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被命名為慶祝新皇家學院的比武大會在亞絲新皇都之外正要開始。
沒有特別體現的舞台,只是在中心放置了許多石板,算是一個比賽用的檯子,周圍沒有特別的裝飾,只有一些木頭臨時搭成的看台,而且離中心的石台差不多有三百多米遠。
倒不是亞絲皇家學院小氣,只是考慮到一但阿慕與雷蒙德開始比武,再好的檯子也一樣會被毀掉。
科瑞這時,坐在看台之上,眼神呆滯,顯然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比賽之上。不時的偷偷的注意著看台的另一邊,那裡庫拉索尼皇帝與亞絲先皇一直在不停的聊天著,兩人坐的那近,說話的聲音也極小,想必就是坐在他們最近的人也未必能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科瑞,你脖子上的牙印竟然出血了。」華納一副關切的表情注意到科瑞。
華納不提也罷,這一提,如果不是顧及這裡是公眾場合,怕是科瑞就是上前撲倒華納。
如果說別人,或許還可能不知道,而華納卻不應該這樣問。
這牙印正是華茲聽到科瑞又要再娶一個公主心情大壞,就算華茲明白身在皇家的無奈,可就是這樣,心情不好也是自然的,找到華納被華納以無數大道理教育了幾個小時,無處發的暗火就全部放在了科瑞身上。
「你說那個庫拉索尼皇帝在打什麼算盤。」科瑞突然小聲的問華納。
「不知道,但是你看那邊的看台。」華納悄悄的指了另一邊的幾個看吧。
那些看台是招待另四國貴賓的看台,科瑞馬上就注意到,這幫傢伙的眼睛並沒有放在比武上,而是全部看著庫拉索尼皇帝與亞絲先皇的位置之上。最特別就是,兩個老頭說到開心處只要一笑,那些看台上的人就皺眉頭。
「他們那是來看比賽的。」科瑞低聲的罵了一句。
「當然不是來看比賽的,只是找個借口來我這裡打探一下情況,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四國很可能都已經派出過一輪使者去過庫拉索尼王國了。」華納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你說,如果我們兩國和親的事情正式宣佈後,這四國會有什麼反應。」說到這裡,華納心中不由一陣得意,臉上的笑意更盛。
科瑞想不出來這些問題,低著頭繼續的考慮著自己的問題。
納拉琪是個麻煩,而且是個大麻煩,兩個公主的問題,是非常麻煩的。
「尊貴的各位客人,今天重頭戲之前,最有看點的一場比賽。劍俠克拉澤先生與皇家學院劍術課第一導師,要來一場表揚賽,不以對戰,以技巧來一比高下。」就是負責大會的人話音未落之時,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台上。
「國家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管,但也不能輕視我們這些人。」說話的是一個白髮老者,全身上下穿著非常普通的衣服,僅是從跳上台往那裡一站這個姿勢,不止了克勞澤,就是一向自視極高的雷蒙德都是一驚,心想這必是一位隱居的高人。
負責大會的人看看這個不速之客,先是一愣,馬上很客氣的問道:「請教您大名,這只是一次慶祝活動,大家都是切磋技術,並無對任何人不敬。」
負責大會的人也不笨,心想這八成就是原諾拉卡拇帝國中隱居的前輩高人。
「哼,老夫已經忘記了名字,今日技癢,也只是找人來切磋一下。」白髮老人口氣傲慢,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眼睛向周圍掃了一圈。
正在雷蒙德考慮是否要上台領教一下之時,一個罵聲從看台上傳出。
「老坯子,別擺出一副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樣子給人看。」一聽這聲音,雷蒙德就笑了,這不是科瑞會是誰,只見科瑞從看台上,幾個起落跳下,邁著小四方步不緊不慢的向中心的擂台走過來,還邊走邊罵著:「只會拿大話嚇唬人,你這老傢伙自己倒說說看,你老死山林就好了,臨老死前還出來丟人。」
聽到這話,不止了雷蒙德,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驚。
要知道,這個時候敢出來挑戰的人,那必定是前輩高人一類的角色,說不定還是隱居的劍聖級高手,科瑞也未免說的太過份了。
再看白髮老者,臉色大變,先是微紅,而會發紫,最後發白。
「怎麼,拿劍出來呀,怕是你連劍怎麼握都忘記了吧,要不要本少爺來教一教你。」科瑞這幾天心情實在是壞極了,這會也顧上不別人怎麼看自己,一氣把這些天壓抑在心裡的怨氣發洩出來。
白髮老者手握劍柄,就準備發劍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科瑞這才開始罵人,指著白髮老者的臉用更大的聲音就罵開了:「你說說你,一副天下無敵的架勢,剛說什麼,輕視你們這些人,告訴你,少爺我根本就沒有把你這些廢物放在眼裡。諾拉卡拇被進攻的時候你們在那裡,在看熱鬧,還是在享受自己的隱居生活,在無數士兵為保衛家園而戰的時候,你這老廢物在那裡,怕是害怕的不敢出來,怕被人用刀砍成七。」
「你,你,你……」白髮老者氣的臉色倉白,指著科瑞,想回敬幾句。
科瑞那會給他說話的機會:「你什麼,我說錯了嗎?那些諾拉卡拇的士兵,軍官們,雖然以前是敵人,但我非常的尊敬,因為他們像個男人。不是你,快脫下褲子給我看一看,是不是把那東西自己給切了,保衛國家的時候躲起來,這會沒有事了,就那自己這老臉出來賣弄,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廢物一個。」
「我,我殺了你。」白髮老者大怒,全身不住的顫抖著,就要抽劍出來準備與科瑞拚個你死我活。
科瑞向後一跳,嘿嘿一笑:「就憑你,只會切掉自己身為男人的那東西的劍法,能殺的了我雷-科瑞少年。真是丟人呀,原本你老死山林,怕還能有點臉面,這會跑出來自己丟人,我還真是同情你。」
白髮老者長劍出鞘,就準備衝向科瑞。可就在這劍出鞘的瞬間,一口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手中的長劍也掉在地上,身體慢慢的軟倒。
「無聊,還真的連劍都拿不動,抽個劍就能累死自己。」科瑞雙手背後,又邁起小四方步準備回到自己的看台上,這會心情大好,壓抑幾天的壞心情這下子全部的發洩了出來,作了一個深呼吸,大笑起來。
幾個劍士跳上台,不用詳細檢查,一看白髮老者的臉色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是動氣時差的氣,自己的鬥氣沒有放出來,反倒在自己的身體內亂衝,輕則殘廢,重則死亡。而這個白髮老者已經吐血身亡。
一代劍聖被科瑞罵死,克勞澤等劍士都在不斷的擦著頭上的汗,這劍聖的死法也太過那個了,讓這些學劍的都有點接受不了。
「站住,你就想這麼走嗎?」一個聲音怒喝一聲,科瑞回頭一看,在不遠的空地上,幾個老傢伙已經長劍出鞘,明顯打算為死去的人討個說法。
科瑞也不說話,此時的他已經不比多年前,除了那保命的一招快劍之外,科瑞還有必勝的絕招。轉身從一邊衛兵手中拿過長槍,舞動起來,科瑞打心裡討厭這幫傢伙,自視了不起,隱居起來,還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看台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只見科瑞身體周圍一圈光芒越來越強,一條象蛇,卻長著八隻利爪,有著比龍族更威武頭部的奇怪生物在圍著科瑞快速的轉動著。再看科瑞長槍一指,這奇怪的生物衝著那幾個隱居的前輩高人就飛了過去。
奇怪的生物並沒有因為撞到那幾人而停下來,不斷的向遠處飛著。
眼約看三公里外一座高山上,其中一座小峰發出巨大的響聲,塵土沖天而走,足有幾十米高,再看那奇怪生物經過的地面,一條深約半米,寬有兩米的淺溝一直延綿到山角下,這其間樹木也消失了,山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黑黑的山洞出來在山體之上。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驚呆,這強悍的力量就是劍聖也有所不及。
「哼,還有誰不服。站出來。」科瑞甩掉手中的長槍碎屑,眼睛向四周掃過。
反是被科瑞眼神看到的人都不由的後退一步,對那可怕的力量心生恐懼。
「前輩高人,我呸!」科瑞向著地上吐了一口,一甩披風離開了比武場。
阿慕苦笑著,看看雷蒙德一臉的無奈:「我們以後再找機會,今天是不能比了。」雷蒙德看看阿慕,再看看科瑞的背影,搖搖頭,又點點頭,這會心中還沒有從那才的震憾中恢復過來。
就是阿慕如果不是以前知道科瑞有這麼一招,那這會的反應也和雷蒙德差不多,只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強的威力。
此時龍王卻在笑,樹王也在笑。因為只有他們知道,剛才那沒有人認識的奇怪生物的模樣,就是傳說的真龍族的真身,更加認定科瑞流著真龍族之血。
科瑞也無心在留在這裡,整理衣服,獨自一人離開比武會場,有護衛打算跟著他,科瑞也示意他們離開,護衛們無奈,之後離的很遠,悄悄的跟在後面。
這時,有人暗地裡罵科瑞太狂,也有人說科瑞目中無人。
當然一些瞭解情況,特別是知道魔族入侵的人卻明白,科瑞的話說的沒有錯,只是藉著諾拉卡拇王國還說話,這些前輩高人空有一身本事,卻不為人族而戰,不是廢物是什麼。
「拼的一死,我們也不會讓名譽受損。」死掉的有幾個,但更多的卻不服。
這時司基拉依傲站了出來:「如果不服,那跟我來。」
司基拉依傲,成名於三十多年前,也曾經隱居過,名聲不比這幫老傢伙差多少,一見司基拉依傲開口,都不好再吵鬧。看有幾人跟了上去,大家紛紛跟在後面。
在亞絲新皇都城東的一個院內,這些前輩高人們都注意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小院,卻有著不亞於皇宮的警戒極別,而且全是暗中警戒的人。
「司……」有人剛準備開口,司基拉依傲手一揮制止了他,突然只聽房間內鐵器撞擊之聲大響,許多人不知道從那裡出來,拿著各種藥物衝向房間。
「不要管,打開門讓客人看一看。」司基拉依傲說罷,拿著藥的幾個人打開了房子的大門,這些前輩高人陸續走入了房間內。這是一個由舊倉庫改成了房間,裡面的空間非常之大,放著好幾個鐵製的籠子。
在司基拉依傲的示意下,有人拉開鐵籠上的布。
「啊!」這些前輩高人全都傻了眼,眼見小孩手臂一樣粗的鐵條組成的鐵籠,裡面那樣子可怕的怪物在拍打著籠子。
「焰之怒。」司基拉依傲使用了一個中級魔法,打向籠子內。這籠內是什麼,是好不容易從矮人族島上活捉的半獸人,司基拉依傲需要研究,研究這些可怕的傢伙有什麼弱點,好讓戰爭在矮人族島上的勇士們更容易對付這些敵人。
「這,這是什麼怪物。」一位老者驚恐的問道,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籠內所散發出的邪惡之氣,還有那強大的力量。
司基拉依傲回頭笑了笑:「你們也認為這東西很可怕。」
對於司其拉依傲這像是玩笑一樣的口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出聲,都看著,等著聽到答案,這時司基拉依傲才說道:「亞絲軍的精銳都沒有參與這一次的戰鬥,他們在與這些敵人作戰,數在百萬計的敵人。」
這樣可怕的傢伙有數以百萬計,如果不是了出自司基拉依傲之口,怕是不會有人信任這一個事實。
「半獸人,魔族的走狗,嗜血無比的生物,在戰場上生吃同伴的屍體。」
「魔族,曾經試圖毀滅所有種族的可怕種族,大陸有一些關於魔族的記載,你們之中或許有人看過。」司基拉依傲這時說話倒也客氣。
一位老者緩步走了出來:「科瑞親王也跟這些人戰鬥過。」
「而且不止了次,已經有上萬優秀的亞絲軍人死在他們手中,就連我們亞絲的驕傲,北之狂獅馬上都要動身親自帶兵去與這些怪物作戰,為保護人族而戰。」司基拉依傲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著說出,為保護人族,這不是一句口號,亞絲無數勇士的生命與鮮血在書寫著這一典戰歌。
這些前輩高人紛紛將高仰的頭低了下來。「是呀,我們這些空有名聲,只知道躲起來享受輕鬆的老傢伙,是沒有資格,沒一點資格站在剛才的檯子上。我們還能作些什麼,至少可以以一個士兵身份,為人族作點什麼。」
科瑞剛才一席話,只是在發洩自己內心的壓抑,科瑞那會講什麼大道理呀。
卻是這一時的氣話,加上司基拉依傲讓他們親眼看到半獸人,一時間科瑞剛才作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可指責的,這些前輩高人們都感覺科瑞的怒火是為了那些戰死的勇士而發,為人族的命運而發。
「你們不用上戰場,我需要導師,最優秀的導師,教育年輕的一代,光是靠我們這幾個老傢伙,能對付多少半獸人呀。不過,就算不同意,這事情也請不要傳出去,普通的百姓會為此而荒亂與不安,我們既然都是成名的人物,那就默默的為整個人族作點什麼,也幫科瑞這孩子作些事情吧。」
「對於您,我等倍感尊敬,相比起您來,我們非常慚愧。」許多老者都感覺臉上無光,這時大陸唯一的劍神,雖然曾經是劍神,年齡大了,實力也退步了,但在劍術之上,卻是公認最強的人。看到大家的神色黯然,出來插開了話題:「敢問,剛才科瑞小友那一招是什麼,讓老夫大開眼界。」
對於這位前輩劍神,司基拉依傲是相當尊敬的。
「晚輩也說不清,只是知道這一招是科瑞在與半獸人戰鬥中無意學到的。」
或許是生死之戰時,激發了身體的會部潛能。許多劍術名家都這樣想著。
「好吧,老夫還能拿起劍,原本打算來見識一下龍騎士的力量,現在看來老夫已經沒有顏面於他們交手,一些拿手的劍技,如果還有人能看上眼,老夫自當傾囊相授以。」
老劍神說完,其他人也紛紛附合,這不是小事,而是關係到人族存亡的大事,猶豫不得,如果這時再有所保留,那真是太小氣了。
司基拉依傲正打算行禮表示感謝,可老劍神一擺手:「先不急謝,雖然相信你的話,但老夫還是想親身體會一下這些怪物,狂獅上戰場之時,老夫不知道是否可以去親自見識一下。」
「沒有錯,如果一切是真的,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再猶豫的。不光是我們,整個大陸不會再有一個隱居者,別說自創的劍技,魔法,就是生命也可以隨時拿出來。而且剛才的事情,我們不會再計較。」
司基拉依傲心想也是,光是憑自己這麼一說,這幫人是不會相信的,也就沒有什麼猶豫答應了下來,並為他們安排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