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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卷 張弓北望射天狼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重生 文 / 河邊草

    論漢人胡人有著怎樣的區別,但在對權力的熱衷上,都是一般。高速

    插進了分封這樣的大事之後,對於祭禮諸般事宜的商討很就結束了,除了老薩滿有些失落之外,其餘的韃靼貴族和首領們的心思哪裡還在祭禮之上?

    爭奪權力的熱情在這個時候完勝了對於天神信仰的虔誠,祭禮也許很重要,但重要的是,將來自己在韃靼人中的地位。

    和漢人爭權奪利總要披上一層遮羞布,找一個合適的借口不同,胡人對於權力爭奪的熱情是很直觀的,並不怕別的人笑話,當然,也許是他們根本不懂得如何避免被別人笑話。

    不管怎麼說,當人們出了帳篷之後,不魯黑台,阿勒察薛壇以及巴勒塞合阿次魯的身邊便圍滿了熱情的韃靼貴族和首領們的身影。

    三個人都顯得暈乎乎的,沉醉於權力帶來的尊榮之中。

    孤單的只有魯烏爾阿拔,如果是以前,這位年輕的乃蠻降將一定躲到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獨自品嚐落差帶來的苦澀滋味。

    但現在,魯烏爾阿拔卻心再感慨這些,出了帳篷之後,便大步走遠,迅速招來自己的護衛,騎上戰馬,一溜煙的回去了自己那兩個千人隊所在的地方。

    沒等到回到自己的帳篷,他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吩咐護衛,去召集安合吉等人去到自己的帳篷。

    而一路上,他的嘴都沒曾合攏過,萬戶,萬戶,這兩個字好像魔咒一般在他腦海中不住出現,盤旋,他很像冷靜下來,思索一下未來,或者之後該做些什麼,但他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幾個護衛驚恐的伴在他的身邊。瞅著一直鬱鬱寡歡的魯烏爾阿拔將軍那像笑又像哭的癲狂表情,心裡都頗為的忐忑,像他們這樣的降順之人,自然每天活的都是膽戰心驚的,日很不好過。一有個風吹草動。都要打個冷戰,就別說剛進了大帳之後將軍如此表情怪異,讓他們很有些不妙的感覺。

    一直到離自己帳篷不遠處,魯烏爾阿拔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最終笑的淚流滿面。

    也只有那些經過大起大落的人,才能夠理解此時魯烏爾阿拔的感受,那不是單純的高興,那是在不到希望的時候。突然間,卻是光明驟放,這樣的刺激,很多時候會讓人如癲似狂。

    人最怕的其實不是困苦,也不是艱難險阻,人最怕的是失去希望,前途一片渺茫,不知路在何方,堅強的人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會走的遠一些,但沒有人能夠在黑暗中不停的摸索向前。

    像魯烏爾阿拔這樣的人,並不能算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畢竟他才只二十多歲,他聰明。而且不乏勇武和決斷。

    但當他開始畏懼死亡,並因此選擇了投降的時候,他的一切信念就已經崩潰了,之後所做的一切。像是為自己找到生存下去的理由。

    當然,這是大多數降將都要經歷的心理過程。許多人降而復叛,都是因為過不了心理上的一關,真正恥或者並不在乎這些的人並不多見。

    所以,在旁人來,表現如此過火兒,在氣度上已是遜色了不止一籌,但實際上,似只是多了一個萬戶的官職,而對於魯烏爾阿拔來說,卻是真正的多出了一線希望。

    有希望的人,便不會死氣沉沉,便有為之奮起的理由,何況,這個官職,帶給他的還有來自那位尊貴的人的信任和重,這對於年輕如魯烏爾阿拔來說,好像重要一些,來自上位者的賞識,容易讓年輕人產生類似感激之類的情緒,天長日久,轉化為忠誠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回到自己的帳篷,心情依舊亢奮難言的魯烏爾阿拔繼續吩咐人去催促安合吉等人馬上過來,自己則在帳篷中走來走去,恨不能大嚷大叫一番來宣洩自己的心情。

    等到安合吉等人陸續來到他的帳篷,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好像滿身焦躁,一刻也不肯停下來的魯烏爾阿拔。

    開始還都惴惴不安,等到從魯烏爾阿拔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也都是欣喜若狂。

    他們其中多數都是如安合吉一般,主動率領部眾投順而來,比之奈投降的年輕乃蠻人,他們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所以,這樣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彷彿親耳聽到天神意旨一般,滋味遠不如魯烏爾阿拔來的複雜,但狂喜之處,卻猶有過之。

    語倫次的說這話,大聲笑著,如果常人親眼了,一定以為這是一群瘋在聚會。

    許久之

    後,一群人中腦袋最靈光的安合吉首先鎮定了下來,他跪倒在魯烏爾阿拔身前,並深深埋下自己的腦袋,大聲道著,「萬戶大人,安合吉願意向您獻上自己的忠誠,並成為您的部眾,為您牽馬,為您射取獵物,為您殺死敵人。」

    其他人如夢方醒,萬戶之下便是千戶,起碼十個,可能要多,千戶之下是百戶,等到眾人施禮,並表達了自己的效忠之意後。

    大家左右,才剛剛五個人,心裡多少有些苦澀,人少的好處自然很多,但這樣簡陋的萬戶,草原上有嗎?曾經出現過嗎?眾人有些懷疑……

    頗為老成的安合吉,已經成為了這一撮人的智囊,剛剛得到萬戶官職的魯烏爾阿拔,還不能適應他的身份,上去沒有太多的變化,除了心情之外。

    眾人終於安靜了下來,魯烏爾阿拔略有些激動的詳細說了說自己活得分封的情形,眾人仔細聽著,不時相互對視,當然,到的都是欣喜的火焰。

    當魯烏爾阿拔停下來,並隨之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這樣的分封……好像……你們能猜到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之後我們又該怎麼做,來回報這樣的恩賜呢?」

    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半晌,安合吉才道:「太簡單了……但不管什麼理由,那位尊貴的人當著許多人的面,說出來的話,是不會輕易改的。」

    幾個人紛紛點頭,有人附和道:「是啊,那樣尊貴的人說出來的話,應該像金一樣真切才對,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或許是因為韃靼人太多了,需要我們來對抗他們……」

    「也許吧,也許明年的戰爭中,需要我們這樣的人存在,讓……別人的清楚。」

    「哼,不過明年還要打仗的話,正是我們壯大部族的機會,將軍千萬不能錯過啊……」

    「大汗……拜不花率領下的各部戰士很多,是那麼好戰勝的嗎?」

    「呸,失去公正之心的人,不配稱之為大汗,我們的兄弟,兒,侄,還有那麼多的年輕勇士,都為他戰死了,但我們在他那裡得到了什麼?將軍,每年戰爭的時候,我願意跟隨在你身後,討伐那個不義的人。」

    七嘴八舌中,話題好像扯的有些遠了。

    魯烏爾阿拔擺了擺手,讓他們安靜下來,嚴肅的道:「這樣的恩賜,不管為的是什麼,都已經值得我們為之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我的兄弟們,應該是重拾取我們的榮光的時候了,忘掉過去吧,跟隨於我,讓我們這些家可歸的人,找回失去的一切。」

    「將軍說的對,既然我們已經有了的主人,就不要像兔一樣左右觀瞧了。」

    安合吉大聲的附和著,並接著道:「將軍,我們應該盡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人,我想,這會讓很多人安下心來的。」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失去,除了忠誠之外,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回報給予我們這一切的人,那麼,只能在明年的作戰中,用……敵人的鮮血和頭顱才報答這樣的恩賜。」

    「所以,我建議,在這個冬天,我們將所有部落中的勇士都召集起來,為明年的戰爭做好準備,你們應該能夠察覺的出,這是一位比拜不花慷慨百倍的主人,只要能夠博取他的歡心,將來的草原上,一定會有我們的一個位置。」

    眾人紛紛點頭,又商議了一番,這才紛紛興奮的離去。

    安合吉留在了最後,眾人出了帳篷,卻又回轉,並重坐在魯烏爾阿拔對面,這回說話便直接了起來。

    「將軍,我們都聽說了您最後那一戰的情形,您是一位英明並有著絕大勇氣的將軍,我們欽佩於您,但作為一個萬戶,您缺少的東西太多了,安合吉請您不要被這個迷惑了眼睛,對於我們來說,卑微是我們最好的保護。」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擔心,保持敬畏之心的人,才會活的久,不是嗎?」

    「是的,來安合吉多慮了,但我想,我們應該和巴勒塞合部的忽難或者他的兒阿次魯談一下了,您的身份已經不同,我們和巴勒塞合部之前的情形很是相似,我想,他們就算不願幫助我們,但也不會像別的韃靼人那樣瞧不起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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