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是我身體恢復,你在我手中撐不過三招!」我不屑道,籐堂合氣道的防守反擊雖然厲害,但那也是分人的,對上比自己厲害的人,對方絕對不會給你攻擊的時間,反而會趁你反擊的時候來截擊你。而我絕對屬於可以趁勢將籐堂龍白擊倒的那一類人裡。
「混蛋!」籐堂龍白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我說不出話來,但是從他青紫色的臉來看,也絕對不會好過。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不要再吵了!父親,他只不過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你怎麼能夠對他動手呢?既然他不是我們道場的弟子,就讓他走吧。」籐堂瑞穗見我又要說話,急忙在我之前說話。雖然接觸不過幾個小時,不過她顯然摸清楚了我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向他的父親服輸的,未免救人救出個仇家來,還是趕緊讓我走人算了。
「哼!」見狀我也不再說話,轉身向外面走去。
「喂,你叫什麼名字?」籐堂瑞穗突然叫道。
「八神庵!」我將湧上的血強行壓下,淡淡道,然後迅速走出籐堂道場。
「我回來了。」推開小門,向屋內喊道。正在做飯的母親聞訊趕緊出來,見到我非常欣喜,「小庵,這次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想死媽媽了!」說著將我的頭攬進懷裡,有些喜極而泣的樣子。「快進來,媽媽已經做好了飯,去洗一下手,然後等你爸爸回來就吃飯了!」
聞言,我不由得一陣沉默。母親美奈子見到我的樣子有些不安,「小庵,怎麼了?快進來吧!」
「父親,他死了。」沉默了一陣,我說出了實話,「這就是父親。」我將背上的包裹解下來,解開之後顯露出一個小罈子。
「什麼!?」母親美奈子聞言頓時愣住了。「媽媽?」我看著母親失神的樣子,有些不安的問道,「你沒事吧?」
「噗!」
一口殷紅的鮮血吐出,我躲閃不及,全都吐在了我的頭上。母親的身子慢慢的軟倒,我顧不上將血擦掉,忙上前扶起母親,「媽媽,你沒事吧?」天生不善言辭的我卻是沒有別的方法來安慰,來舒緩母親的情緒,只能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母親兩眼無神的望著天空,將手向天空伸去,「月,為什麼你都不肯聽我的話呢?你不是答應我要在我之後才死去的麼?但是你為什麼不遵守諾言?月,等我。」
「媽!」見母親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我不由得失聲痛哭。也許,我不該將父親的死訊直接告訴母親的。
恍惚間我似乎見到父親的身影,「小庵,以後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不要傷心,不要害怕,要知道我和你媽媽會永遠在天上看著你,保佑你!」
痛失雙親的我終於哭暈了過去。
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醫院的病房裡。我最後的一聲大喊將山腳的居民們吸引了過來,見我的母親已經躺在了地上,已然沒了氣息,而我的身上都是血,但是我還有氣,以為我受了重傷,便將我送了醫院。只不過我卻不是受了重傷,只是哭暈過去罷了。見我醒了,一個守在邊上的人頓時對外邊的人喊道,「他醒了!他醒了!」
隨即進來了幾個警察,坐在床邊向我柔聲問道:「小朋友,能不能告訴我昨天你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是怕我由於母親的死受了刺激,特意沒有提我的母親。
「我回家後把父親的骨灰交給母親,母親嘔血而死。」我簡短而冷漠道,短時間內痛失雙親,即便是以我的心智,也是悲從心來。
「這……」見到我那從靈魂深處散發的冷漠,警察不由得被嚇了一跳,「你身上那麼多血,你沒有事情吧?」不過這畢竟是他的職責,他還是硬著頭皮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難道這裡的醫生是廢物麼?」我不答反問道,心中的悲慟化為了不滿,心中暴躁異常。只是我畢竟沒有喪失理智,沒有動手。
那個警察也不敢多呆,匆匆做了筆錄便走了,我本身並沒有受傷,,但是我還不能自如的重新掌控身上的力量,我出了醫院之後往家的方向走去,醫院的人也沒有找我要錢,因為我只是佔地方昏睡了一天而已,並沒有其他的事情。
遠遠的我便看到人頭攢動,走進一看卻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父親八神月的脾氣並不算好,若是不順心變回將惹他的人打一頓,由於他這幅脾氣在鎮上得罪了不少人,不過由於沒有人打得過他,所以也就得過且過。沒想到父親一死,這些人就欺負上門了。
我的眼中閃過猩紅的光芒,若是草?柴舟在此定然會發現,這竟是與八神月一般的進入了瘋狂狀態。我向院內衝去,一爪拍出,將一個小混混的腦袋打爆,連醫生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死了。不過這聲音也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拿起各式各樣的武器,鋤頭、棍子、菜刀等,紛紛向我靠攏。可惜身為b+級別實力的我在瘋狂之後更是達到了a-級別的實力,身上自動護體的『氣』便不是這些小混混能夠打破的。
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過不了多久院子內便躺了數十個小混混的屍體,我的眼神漸漸的清明,有倆個小混混見我不動了,趕緊逃跑。這也幸虧我現在的狀態能夠控制自身的『氣』並不多的原因,加上瘋狂狀態的我不知節制的揮霍『氣』,使得剛恢復了使用能力的我再次失去了與自身『氣』的聯繫。
當我終於清醒過來之後,看著這滿地的屍體,我卻沒有懊悔,膽敢欺侮八神家的人,必須死。只是若是被發現的話,會有一點麻煩。我皺了皺眉,將毀滅蒼炎使出,屍體沒過多久便再也不見了蹤影,若非空氣中漂泊的淡淡的血腥味道,一定沒有人相信在幾分鐘之前這裡死了很多人的事情。但是這也沒辦法了,只能期望一小時內沒有人過來吧。我皺著眉頭看了看身上的血,走到小溪邊將血都洗掉,身上的衣服也都用蒼炎燒掉,然後進入屋內,拿出一套相同的衣服穿上。
至於頭上的血,由於已經乾枯,又或者是由於我的體內有她的血脈的原因,融入了我的頭皮層裡一般,怎麼洗也洗不掉,我也就沒有在意,那是母親的血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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