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伸出纖長的雙手握住了嘴巴,生怕自己驚訝之聲會洩出。難怪,難道十一皇弟大婚那日,太子殿下如此的反常,喝得醉醮醮的,心情一直處於低落之中。可是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弟媳有這樣的想法?她又想起了剛才他一臉的笑容,難道那信是十一皇妃送來的?他們倆?
她搖著頭,不敢相信兩人之間會有那樣不堪的關係?可是面卷就在眼前,她又無法騙自己。愣愣地將畫卷收了起來放到了原處,她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書房,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麼做呢?
墨竹殿
蘇輕凌抱著灰太狼,笑瞇瞇地望著銅鏡裡夏荷為她裝扮,然後滿意地站了起來,很好,這身裝扮去見夏耀辰,一定會把他迷得忘了東南西北的。讓他沒有任何防備地說出事實,讓老皇帝輸入心服口服。
「走吧。」
蘇輕凌一襲白色的羅裙,抱著同樣純白的灰太狼,身後跟著夏荷、春雨,朝著宮殿外走了出去。
「老公,你們也要準備好哦。」
出了宮殿,蘇輕凌給了夏司洛一抹笑容,然後一行人朝著準備好的地方走去。
到了皇宮僻靜的飄雨亭時,夏耀辰已經站在亭子中了,今天的他一襲白色錦袍,隨湖風飄飄,看起來倒有幾分玉樹臨風的。
蘇輕凌嗤笑了下,不過再玉樹臨風也只是背面。
夏耀辰聽到腳步聲回過了頭,看到經過精心妝扮後更加絕美傾城的蘇輕凌時,眸裡掠過了一道驚艷。不過美色當前也沒有降低他的戒心,畢竟之前,蘇輕凌對他的態度讓他不懷疑也難,臉上也沒有將心裡的想法流露出來。今天的她很美,肌膚似雪,明眸皓齒,一襲白衣飄飄,髮絲輕飄,像是從天上走下來的仙女一樣,讓人癡了。
「你來了。」
「嗯。」
蘇輕凌點了點頭,神情一慣的倨傲。她揚了揚袖,示意夏荷她們守在外面。自己則邁著輕盈的步履朝著亭子裡面走了進去。
夏耀辰眸光一閃,聞到那暗香襲人,覺得心裡那份因她而起的激盪又升了起來。
兩人都望著彼此,誰也不再先開口。
亭子外邊是一池碧水,魚兒歡暢地游著。池邊垂柳依依,輕風搖,萬柳條拂動,蕩起池面水波微瀾。
兩人皆白衣飄飄,容貌非凡,遠遠望去,恍然有種池邊遇仙子的感覺。
「不知凌兒找我有什麼事情?若沒記錯,上次你可說過我們沒有話可談?」
夏耀辰還是先開口了,那雙明亮若寶石的黑眸望著他,讓他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忍不住避開了她的視線,故作不在乎,淡淡地問道。
蘇輕凌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凌兒也是他能叫的嗎?不過今天有任務在身,為了享受賭注勝利的果實,她就暫時容忍他這麼喚吧。
「我來的原因,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明白。」
蘇輕凌目光很犀利地注視著他,讓夏耀辰不得不回望著她。
夏耀辰心一凜,收回了癡迷的心情。看來她今天找自己來的目的是興師問罪。
「本太子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夏耀辰進入防備的狀態,現在事關大事,兒女私情拋到一邊。不能只把眼前的女子當成絕美傾城的柔弱女子,她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
「是嗎?」蘇輕凌冷冷一笑,然後坐到亭子邊上翹起了二郎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一個半月前,有人在路上伏擊我們,差點就讓我們回不來……」
「什麼?」夏耀辰有些驚,他明明暗自囑咐他們不要傷到蘇輕凌的。
蘇輕凌沒有錯過夏耀辰眸裡那一道的光芒,心裡也有了答案,唇角勾了勾,揚了揚袖。
「好在我和洛洛福大命大,太子殿下難道不認為該給我們一個交待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掩了片刻的失態後,夏耀辰又恢復了冷靜的神情。
蘇輕凌微偏頭望了眼某假山後,然後回頭低低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夏耀辰看著她發笑,只覺得莫名其妙。一邊也防備她是不是又有什麼鬼主意,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我笑你不是個男人。」蘇輕凌直接進行人身攻擊,切,有些人就是欠罵。
「你——」
夏耀辰一張俊臉變得鐵青,男人最忌諱被人說是不是男人,尤其是被自己心儀的女人。深邃的眼眸裡結成了冰,他狠狠地瞪著她,大手捏成了拳手,就怕自己會一個失控會把面前這個女人給一掌拍死。
「難道不是嗎?」蘇輕凌似乎覺得氣得他還不夠,又繼續說道,「大丈夫敢作敢當,偏偏你做了卻不敢承認。難道你認為這樣的行為配做九五之尊?還是你就想告訴天下百姓,做男人就要不是男人?」
「你——」
「我。」蘇輕凌笑瞇瞇地指著自己「我說得不對嗎?你敢對天發誓那群殺手不是你派來的?你敢嗎?」
夏耀辰瞪著她,抿著唇不發一語。只任風吹拂著他的衣袂飄飛……
「聽不到就要毀之,這就是你所謂對我的喜歡?」蘇輕凌用著質疑的目光盯著夏耀辰。
夏耀辰心裡一怔,他絕不能容忍她如此的懷疑自己。於是乎,衝口而出:
「我沒有讓他們殺你,我……」
「你不但派殺手來刺殺我們,更對父皇下毒。妄想提前登陸,一霸天下,是吧。」不待夏耀辰反駁,蘇輕凌又搶道,打斷了他的話。
「我——」
夏耀辰倏地警戒了起來,緊盯著蘇輕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傢伙,差一點就套出他的話了。
蘇輕凌在心裡暗歎道,挑了挑柳眉,明亮的眼睛緊盯著他,犀利,目空一切。
「你是不是還在那裡暗自高興陰謀就要得逞了,可惜啊,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已經知道皇上中的什麼毒,而且已經為他解了毒,你的陰謀注定是成不了功的。」
「什麼?」
夏耀辰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他震驚的表情無以為明瞭一切。
「畜生,原來你真的做出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