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被趙雲飛的這一番話氣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他捋著自己那長長的白鬍子,怒髮衝冠,橫眉豎眼的說道:「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這樣跟老夫這樣說話!」
趙雲飛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膽子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今天才發現嗎?那真是太遺憾了,再說了,我為什麼就不敢這麼對你說話?你要是能給我一個挺著順耳的理由,或許,我還真能改改!」
老不死的當場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還能說什麼?
難道說因為自己是李家夫人的老爹,你是為李家服務的,所以你必須得尊重我?——這招剛才已經用過了,很明顯,在這小子身上一點都不好使!
要麼,就說自己是蟬兒的外公,所以你必須的對我愛護有加,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手?——可是自己剛才還打破了這小子的好事,而且,自己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和蟬兒在一起的,所以這句話也可以直接略過。
趙雲飛見那老頭子不說話了,被自己給弄的沒了脾氣,頓時有些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剛要繼續說話,一直在他身後的李嬋兒偷偷的拉了他一下,小聲的說道:「趙,趙七,你,你別這麼和我外公說話!」
得了,痛打落水狗的願望看來要就此泡湯!
李小妞都說話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遵從?
俗話說的好,你是天,你是地,我不是,我自己——為了讓媳婦高興,答應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廝,八字才剛劃了一撇,當然,還是他自己這一瞥,李嬋兒那一捺還沒蹤影呢,他就已經非常自覺的,把李嬋兒劃分到媳婦的高度,簡直就是無恥之極,反正我是自愧不如,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趙雲飛扭轉過身子來,看著小心翼翼的李嬋兒,心中不由一蕩,那雙魔爪不自覺的就抓住了人家那雙小手,還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吶吶的說道:「嘿嘿,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忘了他還是你外公了!」
說完這句,還不等李嬋兒說話,他就話音一轉接著說道:「不過,蟬兒,我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那一向都是忠厚老實急公好義尊老愛幼不騙小孩零用錢,絕對不可能主動去欺負別人,尤其是像你外公這樣的孤寡老人!被別人欺負上門的時候,我也是能忍則忍一忍再忍,忍不了了還是重新再忍!所以,你應該也知道,我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沒有辦法了,才會下的去如此狠口,所以,蟬兒,你一定不會真正的怪我的,對不對?」
我呸,忠厚老實急公好義尊老愛幼這幾個詞彙,跟你沾的上邊嗎?
旁邊幾人聽的是大吐口水,但是也沒有一個人出來反駁,他們知道,就算是自己站出來,也一定會被趙雲飛給辯駁的啞口無言。
李嬋兒聽趙雲飛又在胡言亂語沒有個正經,而且還一口一個蟬兒的亂叫這,頓時羞不可耐,滿臉通紅,哪裡還有心思管他在說些什麼,反正是自己很愛聽就對了,剛開始也還只是「嗯嗯」的附和著他!
可是,你說話我也沒有搭理你吧,你說就說吧,現在抓著我的手又算是怎麼回事?這個趙七真是討厭死了,就算是你想抓,現在可是光天化日的,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我以後如何面對娘親?如何面對心蝶?有如何面對······我自己呢?這於情於理論道德法綱都是不符的丫?是不是這就意味著,我以後除了趙七誰都不能嫁了?他可是連我的手多給碰了呢!
哎呀呀,這是想什麼呢,越想越不害臊!
得,感情在李嬋兒這小妞的心中,光天化日之下不可以,黑燈瞎火的時候就是名正言順的了!
她偷偷看了李夫人一眼,見李夫人並沒有特別的表示,也沒有當場發飆出來阻止趙雲飛,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輕輕的從趙雲飛的魔爪中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出來,這才諾諾的說道:「趙七,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外公他也不是有心跟你過不去的,他本來就是這種直脾氣的,你不要生氣了嘛!」
趙雲飛感覺手心一空,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剛想再去抓住李嬋兒的小手,李嬋兒已經把手藏在了身後,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背轉過身,惆悵的說道:「蟬兒,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啊!」
還是這句台詞。
李嬋兒一聽這話,再次焦急了起來,再也顧不得什麼羞澀矜持,跑到趙雲飛面前,抓住趙雲飛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崩潰道:「怎麼了?難道讓你為了蟬兒留下,你也不肯麼?」
這妞撒起嬌來,比那唐嫣兒也是絲毫不差,甚至猶有勝之,唐嫣兒的嫵媚,是到骨子裡的,一舉一動好像就無不存在著勾引人的嫌疑,看見的多了,難免會產生一些免疫力,可是以李嬋兒這溫柔嬌羞的個性,突然給你來這麼一下,任誰也受不了——當然了,前提得是個正常男人。
趙雲飛被李嬋兒一句話說的,骨頭都酥了,一衝動張口就要答應下來,好嘛,你不要這樣,留下就留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他再一尋思,不對,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留下來,要不然那還不得讓那個老頭子給寒蟬死!
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蟬兒這妞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她傷心了,自己一定會很心疼很心疼,到底該怎麼辦呢?
趙雲飛又糾結到蛋疼了!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李心蝶看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小姐和那壞人親親我我的樣子,她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心酸,那些疼痛一絲一絲的絞在心上,似乎要把血液抽乾,心臟絞碎一般,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她緩緩的走到趙雲飛和李嬋兒中間,滿臉的哀愁沉重,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家小姐,半天無語,最終強自定下了心神,衝著二人展顏一笑,輕輕的說道:「趙七,小姐都這麼說了,你如果還是要走的話,那就真不是個那人了,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樣墨跡的!連心思如此單純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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