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醉無歸()
過後,我仍然一成不變,每天不醉無歸。就我這種狀態,想不這樣都難,我一個人既無事可做,又無處可去,只不過找個地方,找點樂事,打發打發多餘的時間罷了。
有一天,我又在亞細亞酒吧裡,正和那個神秘的男人無聲的喝到第十來杯的時候,鄭子謙一臉的捉姦捉雙的神情出現了。我不知道他是特地來抓我的,還是僅只是路過,我既不想理他,也不願意向他澄清。
我當他不存在,繼續自斟自酌,對面那位也不管那許多,拿他當空氣,跟我頻頻舉杯,一杯接一杯地幹。
鄭子謙站在我身邊衝我說,「就算我讓你受了點小傷,可你也不至於放棄你自己這麼胡來啊?」
我說,「你少管我!」他不聽,我說,「你閉嘴。」
他還是不聽,繼續說,「我做下的錯事,你衝著我來!隨便怎麼樣,都由你!行不行啊?別喝啦!」
我其實聽得清清楚楚的,但我裝聽不見,我比先前喝得更洶湧了。
他一看更加有氣了,瞪著我大聲質問,「不就是受了點感情的小傷小痛的嘛?至於讓你墮落成這樣?你就故意的使自己變成一個墮落的女人而來折磨我是不是?我說了,就算是我讓你受了點傷,可你要是不樂意,你可以選擇來報負我啊?何必傷害自己呢?你看看你,連個親人也沒有了,要是再不心疼心疼自己,也就沒什麼活路了……」
我叫他閉嘴,他不聽,一個勁兒地說,我最後忍無可忍,啪地把酒杯摔到台上,嚇了他一跳,我巴不得嚇死他,他也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他是誰啊?就算我的情況是,有點糟,沒個能心疼自己的人了,可他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沒他我怎麼就墮落了!
我嚷嚷,「我怎麼就墮落了?我是陪男人夜生活放蕩去了?還是把生意置之不理了?你知道什麼叫墮落嗎?你就亂往上捅詞兒,你這個說話也太不負責任了!就算我們倆分手了,你也不至於這麼急著毀我啊?」
他忍著笑,說,「還以為我說冤你啦?你這一天天的也不學個好,下了班也不安安心心回家做個居家的女人,半夜三更的跑到這麼混亂的地方來酗酒,這是幹什麼呢?萬一遇上個心懷不軌的傢伙,把你給糟蹋了,你可就後悔莫及了!你可別以為天下的男人都像我這樣心地善良……」
我聽得都要吐了,我對他做個stop的手勢,對他說,「我願意什麼樣就什麼樣,這跟你沒關係,啊,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少管我!」
鄭子謙的忍耐力小得有限,他看我如此不知好歹,就過來搶過我的酒杯,要拉我走。我在路過吧檯的時候,順手操起一隻新杯,掙開他,回身叫酒,又跟那個神秘人乾杯。
鄭子謙一看我是沒救了,又跟人耗上了,就不得不氣急敗壞地為我解了帳,再次不由分說,強拉硬拽地把我抱回了他的家裡。
我已經喝得一塌糊塗,神志雖然清楚,可是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支配了,怎麼也掙扎不過了,最後,還是讓人給按在床上,規規矩矩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