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誰的過錯
周婭妮聽到媽媽的聲音動了一下，卻牽動了傷處，哼了一聲。
張揚忙道：「你別亂動，尤其是腿，骨頭傷了，亂動的話到時候萬一恢復不好就麻煩了。你這麼漂亮的女孩不想走路一瘸一拐的吧？」
「啊？」兩聲「啊」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是周婭妮，她當然是被張揚嚇的。另一個聲音顯然也透著吃驚和擔憂，韓九如顯然也被張揚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婭妮的腿怎麼了？」
「骨折了！這下要有兩上個月不能隨便亂動了！」張揚道：「其它的目前還要觀察一下。」
「佳瑩，你這兩天安排人多注意一下！」張揚說著又對韓克道：「韓克，你再安排個護工吧！這兩天這裡不要斷了人。婭妮這個腦震盪如果兩三天沒有什麼大的不良反應，就沒什麼問題了。」
張揚把事情都安排了，等宋佳瑩和韓克都答應了，張揚才笑道：「好了，也不要太擔心，剛才我仔細替你檢查過了，只要你好好休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這次還算幸運的。」
「是啊，真的算幸運的！」說話的是那個警察：「那車都快扭成麻花了！」
那警察說著又問道：「周小姐，你能不能說一下當時的情況，我們要處理一下事故！」
「對不起，病人現在需要休息！」周婭妮還沒說話，張揚卻已經開口打斷他的話。
「可是……」警察還想再說什麼卻又被張揚打斷：「這裡是醫院，一切以病人為重。您的事情請找合適的時候吧！」
「好了！」張揚又道：「現在都先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
張揚毫不客氣地把事情都定下來了，口氣是那樣不容置疑。宋佳瑩和韓克已經在分頭安排照看周婭妮的事情了。
「張揚！」周婭妮忽然問：「我的腿不會有事吧？我可不要變瘸！」顯然張揚剛才的話還是有點嚇到了小妮子。
「放心！」張揚笑道：「你乖乖地休息，不會讓你變小瘸子的！」
「好了，我們都出去吧！」張揚說著又對韓九如道：「現在家人可以陪著，但不要說太多話了。讓她多休息。」
張揚完全一個醫生的語氣對韓九如這麼說了，便出去了，韓克早就去安排護工的事情了。宋佳瑩作為護士，還留在那裡。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宋佳瑩笑著對周婭妮道：「你看起來運氣還不錯！還好傷得不算太重，正好離醫院又近，你就放心吧。有張揚在，你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啊！佳瑩。」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安排一下護理的事情。」宋佳瑩說著又對韓九如道：「阿姨，讓她先休息一下吧，要是有什麼事就按邊上那個紅色的按鈕，按了馬上會有人來的。」
張揚出去的時候，那個警察也出去了。剛才張揚在裡面看著自己，雖然沒說話，他卻明白那是眼神就是逐客令了。
身為警察，在對上一般人的眼神的時候，他通常都有那麼一點強勢，可是這一次面對張揚的眼神，他卻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乖乖地就出來了。
看到張揚也出來到了，那警察忍不住道：「醫生，這起事故由我負責，我什麼時候可以向當事人問話？」
「合適的時候！」張揚道。
警察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又道：「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
「這要視病人恢復情況而定。」張揚又道：「也許兩天，也許更久。」
「可是……」
警察剛開口，卻又一次被張揚打斷：「我知道你是工作，我並不想干涉你的工作，如果病人的情況適合談話，我會通知你的。」
張揚說著看到韓克又走了過來，便問道：「韓克，護工的事情安排好了？」
「嗯，一會兒就來了！」韓克答了一聲，一張臉仍然沉著。韓克平日裡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現在張揚，可見他還是哼在乎這個表妹，見警察站在一邊，便道：「到底怎麼回事？婭妮怎麼會出事的？」
警察到了醫院似乎也一直沒有受到重視。這會兒心裡也不是那麼爽。聽韓克問自己，便沒好氣地道：「我哪裡清楚，我還想問當事人呢！」
張揚聽那警察的語氣，知道他是接這和韓克說話表示對自己的不滿。張揚倒也不生氣，反正這地方是醫院就是自己說了算。只要他聽自己的，不去打擾並讓人，其它的張揚也不去管他。
這時候又有病床推了上來，卻是那個飆車的傢伙。出了醫護人員，還有一對中年夫妻跟在一旁，想來是他的家屬也趕到了。這種能開著改裝跑車在大街上飆的人肯定也不會是窮人，這個人被推到這裡單人病房也是情理之中的。
張揚雖然對他的飆車行為不滿，不過現在他受傷住院也是醫院的病人。作為醫生，他還是過去詢問一下情況。
護士見張揚過來問，便道：「張院長，這個病人就是右腳粉碎性骨折，其它的倒沒什麼。」其實這個飆車的傢伙雖然飆車，其實他也知道有危險，自己的命他倒是挺在乎的，剛才開飛車的時候不但拉著保險帶，還帶了頭盔。
因此雖然撞擊嚴重，但是除了因為撞擊變形將他的腳卡在裡面了，不但腿骨骨折，腳指頭也是粉碎性骨折。剛才進行了手術處理。這會兒才被送上來。
不過除了骨折意外，他到沒有其它為題，神志也清醒，沒有什麼腦震盪的症狀。
張揚正在看急診醫生的診斷，那對中年夫妻聽說這個年輕人是個院長，雖然張揚的年紀讓他們有些狐疑。不過既然他是院長，自然是有些門道的。
於是，那女人忙道：「院長，我兒子這腿不會有問題吧？」
張揚看了急診醫生的診斷報告，知道這個年輕人是粉碎性骨折，不過看起來，手術後接得還可以，應該可以完全恢復正常。便道：「看起來問題不算太大！」
那個中年男子這時候忽然掏出皮夾，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看著約莫有千元的樣子，遞給張揚道：「張院長辛苦了，我兒子的病還麻煩你多照顧。」
在醫院裡，病人給醫生塞紅包的事情時有發生，並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像這位這樣光明正大地拿著錢塞過來的還不常見。一般人總還是那個信封之類的套一套，找個人少的時候送的比較多。
可這位就這麼赤裸裸的送錢，雖然話還算客氣，語氣卻沒有多少尊重的意思。張揚當然不會收這個錢，他自己定了不能收紅包的規矩當然不能自己破了。
「把錢收起來吧！」張揚的口氣也不怎麼客氣，出於醫生的職責所在，他當然會盡力處理這個飆車者的傷勢，但這不代表他對這個傢伙沒意見：「既然是病人，我們醫院都會盡力的。可我也要勸你一句，這樣玩命飆車，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這一次算你運氣，下次你未必就有這樣運起了。」
那中年男子一愣，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怒意，卻終於沒有發作。看看不遠出站著的警察，他時候覺得自己明白了。
「不就是因為有警察在，不敢拿嗎？說得跟真的似的！」那中年男子想：「老子就不信你不要錢，一會兒老子加一倍，給你送辦公室去，看你收是不收？」
一旁的那中年婦女卻搶著說：「醫生啊，你這是誤會了，我們小強說了，是前面那輛車忽然變道，他才來不及剎車撞上去的，可不關我們小強的事啊。都是前面那車不好！」
「前車變道？」韓克聽了忍不住了，他雖然沒有去過現場，可是韓克對賽車很熟，駕駛技術也相當好，這種事情自然瞞不過他：「前車變道你就反應不過來？你車速多少？車距多少？」
那個叫小強的年輕人自然之道這個事情只能騙騙自己媽媽的，一時也不開口說話。
「你是什麼人？」那女人聽了韓克的話卻不滿起來：「在這兒胡說什麼呢？」韓克既不是警察，有沒有穿白大褂。這樣說話自然引起她的不滿。
「你兒子違章飆車是肯定的！」這時候警察終於開口。我是看到他們的車過去就追上去了，可我開了八十碼的速度還是被甩了很遠，你說他開得有多塊？
警察這樣說，那年輕人卻似乎有些不服，索性道：「我超速了我承認，但要不是前面那輛寶馬忽然路口變道，我早就過去了。怎麼會撞上？」
警察在現場勘察的時候確實發現寶馬路口變道的痕跡，說起來，那也是違反交規的，這也是他要來查問周婭妮的，警察一時倒也沒說什麼。
韓克卻顯然不想放過這個叫小強的傢伙。問道：「路口變道？警察，你說說當時怎麼情況！」
警察雖然對韓克的口氣有些不滿，卻還是說道：「從痕跡來看，寶馬確實在路口便道，那個推著嬰兒車過街的女人也說那個寶馬車本來開得好好的，可是忽然轉了個車頭，然後兩輛車就撞上了！」
「有人推著嬰兒車過街？」張揚似乎忽然就明白了周婭妮為什麼忽然變道。
「你難道不覺得你該謝謝那輛寶馬？」張揚問那小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