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是個機會
李玉華接到張揚的電話，匆匆離開那個飯店，並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她相信周龍說的著周圍肯定有「海爺的眼線」，但是要找出來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舞廳被抄了，那個眼線還在不在也是個未知數了。
張揚給李玉華打電話是因為劉鳳英說她懷疑那個逼自己吸毒的男人現在開始販毒了，而她知道他平日裡都躲在哪兒。
劉鳳英想舉報又有些擔心，因為她曾經和那個男人一起吸毒，一方面怕受到牽連，另一封面怕被報復。
之所以找張揚是因為劉鳳英相信醫生多過了民警。而這個後來的醫生態度不錯，技術很好。所以張揚就成了首選。
對於這個問題，張揚覺得販毒是有害的，舉報是理所應當的，何況那個男人還曾經那樣對她，可見他們之間根本不能稱之為愛情。
至於說到報復，這個就不太好說了，不過張揚局還是勸劉鳳英舉報，這種人讓他逍遙法外害人終歸是不對的。何況公安機關也應該會為舉報人保密，而且劉鳳英現在在戒毒所，即便那人想報復也沒膽跑到這裡來吧？
聽了張揚的話，劉鳳英便決定舉報那個男人，可是她心裡依然不放心。便想讓張揚找個「信得過的警察」，畢竟張醫生和警察熟。而劉鳳英總有點不太信任強制戒毒所的民警。
於是張揚便想到了李玉華，李玉華是個刑警隊長，這個在劉鳳英心裡可能會覺得比較夠份量。而且她又是個女警，女人之間交流總是多些優勢。
李玉華是個警察，有人舉報她當然要管，何況這事還是張揚找到她的，他可是幫過自己不少忙了。更何況現在可是集中打擊販毒的禁毒月。因此李玉華充充吃了東西就趕來了戒毒所。
劉鳳英住的是五區，雖然也算是強制戒毒所，不過並不屬於強制對象，因此管理是分開的，並不嚴格限制自由，所以李玉華帶她出來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需要做什麼手續。
之所以跟著李玉華出來是因為劉鳳英總覺得這些吸毒者之間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害怕萬一傳到那人的耳朵裡被他報復。劉鳳英對當初被強行注射毒品還有一種記憶猶新的恐懼。
「哎，李隊長來了啊？」兩人剛走了沒出來就遇到戒毒所的副所長錢士輝。錢士輝見李玉華和劉鳳英在一起，似乎有些意外。便問：「劉鳳英你找李隊長有事麼？要有什麼事找我們戒毒所的民警也可以啊，不一定要麻煩李隊長嘛。」
「這個沒事，」李玉華見劉鳳英的臉色有些尷尬，便道：「沒事，我是找張揚有些事，她讓我給劉鳳英做個心理輔導，這也是他醫療戒毒實驗的一部分吧。」
「哦，這樣啊。」錢士輝道：「那真是辛苦李隊長了，那您忙，我先進去了。」
等到錢士輝走遠了，劉鳳英才對李玉華說了聲：「謝謝！」
因為張揚曾說劉鳳英似乎不太信任戒毒所的民警，因此李玉華也就乾脆沒有告訴錢士輝什麼事。這樣劉鳳英對李玉華倒是產生了好感，覺得張醫生介紹的人果然不同，也堅定了舉報那男人的決心。
錢士輝進了戒毒所，看到管理民警小王便問道：「小王，李隊長什麼時候來的，她是來找張醫生的？」
「應該是吧，」小王猜測道：「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許可證的事情有關？」
「許可證？什麼許可證？」錢士輝問。
「不是說做醫療實驗要用到毒品嗎？」小王道：「那不得公安局批准才行嗎？」
「哦，」錢士輝點點頭，便進了戒毒所。路過診療室，便進了張揚的那一間。
這一次韓克似乎真的是特別認真，決心做這個主任了以後，立刻跟張揚學起了戒毒的一些基本理論。如今他也不是剛畢業那會兒了，跟著張揚那麼久，這師傅也不是白叫的。醫療的理論知識也不少，雖然未必很全面。但是因為師傅的高明，有時候在某些病症上，韓克的造詣恐怕已經不亞於一些名醫了。
錢士輝見兩人正在討論戒毒的醫理，便道：「兩位真是努力啊，這會兒也在研究。」
張揚見錢士輝進來，便問道：「是錢副所長啊？有什麼事嗎？」
「哦，也沒啥大事！」錢士輝道：「過來看看張院長你這裡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這個診療室還夠用吧？」
「診療室沒問題，」張揚道：「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戒毒所挺配合的。」
「那就好！」錢士輝說著又問：「聽說剛才李隊長是來找張院長您的？」
「是啊，有些是事情讓她幫忙。」張揚道：「錢副所長問這個幹什麼？」
「也沒什麼，」錢士輝道：「我就是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沒有。有些事情我們戒毒所去辦可能比較順，比較有經驗，可以盡快辦。」
錢士輝說著見張揚沒有吭聲，便又道：「比如說那個化學品、毒品管理的申請，如果張醫生忙，我們戒毒所可以代勞，張醫生把表格填了簽個字，辦手續的事情我們可以代勞。」
張揚想了想道：「謝謝你了，這個事情倒也不麻煩，就不麻煩你們了。」
「那好，你們先忙！」錢士輝說著又向韓克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看見錢士輝出去，韓克道：「這個錢副所長好像越來越熱心了，是不是有些太熱心了啊？」
「也許人家想幫忙呢？」張揚道。
「對了，那個是麼申請我直接給那個劉局長送去吧？」韓克道：「只是這毒品管理挺嚴格的，即便拿到這裡了，也要有個管理取用的制度。不然萬一出了點啥事也麻煩。」
「這倒是，」張揚點點頭：「你看看這個事情怎麼弄？他們戒毒所應該有一套制度的，雖然實際上他們受傷這些東西並不多。」
「對啊，好像戒毒所這些毒品、管製藥品就是由這個錢士輝負責的吧？」韓克道：「怪不得他說這些事情熟，可以幫忙。」
「哦，是他在管嗎？」張揚問。
「怎麼？」
「也沒什麼，」張揚道：「只是這個錢士輝總讓我覺得有些氣息不正。」
「原來師傅你也有這種感覺啊？」韓克道：「我也覺得此人的相不正。」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張揚笑問。
韓克有解釋道：「孫凡曾說，由於神氣改變，亦導致骨格、相貌改變。最容易改變的是耳珠。神氣變好，耳珠便會變得油潤，接看還會變長；神氣若變壞，則耳珠變得乾枯，同時還會漸漸縮短。人若心術不正，則神氣改變。由形而上之變而導致形而下之變，其耳先變。我見此人耳珠背後已有乾枯之象，所以才這麼說。」
張揚聽了失笑道：「還有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聽說過，據說老虎吃了人，其耳必缺，所以若捕得老虎，見其兩耳如鋸，便知此虎食人甚多。老虎如是，人亦如是。只是這個沒法讓老虎吃人做實驗，也不知真假了。」
張揚倒不是說不信孫凡的理論，只不過他是應考自己的真氣感應，覺察這個錢士輝氣不正。倒沒想到韓克是從耳朵上看出來的，只是依稀記得哪個神仙對自己說過老虎吃人耳朵會變。弄得他當時打死一隻虎精還跑去查看耳朵，可惜他一個霹靂太過厲害，那虎精天靈蓋都被劈碎了，耳朵早就血肉模糊，那裡還分辨得清？
「是吧？」韓克卻似乎篤信孫凡的理論，而張揚的老虎說似乎更為他增添了依據，便道：「看，師傅你也知道，連老虎都如此，可見人也是這般的了，萬物本有聯繫，這就是天理了。」
韓克這話，張揚倒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萬物有聯繫這當然是沒有什麼不對的，不過張揚又道：「那照你這麼說，你只要看看相，好人壞人就知道了，那警察豈不是失業了？」
「那也不能這麼說，」韓克道：「所謂相由心生，也是會變的。再說我也只是覺得此人心術不正而已，究竟怎麼個不正，我也說不出來了。」
韓克這個說法倒是貼近了張揚的感覺，張揚也只是感覺此人心氣不正而已，其他也說不出個所以來。於是點點頭道：「好了，不去管他了，反正留點神就是，這種人諒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張揚覺得這個傢伙不過是個小魚小蝦，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不過身為小魚小蝦的錢士輝未必這麼想。鯉魚還能跳龍門呢。「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個道理他錢士輝是明白的。人不能一輩子就這麼窩在一個小戒毒所裡吧？也許干票大的就可以退休了呢！
回到辦公室，錢士輝把門關好，將手機關了，取下電板，又從皮夾的夾層裡取出另一片sim卡換了進去。
等重新開了機，錢士輝急忙撥了一個號碼，等電話通了，他便道：「馬爺，這一次戒毒所又申請進庫取藥了，不過這次不是所裡需要，是個來這裡搞課題研究的醫生，這也許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