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音樂大劇院。
不知火舞欣賞著舞台上參賽選手的節目,眼睛一瞇一瞇的,時而露出歡快的神色。美妙的舞蹈和歌聲通過擴音器響徹整個大劇場,觀眾們均是一幅賞心悅目的樣子,沒有人發出聲音,除了某些評委之間的交流外,甚至連少婦抱著的嬰兒都靜靜的聆聽,而沒有發出哭鬧聲。
「鈴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音通過擴音器傳出,頓時,整個大劇院的人的目光都被聚集了過來。不知火舞羞紅了臉,趕緊將仍在作響的手機關掉,然後走向劇場之外,重新撥打過去。
「喂,安迪!」不知火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怨氣,「你還知道找我?大賽結束之後你跑哪去了?為什麼到現在才聯繫我?」
南鎮。
安迪靜靜的聽著電話中不知火舞的埋怨聲,他沒有反駁,反而是很珍惜的,很仔細的聽著,因為自己以後很可能就再也聽不到了。
「喂?安迪?你在聽麼?」對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知火舞還以為對方沒有在聽電話。
「嗯,嗯,有的,我在聽!」安迪的話中帶著一絲悲慼,一絲眷戀,但他都隱藏起來了,他不希望自己愛的人擔心他。
「哦,那就好…」
安迪靜靜的聽著,什麼話都不說,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不知火舞有些疑問,但是對於安迪放她鴿子仍是心有怨氣,「還有什麼事情嘛?沒有的話,我要去聽歌劇了!」
「小舞,我們分手吧!」安迪說道,語氣非常平靜,就好像再向她打招呼一般,讓人聽不出異樣,只是兩腮劃過的淚痕,他的心中並不平靜!
宛若一道晴天霹靂般,不知火舞被驚呆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兩眼空洞無神,待她恢復清醒之後,電話卻已經很被掛斷,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安迪,這樣做真的好麼?」泰瑞看著安迪,心中亦是非常心痛,「畢竟小舞是非常愛你的呢!」
「哥哥,你不用再說了,我們走吧!」安迪擦乾眼角的淚水,與泰瑞並肩而行,而方向,則是南鎮標誌性的建築--傑斯大樓。
「為了父親的仇,我什麼都可以不要!而且,若是我們也不能夠打敗傑斯的話,那小舞來了我反而更加分心,那報仇就更加沒有希望了!父親,您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們斬殺傑斯這個惡賊!」
不知火舞坐回到座位,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與之前的狀態明顯差異太大,雙目彷彿失去了生機一般,空洞無神。
當音樂響起,伴隨著前奏,哥們閃亮登場。節奏高潮起伏,我的聲音抑揚頓挫,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場中徘徊。評委們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言語中儘是滿意。觀眾跟隨著節奏,不知不覺的揮舞這手中的閃光棒,組成一道道光之浪潮。
下一個是雅典娜的單人獨唱,她的嗓子很好,歌曲很有韻味,尤其她格鬥家的身份使得她原本便有不少的歌迷,而我雖然曾是拳皇,但公開表演也就只有一場,在那之後便沒有了音信,所以到沒有什麼歌迷,不過相信這次之後就一定會有了,我有這個信心。
坐到不知火舞身邊的座位,這是第二排邊緣位置,第一排是評委席。不知火舞只是麻木的看著台上,卻根本不知道表演的到底是什麼。她的腦海中只是不斷的迴響著安迪的那句話,「分手」這個詞不斷的盤旋在她的腦海,使她的心變得冰冷,變得麻木。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不要憋在心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在台上的時候就看見了不知火舞的樣子,但是不好下來,只好現在再來安慰,畢竟在這種地方碰見一個熟人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嗚嗚~~」不知火舞猛地撲到我懷裡哭了出來,淚水劃破長堤,將我的衣服都弄濕了。我皺皺眉,雙手不知該放在哪,只好尷尬的舉著。台上的地獄樂隊三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了,結果克裡斯這個主唱竟然跑調了,七伽社的敲鼓的手一顫,多敲了兩下,謝爾美雖然也是調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黯然,但被長長的劉海擋住,誰也沒有看見。
「你,沒事吧?」良久,不知火舞的哭聲漸漸平息了下來,但是卻依然呆在我的懷裡,只是她的耳根都已經紅透了,想必也是害羞了吧。為了打破沉默,只好我先發言,但是說來說去,也就只有這幾句沒有營養的話。
「沒,沒事。」不知火舞抬起了頭,不敢看我,聲音比蚊子還小,若非我實力非凡,恐怕真的聽不見。
「那就好。」我扭頭向台上看去,雖然剛才一直沒有看,不過我的耳朵始終在關注,地獄樂隊出的差錯我自然也發現了,看來這次想要將前三的獎項全都拿下的老闆這次要失望了,地獄樂隊總體來講,實力還是很不錯的,大概,可能,心性還不夠成熟吧,碰到一點事情就大驚小怪的,還耽誤了表演。
「你怎麼會這麼厲害呢?」不知火舞問道,大家年紀都差不多大,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實力,那就不愁不能振興道場了。一想到道場,不知火舞又想起了安迪,當初不知火道場上代場主也就是不知火舞的父親,將安迪介紹給了不知火舞,並且教授其不知火流武術,想要撮合兩人,並將不知火道場發揚光大,如今恐怕是倆個願望都達不成了。對於安迪,相處的久了日久生情,不過更多的還是想要將道場發揚光大,畢竟這是父親臨終前最後的遺願啊,安迪的實力超過不知火舞一籌,所以不知火舞才一直跟著他,想要他來幫忙,只是現在這樣,不知火舞也不可能再去找他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一人來將道場發揚光大吧!安迪,不靠你,我一樣可以!」不知火舞心中暗想道,也給自己定下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