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實在太忙,抽不出時間來,還欠一章,容睡秋有時間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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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越俎代庖了!」
陸平直斥白積善道:「閣下無憑無據,只是憑空想像,哪怕連一絲合理的推測都沒有,便是要誣陷本派也沒有閣下這般拙劣的手段,這就是中土大派弟子應有的風度嗎,今日在下算是見識到了!」
白積善怒極而笑,道:「早聞北海陸天平天縱奇才,在進階法相期之前便在中土闖下了偌大的名號,更與紫陽宮六劍之一的謝天陽、御獸靈宗的天下行走桑瑜相交莫逆,白某這一次從宗門搶下這次出使北海的任務倒有大半是衝著閣下所來,今日一見卻是令在下失望的緊,堂堂水劍仙卻不過就是一個牙尖嘴利的角色罷了!」
陸平不鹹不淡道:「我可以將白兄之言當做理屈詞窮,惱羞成怒麼?」
白積善陰森一笑,道:「如此到正要向陸兄請教!」
陸平也冷然道:「請!」
兩人身形一閃,便這般旁若無人的施展空間神通消失在冰宮之外,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距離寒冰島十多里外的海面上空,緊接著轟然巨響不斷的從海面上傳來,強橫的靈氣波動將寒冰島的護島大陣都自動激發了起來,一層層褶皺一般的漣漪在護島大陣正面兩人大戰的方向為中心向著整個大陣波及而去。
如果說之前的法相慶雲之爭不過是幾人之間對於各自修為深淺的一次試探,現在這卻是實打實要爭上一爭了。
冰宮當中的諸多法相修士自然不願錯過這一場鬥法,然而不等他們動身前往觀展,卻聽得那吳世桓開口道:「宇文兄,之前在東海在下數次追索,宇文兄卻屢屢避而不見,即便交手也是一沾即走,令在下好生失望,今日好不容易得以相見,這日不如撞日,不若你我也一決高下,在下也好返回東海之後與門派長輩交差!」
宇文飛翔手中折扇一合,在掌心一拍,道:「吳兄賜教,在下又如何會駁了面子,只是吳兄之所以追著在下不放卻是因為貴派將昆玉老祖之死懷疑在在下的身上,在下既不願認了這罪名,又勢單力孤,所以才避而不戰,如今又各派前輩在場,在下便也與吳兄做過一場,卻只是你我切磋技藝,與昆玉前輩之死無關!」
吳世桓不置可否,只是道:「且打過了再說,何必如此婆婆媽媽!」
說罷,身形一動,同樣施展空間神通離開,隨後宇文飛翔輕笑一聲,朝著身後的文先生以及鄭幫主稍稍示意,人便已經化作一道雷霆消失在冰宮當中。
緊接著,一聲炸雷從寒冰島另一個方向傳來,而後遠超陸平與白積善鬥法聲勢的巨響一聲接著一聲傳來。
鬥法自然不是憑藉著聲響,不過宇文飛翔與吳世桓的大戰的確也吸引了眾多修士的矚目,一個東海巨派嫡傳修士當中的佼佼者,一個中土第一世家的第一高手,這兩人之間的碰撞早已經超脫了兩人之間單純的實力較量。
相比之下,陸平與白積善兩人的對戰身後所代表的意義或許便差了一籌,不過這兩人之間的鬥法依舊吸引了真靈派、滄海宗等諸多修士的注意。
這白積善果然不愧為是太玄宗首徒,一身的本事遠超當年隕落在陸平手中的范餘慶。
不過如今的陸平也遠不是當年那個鍛丹期修士,只能夠憑借偷襲在范餘慶重傷之時才能夠將其襲殺,如今這白積善儘管實力高強甚至不在法相中期的張希夷之下,但陸平僅僅憑借一雙飛劍便能夠與他打得旗鼓相當。
不過這細水長流劍無論什麼時候在滄海宗修士面前出現都是一種極為吸引仇恨的所在,看著陸平御使著這一對飛劍上下翻飛,一道道高深的劍術因為這一雙飛劍的施展而威力大漲,滄海宗上下六位老祖的臉色都顯得異常難看。
連環飛旋殺!
陸平在進階法相期時,因為沒有能夠將這道大神通劍術凝聚成為本命神通而使得神通符菉徹底毀壞,不過陸平很快便又重新在心核空間當中將這道神通符菉凝聚在籠罩在法相周圍的慶雲當中。
細水長流劍連環雙殺,白積善被這快捷的手段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以他的手段,這神通也奈何他不得,手中一柄太玄之斧以重破巧,接連將兩柄飛劍磕飛。
溺水劍訣
這是陸平在活捉何希雲之時剛剛在法相慶雲當中凝聚而成的神通符菉,也是沸反盈天劍訣四大基礎神通當中之一。
無數的劍光彷彿天空當中的游魚,白積善就感覺到四周的空間頓時變得黏稠起來,甚至空氣的流動都顯得異常緩慢,連呼吸都開始顯得異常窒息。
白積善冷哼一聲,手中的天玄之斧向著四周的空間一劈,原本黏稠的空間瞬時間破開了一道口子,原本異常的空間在這一道口子附近馬上便恢復了正常。
「陸天平,拿出你的真實手段吧,如此兒戲一般的手段莫得惹人笑話!」
白積善縱身從這道口中當中竄出,卻突然聽到陸平喝道:「也好,那便見真章便是!」
一道劍光呼嘯而下,在半空當中從身後晃出的無數道劍光後來居上,一片片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搖頭晃尾的奇異怪蛟,朝著剛剛從溺水劍訣當中擺脫出來的白積善張口吐出了一道白光。
「大神通劍訣!」
白積善怪叫一聲,手中的太玄之斧橫掃而出,整個空間都被腰斬成涇渭分明的兩截,中間露出了漆黑的空間裂縫。
「斬分陰陽!」
陸平臉色肅穆,這白積善所施展的巨斧神通顯然也是本命大神通法術,而且這大神通顯然是一種少變化而重威力的強橫神通。
怪蛟所噴射而出的一道白光頓時被白積善的巨斧所斬滅,而後巨斧繼續斬下,怪蛟在半空盤旋也不敢直面巨斧的威能,試圖躲避開來,然而這巨斧一斬而定,怪蛟再也躲閃不及,被巨斧打得崩散成無數道劍光而後漸漸湮滅,而巨斧在這個時候也終於力竭,倒旋返回白積善手中。
白積善輕易破掉了陸平的大神通法術,心中原本正自得意,卻看到那原本湮滅的劍光所蘊藏的靈氣卻並非消散,而後又重新凝聚,在半空當中結成一團靈雲,密密麻麻的靈氣雨滴從靈雲當中飛射而下,向著白積善頭頂攢射而至。
行雲布雨訣!
白積善手中的巨斧這個時候卻是無法濟事,卻見身周亮起一道護身罡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罩,飛射而來的靈氣雨在靈氣罩上砸出密密麻麻的深坑,卻始終無法將這個靈氣罩刺穿。
陸平也曾經想要將自己在溶血期便開始培養的護身神通「水幕天華」凝聚成神通種子,成就本命大神通,奈何最終卻是失敗了,而這白積善顯然卻是將護身神通化為了自身的本命大神通。
從兩人鬥法伊始,這白積善雖然不斷的將陸平所施展的手段一一化解,然而從始至終他都是在被動的抵擋,始終無法在與陸平的爭鬥當中爭得先手。
這白積善成名甚早,在數十近百年前便已經進階法相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積累,其底蘊積累在同階修士當中早已經鮮有敵手,就算在聽到陸天平的成名事跡之後,也多半認為以訛傳訛的多。
在北海這等貧瘠之地,原本修士與其他修煉界同階修士相比便要若上一籌,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驚采絕艷的陸天平,那還不被北海修士捧到天上去?
卻不知在那中土、東海之地,驚采絕艷之人數不勝數便也就習以為常,只有在北海這等苦寒之地才會對一個修士的崛起而驚艷無比。
至於傳說陸天平曾經施展無上神通,更是令白積善嗤之以鼻,儘管他深處滄海宗內,那被陸平當面擊敗的張希夷就在派中,可那白積善也不願拉下面子前去請教,就更不用說滄海宗對於這件事原本就是避之不及,哪裡會主動跟他提及!
然而在交手這片刻的功夫,陸平兩道大神通法術施展開來,這白積善早已經收斂了所有的高傲,不得不認真對待面前的對手,然而卻是先機已失,就算是他極力想要挽回,但在陸平接連第三道以及第四道大神通法術的轟擊之下,不得不宣告失敗。
就在白積善剛剛接下行雲布雨訣那密不透風的攻擊之時,太玄之斧第二次豎劈而下,一招「力劈天下」施展開來,卻見陸平的週身升起一道道五彩祥雲凝聚而成的巨帆,在巨帆的祥雲當中,一直巨大的鵬鳥在其中若隱若現,不是那掛雲帆又是何物?
白積善暗道一聲不好,想要將太玄之斧收回卻已經不能,而身後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突然蕩起一絲輕微的波紋,白積善已經無法完全躲開,水幽劍在白積善的腋下一閃而過,在白積善的胳膊後臂之上劃開了一道一寸深兩寸長的口子,淋漓的鮮血不等落入海面多少便又被重新聚合起來的血肉阻止。
陸平收劍而立,微笑著注視著正盯著自己胳膊看的白積善。
良久,那白積善才緩緩抬起頭看向陸平,道:「好手段,好神通,果真名不虛傳,日後陸道友有暇,可到中土太玄宗遊歷,白某必然掃榻以待!」
說罷,也不理會趕來的滄海宗修士,居然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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