,他們自然是要從鼻孔裡面哼哼幾下,以示不屑與不滿的。

    原田豐欲可不管那些人怎麼看他。他現在已經是原田家的家主了。也就是說,那些人以後都得看他的臉色。他沒必要在那些人面前接著裝孫子了。

    「媽!我給你介紹一位重要客人!」原田豐欲推開包廂的門,興奮的叫道。

    「是小童來了嗎?」成玉轉過頭驚喜的問道。她剛才就以為吳參贊是小童,已經將開心和失望都經歷過一次了。

    「不是,小欣有事不能來,呆會兒我們去看她。」原田豐欲笑著道:「媽,我要給您介紹的是中國駐日領事館的大使,楊慶龍先生。」說著他又對一臉狐疑的楊慶龍道:「楊叔叔,這位就是我母親,成玉女士。」

    「楊大使,謝謝您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小豐的宴會!」成玉一聽是大使來了,趕緊站起來與他握手。她身邊的芸姨自然也跟著她起來了。

    「原田夫人客氣了!」在看到成玉那一刻,楊慶龍終於知道原田豐欲的態度為什麼突然轉變了。他伸手與成玉握了一下手,然後直截了當的問:

    「原田夫人的眼睛看不見嗎?」

    周圍的人不禁為之一怔,誰也沒想到這樣尖銳無禮的話,會從一個經驗豐富的外交官的嘴裡說出來。這明顯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嘛!好在成玉已經習慣了被人叫瞎子的事實,她倒是很坦然的回道:

    「是啊!讓楊先生見笑了!」

    「不,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因為他兒子也受著同樣的苦。笑她,豈不是等於笑他自己的兒子?

    「楊叔叔,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我們可以到裡面去坐坐嗎?」原田豐欲並沒有怪楊慶龍對母親的態度。相反從道楊慶龍的反應他就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了。他想要向楊慶龍解釋。

    「不必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楊慶龍揮手拒絕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還是去忙吧!祝福送到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楊慶龍此刻心中也是複雜無比。他終於找到了那個被他兒子救了,又間接害了他兒子,最後丟下他兒子自己逃跑的女人。他原本是怨恨這個女人的。可是,現在看到她也跟楊爽一樣承受著眼疾的困擾。他又恨不起來了。可是,現在他卻無法再面對這對母子。

    他起身告辭,那位一來就受到冷落的吳參贊同樣坐不住。她也站起身,與楊慶龍一起走了。留下成玉母子尷尬的站在那裡。

    「什麼人啊?大使也不能這麼橫吧!」那位芸姨看不過意,望著他們的背影小聲罵道。

    原田豐欲回過神來,見母親傷心了。他沖那位芸姨道:「芸姨,你去幫我媽媽拿些點心來好嗎?」

    這裡是五星級酒店,拿點心哪用得著她去。芸姨是聰明人,知道人家母子有話要說。她點了點頭就出去了。那些在旁邊站崗的人,也自覺的出去了。

    原田豐欲拉著母親坐下,蹲在母關面前,握著她冰涼發顫的手。溫柔的安慰道:

    「媽,您別生楊叔叔的氣。他是有理由怪我們的。」

    成玉搖了搖頭道:「媽沒生氣,到底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中國人痛恨的事了?」

    「媽,您想哪去了。」原田豐欲道:「知道童欣華為什麼來不了嗎?」

    這事跟小童還有關?成玉皺著眉頭,焦急的道:「豐,你想急死媽媽嗎?你一口氣說完不好啊!」

    「好,好,我說。楊叔叔的兒子跟您中了一樣的毒,而且,中毒的時間,地點都跟您一樣……」

    「你是說楊大使的兒子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不等原田豐欲說完,成玉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的話。「是這樣嗎?」

    「雖然我還沒有跟他們確認,不過應該**不離十了。」原田豐欲回道。

    「那孩子怎麼樣了?」成玉急切的問道。

    原田豐欲道:

    「剛才聽楊叔叔說,他的眼睛也被醫院判了死刑。」

    「啊!」成玉臉色刷的就變了。眼眶頓時通紅,眼淚滾滾而落,難過的自責道:「是我害了他,他還那麼年輕……」她突然一顫,緊緊握著兒子的手道:「你不是說拿到解藥了嗎?那趕緊給他送去。咱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快,你快去追他。」

    「媽,解藥只有一粒,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我已經讓人拿去化驗了。等化驗結果出來,應該可以配製出更多解藥的。」原田豐欲握著母親的手,安撫道:「而且,剛才楊叔叔還說,小童正在為他的公子治療。我想咱們也該去看看治療情況。」

    「什麼?」成玉不敢置信的道:「你說小童在給那孩子治病?你不是說小童只是個初中生嗎?她怎麼可能會治這連世界眼科權威都束手無策的病?」

    「所以,才說我們應該去現場看看啊!」經過了昨天之事,原田豐欲覺得小欣做什麼都有可能。能查到原田老頭與香港聯手的事雖然很難,可是,至少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要將整個東京的通訊切斷一整晚,這簡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要知道,在這個一切都離不開衛星通訊的時代。一但掌握了敵人的衛星系統,就代表著已經打開了對方的大門,掐住了敵人的咽喉。也因此,政府對於衛星的防衛非常嚴密。在他看來,這樣的事情能做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然而,她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所以,他們昨晚才敢正大光明的進入原田家,以三人的火力解決了三百人的對手。這是一個怎樣的傳奇?他實在是不知該怎麼來形容了。

    「你是說我們現在去他家?」成玉好半晌才弄明白兒子的意思。「可是,你是今晚的宴會主人。現在席還沒開。你怎麼可以缺席呢?」

    「沒什麼不可以的。您先等我一會兒,我去安排一下,咱們就去楊家。」原田豐欲說著就匆忙出去了。

    「豐!」成玉趕緊叫道。可是,回答她的卻是芸姨的聲音。

    「別叫了,人都已經走了。」

    「這孩子!」成玉忍不住歎了一句。她拿這個有主見,又任性的兒子實在是沒辦法。

    「我看這孩子很有魄力,你就知足吧!」芸姨五十多歲,在國內是護士長。退休後隨著兒子來日本享清福的。因為閒不住才出來找工作的。她從來沒把自己當成低人一等的保姆。與他們母子說話,也都是有哪句說哪句。也正因為她這樣的個性,成玉才將她當成姐姐一樣尊重。

    「芸姐,我心裡好慌,好怕!」成玉堅涉的道。

    「怎麼了?」芸姨走過去拍著成玉的肩膀安撫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大使說的話,所以覺得堵得慌。那種沒風度,沒禮貌的男人,咱就別理他。」

    成玉用力搖頭道:「不,別這麼說楊大使。是我對不起他……」成玉哽咽著將自己眼睛失明的經過說了一遍。「我們剛剛才知道,那個救了我的年青人。就是楊大使的兒子。而且,他也因為受傷中毒,而失明了……」

    「原來是這樣啊!」芸姐聽得心驚膽顫,最後心有餘悸的道:「那也難怪,他會當場發飆。如果換做是我,肯定比他表現得更過份。他肯定以為你們當時是怕承擔責任,故意丟下他不管,偷偷跑掉了。」

    「是啊!誰都會這麼想的。」成玉點了點頭,苦惱的道:「芸姐,你說,這要命的人情債我該怎麼還啊?」

    「唉!」芸姨唉了口氣,無奈的道:「其實在這件事上,你們倆都是受害者。只有抓到那個真正的兇手。讓他們將仇恨發洩了。估計,他們心裡會好受些。」

    成玉點頭道:「沒錯,我會讓小豐將那兇手交出去的。」

    「你說什麼?」芸姨不敢置信的道:「你說那兇手在小豐手裡?」這怎麼回事?兒子謀害母親?可是不對啊!雖然才認識幾個小時,可是她能看得出來那個原田豐欲很愛母親的。

    「唉!」成玉搖頭歎道:「這一切都緣起於我和他爸的一段孽緣。這話說來太長,有空了我慢慢給你說。」成玉拉著芸姨的手,緊張的道:「剛才小豐說要去楊大使家看那孩子。我想請您陪我們一起去好嗎?您幫我看看那孩子的氣色,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芸姨爽快的回道。

    楊慶龍與吳參贊離開酒店後,一直注意著上司臉色的吳參贊小心的問道:

    「頭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是有些事。」楊慶龍淡淡的道:「不過,是私事。」

    既然言明是私事,那就是讓她別再追問的意思了。吳參贊立刻閉嘴。然後,兩人一路無語。直到楊慶龍將她送到家門口。楊慶龍歉然道: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改天讓你嫂子做一桌好吃的補償你。」

    原本這樣的場合他是該攜妻子參加的。因為妻子要在家照顧兒子的治療,他才臨時拉了這個下屬去救場。可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現在人家還沒吃飯呢!

    「哈哈,那好,我可等著了。」吳參贊笑著回道。然後客套的邀請道:「要上去喝杯茶嗎?」

    「謝謝!不了,下次吧!」楊慶龍現在哪有心情跟人喝茶聊天啊!他得趕緊回去看著小欣為自己兒子治眼睛。

    楊慶龍提前回來,大家並不意外。對於一個關心兒子的父親來說,參加應酬肯定比不上他兒子的眼睛復明重要。因此,他開門進家,只有妻子一個人從楊爽的房間伸出頭來看了他一眼。並對他做了一個襟聲的動作。

    楊慶龍立刻會意,輕輕拉上門,捏手捏腳的走過去,壓著嗓子,輕聲問道:

    「怎麼樣了?」

    楊夫指了指房間,示意他自己看。

    楊慶龍伸進頭去,見所有人都在專注於楊爽的眼睛上。他也隨站大家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楊爽的眼睛周圍插著許多細如毛髮的金針。那些金針,在小欣的引導下,正在楊爽的眼睛周圍跳舞假的顫動著。那情形既壯觀,又驚險。不過,楊爽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明明醒著的,卻感覺不到痛。

    這樣的情形一直延續了將近十分鐘,楊爽的面部表情明顯起了變化。露出了些微不適的表情。

    「是不是有點感覺了?」小欣輕聲問楊爽。

    「嗯」楊爽應了一聲。

    「不錯,這說明你的眼部神經正在逐步復甦中。」童大小姐鼓勵道:「盡量忍一忍,實在忍不住了你就出聲。」

    「好!」楊爽欣喜的回道。他不怕痛,痛就說明他的眼睛有感覺了。這讓他離光明又近了一步。

    童大小姐取下幾支針後,接著運用內力,催動著金針刺激他那些壞死的神經末梢。只有將這些細微的末梢激活了。她才能夠做進一步的治療。

    又過了兩三分鐘,楊爽額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因為咬牙忍痛,他的眉頭自然的皺在一起。眉頭上的金針也因此而跳得更快了。

    「唉喲!」他終於忍不住呼痛。童大小姐趕緊收功。那些金針也隨之靜止。看得除了林老爺子以外的其他旁觀者一個個暗自吸氣。

    「好了,沒事了。」童大小姐像哄孩子似的細聲哄道。然後飛快的將那些針拔出來放在一邊的針盒裡。這時童大小姐的額上同樣是滿頭大汗,只不過,她是真的累出來的汗。

    邱天宇趕緊抽了幾張紙巾替小欣將臉上的汗擦掉。童大小姐微笑著衝他眨眼,以示感謝。她的手並沒有停,接著又換了稍大一號的針,深入了一分,接著治療。如此反反覆覆的施針幾遍。直到換了一組針灸大夫平常用的銀針時,楊爽已經痛得暈過去了。

    林老爺子趕抓住楊爽的手碗,給他注入一股能量。讓他能經受住痛苦的煎熬。要想重塑經脈,說白了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其中的痛苦的確不是常人能忍耐的。

    「爺爺,您看怎麼樣了?」童大小姐收回內力,望著林老爺徵求道。

    「還差一點點火候,你接著來,好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林老爺子回道。

    聽了老爺子的話,童大小姐繼續催動銀針。床上躺著的楊爽痛得醒來,又暈。暈了又醒。終於,老爺子發話了。

    「好了,可以收針。」

    「是!」童大小姐乾脆的回道。然後嫻熟的拔出所有銀針放入針盒。順手拿起已經調製好的藥膏,輕輕敷於楊爽的眼睛及周圍。然後用紗布給他包起來。她又轉頭對門口的楊夫人道:

    「楊阿姨,廚房裡面的湯藥應該好了。」

    「好,我這就去取。」楊夫人趕緊轉身去廚房。整個廚房中都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藥味。那股味道幾乎令她無法呼吸了。她趕緊捂著鼻子,衝進去將灶爐上的瓦罐給端下來,張著嘴,憋著鼻子,閉出藥湯。湯藥微黃,清亮透明。只不過,就是味道太難聞。可以用奇臭無比來形容了。

    楊夫人將藥碗放入準備好的冰水中,碗裡的藥溫很快就降下來了。當她端著溫熱的藥再進來時,眾人齊齊皺眉捂鼻。

    「啊!好臭!」成彬差點沒當場抓隻兔子出來。

    「這就叫以毒攻毒。」童大小姐捏著鼻子回道。「楊爽,無論如何你得捏著鼻子將這碗藥喝下去。」

    「嗯!」楊爽點了點頭,從母親手中接過藥碗。聽話的捏著鼻子,張開嘴一口氣就喝光了。楊夫人趕緊接過他手中的藥碗。給他遞過一碗白開水漱口。

    事實上,這藥煎出來後味道之臭,是童大小姐也沒有想到的。見楊爽將藥喝下去了,並沒有吐出來。童大小姐輕輕鬆了口氣。

    「好了,你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明天,後天,再各來一次。應該就能見效了。」

    「你是說三次就能好?」楊爽不敢置信的問道。

    「怎麼?你覺得三次太快了?」童大小姐笑著道:「你是覺得剛才疼不夠痛呢?還是覺得那藥不夠臭?」

    「啊……」楊爽頓時無語。

    其他人則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好了,你剛才受苦了,現在什麼也別想,閉上眼睡一覺。」童大小姐麻利的處理著剛剛用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針。然後轉頭對那些還捨不得出去的同志道:「大家出去吧!你們在這裡,他會有壓力的。」

    林老爺子率先帶頭出去,大家都跟著他走了。只剩下床上的病人,和那個仍在處理著善後的「大夫」。

    「小欣,謝謝你!你辛苦了!」楊爽知道小欣還沒有出去,眼睛雖然看不見,不過他的鼻子已經恢復了靈敏。而且比以前更加的敏銳。他能夠通過每個人身上的味道,辯出對方是誰。就拿小欣來說,她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青竹香味。剛才,就是她身上的這股香味,幫他壓抑了那藥味,他才不至於吐出來。

    「不用客氣。」童大小姐笑道:「誰讓我看你順眼呢!」

    童大小姐說的是事實,她做事一向隨心所欲。看誰順眼她就會不遺餘力的幫上一把。就像對楊柳,對楊爽。當然,看誰不順眼,好就直接將其無視了。要是有人不甘被無視,硬要用非常手斷引起她的注意,那她也會還以非常的顏色。比如香港秋家和日三原田家的人。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隨意的一句話,卻是引得楊爽春心動盪,心潮澎湃,雙頰染酡。而那個造事者還全然無知,她的注意力只注意在手中那些工具上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童大小姐收拾好她的針盒,起身道。臨走前,她又為他揶了揶被角。以免他著涼。殊不知,她的這一細微動作,又令楊爽激動了好一陣子。

    童大小姐從楊爽的房間出去,立刻發現客廳裡的氣氛不對頭。她抬頭一看,不禁愣了一下。門口那個是原田豐欲?她沒看錯吧?

    「你是原田豐欲?」童大小姐愕然問道。

    「童小姐不會一天就不認得我了吧?」看到她吃驚的表情,原田豐欲禁不住笑了起來。

    「不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童大小姐皺眉問道:「你不是在開慶功宴嗎?」

    邱天宇和林老爺子他們同樣被他嚇了一跳。楊慶龍就更不用說了,門是他去開的。在看清門外之有那一刻,他本能的就順手關門了。是原田豐欲眼急手快,伸手抵住了門。他才回過神,保持住了自己的風度。將他們讓了進來。

    「慶功宴上沒有功臣,那還有什麼意思?」原田豐欲目光掃過邱天宇和林老爺子,意有所指的道。

    這好像是兩碼事吧!他那個慶功宴可不是為了他們而設。他放下那些達官貴人不管,跑到這裡來肯定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童大小姐目光一掃,發現同來的還有兩個婦女,看樣子那個年青的應該是他母親吧!

    「幾位請進來坐吧!」楊夫人熱情的招呼道。她也發現仗夫見到他們時目光有異。現在聽小欣這麼一說,她反而釋然了。

    「謝謝!」原田豐欲和芸姨各攙著她的母親的一隻胳膊,緩緩走向沙發。

    見狀,屋裡的人頓時面面相覷,又來一個瞎子?

    童大小姐知道原田豐欲的母親遭遇過不幸,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不幸與楊爽一樣,同樣是失眠。她轉頭看了一眼楊大使夫妻,發現他們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童大小姐立刻猜到了一些事。

    童大小姐知道楊爽的病因,當然能猜到個中源由。可是,邱天宇和成彬他們就不同了。他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氣氛怪異得緊。特別是成彬,他總覺得原田豐欲的母親看上去很面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忍不住盯著她直看。

    童大小姐走過去,望著原田豐欲身邊的女人問道:

    「這位就是你母親吧?」

    「是。我母親很想認識你們,所以我把她帶來了。」原田豐欲跟她們介紹道:「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童。」

    其實,就算兒子不說,成玉也能猜到了。剛才一聽到這個清爽的聲音,她就已經從兒子急促的氣息中分辯出來了。成玉伸出右手,熱情的與小欣打招呼。

    「小童!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阿姨好!」童大小姐伸手與她握了一下就鬆開了,食指與中指不經意的在她手腕脈搏上停了一下。

    只一下,童大小姐就能確定她中的是與楊爽一樣的毒。繼爾,她也能猜到楊家夫妻的臉色為何那麼難看了。鬆開她的手,童大小姐轉頭問原田豐欲:

    「你沒有拿到解藥嗎?」

    見她主動提出解藥的事,正愁不知怎麼開口的原田豐欲趕緊接道:「老頭子交了一顆藥出來,我不放心拿去化驗了。」他轉頭望著楊慶龍道:

    「楊叔叔,等化驗結果出來,就把那藥給楊公子先服吧!其實,我今天來一是向楊公子當面至謝!謝謝他救了我母親。二是向你們請罪!」說著他們母子倆人一起深深鞠躬。

    「真的很感謝!也很對不起!」成玉泣不成聲的道歉:「是我連累了那個好心的孩子!」

    楊夫人之前只是猜測,這會證實之後。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直往外湧。這一年多來,他們兒子所受的委曲終於可以申訴了。他明明是做了好事,可是,卻不敢聲張。還得隱瞞著所有人。人家問起來,他們也只說他得了眼疾。

    「你當時為什麼要逃走?」楊夫人沙啞的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成玉搖頭哭著道歉。事實就是她連累了人家的孩子。她並不想為自己辯解。

    「不,這事不能怪母親。應該怪我。如果我不把母親從偏遠的山村裡面接到東京來。如果我沒有讓母親暴露,原田家的人就不會派出殺手……也不會有悲劇的發生了。」原田豐欲撫著顫抖的母親,將責任承擔下來。他真誠的解釋道:

    「當時我接到母親出事的消息趕到醫院後,母親已經處於昏迷中了。我知道原田家派出的殺手,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所以,只好偷偷將母親轉移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還有一個與我母親一樣昏迷的恩人也在那間醫院。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會通知你們也轉移的……後來母親醒來後,我第一時間回醫院找了。可是,得到的答案是查無此人……」

    「你真的倒回去找過?」楊夫人哽咽的問道。

    原田豐欲肯定的回道:

    「真的找過,不光找了那一家醫院。我還查了東京所有醫院的記錄。可是,都沒有發現與我母親一樣的病案。」

    「既然這樣,那事情也不能怪你們。」楊夫人擦了一把眼淚,擠出一絲苦笑道:

    「大家都是受害者,你們也不用自責了。更何況當時救你是我家小爽自願的。其實我們沒想過要你們怎麼樣。只不過,當時找不到兇手。你們又失蹤了。所以,我們很擔心……」

    當然,最主要一點是,她家小爽的眼睛就快復明瞭。再追究也沒意思了。

    原田豐欲讚賞道:「您做得很對!就算我當時回來找到你們,也是要讓你們隱藏。」頓了一下,他認真的承諾道:

    「無論怎麼樣,楊公子都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定會永遠銘記於心的。」

    林老爺子他們總算是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合著是小日本自相殘殺的時候,連累了過路的楊爽啊!看來,好人真的是不好當的。以後千萬少管閒事。

    不過,老爺子對那解藥很感興趣。他望著原田豐欲道:「小伙子,把你那解藥拿來給老夫看看如何?」

    原田豐欲雖然不知道林老爺子的身份,不過,從昨晚上老人開槍時的利落與霸氣。就知道這位老人肯定不簡單。聽他與自己說話,他很恭敬的回道:

    「沒問題,不過得等到化驗結果出來後。」

    林老爺子眉頭微皺,不容置疑的道:

    「你讓人拿過來就成了,要找化驗師,沒有人比得了我家丫頭。」

    他家丫頭?他是童欣華的爺爺?原田豐欲禁不住問道:「爺爺說的化驗師,不會是童欣華小姐吧?」

    「除了她,這裡還有丫頭嗎?」林老爺子自豪的道。「再說了,就算有丫頭,她也不能跟我家的比啊!」

    「爺爺說得是,童小姐是我見過最聰慧的丫頭。」原田豐欲故意將那丫頭兩個字拖得長長的,聽得童大小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童大小姐抱臂找了個哆嗦阻止道:

    「夠了你們倆!多少也給本姑娘留點面子吧!」

    林老爺子瞪著原田豐欲道:

    「對啊!你小子叫什麼丫頭?我家丫頭哪是你能叫的?」

    童大小姐雙眸輕瞇,目光危險的望著老爺子。「爺爺,你存心的是吧?」

    老爺子趕緊伸手在嘴巴上一抹,表示閉嘴。童大小姐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她轉頭對原田豐欲道:

    「爺爺開玩笑的,你別當真。解藥還是讓醫院的化驗師驗吧!如果有效的話,就給阿姨服下吧!」

    「不,不,解藥必需得給那孩子先服。」成玉立刻激動的搖頭道:「我都已經幾十歲的人了,就算永遠看不見也沒關係。可是那孩子還年青。他不能沒有光明。」

    「我想起來了!」成彬突然拍著大腿驚呼一聲!

    眾人疑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坐在他身邊的邱天宇拍著他的頭問:

    「你想起什麼了?咋咋呼呼的。」

    「我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她了!」成彬指著原田豐欲的老媽道:「在我爺爺家的照片上有她。」

    「你沒發燒吧?」邱天宇摸了摸他的額頭,沒好氣的道:「溫度很正常啊!幹嘛打胡亂說?」

    「鬼上身?」林老爺子說出另一種可能。

    童大小姐搖頭否定道:

    「這裡沒有鬼。」

    「你們別打叉,我說真的。」成彬氣呼呼的道:「阿姨,你去過中國福建吧?」

    「在說我嗎?」成玉吸了口氣,指著自己的問道:「我就是福建福州市的人啊!」

    「那你一定認識我爺爺吧?」成彬激動的道:「我真的在他家的相刪裡面看見過你。雖然,那時候你還比較年青。」

    「你爺爺是誰?」成玉更加激動,她已經二十年沒跟家人聯繫過了。聽說有人見到過她年青時的照片,她只覺心裡怦怦直跳。

    成彬回道:「我爺爺叫成祖強。」

    「什麼?你爺爺叫成祖強?」成玉顫聲問道。「你父親是成剛?」

    「是啊!我老爸是叫成剛,您果然認得他們。」成彬得意的沖小欣他們擠了擠眼,證明他沒有發燒,也沒有被鬼上身。

    「是認得。」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哥哥。她怎麼可能不認得。成玉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她哽咽的問道:

    「孩子,他們沒有告訴你那相片裡的人是誰嗎?」

    成彬搖頭道:「沒有,那相片是我從奶奶的遺物裡面找到的。他們對奶奶的遺物很忌諱。所以,我沒有問過他們。」

    「遺物?你是說我媽她已經……不!媽……」成玉一聲尖叫還沒喊完,突然呼吸一窒,整個人就倒下去了。「媽!」原田豐欲接著倒下去的母親,嚇得直叫。

    「別急,先將她放平。」一直沒出聲的芸姨趕緊與原田豐欲一起扶著成玉,讓她躺到沙發上。

    「她,她怎麼了?」成彬也被嚇得不輕。他望著小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說錯的多了。」童大小姐對這個平時猴精,這會兒卻傻得像豬的傢伙很是無語。問了那麼多,人家回了那麼多。傻瓜也知道那原田豐欲的媽是他的姑姑了吧!可是,這傢伙硬是沒反應。

    人家幾十年沒回家,好不容易在它鄉遇到一個親人,這得多激動啊!可是,她還沒激動完。這小子又告訴人家,她的父兄從沒有提起過她。這還不止,他還跟人說她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不是成心要人命嗎?

    「啪!」邱天宇一個毛栗敲到成彬頭上,沒好看的訓道:「看看你做的好事,還不快去叫你姑!」

    「什麼姑?我爸是獨……」子,還沒說出來,他就被眾人警告的目光給瞪回去了。他不得不改口道:「她真是我姑?」

    原田豐欲回過頭來,望著成彬冷冷的道:「我外公的名字叫成祖強,外婆的名字叫李枚,舅舅的名字叫成剛。這是我從記事起,媽媽就讓我銘記的。」

    可是,他沒想到,被母親日夜牽掛著的親人,竟然連提都沒有提過她。原田豐欲為母親感到很是難過。

    芸姨為成玉做了幾個心肺復甦,她已經緩過氣來了。不過,她的表情依舊痛苦。

    楊夫人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寬解道:

    「原田夫人,你不該傷心。沒有哪個親人能將自己的至親忘記的。他們不提,正好說明他們在乎你。因為提起來會傷心,他們便將你深藏在心底。」

    「楊夫人說得沒錯,哪有父母能忘記子女的呢?」芸姨也符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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