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評求支持~~~~~前一段寫的玄幻了,不知道喜歡歷史的朋友看的還習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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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既也不扭捏,便與文遠同席四人一番交談,文遠對張既多有了一些熟悉。
張既字德容,左馮翊高陵人,出身寒門,家資殷富,16歲就為郡中小吏,屢有陞遷,只因為出身寒門,如今已經24歲了仍然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郡吏。
漢時以孝治天下,想要做官必須先舉孝廉,茂才,不過這些舉薦人才的資格都掌握在世家大族的手裡,張既一個寒門士人,雖有才幹,卻數年得不到人舉薦,再加上董卓亂政,關中亂象四起,張既漸漸心灰意冷,提及此處,不由歎息。
文遠給斟了一盞酒,張既俯身一聞,禁不住讚歎一聲道:「好酒!」
酒過三巡,張既良久發出滿足的一聲歎息,「入口綿甜,回味無窮,此酒只應天上有啊!不知出自何處?」
文遠瞇著眼睛暗笑:「此酒出自我巨鹿郡,近日那巨鹿太守張遼遣使朝見天子,朝貢的就有此物,還有如今聞名天下的線裝書籍,此事不知可有耳聞?」
張既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怔怔的望向文遠,後者瞇著眼睛,看上去一臉和氣,眼神之中卻精芒匯聚,又見身邊郭嘉和趙雲一臉淺笑,心中一動,已經瞭然於心。
「巨鹿紙惠及蒼生,線裝書福澤萬代,廣年一戰打得十萬黑山丟盔卸甲,張遼將軍之文韜武略,既(自稱)一直是十分仰慕的,只可惜巨鹿據此遠隔千里,一直無緣一睹張將軍英姿,實為憾事。」
郭嘉在旁輕搖折扇笑道:「哦?不知德容(張既字)有無意願到我巨鹿圍觀,張將軍招賢納士無還門第之分,唯才是舉,四方豪士慕名來投,但有真才實學者皆得重用。」
張既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笑道:「既思尋明主,雖有此意,奈何無人引薦」
郭嘉接口道:「德容若有意,嘉代為引薦若何?」二人一番眼神相視,已經心照不宣了。
文遠哈哈大笑道:「休再浪費唇舌打啞謎了,張遼便在此,想請德容為我府中從事,不知德容肯屈就否!」
張既想及此前做郡吏的種種不快,又見文遠如此大氣,心中觸動不已,整衣拜道:「張既拜見主公!」
「德容快快請起!」文遠忙將張既扶起,笑道:「能得德容相助,遼心甚喜,此地非促膝暢談之地,我等還是回館驛詳敘。」
郭嘉也歡喜笑道:「今日事起倉促,還請德容兄多多見諒,子龍與你我皆出身寒門,日後可多親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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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既第二日就辭別文遠離開了長安,回左馮翊家鄉收拾行裝,文遠計劃讓他先去張楊手下擔任河內郡丞,張楊麾下沒有治政的人才,有張既的輔佐,相信久遭戰爭破壞的河內郡能盡快恢復生機。
這一天,按照安排好的行程,朝會之後,崔琰早早的來到司徒府,文遠隨行前去,看看是否有機會向王允打聽一下任老漢女兒的消息。
東漢中央政府組成沿用西漢官制,以三公領九卿為基本架構。司徒位列三公,雖然在東漢時已無實際權力,名義上是最高官吏的官吏。因此王允的司徒府佔據了很大的一片土地。
「弟子崔琰見過司徒大人。」見到王允,崔琰躬身拜道,文遠也跟著拜了下去。
文遠偷眼打量,王允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頭,劍眉朗目,臉部線條剛毅,雖然鬚髮皆白,精神卻矍鑠無比。
王允滿意點頭將崔琰扶起,他也是一代大儒,不過和鴻儒鄭玄比起來還是差了些名氣,崔琰師從鄭玄,見鄭玄的弟子對自己行師長禮,王允不由對崔琰的好感多出了幾分。
王允邀崔琰文遠坐下,寒暄之後,自然提起此次入京事宜。
此次入京朝拜,文遠托甄儼精心準備了一份厚禮,至於玉璽,文遠雖有心送於朝廷,不過這麼重大的事情,卻並不是隨便見了誰都可以說的。
「這」不過王允面有猶豫道:「前幾日董太師剛剛移駕郿塢,不知要多久放回,此事須先稟明了太師,方能在朝堂奏議。」說罷,偷眼向崔琰妙趣。
「我等外臣覲見陛下,竟還需他太師允准?董太師還真是事事為國事操心呢!」崔琰冷哼一聲道,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他心向漢室,性子剛正,雖然知道是在董卓的地盤,這一番話說的仍不客氣。
崔琰的神色皆被王允看去,心中也是一陣悲慼。
董卓亂政,殘殺士民,王允早有心接連朝中重臣伺機為國除賊,如今已經聯繫了包括奈何呂布在其身邊寸步不離,呂布勇猛無雙,不想辦法離間二人,董賊萬難除去,好在蟬兒前日已經點頭答應使連環計離間二人之心,這幾日便正可先後請董卓、呂布入府,行此大計。
想到這,王允道:「巨鹿太守中軍報國之心豈可遭此冷遇,這樣吧,我這兩日便親自去郿塢請太師回京,盡早安排爾等朝堂面君。」
崔琰大喜拜道:「如此,弟子多謝司徒大人!」
商議完正事,接下來就是天南海北,虛情假意的閒敘,王允只和崔琰聊天,連看都不看文遠一眼,文遠根本找不到私下問王允的機會,無趣之下找了個借口出了筵席。
司徒府佔地極廣,不過奇怪的是沒有多少下人,亭台水榭,奇樹怪石點綴其中,文遠信步走去,一路無人阻擋,不知不覺竟入了一片園林。
走著走著,文遠突然聞到了一陣香火之氣,定睛看時,只見遠處一座亭子內一個衣衫素裹的女子正焚香叩拜,似乎是在給什麼先人獻祭。
遠遠的,文遠雖只能夠看到那女子婀娜的背影,就感覺亭亭玉立,楚楚動人,只是那哭聲如杜鵑泣血,令人心碎。
文遠的小心臟不爭氣的一陣急促跳動,暗忖,莫非此人就是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