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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君子當自強 文 / 搶不到果果的果果

    第六十二章君子當自強

    君婷婷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才心虛的說:「他傷著菊花了。」

    「菊花?是何處?」北門惜歡不是存心找茬,而是真的沒聽說過這麼個部位,十分不解的看著君婷婷問。

    「就是後庭,出恭的地方。」君婷婷真的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後庭?你怎麼知道?」北門惜歡問完也反應過來了,皺了皺眉接著問道:「是你做的?」

    君婷婷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為何要對他做這樣的事情?」北門惜歡有些生氣的說。

    看著他略帶失望的表情,君婷婷有些慚愧,正要張嘴解釋,卻又聽他說了句驚人之語。

    「你若對男子的後庭感興趣,大可來找我,我陪你就是,你怎麼能去找別的男人呢?」北門惜歡的口氣不只失望而且幽怨。

    君婷婷險些跌倒在地,回了神,睜大眼睛看著北門惜歡,連要解釋的話都忘了說。

    見她不語,北門惜歡十分委屈的說:「婷婷,難道你覺得他的那處比我的好嗎?」

    君婷婷知道他一向灑脫,想法也經常異於常人,只是沒料到會如此獨特。驚慌的開了口,卻無法把話說完整。「不……不是,我只是……想……」

    「不是什麼?你只是想這樣對他嗎?」

    「我當時……是……為了……」

    君婷婷還沒說完,就聽到床上的黎毓微弱的叫她:「婷婷……婷婷。」

    爭論的二人立即閉了嘴,轉身看向黎毓,卻發現他還未甦醒,剛才只是再說胡話。

    北門惜歡冷冷一笑,諷刺道:「黎毓還真是癡情,昏迷了也不忘叫你的名字。」

    「惜歡……」君婷婷有些底氣不足的叫他。

    北門惜歡沒有理她,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她,說:「將這藥抹在他的傷處,一日抹兩次。一會小廝抓藥來每隔一個時辰餵他一次。」說著,北門惜歡就把藥塞到她的手裡,也不等她說話,扭頭就走。

    「惜歡,你要去哪?」君婷婷急忙叫他。

    「這麼晚了,當然回去睡覺,莫非還要不識趣的打擾你們?」北門惜歡滿身的醋意。

    君婷婷看他這樣,想著明天再和他說說吧,今天還得照顧黎毓。她將門鎖好,洗乾淨手。就走到床前,把黎毓的褻褲脫下,用力將他翻過去。

    「婷婷?」黎毓有些神志不清的問。

    「嗯,是我,你別動啊,我要給你上藥。」說著君婷婷就將食指更加探入,旋轉著為他上藥。

    好在黎毓還有些意識,雙『臀』只是一緊,又放鬆了開來,任由君婷婷塗抹。做好一切,小廝已經將藥煎好,端了過來。君婷婷餵他服下,守了他一會,就不自覺的在床邊睡著了。

    天亮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旁邊睡著黎毓。她坐了起來,把黎毓也給弄醒了。

    「婷婷?」黎毓的嗓音有些乾澀。

    「昨天是你抱我上床的?」

    「嗯,半夜我醒來見你趴在床邊,就將你抱了上來。」黎毓覺得自己渾身酸疼,腦袋還有些暈。

    君婷婷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熱,你今天別跟著送親了,在這裡歇歇。或者雇個馬車回黎家去吧。」

    「婷婷,我可以的,你別趕我走。」黎毓可憐兮兮的抓住她的一隻手,滿臉哀求的說。

    「你都這樣了還能騎馬?」君婷婷是真的為他身體考慮。

    「能的。」

    「好吧,你要自找苦吃,就由你吧。」

    眾人起來,匆匆在客棧吃了早飯便動身趕路。君婷婷無聊的坐在馬車裡,隨手掀開車簾往外看,就看到黎毓臉色不好,姿勢僵硬的坐在馬車上。心裡到底有些感動和不忍,便對著他喊:「大哥,小妹一人坐車實在無聊,不如大哥進來陪我?」

    黎毓聞言看向她,病懨懨的臉上出現了喜悅,忙點頭說好。

    在不遠處的北門惜歡聽到君婷婷的話,身體微微一僵,心底一怒,就放開馬狂奔起來。

    生病的黎毓覺得自己真是因禍得福,能和君婷婷單獨在一起,還能讓她為自己上藥。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也不暈了,春天也到了……

    策馬狂奔的北門惜歡心裡那叫一個氣呀,君婷婷和南宮少宇的婚事是在他之前定下的,所以他就是再不願意也得接受這個事實。可黎毓就不同了,在他心裡,黎毓是後來人,他就有資格計較了。按照最近君婷婷對他的依賴性,他本以為她一定會來討好自己,哪知他昨晚怒氣沖沖的離開後,傻傻的等了她半天也不見來。

    他在屋裡坐立難安,最後還擔心門鎖了她進不來,還假裝忘記鎖門,熄了燈在床上等她。枯坐一夜到天亮,早上也不見她看自己一眼。本來她掀開車簾時,他剛好看見,又不想主動和她說話,索性把頭偏過去。她倒好,假裝沒看見自己就算了,還邀請黎毓一起乘車。北門惜歡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有如此的揪心過。

    他也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和愚蠢,可是在感情面前,誰都會失去理智。他不過是想證明自己在君婷婷心裡的位置而已,想等著君婷婷討好自己一次,等了半天是這個結果,他怎能不惱,怎能不怒?

    他的馬本就是良駒,日行千里不在話下,狂奔了半日才停了下來。氣也消了些,理智也回復了。他又慢哉慢哉的騎著馬往回走,心裡還挺樂的想著,自己失蹤了半日,這下君婷婷該擔心了吧。他幾乎可以想像著一會君婷婷見到他時的狂喜,他也做好準備迎接君婷婷對他熱情的擁抱。

    北門惜歡的算盤是打錯了,君婷婷坐在馬車裡,並沒有看到他策馬狂奔而去,再加上有個病號分了她的神,她這半日還真的沒空去想他。

    迎親隊伍裡雖然有很多人看到北門惜歡離去,但大家都知道北門惜歡是個真正的方外之人,不受拘束自由慣了,哪裡會去管他的行蹤,更加沒有人想到向君婷婷稟報他離去的事。

    所以,當北門惜歡滿心激動地出現在迎親隊伍裡時,君婷婷也並未太在意,直到晚間投宿時,君婷婷也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

    他的心裡警報大作,幾乎立馬將黎毓立為自己的頭號敵人。想著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和君婷婷言和,這樣冷戰下去,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黎毓?

    於是,他天一黑就等在了君婷婷的房門外,可這一等就是半晚,君婷婷並沒回房。他想著,這下壞了,婷婷肯定在黎毓房裡。

    他悄悄爬到屋頂,走到黎毓的房間上,幹起了揭瓦片的勾當。瓦片一掀開,果然看到君婷婷正在黎毓的床上睡得香甜,心裡那叫一個酸啊。

    再看看地上的褲子,他直覺的想到,二人一定是房事太激烈了,才會沒有發現房頂上的他。心裡更是難受,黯然神傷的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又是一夜難眠。

    其實,北門惜歡這個人平時還是很智慧的一人,可偏偏到了三十幾歲才情竇初開,這就有點異於常人。導致了他的對感情的想法和做法都異於常人。

    君婷婷和黎毓沒有發現房頂上的他哪裡是因為房事激烈,以他的武功,誰能輕易發現?更何況黎毓大病初癒,失了警覺。而地上的褲子不過是因為要為黎毓上藥這才隨手脫的。至於君婷婷她更沒想過要留宿在黎毓這,不過是和昨日一樣,為了招呼黎毓喝藥,而守在床頭睡著了,又被黎毓抱上去的。

    北門惜歡想了一夜,覺得君婷婷心裡既然有了黎毓,那自己若是再阻止只會招來君婷婷對自己的不滿,索性自己大度一些,也好讓君婷婷覺得欠了自己的,對自己更加上心。

    主意打定,在路上時,他主動要求進馬車裡陪君婷婷。他的要求本是不合理的,但一來他是長輩而且是高人,大家也能接受。二來,車裡並不是只有新娘子一人,還有新娘子的大哥,那這就無可厚非了。

    北門惜歡進到車裡,逕直就坐到了君婷婷的旁邊,一把抱住她,有些示威的看著趴在一邊的黎毓。黎毓見他摟住君婷婷,立時憤怒起來。可看君婷婷並沒有不願意,便把怒氣生生壓了下去,探究的看著他。

    北門惜歡故作親密的吻了一下君婷婷的臉頰,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你也喜歡婷婷?」

    黎毓當然注意了他的那個『也』字,馬上明白他和自己一向鍾情於君婷婷,也不扭捏,大方的說道:「當然,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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