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玉兒如此嚴肅的表情,諸葛龍飛哭喪著臉,不由的移到了馬車後排,心裡難免有些掃興。
趙玉兒激動過後,強烈的抗拒情緒有所消散,不過內心與思想的鬥爭卻無法恢復平靜。畢竟諸葛龍飛剛才難以理解的舉動,也算奪去了她的初吻,讓她羞愧難當。在這樣的時代,如此的小小曖昧,可能也算是一種失節,甚至讓一些思想保守的女人刻苦銘心一輩子。
還好趙玉兒的思想沒有到達這樣的地步,她沒有繼續責罵諸葛龍飛的意思,很快的將腦袋轉向了一邊,水靈的雙眼透過木窗望向窗外。
諸葛龍飛無法想像趙玉兒的複雜心情,因為他看不到趙玉兒的臉色。
這樣平靜的氣氛確實令人發慌,諸葛龍飛不由檢討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這行為是情不自禁,發自內心的真情表露,不過在這個時代,他明白,自己剛才莽撞的行為,徹底的給趙玉兒帶來了一定的傷害,他很想親口解釋什麼,但話到了嘴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幾經思考之後,諸葛龍飛很快的恢復了狀態,他索性斜靠在馬車的墊子上,回味起剛才那美妙的感覺,特別是雙唇接觸的那一瞬間,吻吸著趙玉兒的小嘴,那正是一番無法形容的纏綿。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頭,不僅僅是回味,還在品鑒著嘴裡醇甜的味道,一直在心底蔓延,一直蔓延。
馬車的速度當然不能與諸葛龍飛心中的汽車,飛機相比,不過在這個時代也算非常方便的工具,而且速度也比步行快上了好幾分。
沒過多久,馬車很快就到達了趙府大門之前,而在曖昧之後,車內的兩人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阿飛,剛才……」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情緒……」趙玉兒走下了馬車,終於開口說道,而且還是離奇的道歉,這讓諸葛龍飛突然感到莫名其妙,心裡更是難言的不安。
「小姐,你怎麼啦……」諸葛龍飛叫喚了一聲,心裡更是帶著幾分擔心,平時多言多語的他,此時也只能盡量保持沉默。
「沒事,快把剛才的事忘記吧。我可是已經忘了……」
「我也忘了……」諸葛龍肥倒是聰明,他自然理會趙玉兒的意思,不由附和了一聲。
「好了,現在也沒什麼事了。」
「今天辛苦你了,准你出去透透氣,不過可不要給我惹事生非。現在天色已晚,自己要早點回來……」趙玉兒勉強笑了笑,她大步大步的朝著趙府大門走去。
看著趙玉兒慢慢消失的身影,諸葛龍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也沒有多想,直接轉身朝著仙兒的住處而去。
他現在只想把小店的事情告訴仙兒,並和她盡快商量一下生產作坊與搬家之事。仙兒的住所那地點也實在過於偏僻,一直讓諸葛龍飛放不下心來,畢竟仙兒對於諸葛龍飛來說,已經和他的生命一樣重要,兩人離奇的偶遇,真實的感情,互相的依靠,已經昇華到了最高的高度。
來到仙兒的住所,諸葛龍飛很快的匯報了情況。
仙兒起先還有些不信,她想不到諸葛龍飛居然能以一個月五十五兩銀子的價格租到西子湖畔的一家店舖,這未免也太低了些。
「龍飛,真的這麼便宜嗎?」
「當然,本大人親自出馬有什麼搞不定的……」諸葛龍飛難免有些得意的說道。
「那店舖在哪?」
「西子湖畔的橋邊,最裡面的那間……」諸葛龍飛介紹道,也把那店面的缺點說了出來。
「最裡面的那間?看來那裡真的不適合?」仙兒對西子湖畔也算比較熟悉,她雖然不是很懂什麼經商之道,但常識的熏陶,也讓他懂得些基本的道理,像西子湖畔那種風景名勝的地方,遊人自然繁多,但小店的位置卻改變了很多問題,也許到時真沒有什麼生意可做。
「這個你就不懂了,讓我來告訴你。」諸葛龍飛神秘地說著,坐到仙兒身旁,開始滔滔不絕道:「這生意也並不一定要墨守成規的,有時候另闢蹊徑,也能出奇制勝。起初,我也覺得那個地方確實不太適合做生意,但後來我仔細一想,這些問題都可以輕易解決,我們小店的位置雖然不好,但畢竟最接近小橋,我們倒不如就拿此做文章,創造我們的商機。」
「你說的有理,但是我們的胸罩在西子湖畔會有市場嗎?那可是著名的旅遊之地…」
「你能具體的說下嗎?」仙兒似乎並不太明白,但好學的心理讓她不住發問道。
「簡單的說就是旅遊業的名牌效應,你想想,如果我們的東西跟這個地方的風景有關,這樣人家自然也有感到有興趣,比如那些遠道而來的人,到西子湖畔玩,自然想留下些紀念,帶些東西回去,因為胸罩是新奇貨,絕對比那些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更有吸引力,從遊人下手,未嘗不是最好的,他們還會起到一個非常好的宣傳作用。若是我們利用這一點,我保證我們的胸罩會一炮而紅。」
「好像還蠻有道理的。」仙兒又點了點頭,頗為贊同道。
「我說的怎麼可能會錯……」諸葛龍飛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我們的樣品做的怎麼樣了?」
「已經趕的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是覺得賣這些東西,實在有些……臊人。」仙兒看著手中正縫著的樣品,俏臉不由一紅。
諸葛龍飛笑了笑,應道:「我們設計的這個,算是造福工程,有什麼好害臊的。不過我現在發現了一種布料,彈性很好,非常適合胸罩。到時候我們就採用那種材料…」
「不過這些事說到底,還好有你,不然我一個人賣的話,恐怕真砸了不可。畢竟古代人與現代人的觀念不同。」
「什麼古代人與現代人?」仙兒疑惑的問道。
「沒有什麼?」諸葛龍飛傻笑了一下,他確實無法解釋。
「呵呵……」仙兒嬌笑道,她感到了幸福,也許每回與諸葛龍肥這樣看似親密的在一起,她就會感到無比的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