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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5 積土成山 文 / 學徒歸來

    寨牆之下,引自漳水的護牆河橫亙在袁軍面前,對於這個他們早有準備,長逾五丈的雲梯架過河面,再鋪上厚厚的木板,這樣一座簡易的木橋轉瞬造成了!

    眼見己方攻城的先登死士靠近城下,後排的弓弩手拼了命的把箭支向寨牆上傾洩過去。

    很快的,在己方弓弩手的掩護之下,幾十架雲梯被架上三丈高的寨牆,雲梯頂端的倒鉤狠狠的扎進土裡,守兵不費上一番功夫,這些雲梯很難推得下去!

    「準備夜叉擂!」寨牆上的文遠高聲喝道,這次袁軍的攻勢比起上次要順暢的多,僅僅半個時辰就攻到了城牆下,冀州軍經過幾個月的戰爭磨礪,戰力方面也有了不小的進步啊!

    只見一個袁軍先登口銜著利刃,順著雲梯攀爬上去,他身手相當敏捷,在雲梯上左右閃動,竟然躲過幾支近在咫尺的箭矢襲擊,只是三兩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爬上並不怎麼高峻的寨牆上!但是當他剛剛想要抬起頭來看看上面情況的時候,一根圓形且佈滿尖銳鐵刺的巨木突然翻滾著出現在他整個視線裡,巨木長有一丈,直徑越有尺許,上面佈滿了猙獰尖銳的倒刺,帶著巨大的聲勢向他碾軋過來,身子仍在雲梯上的他避無可避!

    先登死士發出一聲不甘心的淒厲號叫!被那渾身猙獰的鐵刺的檑木帶著翻下牆去!

    噗得一聲,扎滿鐵刺的巨木狠狠的和那個先登來了個親密接觸,沉重的木身帶著那先登的身體重重的從三丈高的雲梯上滾落下去,途中還壓到了另外一個準備爬上去的袁軍先登,光的一聲摔在地上,鮮血瞬間浸紅了他身下的土地,血淋淋的巨木上還沾著觸目驚心的鮮血、碎肉被絞盤拉起。

    這便是馬鈞剛剛按照文遠要求製作出來的夜叉擂,文遠前世曾經看過一段武經總要,上面詳細記載了一些攻城和守城的器具,這種夜叉擂就是守城的一大利器,週身插滿倒刺,兩端釘可以轉動的鐵環與城牆上的絞盤以繩索相連,落地之後絞盤拉起可以進行二次打擊。

    主要還是巨鹿軍城寨裡可用的木料不多,文遠自然而然想到了使用這種可回收的守城器具。

    夜叉擂翻滾而下,一輪下來拍死了二十幾具攀爬雲梯的袁軍!夜叉擂升上,露出下面被拍成一灘殘殘缺變形的屍體,那慘厲的死狀令身邊的袁軍看了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文遠此刻終於明白聚沙成塔、積土成山的真正意義,那一袋土不過三五十斤,扔進壕溝裡也佔不了多大的空間,可是十袋、一百袋、一千袋呢?當數以萬計的士兵把土袋扔進壕溝。前後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巨鹿軍辛苦挖掘了半天的第一排的壕坑已經全部掩埋成平地……。

    好在離寨牆越近,所受的弓箭打擊就越凌厲,而且此時,袁軍準備的土袋終於用盡,眼看著文遠軍的投石車在此將打擊目標轉向寨門外攻城的袁兵。袁紹果斷的選擇了撤軍。

    此戰,袁軍傷亡了一千餘人,不過外圍的壕溝被填平了三分之一……

    填壕傷亡甚重,為了降低傷亡,第三日、袁紹征招了週遭數千手無寸鐵的平民,用刀劍脅迫著他們擔土填埋溝塹,防守寨牆的巨鹿軍雖然毫不吝惜箭支的進行遮斷射擊,可是仍眼睜睜看著寨牆下的壕溝被袁軍一點一點的填成平地……

    如此一連數日,在前後折損了六千多軍士之後,終於將巨鹿軍挖掘的陷坑填埋完畢,長達數里的寨牆,此刻終於直接呈現在袁軍的兵鋒之下,準備經受袁軍五萬多大軍的正面打擊。

    大帳之中,文遠瞇著眼睛道:「如何?攻守數日,各位如今是否還有輕敵之心?」

    「主公,末將有錯,請主公降罪!末將當初確實有輕敵之心。」徐晃紅著臉從人群中走出,雙膝一跪地拱手道。幾個之前確實抱有這種想法的將校低下頭來,臉紅不語。

    「好!公明真是有擔當的漢子!」文遠讚歎著將徐晃扶起,語重心長道:

    「俗話說,獅子撲兔,尚需全力,何況袁紹可不是兔子,他全據冀州,麾下十萬之眾可不是軟柿子好捏的!」見徐晃等人已誠心悔過,文遠口氣一轉又道:「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眼下城外壕溝已經被填平,接下來將是一場艱苦的廝殺,袁紹既想除掉我,又擔心我在魏縣的援兵,是不會安心在此地逗留太久的,所以袁軍下面的攻擊必定會傾盡全力,各位回去,盡量做好萬全的準備!」

    「謹遵主公將令!」眾人凜然應命,恭聲而退。

    回寢帳的路上,周倉問道:「主公,咱們現在被五六萬袁軍圍著,什麼時候調郝昭過來增援咱們?」

    文遠看了周倉一眼,見左右無人,低聲一笑道:「才沒有什麼袁兵了呢,我已讓通知過郝昭,令他自稱并州張燕近日頻繁調動兵力,似有南下吞併上黨之意,算算時日,郝昭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領兵北撤,袁紹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吧。」

    周倉愕然道:「什麼?郝昭的兵馬撤退?主公為啥要散佈這種對我軍不利的消息,袁紹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了,豈不是更沒有顧忌的攻打咱們?」

    文遠有些無奈的看著周倉,實在不知道如何跟這個秉性耿直的粗莽漢子解釋清楚,索性擺手道:「我要的就是袁紹毫無顧忌!周倉,別問那麼多了,上黨軍北撤的消息不可告訴任何人,剛才你我說的話可是軍事機密。」

    「主公放心,您交代不讓俺說的事情,就是刀架在俺脖子上俺也不會說出去!」周倉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好……第七天了……」文遠眼神中的精芒閃爍,讓上黨軍散佈撤退的假消息,只是文遠計劃中的一環而已,後面還有連環的計策,如果能順利執行的話……想著想著,深邃的目光向著西方遠處投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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