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趙府後,諸葛龍飛知道風波未平,自然不敢四處張望,只好快快的回到自己的房裡,閉關沉思。
最近趙府接連發生了很多事,所以丫鬟奴才們也多是正襟自危,沒有人注意到諸葛龍飛常常早出晚歸的異常,而翠兒的身影也很少看到,更不會經常來找他麻煩,這也讓他也樂得輕閒,專心發展他的宏圖大業。
經過一個下午的思量,諸葛龍飛終於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猛然睜開眼睛,雙眼佈滿血絲,忽地詭異一笑,整好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
外面此時早已經暮色降臨,天際泛起幾絲紅霞,整個大地更是在霞光的映照下,格外鮮艷美麗。
諸葛龍飛迎著幾陣冷風,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只感覺這天氣突然間變的有些陰涼。
穿過長廊,逕直來到趙玉兒的香閨外,諸葛龍飛猶豫了一下,這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並沒有來人,於是,便伸手象徵性的敲了幾下,試探著大叫道:「小姐,你在嗎?我是阿飛,找你商量一點要事?」
過了好半響,沒有人回應,看見趙玉兒現在還沒有回來,可能又在老爺那邊親自侍侯,看來這個趙老爺也算福分之人,生了一個這麼懂事孝順的女兒。
「小姐……我是阿飛,找你有事…….」諸葛龍飛做事還算謹慎小心,他又敲了幾下,還重複的叫了幾遍。
「哈哈,沒人……」過了一會,諸葛龍飛這才幸喜地笑了一笑,再次回頭一望,急忙推開面前的木門,敲敲地走了進去,又馬上轉身關上門,開始在香閨內翻找了起來。
可是,諸葛龍飛心急如焚的在香閨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沒有找到能讓自己滿意的東西。
「哎,怎麼都沒有一個顯眼的,什麼東西又能夠代表趙玉兒身份的呢?」諸葛龍飛瞇著眼睛,摸著下巴,身子不由一退,碰到了斜放在角落的一個用來裝畫的瓶子,「鐺」地一聲,瓶子滾到了地上,還好沒有變破碎。
諸葛龍飛做賊心虛,頓時被嚇了一跳,生怕驚動到了外面路過的丫鬟和護院,急忙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見似乎並沒有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趕忙將畫瓶扶了起來,撿起散落一地的字畫。
「咦……」諸葛龍飛撿著撿著,不由注意到一張散開的畫,微微露出幾分色彩,那模樣像是人像,他好奇地拿在手中,輕輕攤開,登時一愣。
只見畫中女子一身粉衣紗裳,神態嬌柔,眉如柳月,眸似秋水,盈盈動人,好似栩栩如生,真人再現。
「好美……」諸葛龍飛先是感歎一聲,隨後又渾身一顫,驚道:「這不是趙玉兒嗎?」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沒想到居然讓我找到了趙玉兒的畫像,這下可什麼都解決了。」諸葛龍飛張狂地笑了幾聲,但忽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做賊,急忙摀住嘴巴,匆忙地將其他的字畫收拾好,得意一笑。這才慢慢的舉起手中的趙玉兒畫像,不由又偷笑了一下,臉色頗為慶幸。
「好了,這真叫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諸葛龍飛感歎了一句。
…….
任務終於完成,諸葛龍飛自然不敢多留,急忙開個小門縫,朝四周看了一下。見眼下無人,便快度的拿著字畫走了出來,可是當他剛剛關好門時,就聽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嬌斥聲:「阿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鬼鬼祟祟的在小姐房裡幹什麼?」
諸葛龍飛一聽,頓時臉色刷地慘白,趕忙將字畫斜斜的藏在身後,不由轉過身,傻傻的看著翠兒。
只見翠兒正站在諸葛龍飛的不遠處,神情疑惑,似乎在想諸葛龍飛為什麼會出現在小姐的門外。
「真是倒霉,怎麼每回都會碰上你這個災星。」諸葛龍飛身子微微顫抖,心中暗道不好,若是被翠兒發現自己去趙玉兒的房裡偷走畫像,那豈不是吃不來兜著走?
翠兒盈身走了過來,看了諸葛龍飛幾眼道:「你不知道嗎?小姐這幾天都在老爺那邊?你還在小姐門外幹什麼呢?」
「呃,我……我有事找小姐,希望請她幫個忙……」諸葛龍飛硬著頭皮道,但願翠兒沒有看見自己是從小姐房裡出來的。
「是嗎?看你一臉慌慌張張的,不會是想做什麼壞事吧。」翠兒瞇著眼睛瞪道,心裡更是不由嘀咕了起來。這幾天,老爺出事後,翠兒就和趙玉兒輪流照顧老爺,幾天下來,她也已經感到疲憊,而現在正是回房休息的時候,自然不想和諸葛龍飛做太久的糾纏,更何況這幾天,在老爺的房裡,趙玉兒與趙老爺一直都在商談諸葛龍飛的事情,也正是諸葛龍飛幫小少爺奪回了才子大會的文魁,自然有些很大的功勞。也許等老爺身體差不多康復的時候,就會打賞諸葛龍飛
「我能做什麼壞事啊!我只是想來找小姐,要請她幫個忙,問能不能讓我的一個遠房表妹來府裡當丫鬟……」諸葛龍飛靈機一動道。
「就你這點破檔子事,你不知道最近小姐很忙嗎?」
「她為了老爺的事操心死了,哪還有心情關你們奴才的事……」
「不過你可以去找雲爺問問,他可是趙府的管家,負責這些日常事物,只要他點頭,這事不就好辦了嗎?平時看你那麼機靈,這個時候怎麼卻如此死腦筋。」翠兒看似埋怨道,不過態度與以前相比,還是發生了質一般的改變。
「哦,我知道了,還是翠兒聰明。」諸葛龍飛裝作一臉失望道,這樣的表現自然有道理,正所謂做戲要做全套,才能讓人相信,也免得讓翠兒起疑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後面拿著是什麼?怎麼樣子怪怪的……」翠兒見諸葛龍飛的一隻手一直放在身後,不禁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啊!」諸葛龍飛心裡咯登一下,暗道,這翠兒的眼睛還真是夠尖的,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地做出了個很噁心的動作,然後對翠兒道:「我屁股最近老癢,總是喜歡撓撓,不知是長了什麼東西……」
「不過後面我眼睛看不見,你能不能幫我脫下褲子,好好的撓撓……」
「我實在是癢死了……」諸葛龍飛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