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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新兵試煉 文 / 學徒歸來

    「好!好個張南!來日必成大器!」見張南表現如此優異,文遠忍不住也叫了聲好,他隨時注意著已經下場比試技藝士卒的成績,完成比試的百餘人中,成為上等軍士的只有六人,而且都是上等下則,上等中則的,在張南之前還一個都沒有!

    比試仍在繼續,每當有人得到好成績,圍觀的士卒就會爆發出一陣歡呼叫好聲,整場大比足足持續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想要成為正兵的輜兵也可以報名,十一月的最後一天,文遠軍中的大比才終於全部結束。

    統計結果出來,本次參加軍中技藝考核的士兵共計一千四百二十一人,其中正兵一千三百一十三人,輜兵一百零八人。

    此次大比,得上等軍階的士兵計有五十三人,其中五十一人為上等下則,二人為上等中則,其中一個便是槍兵隊的張南,另一個則是弓箭隊的一個隊率,名叫慕容平。

    慕容平乃魏郡人,家中本殷富,年少時喜歡耍弄槍棒,射術甚精,黃巾時家產被劫,此後一直浪蕩江湖,四個月前聽說文遠募兵,就領著一幫兄弟來投,因為射術精熟,就編入弓箭隊中。

    慕容平……輕聲念叨著,文遠腦門兒都想的有些生疼,這個名字文遠還是有些印象的,應該在演義或者正史中出現過,是袁紹手下的將領。

    既然能成為將領,定然是有過人之處,這個慕容平,日後須多多留心培養,希望他能早日成為一名合格將領。

    比起上等技藝士兵的稀少,得到中等技藝考評的士兵則佔了九成,這才讓文遠多少感到些安慰,士卒操練日短,獲得這樣的成績也在情理之中,相信下一次的比試,這些士兵的成績就能得到一定得提升。

    比試過後,就是獎懲,升者獎,降者懲,上等士卒文遠親自接見,並親賜鐵甲以示鼓勵,其餘士卒獎罰各按軍士所得成績依軍法執行,有得了獎勵歡天喜地的,也有挨了棍子屁股腫痛的,總之,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

    不過文遠已經顧不上考慮士兵們的心思了,他當場宣佈,全軍放假一天,後日黃昏,全體到校場集中!

    十二月初一,文遠一大早就將張頜叫道自己的居處,二人攤開一張羊皮地圖,爭論不休。

    「主公,你瞞得頜好是辛苦!」

    「還不是怕你心裡有疙瘩,不知道你想法,不便與你言明。」文遠瞇眼笑道

    「主公如何那我做外人看待,軍中只剩兩月之糧,再不謀良策,軍士必然潰散,我看主公平日彷彿智珠在握,原來是打得盜匪主意。」

    文遠仰天做悲天憫人狀,歎息道:「盤剝百姓,致使民不聊生,與盜匪何異,遼雖不才,不敢為也。」

    「此番首戰,末將願為先鋒!」

    「雋義,這差事你不得和我搶,巨鹿郡中山賊眾多,其他各處,隨便你選去。」

    正爭論間,張馭入內堂稟報道:「少主,王力回來了!」

    文遠呵呵笑道:「快傳他進來。」

    卻見王力一瘸一拐的走進內堂,額角還破了個口子,創口血污未清,見到文遠拜道:「小人拜見主公。」

    「這傷是因何而來。」文遠一愣,也不待他回話,忙令張馭取來清水傷藥,親自為王力擦拭、處理傷口。

    王力感動的不知所措,語無倫次道:「不,沒事,小人趕路趕得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讓主公掛念,小人萬死!」

    文遠輕拍王力肩膀道:「辛苦你了,前日你使人回報說楊氏有一大戶,與盜匪勾結,詳細情況快些說說。」

    王力略帶哽咽道:「是,小的奉將軍之命數月來探查周圍各郡縣盜賊蹤跡,多有所獲,前日在外偶聞,楊氏縣有一楊姓大戶與白波賊往來,屬下暗中查訪得知,白波賊首楊奉正式楊氏縣一楊姓大戶族人,雖常年領賊眾流竄在河東,河內,上黨等地,但所搶掠的財貨卻大多秘密使人押送至楊氏族人所建塢堡之中,常年以來,所積金銀糧草頗豐。」

    文遠眼中喜色一閃而過,淡然問道:「繼續說,具體情況如何?」

    「是,楊氏族人聚族而居,塢堡位於楊氏縣城西三十餘里,與常山郡高邑毗鄰,塢堡長寬各一里許,堡內工匠店舖一應齊備,有楊氏一族族眾及部曲八百餘人,族外還有徒附,外姓丁口兩千餘。」

    文遠大喜,一拍桌子道:「此天助我也!雋義,我看已無須爭了,明日你我便一起通行!」

    翌日傍晚,文遠傳令各屯軍士先飽餐一頓,然後脫掉號衣,只穿百姓衣服,而後全軍畢集,連輜兵也列陣其中。

    連續操練了三個多月,驀然出現如此反常的舉動,很多士卒都已經猜到今天晚上會有行動,交頭接耳,很是興奮激動。

    「全體肅靜!」隨著白臉張頜的一聲斷喝,文遠策馬而入校場,士卒看到主將來到,連忙閉口不言,軍姿筆挺。

    寒風之中,文遠看了看雖然衣衫襤褸卻排列整齊,已頗具氣勢的步卒,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他已經虎目圓睜,猶如出鞘的長劍一般鋒芒畢露,只聽他慨然喝道:「弟兄們,相信爾等很多人都已經猜到了,沒錯!今天夜裡,我們就要進行一場實戰!這是爾等參軍以來第一場戰鬥,可能會有很多人受傷流血,可能還會有一些人會戰死,某在此問你們,怕不怕死!敢不敢上戰場拚命!」

    「不怕!怕個鳥蛋,俺老焦這條命本來就是主公給的,跟著主公就是水裡來火裡去,俺老焦也絕不皺一下眉頭!」焦觸性子粗莽,大嗓門不假思索喊出!

    「不怕!不怕!誓死跟隨將軍!」軍士們也跟著喊道。

    文遠揮手示意士卒停止鼓噪,瞇眼淡淡道:「軍隊裡不講那些虛的,怕就怕,不怕就不怕,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要我說,死,很多人都是怕的!能活著,誰願意死了化成一坯黃土?」

    文遠的聲音雖低沉,但一席話說的還是讓很多人為之動容,確實,要說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一幫士卒剛剛過上了好日子,雖然每天的訓練有些刻苦,但每天都能吃上飽飯,還分了那麼多土地,來年就能耕種,有這樣的好日子,誰願意那麼輕易就死了呢。

    所以,很多被說中心事的士兵都羞愧的地下了頭。一旁張頜皺了皺眉頭,暗忖,主公這是要說什麼,士卒們沒了士氣,今夜如何戰鬥?

    文遠語氣稍顯嚴厲:「幹什麼幹什麼?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都給我抬起頭來。我告訴爾等,就是怕死的也不見得是孬種!」

    「是!」慚愧的士兵忙不迭的答應。

    「不錯,那我再問爾等一句廢話,恐怕沒有人想死吧!」文遠點頭道。

    「是!」許多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文遠挑眉道:「很好,既然不想死,操練的時候就必須更加刻苦!可是我最近聽說,有一部分士卒抱怨訓練太苦,軍法太嚴酷,軍營裡開始出現開小差的苗頭……」

    焦觸扯著嗓子接口道:「是誰!是哪個狗娘養的,給俺老焦站出來!俺老焦挨了那麼多棍子都不嫌苦,主公管俺們吃飽,分給俺們地種,還給獨身的弟兄娶了媳婦,做人咋能那麼沒有良心,有種就站出來!看俺揍不死這個畜生!」

    絕大部分軍士對嚴格的軍法還是表示服從的,此時被焦觸的話一撩撥,頓時群情激憤,嗷嗷叫著要揪出那訓練開小差的士卒。

    文遠擺手示意眾人安靜,動容道:「我今天並不打算追查任何人,我只是要告訴爾等,嚴格訓練的重要性,或許今晚,血的代價更能說服爾等,但是我希望,今天出征的每一個士兵都能夠平安歸來,而不是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長眠入土。」

    「將軍仁義,我等拜服。」士兵們感激涕零道。

    文遠語氣一轉,亢聲道::「我今日便在宣佈一條軍令,從今日起,所有戰場繳獲金銀,分給出戰士卒三成,而且大家可以放心,如果有士兵戰死,我會以朝廷舊例足額的兩倍給予撫恤,而且我在這裡向大家保證,若是戰死者家中沒有勞力,我會派人幫助耕種土地,生活艱難的每月給予米糧支應。總而言之一句話,戰勝者有賞!陣亡者也無後顧之憂!」

    「將軍仁義!我等皆願效死!」如此充滿誘惑的一句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士卒軍心大振,再無後顧之憂,他們眼神中迸發出狂熱的火焰,舉起武器振臂高呼!

    「軍心可用啊!」張頜動容讚道,對文遠深感佩服。

    文遠此時才瞇眼捻了捻頜下絨須,抽出寶劍斜指向南,高聲叫道:「各屯……列隊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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