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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我們的小孩 文 / 搶不到果果的果果

    第八十五章我們的小孩

    南宮長宇有些虛弱的說:「剛才那人是魔教教主羧基,他的霸罡魔功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我勉強刺了他一劍,想來他不會追來,不過得防著魔教教眾。」

    黎辰陽並未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問:「你受傷了?」

    「嗯,我的背部受了他一掌。」南宮長宇據實相告。

    「下馬,我幫你看看。」

    南宮長宇不疑有他,跟著他下了馬,來到路邊的石頭上坐下。

    黎辰陽繞到他的後面,假意要為他看傷,卻在他脫衣服時掏出匕首對著他的背窩狠狠刺了下去。

    南宮長宇不可置信的慢慢回頭看他。黎辰陽本就精通醫術,自然知道哪處是七經八脈的總匯,他的匕首剛好就插在這致命的地方。

    「為什麼?」南宮長宇低低的問。

    「你該死,婷婷是我的,誰也別想將她佔去半分。」黎辰陽冷冷的說。

    「呵呵呵。」南宮長宇不怒反笑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杞人憂天,婷婷……她的心裡……現在已經沒有我了。」南宮長宇這話說得慘然,嘴角雖掛著笑容,眼裡卻儘是絕望。

    「那又怎樣,我不會給你們任何機會,誰也別……」

    黎辰陽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本已奄奄一息的南宮長宇一把拉住往後旋身,他以為南宮長宇要殺他,正準備再刺一匕首,卻看見南宮長宇的身上正插著一支箭。

    而在他剛才站立的方向有一個魔教教徒。原來此人剛才一路尾隨他們,他們一個受了重傷,一個失了功力,自然沒有發現。

    這個教徒見二人內訌,便想趁機再殺了黎辰陽回去領功。

    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黎辰陽毫不猶豫的出了手。他雖沒了內力,到底還是有些身手,掏出匕首一下就擲到那人的心窩上,那人立時倒地不起。

    見周圍再沒危險,他才看向早已跪倒在地的南宮長宇,問:「我要殺你,你為何還不顧性命的救我?」

    「我……早已說過……婷婷心裡……已經沒了我的地位。」

    「那又如何?」黎辰陽皺眉,他實在想不通這和南宮長宇不顧前嫌、不要性命的救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在她的心裡……很重要。比我……重要。」他吐了口血,露出個歡慰卻讓人心酸的笑容,那潔白的牙齒上還儘是血,接著道:「你死……她會傷心,我死……她不會在意。」

    黎辰陽瞪大眼睛看著他,完全沒有想到世上竟有這樣的人,為了心愛的人去救情敵,還是一個欲置自己於死地的情敵。一時站在原地,竟無法說話。

    「拜託你……告訴她……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定要和她……白頭偕老……絕不負她。」

    「閉嘴,要說自己去說,小爺憑什麼為你傳話?」黎辰陽怒道。心裡卻是驚濤駭浪的翻湧一通。

    說著,他歎了口氣,低下身子,喂南宮長宇吃了顆藥丸。因為沒了內力,他只得用劍柄敲在南宮長宇的大穴上為他止血。

    「沒用了……你別……白費力氣了。」南宮長宇這話說得從容,好似真的不在意生死了。

    「你閉嘴,你是不是想現在死了,讓婷婷記你一輩子,讓小爺愧疚於心?」黎辰陽嘴上說著,手上為他療傷的動作半分沒停。又冷哼道:「你想得美,小爺偏不讓你如意,小爺要救的人就是閻王爺帶不走。」

    黎辰陽罵罵咧咧的將他的傷包了個大概,又扶著他上了馬,一路向南宮家走去。

    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有那麼幾個重要的角色,有人教會自己愛,有人教會自己恨,有人教會自己包容,有人教會自己分享。

    對於黎辰陽而言,教會他愛的是君婷婷,可教會他分享的卻是那個在他看來奇傻無比的情敵,南宮長宇。

    話說蕭天行趁著羧基和南宮長宇大戰之時,暗中跟上了君婷婷和黎辰陽二人。因著對黎辰陽毒術的忌憚,他並不敢上前,只是遠遠地看著。

    最後見黎辰陽騎馬離開,這才跟了上來。

    南宮家的二少爺南宮少宇聲名在外,可惜是風流之名和商業才能。他的武功實在不算高強,若是遇到一般的武林中人還可一戰,但若是遇到個高手,只有夾著尾巴逃的份。

    魔教一來就挑上他們南宮家,和他們是商業大家不無關係。這樣的世家,收入囊中就意味著金錢。而在武力上,他們家除了守衛比其他人家的多而外,真的不算什麼。雖說有個南宮長宇,現下卻不在家中。

    蕭天行悄悄跟著南宮少宇和君婷婷,思索著將君婷婷擄走一事。前些日子他也動過這個念頭,但當時若是這樣做,可能不但無法對付羧基,反而惹了北門惜歡和南宮家,給自己招來麻煩。

    現下卻不一樣,羧基剛剛在酒樓露了面,還派人殺他們。此時君婷婷一旦失蹤,所有的矛頭只會指向羧基。

    他聽南宮少宇的呼吸,不像內力雄厚之人。又想到平日裡收集的相關信息,便大著膽子趁二人到房中休息之際,向二人出了手。

    南宮少宇只覺眼前人影晃動,一個反應不及已被點了穴道。君婷婷想將懷裡黎辰陽給她的藥粉掏出,卻已然來不及,在蕭天行的手指下瞬間石化,只能怒瞪他。

    蕭天行剛才隔得遠,但也看到黎辰陽給了她一包藥,便毫不客氣的探向她懷裡。仔細一摸,便將藥拿了出來,扔在地上。

    君婷婷只得淚流滿面,她還記得面前的人是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青樓紅牌小倌。如今這個小倌不僅將她和南宮少宇秒殺,還耍流氓探她的胸。

    其實,君婷婷哪裡知道,蕭天行因為淪為羧基暖床人的關係,最恨就是與人有肢體接觸,此刻探她的胸實在是迫不得已之舉。

    蕭天行為了保密,並未帶隨從。要將君婷婷擄走他就得面對兩個選擇,要麼自己扛著君婷婷,要麼再多擄個南宮少宇,讓他扛著君婷婷。

    幾乎不用多想,他本能的選擇了後者。

    他往二人嘴裡塞了兩顆藥丸,這才解開南宮少宇的穴道。冷冷的說:「扛上她跟我走,若是不老實,便讓你們身首異處。」

    貪生怕死的南宮少宇立馬乖乖的扛著君婷婷,跟在蕭天行身後,一路飛躍出了南宮家。同樣貪生怕死的君婷婷被他顛得直想口吐白沫,卻不敢吱聲。

    三人到了一處破舊的寺廟,廟中只有一個小和尚在打坐。見蕭天行來了,他忙起身行禮,顯然是蕭天行的人。

    蕭天行本是想將君婷婷殺了,嫁禍給羧基。又考慮到她的身份,留著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便將她帶到了此地。

    蕭天行囑咐小和尚一番,又威脅了君婷婷和南宮少宇一下,便離開了寺廟。

    說來,蕭天行這人實在不厚道,這個寺廟雖不算大,但也不至於只有一間客房。他居然將君婷婷和南宮少宇安排在一處,還很缺德的只給了一床被子。

    看著又硬又窄的床,和單薄的被子。君婷婷暗暗發誓,一定要將蕭天行殺了奸,奸了殺,殺殺奸奸永無止境。

    因為夜裡涼,君婷婷也顧不得矜持,和南宮少宇抱團縮在薄薄的被子,悄悄合計道:「你可記得進來的路?」

    南宮少宇很愧疚的說:「這裡看是破舊,卻在外圍布了陣,若不是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根本無法出入。」

    「就是說即便我們能逃走,也出不去?」君婷婷咬牙切齒的說。

    南宮少宇如蚊吟般低弱的應道:「嗯。」

    君婷婷無語了,只道這個南宮少宇真是個酒囊飯袋,扛著自己時就不能走慢點看清路,這麼快幹嗎?又不是要領全勤獎,生怕遲到了被扣。

    想了想,她又說:「你看這裡並沒有種地,想來那個小和尚是需要外出採買的。下次你悄悄跟上他,把路記住。」

    「嗯,你真聰明。」南宮少宇聽了她的話,很是高興的稱讚到。

    君婷婷聽了在心裡無力的補充道:『那是因為你太笨,才顯得我聰明。』

    可到了第二天,君婷婷的想法立馬被推翻。蕭天行帶著一馬車的食物來了,且有常住不走的架勢。

    這下君婷婷傻眼了,他若不走,一來南宮少宇無法探路,二來這個人很危險,和危險的人呆在一起,就意味著自己的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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