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靈氣墨玉
玉一向是國人喜愛的寶石之一。關於玉的傳說也著實不少。張揚之所以關注玉是因為玉確實是有靈性的。
古人讚美玉，稱玉為石之美者。又有「五德」、「九德」、「十一德」之說。這些在張揚看來都不是主要的，在他看來，好的玉是能吸附天地之精華的，所謂天精地髓也。有一點對於現在行醫的張揚尤為重要，那就是：「正氣內存，邪不可干！」
中醫認為人之所以會生病就是因為外邪入侵，如果人的正氣不足，就容易被外邪所侵，導致各種病症的發生。說玉有五德也好，九德也罷。歸根結底，就是玉吸納了天地之精華之後具有的正氣。
這種正氣可以使得邪氣難侵，人若是攜帶這樣的玉，自然是好處多多。不過一塊吸附了天地精華的玉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市場上的玉雖然經常有售價很高的，但那多半是炒作的結果，在古玩、玉器的市場上，炒作是絕不會少的。但是真正的擁有正氣的玉卻和炒作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張揚這會兒停下來，是因為他感受到了這種天地正氣。
氣是會相互感應的，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不過若不是像張揚這樣練氣到了一定的火候，絕難感受到這種玉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這氣息並不來自於攤位上那些拋得珵亮的玉器。而是來自於那些玉器後面一堆看著醜陋的石頭。
那老闆是個中年人，剛和一個買主討價還價了半天，以兩千八百元的價格賣掉一對手鐲。這會兒見張揚盯著那堆石頭，便笑道：「小伙子，怎麼樣，想賭玉啊？」
「賭玉？」張揚並不明白這裡邊的道道。
「賭玉都不知道？」那老闆問了一句便收回了眼光，既然張揚連賭玉都不知道，他也就不浪費精神了。
張揚卻問：「賭玉，怎麼個賭法？」
那老闆見這會兒反正也沒其他客人，便解釋道：「賭玉就是賭石頭啦，賭的是眼力和運氣。你可以買這些原石，至於裡面有沒有玉，有多少玉，玉的質量這麼樣，那就憑你的眼光了。買中了，你自然就賺了，買不中，你就賠了。就這麼簡單。」
「這樣啊？那就是賭運氣咯？」張揚笑道：「那你這些原石都怎麼賣呢？」
那老頭看了張揚一眼，心裡有些疑惑，這小子賭玉都沒聽說過就想買原石？雖說這原石開出來總是要憑運氣的，但有經驗的人總還是能從原石上找到一點根據來猜測其中包含玉的多寡和質量。可是眼前這小伙子就這麼隨隨便便一看，甚至連賭玉的方法都沒聽說過，就要買這原石，難道他純粹想賭運氣？
老闆想了想道：「這裡的石頭大的一萬，小的五千，隨便你挑。」
張揚聽了一笑，指著一塊原石道：「那塊最小的多少錢？既然你按大小來算，那塊最小的應該不要五千吧？」
「這東西不能這麼算！」老闆道：「小伙子，石頭小，要是裡面有好玉那就值錢了。」
一旁的陳子珊聽了幫腔道：「你剛才一對玉鐲也不過賣了兩千八，這塊石頭這麼小，就算全是玉石，頂多也就夠做兩副玉鐲吧？你做玉鐲還要？怎麼說五千都貴了。我看兩千頂多了！」
賭石頭這種事，對於買的人是賭，賣的人同樣是賭。賭的時候，人的心理往往就是患得患失的。比如這個老闆，買原石的時候，雖然不能說小的就不值錢，但是原石太小，出玉的可能就小，如果是人家挑剩下的，他或許隨便開個價，有人要就賣了。
可是，有人看上了，來問價錢了，這情況就不一樣了。既然有人看上了，那說不定就是好東西。基於這種心理，老闆便不願意讓步了。咬住五千不放鬆。
張揚拿起那塊石頭，在手裡把玩了一下，便道：「這樣吧，我出四千塊，你要是同意我就買下，要是不賣那就算了！」
張揚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通常都沒有人會懷疑他，他那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說一不二，絕對不容你討價還價的。
老闆一看張揚已經說話說到這份上，也就不再堅持了，其實本來在他心目中這塊石頭有個兩三千塊錢也就可以賣了，四千也算是賺了。於是便點頭答應。
這樣便算是成交了，不過張揚如今出門仍然不習慣帶太多的現金，即便四千塊他也沒有，可是這個老闆這裡又不能刷卡。於是陳子珊也只好把自己身上的現金也都掏出來借給張揚。
結果張揚和陳子珊兩人身上的現金湊在一起也不過是三千八百塊。最後還是老闆又讓了兩百，張揚才買下了這塊石頭。
「小伙子，我店裡有開玉刀，你要不要用一下？免費的！」老闆見著年輕人把身上所有錢都拿出來也要買這塊小小的原石，心裡也有些奇怪，賣是賣了，也希望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所以慫恿著張揚立刻切開來看。
張揚卻道：「不用了，我回去再慢慢弄吧。」
看到張揚自信滿滿的拿著那塊原石走了，老闆又有些後悔起來，這個年輕人說回去慢慢弄，可見他是設備切玉的，那應該是老手啊，可是剛才怎麼裝作不懂賭玉呢？難道是詐我不成？人性有時候就是怎樣，老闆現在就患得患失起來了。
「你真有把握這裡面有值錢的玉？」跟著張揚出了古玩市場，陳子珊仍然對張楊手上那塊其貌不揚的石頭有些懷疑，不停地問著張揚。
「值不值錢我不知道，」張揚道：「不過我知道裡面有我要的東西。」
「你要的東西？」陳子珊奇怪道：「不值錢要來幹嘛？」
張揚笑笑不語，陳子珊卻還是覺得張揚買貴了，以她長期討價還價的經驗，這塊石頭頂多出到兩千五那老闆就應該肯賣了。
見陳子珊還在嘮嘮叨叨，張揚也有些好笑，便道：「好了，我知道你討價還價的本事大，不過這塊石頭絕對不虧的。」
「可你又說不知道值多少錢？」陳子珊說著忽然問：「這裡面不會是有藥材吧？」
陳子珊知道張揚醫術了得，又聽他說不知道是否值錢，所以才會這麼問，中醫確實會用一些礦石做藥材用的。
張揚聽了卻愣了一下，笑道：「這樣說也可以，今天還要謝謝你借錢給我，這樣吧，到時候這藥材我也給你一份，肯定有好處的。」
陳子珊也不知道張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現在他對張揚也頗佩服，既然他說有好處，那多半不會差了，於是便道：「那感情好，借錢倒是沒什麼，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張揚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這會兒兩人身上都沒現金了，張揚只得找了輛出租車，讓司機拉著去找了個有夜間服務的自助銀行才取了些錢出來除了還陳子珊錢，也給自己留了點現金。好在隴海這種大城市，這種二十四小時服務的自助銀行比比皆是，倒也不算麻煩。
坐著出租吧陳子珊送回了家，張揚再回到賓館的時候許綱還沒有回來。
張揚今天也挺高興，雖然這塊玉還包在石頭裡，可是張揚已經感受到了它強烈的氣息。很顯然，這塊玉也感受到了張揚的氣息。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衝出石殼。一路上那種氣息越來越強。
到了房間裡，張揚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這是他到了凡間以後第一次見到這麼有靈氣的東西，於是張揚拿出那原石仔細端詳了一陣，伸出兩指，運氣在那原石一側輕輕一削，嚓的一聲輕響，那原石飛去一角，露出了裡面的玉核。黑黑的，猶如一隻眼睛正望著自己。那裡面竟是一塊純黑的墨玉。
張揚正要進一步動手將那石殼去除，忽然那石頭殼便自行裂開，窸窸窣窣地碎落了。片刻就顯出一塊烏黑的墨玉，並不算太大，比雞蛋略大些，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並不很光亮，卻很明顯散發這一種靈氣。
張揚一喜，這一次好像真的找到個寶貝！
趁著許綱還沒回來，張揚乾脆開始加工這塊墨玉。張揚當然不需要什麼玉刀，對於他來說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地裁開這塊墨玉，只是這樣以氣裁玉，若是被許綱看見了難免又嚇他一跳，所以張揚才趁著他沒有回來之前趕快弄好。
這是一塊軟玉，相當溫潤，看起來並不起眼，不過是隱隱有些淡淡的光澤而已。但是這只是一般人眼中的表象而已，張揚卻知道，這樣一塊要長成這樣肯定是因為它有得天獨厚的機緣，而且怕是沒有千年的積累，也不能有如許的靈氣。
只是這塊玉黑黑的，頗不起眼，若不是真好落到自己的手裡，其他然未必會把它當做寶貝，這恐怕也是這塊玉為什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讓自己感知到的原因吧？張揚想了想，很快將這塊墨玉切成六片比銅錢略大的玉珮。這樣有靈氣的玉珮帶在身上是絕對可以減弱邪氣入侵，所以剛才陳子珊說是藥，他沒有反對，這東西的作用確實可以算是靈藥了。
就連那些切下來的碎玉，張揚也都搜集了起來。這可也是吸納了天地靈氣的寶貝，到時候給吳道子讓他去煉丹應該也大有好處。
張揚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研究醫書中的煉丹篇，雖說吳道子也懂得些法門，不過自己似乎也應該研習一下，弄個上品仙丹玩玩。
正想著，許綱卻回來了，張揚便也作罷，這事情反正也不急，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