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真相大白
我忍著笑說,「別說那些不要臉的話啊!我們女人可是不你們男人的床上專用產品!你們一有想法,我們就得陪著?不!請你也給我聽好!我們女人感情更細膩,得感情升溫之後才能想那些事情……」
他說,「閉嘴!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可是想和你真心實意要一生一世過日子的人,可是反過來看看你!不但不肯痛痛快快地跟我把婚事辦了,合理合法地照章辦事!還怎麼突然之間就能覺得我還不要臉了呢?你們女人是不是特別愛裝個洋相啊?啊!心理有需求也還得扭扭捏捏的?」
我說,「那我們女人也比你們男人強,你們也太直截了當了。粗俗。」
他說,「好吧,我就是正格的男人,我今天就粗俗了,看你能怎麼樣?」
他說著就上手對我用上強了,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輕輕地對他說,「好吧,我不氣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千萬別感到委屈得不行。些許小事,別傷了和氣!」
他又氣又笑地說,「小女人!妥協了嗎?認輸不?」
最近我比較忙,但再怎麼忙,我也還記得對南平說過要不餘遺力照顧南睿的話,於是,我盛情邀請南睿來我家裡玩,大概子謙也想到了當年和南平的一番長談,他也相當真誠地邀睿睿來玩。那天,睿睿在我的再三邀請之下,終於來我們家串門了。
暄暄別提多高興了,他們倆從前在一起玩得可好了,早混得無比臉熟。這時,她像個小燕子似的圍著他飛轉,她這下可顯得有靠山了,她搖頭晃腦地跟在睿睿的屁股後頭,沒完沒了地同他說個不停。一凡在一邊獨自待著,顯得有點落沒,沒有了平時把暄暄氣得一跳老高的得意勁。
南睿熟悉了我們家的情況之後,我經常會把他接過來,和我們在一起待著。南平的姐姐早就知道我和她弟弟之間的往事,所以,很放心地把睿睿交給了我。
最近,鄭子謙嘮嘮叨叨地跟我說起一凡變了,越來越愛找茬兒的時候,我說,「青春期吧?有攻擊性,愛敵對。」
他說,「攻擊性?他敢!」
我笑,說他什麼都不懂。
他說,「我什麼不懂啦?」
「青春期唄,對了,我忘了,你沒過過那個階段。像你這種天才,一出生就應該是做生意的種子,別的什麼經歷也不應該有。」
他不出聲了,我本來以為此次談話到此結束。我還在收拾房間的時候,他隔了好半天,才輕輕歎息了一下,然後說,「我爸媽沒離過婚,所以我不知道一凡的心情,也許他真的很難受。」
我就是心理素質再好,也有點受不了這話!我陰陽怪氣地對他說,「那你和前邊那位復婚好了,我讓位。正好我們倆的手續也還沒辦呢,省事了,哦?」
鄭子謙伸過腳來輕輕踢了我一下,說,「別瞎扯淡!我哪有那個心思?」
我說,「你不是心疼你兒子了嗎?」
他說,「你給我閉嘴!」
我臉上帶著強忍的笑容,繼續做我的事,又隔了一會兒,他問我:「你是不是一天不惹我生點小氣,你就心裡老不舒服了,是吧?」
我暗暗笑,不出聲。
他又說,「你到底怎麼想的?到底想不想給我當名正言順的老婆啊?再不辦執照,讓李小蓉那個心眼賊足的女人使計把我給拿回去,你可連哭都找不著調了!」嗯,他說的不錯,這事兒極有可能發生。
但我想的是另一方面,我終於有點忍不住了,說他,「你要是再敢有事沒事兒都提她,我就治你個和她餘情未了的罪!」
鄭子謙嘿嘿一笑,說,「這個罪名大啊,我可扛不起。」
我又不出聲了。隔了好一會兒,他幽幽地說,「我最近越來越發現,我越來越不敢惹你啦。」
我忍著笑,說,「沒事兒!惹唄,你不是男人嘛!」
他歎息著說,「我們男人啊,上敢與天爭,下敢與地鬥,就是弄不過你們中間這些小女人!」
我有點得意地說,「沒聽說過那句話啊,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這就是我們女人的長處,我們可以軟弱,但我們可以充分利用並發揮我們的短處,以弱克強。」
他說我,「小樣,還一套一套的,你們女人牛,行了吧。我服了,過來,睡覺。你就是再以弱克強,也至少得有一個方面被我征服,這樣才公平,知道吧?」
自從我和鄭子謙和好以後,我還是頭一次來亞細亞,這裡人潮依然鼎沸,而且我又看到胡弈傑,他一如既往地坐在老地方。我和胡弈傑又回復了以前的方式,不復一語,舉杯而已。心底什麼樣的澎湃浪潮,照樣映照於心。我的心裡,不光會想起他對我說過的那些愛慕的話,還深深想念著他給我帶來的南平。
胡弈傑先我們一步離開,他輕輕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為我們叫了甜點,胡弈傑衝我說,「你有任何困難儘管來找我!我永遠都歡迎你來找我!」
然後,胡弈傑向我和子謙點頭作別。
他走之後,鄭子謙也許覺得他的話有點過於曖昧了,不滿地問我,「他什麼意思?我的人會有什麼我解決不了的問題!為什麼去找他啊!」
我說,「比如你欺負我,就是一個大問題。」
他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你……」
我搶著說,「你還少欺負我了嗎?當著人們的面,別說這些了!省得你臉上不好看。」周邊有幾個年輕人聽到我們的對話,個個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了。
那天相遇後不久,我聽別人說,胡弈傑戒了酒,反正我也很少再來亞細亞,但是,真的,即使來,也沒有再見到他。
鄭子謙那晚回家之後,大概也因為遇見胡弈傑而想到了南平,而心中有了許多的感慨,他在上床後沒頭沒腦地對我說,「我們男人其實是很懷舊很懷舊的動物。如果不是我總忘不了我們年輕的時候你對我的影響,還有,要不是你對我媽那麼好,我也不會對你這麼死心踏地。但你不要仗著我對你的這點兒死心踏地,就以為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啊!你要是再敢小看我,看我收不收拾你!」
我一翻身向外睡去,他在我身後嚷嚷,「你聽到了沒有啊?」
下一個星期一的早晨,我因為前一天晚上送睿睿回姑姑家,並且在那裡坐了一會兒,聊天聊得有點晚,回來沒有睡好,所以,我顯得有點迷迷糊糊的,張姐忙忙活活的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說她兒子跟人家打架了,我問他傷著了沒有,她氣休休地說,「那個敗家孩子!他倒沒怎麼樣,把人家別的孩子打壞了,我昨天不是把他從公安局裡帶回來了嗎?今天還得給人家那個打壞的孩子看病去呢!這可怎麼辦呢?又是一大筆錢……」我迷迷糊糊的,也沒太聽清楚過後究竟要怎麼解決,就把一凡和暄暄這個月的生活費扔在桌上,看著他們倆邊吃早飯邊打嘴架,我理也沒理,轉身就走了。
晚上,子謙居然早我一步回到了家裡,我覺得這事新鮮,正想撲進他懷裡撒個嬌什麼的,問問他是為什麼呢?冷丁看到他旁邊還坐著一位女士。不是別人,正是一凡的媽媽,鄭子謙的前妻李小蓉。
李小蓉這時冷著臉問我,「不給孩子們生活費,是什麼意思呢?你不會不敢承認吧?」
我說,「什麼啊?我早上給他們把錢放桌上了!」
「哪有啊?哪裡有?」她急斥白臉的衝我嚷嚷,「一凡上午給我打的電話,叫我現跑去給他送的!你安的什麼心啊?啊!你仗著長得有點不錯,仗著子謙有點疼你,就幹這麼狠心的事情啊?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當著鄭子謙的面別提對一凡有多好啦,背著他,哼,連生活費也不給了,叫孩子這一個月吃什麼喝什麼去啊?你這個後媽當的,算不算虐待我兒子啊?」
鄭子謙一臉不耐煩,「瞎說什麼啊?海欣頂多也就是忙忘了,多少錢,我給你!你可別在這兒亂吵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