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飛此招可以說是陰險狡猾之極,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抄襲啊!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穿越者呢,穿越的都有特權,在這裡,你讓誰去告他侵權去?
只是苦了人家江逸才江大才子了,你說人家好不容易看上個小丫鬟,容易嗎,本來一直都是偷偷摸摸苟苟且且來著,現在好不容易盼到王大公子有事相求,還許諾若是這件事成了舊把小蓮香送給他做妾!
想起那妞上的床上功夫,江逸才就又是一陣口水。
本來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一個小小的李家,除了一個廢物少爺,就是一堆婦寡之輩,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西席先生人家江大才子根本不放在眼裡,誰知竟然半路殺出個小家丁,把自己的美好算盤完全打碎不說,竟然還出了個如此之難的對子。
這種對子,莫說是人家江逸才只是江南第一才子,就是當今狀元郎,就是天下第一才子來了,那也不可能馬上就能對的上來啊。
但是,就這樣回去吧,還真有點不甘心,更何況,就這樣認了輸,落了敗,以後見了這小家丁還要繞道而行,實在繞不開了還要行師徒之禮!
若是對方是名震天下的大宗師、大名家也就罷了,偏偏對方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李家小家丁。
這讓江南第一才子情何以堪?這不是坑爹呢嗎?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江逸才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心裡就越難受,越想越是惱火,他滿臉不甘的看了趙雲飛一眼,惱羞成怒的說道:「這個我是對不出來但是,我不服!」
江霸天聽聞此話,趕緊別過了臉去,一副我不認識這貨的樣子。
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這小子這麼不要臉,明明輸了卻又不肯承認,連王大公子這種粗人都看不過去了。
李家一眾家丁丫鬟大嘩,紛紛大罵了起來。
「呸,這廝真不要臉,一點賭品都沒有,枉為江南第一才子!」
「江南第一才子原來是這種德性,跟七哥比起來可差得遠了,虧我以前還把他當做偶像,當做我的白馬王子,現在才知道,這哪是白馬啊,簡直就是一頭臭驢!」
現在才氣喘吁吁趕過來的張八八正好見到了此事,向旁邊的一個家丁打聽了事情的經過以後,竟然當眾跳起腳來,指著江逸才的鼻子罵道:「你這人臉皮怎麼那麼厚呢,我們家小七明明已經贏了你了,你卻還是這般的不要臉,實在是可恨可氣之極,人家以後見了你都不理你了!」
李夫人眉頭微皺,不悅的看向了江逸才。
江才子壓力很大,這個丑貨竟然說以後見了我都不理我了?我······我認識你是誰啊?
但是人家才子就是才子,不愧是飽讀了詩書的人,心裡素質果然不一般,臉皮厚度也實非常人可比,在李家各方人士的質疑和辱罵下,依然是巍然不動面色不改,把一切人身攻擊都當做是微風拂面,他看著趙雲飛,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家丁,你敢與我再賭一局嗎?」
趙雲飛剛想回頭對自家少爺說句:「看見沒,這才叫淡定,淡定到能讓你蛋疼的淡定,以後我們得和江公子多學著點!」聽聞此話,忙滿臉堆笑,諂媚道:「哪敢說什麼賭啊,承蒙江公子看的起,能和江公子說上兩句話就是小的天大的榮幸了,既然江公子肯降身賜教,小的哪敢不從呢?」
這貨,到現在還惦記著自己扮豬吃老虎的戲份呢!
李夫人本來對趙雲飛還有著很大的質疑,不過在看到他那前無古人的絕對之後,徹底的放下心來,能做出如此絕對的人,自己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江逸才聞聽趙雲飛此言,絲毫沒有放鬆的樣子,在他的眼中,此時趙雲飛就是生平遇到的最大的老虎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向趙雲飛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本才子還有一明,還請告知。」
趙雲飛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請講!」
江逸才隨口問道:「洞庭八百里,波滔滔,浪滾滾,宗師由何而來?」
這貨現在還不忘了考量自己,趙雲飛心中暗罵,嘴上卻是笑嘻嘻的說道:「巫山十二峰,雲重重,霧靄靄,本院從天而降!」
江逸才見趙雲飛又一次毫不猶豫的接下了自己的對子,不由的一陣沮喪,但還是不甘心的說道:「楹聯做的好,卻不見得詩詞也一樣行,我們就以風花雪月,各取自己最為擅長的一景,做出自己最為滿意的詞句,一局定勝負,你意下如何?」
趙雲飛一陣無語,這廝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看來他今天是非要把自己弄倒一場才會罷休了。
但趙雲飛是何許人物,在這個世界上,能讓趙雲飛害怕的人還沒出世呢!不是趙雲飛膽子大,也不是趙雲飛認為武力值有多麼多麼牛逼,而是——咱有後台呀,有劉老六在,就是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來了,咱也有信心一磚撂倒!
當下,趙雲飛毫不猶豫的答道:「這個當然是沒問題了,但是,咱們剛才的賭注還作數吧?就是那個什麼師徒之禮啦,繞道而行啦?你不承認也不要緊,我一向為人豁達心胸寬廣,人稱人見人愛玉飛龍,誠實可靠小君子,對這些虛無縹緲的理解,是不那麼在乎的,但是吧,江公子你就不同了,你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吶!這要是言而無信傳出去的話······!」
趙雲飛見江逸才好像已經把剛才的說的話忘的一乾二淨,這才有些「為難」的提醒道。
江逸才更加的惱羞成怒了,瞬間從耳朵紅到了脖子,他大聲呵斥道:「你這奴才,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房來了,你若再如此無禮,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很明顯,有人要遭殃!
趙雲飛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喚他奴才,想當初剛來李家的時候,李心蝶那個小美女喚他奴才也被他毫不客氣的小小的教訓了一頓。那還是看在李心蝶是個小美女的份上,趙雲飛才手下留情的,現在他對這江大才子本來就沒什麼好感,竟然還敢叫他奴才,心下當然是不悅了起來,他板起了臉,瞪了那江逸才一眼:「若說奴才,我也是這李家之人,哪輪的到你在這對我指手畫腳的,你要鬥詩,那便鬥,若是在這裡再說些畜生之語,就休怪我李家不客氣了,當真以為我李家就那麼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