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遠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文遠也會很期待能親眼觀看到這樣一場決鬥,不過偏偏文遠是當事者,麾下這些武力90+的愛將若是有一個有什麼閃失他都會心疼的不行。不過眼下曹操既然叫陣,自己若是不出陣答話總是說不過去的,這個時候可不能墮了威風。
文遠深吸一口長氣,面容一肅,打馬衝出陣外,張頜、徐晃、越兮、烏蘭古、韓瓊、管亥、王越等大小將小十餘員皆隨後而出,一個個相貌不凡,殺氣騰騰!
「張遼來也!多年不見,孟德別來無恙乎!」文遠揚聲叫道,他一身金甲,手綽祖龍戟,跨騎流星駒,猩紅色的斗篷隨著寒風獵獵廢物,凜然有若天神,曹劉軍士視之,無不被其威勢所懾,驚歎低語!
曹操也被文遠聲威所懾,面上一滯,拱手道:「見過大將軍,一別多年不見,大將軍風采更勝往昔啊!」
文遠冷冷一笑道:「孟德過譽了!孟德倒是這些年南征北戰,攻城略地,可是風光無限的很呢!」
見文遠語氣不善,曹操瞳孔一縮,皮笑肉不笑道:「如何及得上大將軍?想當年討伐董卓時,大將軍還不過韓馥麾下一偏將,這麼幾年下來,坐視韓馥有難而不救,袁紹待你不薄而不知恩,西擊耿鄙,東連黃巾,北滅公孫瓚,雄霸冀並青幽四周之地,如今又挾天子駕幸鄴城,大權在握,獨斷朝綱,只怕終有一日……」
「哈哈哈!」曹操越說越上癮,正說的口沫橫飛,突然文遠哈哈一聲長笑,打斷曹操的話道:「這些都是爾等這些雄心勃勃之人杜撰出來的這些污蔑我的謠言罷了,不過是給爾等找一個裂土封王,爭霸天下的道理罷了!爾等只為了自己的權勢地位,幾時曾想過這天下千萬子民?」只見文遠一臉正義凜然之色,虎目生威凌厲掃視眾人。
曹操是個不善作偽的人,文遠的目光過處曹操竟不敢與他的目光相對!
「咳咳!」曹操正處於尷尬之中,一聲輕咳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只見劉備引著關張二人驅馬出陣,先是向文遠行了一禮,道:「大將軍說的好聽,曹兗州有天子親筆詔書命我等剷除奸佞,我等既受君命,如何不為朝廷盡心竭力,同仇敵愾討伐大將軍?」
「劉備……」文遠冷冷的瞪視他一眼,伏擊徐和,青州兵傷亡萬人,這筆債,待會一定會好好償還的!
眾將和文遠也是同樣的心思,一個個滿眼仇恨的瞪視著劉備,劉備被這陣勢搞得面色有些不大自然,關張二人頓時上前兩步小心戒備,只是二人看向文遠時,眼神中似乎夾雜著一些疑惑和慚愧……
文遠冷哼一聲道:「一派胡言,詔書何在,是天子何年何月降下的旨意?」
曹操幸被劉備及時解了圍,這是緩過神來朗聲道:「天子有詔在此!『朕聞人倫之大……興平二年秋八月詔……」說罷就在兩軍陣前誦讀出來,他身量不大,中氣卻是十足,兩陣軍士清晰可聞!
「哈哈哈……」曹操剛讀罷詔書,文遠再一次長笑而起!
只聽文遠朗聲道:「好一個興平二年秋八月詔!興平二年八月時,本將軍不過剛剛從李郭二賊手中救下天子,輾轉於河東,苦思如何逃回洛陽之策,當時天子抱恙,神智不清,身邊只有皇后和董國舅二人,逃命還來不及,如何有心力寫下這樣一篇思維縝密的詔書?這分明是你曹操捏造的矯詔無疑!」文遠口氣越來越凌厲,最後他目光逼視文遠,神色威嚴斷喝道「曹操!你矯詔起兵,意圖謀反,該當何罪!?」
矯詔謀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曹操即便是再不善作偽,這個時候也知道打死不能承認,毫不示弱爭辯道:「這詔書上圖章印璽都是真跡,如何能做的了假去?倒是你張遼,竟敢對天子詔諭,你究竟是何居心?」
二人一番爭辯,文遠這邊道「奉天子詔書討伐曹賊」,曹劉兩家也是死抱著那張天子密詔說事,反正是各佔各的理,都說自己是奉詔行事。
鬥了幾句嘴之後,兩邊各自退回,本來雙方也沒打算能說過對方,頂多也就是給麾下的士卒,以及天下的百姓一個交代而已。回到陣中,兩邊自然是各派戰將出陣!
文遠剛剛回歸本陣,就聽文遠一陣陣外一陣吼叫,就見許褚早已提刀出馬,單搦文遠出陣廝殺!
「越兮何在?」文遠揚聲喝道。
「末將在!」話音未落。身後一身鐵塔一般九尺高的虎將挺戟躍馬而出,正是越兮!
文遠喝道:「命你出陣,不可大意!」
不等文遠說完,越兮就急不可耐的衝出陣列,他天生就是個武癡,追隨在文遠麾下,到現在還沒撈到上陣廝殺的機會,此時出陣,越兮如何能按捺的心中戰意!
「大將越兮在此,賊將還不快快獻上首級!」只見越兮身披重甲,手綽一桿撕天長戟,他本來身形就魁偉,吼聲如雷,一登場就拉風無比,許褚本來在兩軍陣前耀武揚威,見到越兮出陣,頓時橫刀在手,不敢大意揮刀迎上前去。
「越兮小兒,吃我一刀!」
二馬相交,許褚狠狠一刀劈去,他天生神力,寶刀又鋒利,一刀劈出,刀上隱隱帶出風雷之聲,刀勢凌厲令人不可小覷!若是換做尋常武將,這一刀下去就會兵斷人亡的結局,只可惜他的對手是越兮,而越兮的手中撕天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砍斷的!
只聽噹啷一聲金鐵交鳴!二人刀戟實實在在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中,二人俱在馬上一個趔趄,險些被手上傳來的反作用力震下馬去!二人用力一夾馬腹,巨大的力道令戰馬發出一聲悲嘶,二人才各自在馬上穩住身軀!
二人心下各自一沉,暗忖道:「這廝好大的力氣!這次只怕是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