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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遠的驍騎營軍士大多也是出於并州,前身有千餘巨鹿兵,文遠對這支驍騎營傾注了極大的心血,三千騎兵,胯下清一色繳獲自匈奴的草原良馬。一身輕便鑲鐵皮甲有近二十斤重,能夠有效的護住胸腹等要害處。武器是丈二長內嵌血槽的精鋼長矛,鞍側掛著的則是二石硬弩。
這樣的裝備雖然還不能稱得上武裝到牙齒,但是在各方諸侯的騎兵配置當中已經算是一流。
不過這一次,驍騎營同樣遇到了對手。
百步之外,雙方開始了第一輪的弓弩交鋒!
「放箭!」
隨著戰場上騎兵將領的一聲暴喝,兩邊齊振中嗡嗡的弓弦聲此起彼伏,一陣波浪狀的箭從奔湧的洪流中從前而後飛越而出,帶著尖利的呼嘯射向對方陣中。
雙方對射,配置有硬弩的驍騎營明顯佔優,一波射擊之後,并州騎兵就倒下二百餘眾,驍騎營護甲稍稍精良,只備射翻六七十名騎兵。
兩邊都在高速衝鋒,這樣的速度衝刺,射出一輪箭矢就必須停下了,百餘步的距離,兩邊對衝不過三四秒。再想張弓搭箭去射,敵人早就已經到你面前了。
所以一波箭後,雙方都綽起了騎兵長矛,準備一場殘酷的拚鬥……
噹啷一聲,趙雲與呂布交錯而過,勒轉馬頭,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胳膊,不無欽佩的看向對手。
七十合了,趙雲自出道以來與任何一人拚鬥,還沒有像今天這樣,七十合之後開始落入下風!
呂布也是同樣,他自出道,除了三年前虎牢關前和文遠對敵的那一次落敗之外,還從來沒有人能在他手下支持那麼長久。
而那一次文遠還是借馬鐙之利才堪堪令呂布挫敗。
如今三年時間過去,馬鐙已經被普遍裝備給一線騎兵,呂布和趙雲這一場拚鬥,二人坐騎上都配有馬鐙,所以這場廝殺相對的較為公平。
之所以說相對公平,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雙方的年齡、戰鬥經驗、身體狀態許多方面,都不在相同的程度,別的不說,單比胯下坐騎,呂布就比趙雲佔優。
此外,呂布今年三十七歲,正值身體和武藝的巔峰狀態,戟法也已經大成,反觀趙雲,剛剛二十四歲,還有很大的空間提升,二人本來身體素質上就有一定的差距,趙雲憑藉著高出一籌的精妙槍法能在呂布手上堅持七十回合不落下風,已經足以令天下人為之震驚了。
「你很強!」趙雲收住了衝勢,淡淡的道。
「你也是個很有意思的對手!如果你早生五年或者再過五年,或許能與我斗上百合不分勝負。」呂布橫戟而立,傲然道。他的話雖然狂傲,卻有狂傲的資本。客觀的說,當今天下能和他公平斗上百合的一個也沒有。
趙雲也沒有反駁,他已經在觀察退路,三千驍騎營碰上呂布麾下的三千精兵,只是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被逼落下風。徐晃領著的千餘騎兵陷入陷陣營部下的深深泥沼,另外兩千騎兵也在呂布麾下幾員大將的悍勇衝殺中節節退後。
現在已經不是爭一時之氣的時候,主公將驍騎營交在他的手中,驍騎營若損失慘重,在趙雲心中看來便是死也難辭其咎。
所以他深深的看了呂布一眼,打馬向己方陣中靠去。
呂布面無表情的看著趙雲,猶豫了一番沒有追擊,目送著他退入己方軍陣之中。
中線戰場,徐晃和高順正鬥得難分難解,雙方交手數十合不分勝負,不過徐晃麾下的騎兵卻不是陷陣營的對手,鐮刀一樣的偃月陣型將徐晃和麾下騎兵三面裹住,長刀揮動在這支騎軍身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傷口,不出盞茶功夫,就已經傷亡半數,徐晃身邊的騎士已經越殺越少,被陷陣營圍裹在當中。
徐晃大急,不過他被高順纏住根本脫不開身指揮軍士撤走,關鍵時刻,趙雲單騎突入陣中,擋者披靡,一桿長槍直刺高順,高順不敢攖其鋒芒,只得棄了徐晃,退入陣中。
「傳令退兵!我來斷後!」趙雲沖徐晃喝道,長槍一擺,擋下五六桿劈向自己的凌厲長刀,陷陣營士兵的戰力令他的表情一陣凝重。
徐晃不敢怠慢,急忙招來身邊的令旗兵,不一會的功夫,驍騎營陣後響起一陣急促的鳴金聲。
驍騎營騎士聽了號令打馬而退,三部騎兵緩緩聚攏在一處向後退去,騎兵後退時仍保持著有序的陣列,騎兵們紛紛用硬弩壓制住對手衝鋒。趙雲、徐晃更是親自斷後。
呂布軍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雖然想衝上去大事掩殺一番,可是敗退的兩千巨鹿騎兵就如同刺蝟一般,鋒利的弩矢令人望而卻步。
掩殺,步兵能有騎兵跑得快嗎?騎兵迂迴?對方全是騎兵,人家想跑,你還能抓得住?
望著這樣一支軍紀嚴明敗而不亂的隊伍,呂布表情無比凝重,歎了一口氣,道:「不用追了,收兵。」
「主公!」幾員戰將不甘的道,不過懾於呂布的虎威,沒有人敢不從。
「收兵!」高順毫不遲疑的道,他怕是此時唯一一個能瞭解呂布意圖的武將了。
跟隨呂布從并州走到這兒的老兄弟只剩下這麼些了,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短短一會的交戰,雖然說是己方勝了,不過麾下軍士也折損了五六百人眾,如果真要將對面這支還剩下近兩千人的精銳騎兵一口吃掉,天知道還能剩下多少老兵。而憑借那些剛剛招募沒有經過多少戰爭考驗的新兵蛋子,就是五六千人全部上去,也留不住這些四條腿的騎兵。
所以為了長遠考慮,呂布的想法是對的,他雖然狂傲,對麾下這幫兄弟還是極珍惜的,他很明白,就算自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有一幫軍中的弟兄撐著,那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