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了,不住的求票!)
諸葛龍飛從身上的刺痛中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亮堂堂的,陽光從窗紙竄了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這是好像不是我的房間?」諸葛龍飛撐起身體,但只是一動,身上就猶如散架一般疼痛無力。
「為什麼這個房間這麼香?這個味道好像是……是雲柳小姐身上的味道……」諸葛龍飛一愣,急忙看看房間四周,景物熟悉,自己真在韓雲柳的房內。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和司馬小姐一起逃下山,然後被黑衣人追上,最後只能和他們打了起來……對了,司馬小姐呢?」諸葛龍飛想起先前自己和司馬小姐正被黑衣人追殺,立刻想要下床,但他身上的傷勢不輕,一激動竟跌下了床,立刻痛得他齜牙咧嘴。
「諸葛少爺,你怎麼起來了?」水靈端著水走了進來,見狀急忙放下盤子,跑到諸葛龍飛身上,幫他扶上床。
「水靈,我怎麼回來的?」諸葛龍飛靠在床上問道。
「是小姐接你回來的。」水靈說著,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哦,還好,司馬小姐沒事。」諸葛龍飛終於放下心來。
「司馬小姐,司馬小姐……你就知道你的司馬小姐……昨晚小姐可是不眠不休照顧了你一個晚上,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只念著你的司馬小姐……」水靈替自家小姐報不平道。
「一個晚上?雲柳小姐她……」諸葛龍飛身子一震,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女子好似就是韓雲柳,與自己赤裸相擁,感覺好溫暖,感覺好真實。
「現在知道慚愧了吧。」水靈數落道。
「小姐呢?」諸葛龍飛沉默了一下,然後抬頭問道。
「剛才還在呢,說你沒醒,不放心,睡不著,硬是被我這個做丫頭的給拖去睡覺了。這年頭,做丫頭的,還要為小姐的心事操心,哎……」水靈感歎道。
「心事?什麼心事?」
「還能有什麼心事,都是為了一個很沒良心的男人,虧小姐昨晚還那麼擔心,照顧了一個晚上,可是人家呢,只想著那個什麼司馬小姐,我真替小姐傷心。」水靈的話立刻讓諸葛龍飛的臉有些火燒,尷尬地一笑。
「好啦,是我不對。」諸葛龍飛誠心道歉道。
「跟我說有什麼用,待會自己跟小姐說去。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大夫一大早就來過了,說你的傷並不重,只要好好調養就行了。廚房已經在煎藥了,我待會拿過來給你喝。如果你真想對我家小姐好,就乖乖地安心修養,別在讓她操心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姐為一個男人如此費心勞神的。」
諸葛龍飛點了點頭,心裡頓時升起幾分感激。
「對了,記得別在小姐面前再提那個司馬小姐了,知道嗎?諸葛少爺……」水靈提醒道。
「為什麼?」
「你不知道,昨晚小姐看司馬小姐的那個眼神,我從來見過小姐生那麼大的氣,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她很生氣。」水靈還有些心有餘悸道。
「好了,我的諸葛少爺,有事就喊一聲,我就在外頭……」
「知道了,謝謝你,水靈。」
水靈朝諸葛龍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接著便盈身而去。
諸葛龍飛不由歎了口氣,仰頭望著頭頂的木樑,不由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不知不覺,諸葛龍飛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三天,身上的傷勢比預計的要快了許多。不過,韓雲柳怕諸葛龍飛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硬是讓諸葛龍飛乖乖地留在府裡,哪裡都不許去,還讓水靈看好他。
這不,諸葛龍飛此刻正和水靈僵持在房間門外,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水靈,我就出去兩個時辰,馬上回來,我有重要的事要去辦。」諸葛龍飛哀怨道,因為受傷之事,他差點就忘了和茶翁的三日之約,好在及時想起來,但卻被水靈攔在了門內。
「不行,小姐吩咐過,你必須乖乖呆在家裡休息,哪裡都不許去。」水靈不講理道,上次諸葛龍飛一天不見,結果就帶著一身傷,還昏迷著回來,她可不想舊事重演。
「我已經好了,不用休息了,你就讓我出去吧,要不,一個時辰也行,總之,你讓我出去一下。」
「不行。」
「水靈,美麗可愛的水靈。」
「拍馬屁都沒用,除非小姐同意,不然你別想出去。」
「水靈,明天我送你福記的上好胭脂……」
「不要。」
「水靈,我求求你了。」諸葛龍飛求道,可是水靈就是不願意點頭。
「哎喲,我肚子疼,我要去茅廁……」
「房裡解決。」
「那不是臭死了,讓我去去嘛,不然我憋壞了,你一樣沒法和你小姐交代。」諸葛龍飛說著,偷笑道。
「好吧,不過我要跟你去。」水靈點頭道。
「隨你……」諸葛龍飛一笑,立刻拉開水靈的手,闊步而去,速度極快,害的水靈一路小跑的追著,但幾個拐角之後,卻失去了諸葛龍飛的蹤影。
「咦,人呢?」水靈東看看西望望,諸葛龍飛早已不知去向。
就在水靈朝一個方向追去的時候,一個隱秘的角落探出諸葛龍飛的腦袋,見水靈走遠,立刻跳了出來,壞壞一笑,立刻朝大門揚長而去。
城西郊外。
諸葛龍飛一路迫不及待地奔上山,儘管還不確定茶翁會給他什麼樣的答覆,但不管希望有多渺茫,他都要極力的去爭取。
穿過一大片茶園,逕直來到茅屋外。
「茶翁,我來了。」諸葛龍飛大聲喊道。
不久之後,茶翁的身影出現在屋外,朝諸葛龍飛做了一個手勢,沒有說話,就又進了屋子。
諸葛龍飛進屋之後,便見屋內的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套茶具,看似十分老舊,但上面的花紋雕刻卻異常的精緻,以他獨道的眼光看,這套茶具絕對歷史悠久,說不定還是一套古董,價值連城。
「坐吧,年輕人。」茶翁看了諸葛龍飛一眼,出聲道。
諸葛龍飛點點頭,也沒有心急地問茶翁的決定,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事不能急躁,而且以他的經驗看,茶翁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自己。
「你知道這套茶具的來歷嗎?」果然不出諸葛龍飛意料,茶翁突然指著眼前的茶具問道。
諸葛龍飛笑了笑,拿起其中的一個茶杯,用手輕輕撫摸,杯子表明竟然磨砂面,而且磨得十分均勻,手感極好,顯然以古代的工藝很難達到這種水準,看來這套茶具果真是件價值連城的古董。當然,既然是古董,以諸葛龍飛現代人的身份,更是難以猜出起的來歷。
「還請茶翁賜教。」諸葛龍飛不願裝腔作勢,誠心拱手問道。
「你很誠實,若是換成其他人,為了顏面,恐怕也要胡亂猜上一番。這一點,我很喜歡……」茶翁也是好不掩飾對諸葛龍飛的欣賞。
「多謝茶翁厚愛。」
「這套茶具是出自大陸東方的一個小國,不過他們國雖小,但卻在很多方面擁有高超的技藝,而茶中的茶道便是其中之一。對於如何喝茶,他們很有一套講究,對他們來說,品茶就是品著他們的一生,苦澀甘甜,回味無窮。」茶翁感歎道。
「人生如茶,茶如人生。」諸葛龍飛想起自己在研究茶飲料時,體會的一句話,而後便成為香軒茶館的銘牌。
「沒錯,我喝了一輩子的茶,品了一輩子的茶,研究了一輩子的茶,得出來的也就是這八個字。年輕人,你有很多地方讓我欣賞。我已經打聽過了,最近新開的那香軒茶館,就是你的主意。那茶我也喝過了,很有味道,像極了那些窮人所過的日子,用前半輩子的苦澀去換後半輩子的享福,這對他們來說,是奢望,也是期待。」
「不過,那茶還少了一種味道……」茶翁歎道。
「味道?什麼味道?」諸葛龍飛一驚,似乎有些不明白茶翁的話。
「人味。」
「人味?人味?」諸葛龍飛嘀咕了兩句,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卻也十分模糊。
「無論你怎麼為窮人著想,但出發的目的始終是為了賺錢。當然,對於商人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沒有利益的生意,沒有人會做。只是,我希望香軒茶館不當當就是為了賺錢,應該更多的,讓那些窮人嘗到各種各樣的茶,至少能在心裡上彌補他們被窮困折磨了一輩子的酸楚。」茶翁似乎深有體會道。
「茶翁真是濟世為懷,令人敬佩。」
「濟世為懷談不上,只是對於這茶來說,我只想讓它沒有窮福之分,沒有好壞之分,真正區分的,是每一個品茶的人。一樣茶,百樣味,這就是每個人不同的人生。」
「茶翁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其實,這也是我來的目的,對於茶的瞭解,我遠遠不如茶翁,只有以茶翁這樣的見解和閱歷,才能讓茶中的真理體現出來。記得上次我跟茶翁說過的茶文化,我想讓這種文化猶如這價值連城的茶具一般,永久流傳,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道』。」
「你的話還真是說進我的心裡了。我何嘗不想將自己體會的茶道傳播給後人呢,但我也不甘願作為那些商人利用的傀儡,有些時候真是難以兩全。」
「呵呵,茶翁大可放心,只要茶翁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將一部分權利交由茶翁,一切以茶翁的意見為重。而且我可以作主,將我們香軒百分之五的股份授予茶翁,讓茶翁成為我們其中的股東之一,對於我們任何的計劃,都持有反對作用。」
「股份?」茶翁不解地問道。
「簡單的說,就是一種分紅,以每個股東的投資不同而分出不同的利潤。而茶翁的這種算是技術股份,茶翁可以不用投資資金,只要協助我研究新茶的開發就可以了。」
「就這樣?」
「對,就這樣。但我也不會為難茶翁,一切還是由茶翁決斷。」
茶翁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了看諸葛龍飛,說實話,諸葛龍飛的提議確實讓他十分動心,很少有人能撇去利益的考慮,而將自主權交給他,這相當於將香軒未來的發展交到了他的手中。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最後茶翁終於點下了頭,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等十幾年了,所以他決定相信諸葛龍飛一次。
「好,茶翁,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諸葛龍飛興奮地起身,幾天來的心血終於沒有功虧一簣,他相信很快地,自己就能讓整個大陸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