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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章 又見辰陽 文 / 搶不到果果的果果

    第七十章又見辰陽

    黎毓到底沒有北門惜歡來得灑脫,很不同意他的『大度論』,笑著反駁道:「既是要大度,大哥何故又給南宮少宇下藥呢?」

    「這倒不是因為我容不得婷婷身邊有其他男人,只是南宮少宇他不配陪在婷婷身邊。先不說他以前傷害過婷婷,但說他的秉性,我怎會讓他陪在婷婷身邊?不說旁的,就說那日在喜堂上出現的青樓女子,南宮少宇還動過納她為妾的心思。不過朝夕之間,便對她棄之如薄履。這樣不重情義的男子,斷不會對婷婷全心付出。」

    聽了北門惜歡的話,黎毓不禁感到慚愧。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愛君婷婷的男人,今日看來卻並非如此。北門惜歡對付南宮少宇的原因竟完全是為了君婷婷考慮,而不像自己是為了內心的佔有慾。

    想到這,他站了起來,深深一拜。「大哥,你今日一番讓小弟十分受教。大哥心裡是全然為婷婷著想,沒有半分私心雜念。小弟今後一定記住大哥的教誨,全心對待婷婷。」

    經過這番談話,黎毓和北門惜歡之間再無間隙,與一母同胞的兄弟一般無二。

    西域魔教的一個小花園裡,一名男子坐於石桌旁。只見他玄袍皂靴,頭頂玉冠,鳳眼勾魂,正所謂『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用在此男子身上恰恰適合。

    他的眼底有萬千愁緒,卻無從說起,只得獨自想著心事。他就是西域魔教的三大護法之一,名叫蕭天行。

    負責服侍他的丫鬟們一個個站在他的身後互相推擠,最後,翠綠戰戰兢兢的走到他面前道:「蕭護法,該用晚膳了。」

    他雙眼看向翠綠,又好似沒有看她,只是透過她看向不知名的遠方。半響才幽幽的說:「我不餓,退下吧。」

    「可是,教主吩咐……」翠綠艱難的看著他,下面的話卻再難啟齒。

    「他說什麼?」蕭天行的臉色陰冷。

    「教主說,蕭護法昨夜侍寢時昏倒,今日萬不可如此,一定要奴婢照看護法把飯菜吃完。」翠綠說這話時,眼睛裡閃過同情。

    「滾,滾出去。」蕭天行聞言大怒,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幾個丫鬟身上砸去。

    眾人慌慌張張的抱頭竄了出去,出了花園,其中一個紅衣婢子不屑的說:「耍什麼威風,一個大男人整日被教主壓在身下,不過是個靠著後庭取寵的爛貨。」

    翠綠聽了大聲斥道:「你不想活了嗎?敢如此出言不遜以下犯上,被別人知道就是一個死字。」

    那紅衣婢子趕緊低頭求饒。

    翠綠厲聲訓斥了她一番,眾人才散去。

    丫鬟們都以為這話沒有人聽到,卻不知道被花園裡的蕭天行一字不落的聽了去。他捏緊了雙拳,眼中滿是仇恨。心底似被千斤巨石所壓,身子彷彿在受凌遲之苦,面色繃緊。過了一會,卻是自己想通了般,嘴角冷酷的一笑,雙手又鬆了開來。

    他本是中原北部商賈之子,十八年前,年僅十歲的他被魔教教眾擄了回來。起初只是被當做殺人工具訓練,日日都是皮開肉綻,他憑著求生的意志倒也活了下來。

    不想,過了三年,魔教教主羧基被北門惜歡打敗趕回西域,他的噩夢至此開始。羧基為人一向狂妄自大,睚眥必報。他在北門喜歡處吃了敗仗,便發洩到隨從的身上。

    羧基不經意間發現魔教中有蕭天行這個美少年,又恰逢蕭天行有一雙酷似北門惜歡的眼眸,羧基因此便通過凌辱他來獲得快感。

    起初蕭天行是打算一死的,後來反而憑著一腔仇恨活了下來。他想著自己受盡屈辱,若是這樣白白死了,那他的恨他的怨,還有誰能為他報為他述?

    然而,活著終究不易。那羧基對他的身體彷彿上癮了般,幾乎夜夜都要對他百般羞辱,千百褻玩。時間長了,蕭天行只有用自殘的方式來獲得一兩天的安穩。

    他一邊不恥於自己的苟延殘喘,一邊又用盡心思的習武拉攏教眾,甚至討好羧基。只為了在最後時刻,能夠給羧基致命的一擊,能夠像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站立於天地之間。正如他的名字那般,天行健,君子當以自強不息。

    十多年來,他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他從未有一刻懷疑過自己會失敗,他篤定自己終能忍辱負重,一舉殺掉羧基。

    被他趕出去的丫鬟翠綠,沒有一會又走了進來,俯身說道:「蕭護法,教主有請。」

    「知道了,我隨後就去。」

    蕭天行收起自己的心思,走入正殿,見殿前跪了幾人。他徑直向高高坐於殿上的羧基半跪行禮。

    「天行,免禮,快上來讓本教主看看。」羧基見到他,微微一笑,好似很開心的說著。

    蕭天行壓抑住心裡的厭惡,鎮定的走了上去。剛走到羧基的面前,就被他甩出一根銀鞭纏住了腰。羧基用力一拉手裡的銀鞭,蕭天行便坐在了他的懷裡。

    他毫不介意殿前跪著的一干人,旁若無人的伸手捏住蕭天行的下巴,仔細端詳一番,感歎的說:「天行真是越來越迷人了,十多年了,你的面貌竟恰似當年。你看這皮膚彈指可破,比女人的還要細嫩三分。」

    說著他將手滑向他的領口,留戀的觸摸著他的鎖骨,接著道:「這裡的感覺,竟比美嬌娘還滑膩誘人呢。」

    蕭天行的心裡羞恨交加,臉上卻好似麻木了,看不出半分的情緒,老老實實的坐著,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褻玩。

    如狗一般趴在地上的蕭天行,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求饒和痛呼。看著殿前一個個比他還緊張的人,他冷然一笑,輕輕閉上眼睛,等待折磨的結束。

    羧基這才看向依然趴在地上的蕭天行,說:「本教在中原的生意被人破壞,本教主想派人前往查看,天行以為誰適合?」

    趴在地上的蕭天行也不站起來,也不管還露在外面的『臀』部,趴跪向羧基,將頭伏在地上,回道:「天行願往。」

    「好。本教主就派天行前往。來人呀,賜聖藥給蕭護法。」羧基說著看向身邊侍女,侍女上前遞給了蕭天行一顆紅色的藥丹。

    蕭天行接過來,沒有半分遲疑,一口吞了下去。才恭敬的開口說:「教主請許天行告退,此事關係重大,天行想即刻動身,也好早日完成任務,不負教主的期望。」

    「嗯,你退下吧。」羧基擺了擺手。

    蕭天行這才站起身,提上褲子,彎著腰退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生怕羧基反悔,半分不敢耽擱,迅速的收拾東西,帶著幾個隨從上路。

    想到自己的故鄉,想到闊別多年的親人,他心底異常激動,卻不能在隨從面前表露絲毫。此番回中原,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聯絡中原人士幫助他制服羧基。

    在他心目中的首選之人當然是那個作為武林神話的北門惜歡,在這個世界,怕是只有他能絲毫不懼羧基。也只有他才能助自己達成心願。

    南宮少宇本以為自己是像君婷婷所說的那樣,連日為自己大哥輸送內力身體太過疲憊才會不舉。可這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還是沒有半分好轉。

    他心裡真是急呀,要是娶了個丑妻也就罷了,偏生是君婷婷這樣的美嬌娘,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幾欲將他逼瘋。

    再說作為男人,什麼都可以不行,可在這方面不行那不成了閹人?還能算男人嗎?他起初為著面子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到了現在卻必須得面對現實了。

    他當然不可能去找大夫,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外人知道?他找到了南宮長宇,畢竟是自家大哥,也不怕丟臉。再則,那些大夫的醫術哪裡能及得上南宮長宇?修行之人大多精通醫術,很多時候都要自己動身煉製丹藥提升內力,穩固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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