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亂顫的哭泣()
窗台上,幽靜的夜晚,星光如同雪白色的花瓣,淡淡凋零……
「唷,你怎麼了?」
煥月獄走上窗台,看見優婭瑰正獨自一人呆在上面。
「沒什麼,看風景。」
優婭瑰抱著雙膝,像一隻不安分的夜貓。
「那我只能捨命陪美女了。」
煥月獄打趣著,眸子中凝結著笑意,他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請便。」
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銀綠色的眸子詭異地散發幽光,哀傷淒涼。
「別這麼冷淡嘛,婭瑰,來,投入我的懷抱吧。」
他高貴地淺笑著,摟過了她的肩膀,她感到了溫暖的薄荷味,是他的專屬味道。
寂靜,悄悄地綻放……
……
「喂……你知道麼?我是一個孤兒,我從小就想著,我的出生……一定是毫無意義的吧!即使相信有意義,那也早已失去了。」
優婭瑰淡淡地說道,淚痕悄然滑過她的臉。
煥月獄抱著她,即使不去看她的臉,他也早已感覺到她在哭,因為淚水濕透了他的衣服。
她繼續講,「可是仍舊活著的我,不是像是個廢物一樣了麼……被人嘲笑,諷刺。所以,我選擇了音樂這一條路,為了展現自己的才華,向世人說,我才是最驕傲的公主……但,到頭來,我覺得,我這麼做毫無意義……」
她抬起倔強的頭,淚水早已佈滿了她的臉蛋,煥月獄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笑著。
她慢慢講下去,「每次都是名利,金錢,地位圍繞著我,太空虛了,我想,就算我死了,也沒有人會傷心吧……」
說到這裡,她泣不成聲。
「說完了麼?」煥月獄低聲地呢喃,他有些驚訝,原來外表看起來猖狂的她,也會感到孤單寂寞。
「說完了我說咯。」煥月獄依舊笑著,「也許根本沒有人是從一開始,就帶著意義出生的,必須自己去尋找所謂的意義,也許曖昧,不確定。但,絕不會有什麼薄情或是寂寞的事。因為一定會有讓你能……繼續下去的事物,恩?」
他微微地綻放薔薇般優雅的笑,連夜空也為之失色。
「真的,是這樣麼……」
她好怕,自己如果沒有引以為傲的外表和才能,還會有人對她好麼……
漠視一切又囂張的自己,原來也很脆弱呢。
「別多想了,我的婭瑰。」煥月獄把手指抵在她的櫻唇,漸漸靠近,妖嬈地說,「我會守護你,永遠。」
她愣住,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留下了那句話。
——我會守護你,永遠……
——守護,永遠……
她,帶著甜美的笑容,在他的懷抱內,漸漸睡去……
他,看著她,吻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