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黎毓之尿床的孩子
黎毓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君瀟瀟攔住。
「既然這個姑姑要住,爹爹就讓她留下好了!」
何姑娘連忙道謝,高興不已。
黎毓還要說什麼,瀟瀟卻示意他到一邊有話說。
黎毓無奈,只能抱著她走到旁邊無人處。
「瀟瀟,你還小,大人的事不懂。這個姑姑不能留在我們家!」
「瀟瀟懂得!」君瀟瀟不服氣,立馬舉例說明道:「爹爹你看,輝輝和揚揚差不多大,可是娘親只帶揚揚睡覺,而且給揚揚的糖最多,你說這是為什麼?」
黎毓被問住,輝輝和揚揚是君婷婷前年生下的第二對雙胞胎,是北門惜歡的孩子。本來同樣大小,同樣長相,可君婷婷對他們就是有差別。
「爹爹不知道了吧?那瀟瀟告訴你,因為揚揚老是尿床!」
黎毓呆了片刻,君瀟瀟說的是實情,揚揚很愛尿床,可輝輝卻很乖,從不尿床。只是,婷婷偏愛揚揚是因為他會尿床?這個……好像有點說不通呀!
「傻爹爹!」君瀟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釋道:「你想呀,揚揚老尿床,偶爾一次不尿,娘娘就會獎勵他帶他睡覺,還會給他很多糖!可是輝輝從來不尿,因為沒有尿過,那就沒有獎勵了呀!」
黎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隨即又皺著眉頭,不解的問:「可是,這與留下那個姑姑有什麼關係嗎?」
君瀟瀟人小鬼大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作出一副你沒救了的樣子。無奈的說道:「爹爹,你看,為什麼在家裡小爹爹明明是最不老實的一個,可是娘娘就是要喜歡他一些?」
「因為他不尿床時能得獎勵?」這回,黎毓總算明白了君瀟瀟的意思。
君瀟瀟點了點頭,道:「所以呀,爹爹從老都是家裡很本分的人,如果忽然多出一個紅顏知己,你想娘親會怎麼樣?」
「會關注我?」
君瀟瀟滿意點頭。
果然不出君瀟瀟所料,何姑娘住下不到三天,是君婷婷的休息日。按規矩,她這一天如果想要誰陪,那誰就陪著,不想要,誰都不能打擾她。
若是平時,陪著她的是十有***不是黎辰陽就是北門惜歡。
一大早上,君婷婷便宣佈,要和黎毓出外郊遊,就連孩子也不許帶。
黎毓笑眼看向君瀟瀟,對方也正賊兮兮的看著自己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十分可愛!
君婷婷和他到了郊外,便圍著他問東問西,就連準備食物也是親自動手,完全就是一副賢惠的樣子。
到了晚上,黎毓故意坐到案前看書,就是不就寢。
君婷婷見狀,無聲無息的將外衣除盡,身上僅著一身透明的絲光紗裙。裙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就連褻褲也沒有。而這薄紗根本什麼都擋不住,不過就是個增加情趣的東西。
黎毓呼吸開始有些不穩,卻假裝正經,心不在焉的看向手裡的書。
君婷婷有些挫敗,想著莫非自己真的已經失去了魅力?不行,再怎麼樣也不能輸給那個什麼何姑娘!
她緩緩走到黎毓身前,將手放到他的肩上,說:「毓,我們就寢吧,天色不早了!」
黎毓拿眼睛偷偷看她凹凸有度的身子,不敢開口說話,怕聲音太過沙啞,只能無聲的搖頭表示拒絕。
君婷婷愣住,都這樣了他還能看得進書去?
罷了!今天就豁出去了,一定要把他的心給抓牢了!
於是,君婷婷笑著說:「那你看書吧!我為你脫衣服。」
話畢,君婷婷便開始專注的解他的衣扣,將他的衣服一件件除盡,讓他健美的身軀袒露在她的面前。
連著兩個月,君婷婷的休息日都給了黎毓,一直到君婷婷再次懷孕。經診斷,孩子是黎毓的。
和婷婷在一起這麼多年,雖然得不到她的全部,但是能參與她的生活我已經很知足。望著乖巧的兒子,念恩,我想此生無憾了。
私下裡,和我要好的長宇曾經問過我,當年為了婷婷離開南院,離開生我養我的父母,放棄了薛家家主的位置,拋棄如花似玉的孟雪,可後悔?
後悔嗎?我從來沒有過這樣想過。
以前,在南院,在薛家,我確實是野心勃勃的少年郎。也曾幻想過有一天能帶領整個南院一統武林,將薛家發揚光大。
但是,終究只是曾經!曾經!
萬般終是命!我與婷婷一個天南一個海北,卻因為我的受傷落崖,她的遭遇海難,在深山的黎家別院裡相聚。
大哥為我批命,說我本是天狼星,注定有一番事業。可是想不到。最終因為婷婷而變了命格。當時,他笑說,正可謂一遇傾城無終身!
是呀,婷婷何止改變了我的命格,還改變了整個薛家的命格。
她是我眼中絕世無雙的傾城色,所以,為了她放棄原來的自己算不得是誤終身。只是,我心裡到底是遺憾的。
母親生我養我這麼多年,膝下又僅有我這個兒子,想來我那次剃肉削筋的事應該讓她很傷心。
還有父親,雖然為人刻板,對我卻是極好的。他那日頭也不回的離去,應該是對我失望至極!
想念!作為不能守在他們身邊的不孝子,我也只剩下想念!
可是這種想念沒有深厚到讓我離開婷婷,縱使再想念,我還是願意就這樣守在她身邊。
親人間的思念是有限的,它不足以支撐我一輩子!
婷婷為我生下念恩以後,我總是帶著他登山遠望南邊,也不知道遠方的父母是否能感受到我這份思念。
我想帶念恩回去看望他們,可是我怕!父親的脾氣向來很執拗,如果他還在記恨我,那我的探望只會給大家徒增傷感。
有一次,在山上,念恩問我望什麼?
我回答他:「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念恩想了想,歪著腦袋說:「你想他們了嗎?」
我點點頭。
「有多想?」念恩顯然對這個問題很好奇,一直不停的追問。
「非常想!」
「像我想吃糖那樣想嗎?」
「嗯,比那還要想!」
後來,這事過去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恰逢婷婷的休息日,她說要我陪她,我當然高興地答應。
這麼多年過去,婷婷依然很美,起碼在我眼裡是這樣的。
最讓我想不到的是,當我們累及相擁時,婷婷對我說在枕頭下面有我的一封信。
我疑惑的將信拿出來,打開一看原來是母親寫來的。
母親在心裡說,我的信她已收到,知道有了個三歲的孫子他們很高興。還有就是父親嘴上不說,心裡其實很想我,問我能不能回去一趟。
我看到信,立即明白,應該是婷婷以我的名義往家裡寫了信。
我忽然有些想哭的感覺,一生得一知己足矣!原來我的想念,我的遺憾婷婷都懂!
婷婷告訴我,念恩將我上山遠望的事告訴了她,她就悄悄的給我的家人寫信。
婷婷說如果見到她,我父親估計得殺人,她就不跟我一起回家了,只讓我帶著念恩一起去就好。
臨行前,婷婷說,她這些天應該餵飽我了,讓我出去潔身自好,不要看路邊的野花,即便是孟雪那朵家花也不行!
我笑了笑,堅決不告訴她,其實這麼多年,我只有對著她才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