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個人可能更適合回答你的問題,蕭。」
溫格聽到每日星報的問題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問題會這麼快炒作。對於本場取勝,溫格固然欣喜,但是作為主帥,他既然要統籌全局,就要迅速地從勝利中脫離出來。
溫格自然明白自己球隊現在的困境,體能,就是這個體能危機,這場比賽阿森納會被拖入到這樣的境地,最大的原因就是體能極度的消耗。
歐洲大陸的各大聯賽都結束了,球員無論在身體還是心理對比賽的自我調整已經衰竭,阿森納五天內卻有兩場決賽要打,而且對手還是利物浦、巴薩,因此一路衝刺的阿森納在體能上的問題就是牽制著他們最大的因素,五冠王雖然榮耀,但真是身心俱疲。
在這場比賽中,阿森納隊員的疲態又顯現的那麼明顯,又一輪新的猜測在爆發了,對於賣新聞的人來說,一片奪冠的溢美聲中,總有些遺憾的地方才是王道。
不過溫格也沒辦法,這是事實,外界關不關注都在那裡,只是不說出來壓力會小一點,沒那麼多的猜測混淆視聽,干擾球隊備戰,不過已經奪下四冠的阿森納必然是全世界的焦點,虱子多了不愁,再多幾家言論也沒什麼大不了。
沒心思搭理處處和自己針對的記者,溫格趕緊將話題往蕭歌身上帶,想開了之後,溫格是打算拿蕭歌擋箭牌,誰叫這個混小子精力那麼足。身上的皮也夠堅挺,不然也不夠那些女人掐的。溫格真是一人多用,搾乾這小子。
所有人聽到溫格的話一愣,都不敢相信這是出自護犢子的老頭之嘴。連蕭歌也是一愣,不過看到溫格溫和的目光投過來,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點頭,接過了話題。
既然溫格結束話題,這些記者自然將火力集中在今天最大的大魚,而且更加尖銳。
「蕭,打了這多的比賽。你是否感覺到疲倦了?」
「比賽最後時刻你的隊友已經抵抗不了,你狀態怎麼樣?」
「你是否已經達到了極限?」
「比賽中你受傷了,下一場的比賽,你能趕得上比賽嗎?」
「你是不是特別想要休息?」
「你有保存下一場比賽體力嗎?」
既然面著蕭歌。這些記者雖然尖銳卻變得越發的隱晦,好像只是針對蕭歌,一旦蕭歌表示出任何的一些懈怠,他們就可以無限制延續下去,因為蕭歌已經是阿森納隊中狀態最好的。他都這樣了,你指望阿森納隊員怎麼樣。
「呵呵,嗯,我們還是來談談那個進球吧。」
蕭歌不傻。前世耍了那麼久的白爛,稍微得到溫格的提示。自然明白其中彎彎繞,露著四個亮麗白牙。帶著微笑建議著。管你幾路來,我只管一路去。蕭歌從來不是循規蹈矩的角色,主動出擊。
「啊?!」
所有的記者都傻了眼了,他們啥時候見過這麼囂張的回答,以往他們每問一個問題,就算對方再怎麼不願意也會來一句「抱歉,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哪有這個傢伙這麼囂張的,說一句『確實很累』有那麼難嗎,現在還要我們跟著你的問題來走,沒門!八卦不是好惹的!
「你是不是刻意迴避這個問題。」
「蕭,是不是你已經到了極限,不願意回答?」
「四天後的比賽你是不是也在擔憂球隊今天的狀態,需要你這樣的表現才行。」
「你是不是已經無能為力了?」
「蒂埃裡和羅賓體能問題已經讓你惶恐了嗎?」
「史蒂芬的那個鏟球是不是讓你受傷了?」
「帶著腿傷打入絕殺,是不是讓你傷病加重?」
「是不是原來的傷勢復發了?」
「你會不會缺席下一場決賽?」
「靜一靜!」
好傢伙,真是小看了這群咬人的生物。該死的,人家打入四球、絕殺對手、獲得冠軍是讚美聲一片,好嘛,到自己這裡,這些傢伙怎麼像是要剝了自己一樣,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有這麼做的嘛,該死的劇情。
也怪不到這些記者身上,雖然蕭歌自認為自己一個老老實實的模範球員,但是左擁右抱的行為注定他和模範球員掛不上鉤,擁有著令人羨慕的嬌妻美妾的蕭歌更像是一個娛樂圈的明星,再加上蕭歌俊朗的外表以及過硬的個人成就,蕭歌的形象早就脫離了足球圈這個範疇,娛樂球星才是如今球迷對蕭歌的看法。
這些記者只要能挖到任何蕭歌任何風吹草動的新聞,他們都無所不用其極,實力偶像派的球星——是他們對蕭歌的定位,為了新聞的他們已經不太需要蕭歌一板一眼的行為,這和民眾的獵奇心理格格不入,他們需要繼續維持著蕭歌與眾不同的形象,最少也是在他們的筆下。蕭歌就算是一個人大搖大擺出去吃飯,在他們看來也是『蕭終被遺棄』或者也是『孤獨難耐的蕭』。
「好吧,只是比賽太精彩了,我還處在比賽的興奮當中,和你們說的什麼極限、受傷,這和你們都沒關係,抱歉,讓你們誤會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吼完了,蕭歌帶著微笑,用著平淡語氣解釋了一下,末了,還不好意思的說了一聲『so
y』。
這群記者聽到蕭歌煞有其事的解釋,徹底傻了眼,他們哪裡聽不出蕭歌揶揄之意,可就是這個輕鬆的解釋就像是在充滿氫氣的氣球扎上一針,徹底讓這些記者失去了士氣,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氣勢,會場陷入到安靜當中。
『這個傢伙,誰惹上都倒霉。』
看著這群平時無往不利的記者們被蕭歌弄得啞口無言,憋屈的樣子,傑拉德差點忍不住笑了出聲來,這個傢伙真要是無恥起來,確實沒人扛得住,請客還借卡刷錢,呵呵。
『這個混小子,不去外交太可惜了,推手太漂亮了。』
溫格雖然也有些好氣好笑,不過目光中越發的滿意——鬧不起來了。
「怎麼了,你們沒問題嗎?」既然將他們打壓下來,蕭歌就沒必要窮追不捨了。
「蕭,能不能談談你打入那粒進球的感受?」
「當時是什麼力量讓你做出如此的決定?」
「你是不是知道你自己一定能把那粒球打進?」
「在訓練場中你有刻意練過那種球嗎?」
「你覺得這粒進球在你所有進球中排名第幾?」
雖然又被打臉了,但是這些記者已經被蕭歌打習慣了,既然沒有士氣再逼迫那個體能問題,他們自然要轉回到比賽的本身來,尤其是最後那個絕對佔據頭條的進球,至於體能的問題,你不面對,我們就不會寫嗎,大不了多觀察一兩天。
「我就說嘛。」蕭歌語氣頗為瞭然的來了一句感慨,又讓這些記者尷尬的笑了笑。
看的這群記者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的噁心,貝尼特斯的十分解氣,剛才那些記者們像是剝皮一般刁鑽的問題確實讓貝尼特斯感到尷尬和憤怒,現在看到這些人被人擠兌、吃癟,頓時讓貝尼特斯舒服不少了,當然了,那個球也是讓貝尼特斯噁心不少,哎,左右這場比賽之後,貝尼特斯都不好受,相比之下,這些記者更加可惡。
至於傑拉德,他知道蕭歌不是那種自滿和驕橫的球員,也不是那種出自虛榮心而蔑視對手的球員,而蕭歌的話,也證明了傑拉德對他的認識,也讓心情糟糕的貝尼特斯好受不少。
「關於那粒進球,我只能說我是被利物浦防守給逼的迫不得已,某種程度上,我覺得我很幸運,打進那個球,當時我只是比賽要結束了,我要賭一賭,上帝保佑,我賭對了。
利物浦的防守確實可怕,他們完全掐住了我的線路,有可能的話,我不會用這種方式結束比賽,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回想起我是怎麼打進的,太困難了,呵呵,確實不可思議,那種感覺很奇妙。
你問我是不是在比賽中就相信自己能夠打進那粒進球,我要說的是:不錯,在那個時候,我相信自己能夠打進,為什麼,不是因為平時的訓練,而是因為我渴望這個冠軍很久了,就是這麼簡單。
當你渴望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把潛力完全發揮出來,完成一切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做到,我證明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證明了一切!!!
這場比賽是我收穫最大的比賽,也可能是我失去最大的比賽,我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手段才完成了這個比賽,拿到這個冠軍,這讓我過去認為『我是無敵』的信念有了動搖,在一些比賽並不是你可以控制,這或許就是人生,從這一方面上說,我還很幼稚,這個時候才明白。
或者你會想我已經挖掘完了潛力,不是這樣子的,相反,我覺得我變更強。利物浦是很強的對手,戰勝了這個對手讓我變得更自信,更加的鑒定,沒有人可以輕易擊敗一個堅持下去的人。
阿森納同樣如此,而且我們還是如此的強大,現在你們不該擔心我們,該擔心的是巴薩,他們或者接近我們,但是相信我。擁有了一顆頑強的心的阿森納將無比的可怕,請把我這段話完全的刊登出去:法蘭西——我來了!我看到了!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