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白骨碎星手,對於骨怪的身體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負荷,甚至是已經超出他身體極限的負荷。越是強大的絕招,對身體的負荷就越重,骨怪是召喚師,並不是戰士,他的身體素質固然是遠勝於一般的戰士,但要想負荷白骨碎星手這樣的絕招還是太勉強了。可他有什麼辦法呢?要想贏,就得拿自己的命來拼啊。
事實已經證明,對書兒,一般的攻擊根本就不起作用,書兒可以無視他的一般攻擊,現在,他所擁有的所有絕學之中,唯一能夠對書兒起到殺傷作用的就只有白骨碎星手了,如果連白骨碎星手都不起作用的話,他早已經認輸了。
看到骨怪準備出手,書兒也集中全部的精力,她的口中說會閃得過,但她自己明白,這根本就只是奢望。如果那麼容易就閃得過,白骨碎星手就不會那麼可怕了。事實上,越是殺傷力驚人的絕招,其鎖定的能力就越強,再配合個人的速度、空間移動能力等,綜合起來,不用說一般同級的高手閃避不開,就連實力較骨怪高出一籌的人閃避的機率也不高於三成。在黑暗神族年青一代之中,骨怪的白骨碎星手一出,沒有任何人能夠接得下,就連空怪也不敢接,不過,空怪可以閃得過,可全宇宙有幾個空怪這樣的怪物呢?
書兒全身上下都籠罩在浩然正氣之下,已經做好準備了。骨怪一看就知道書兒是打算硬接,沒有閃避的打算,他微微一笑。然後。出招。
第二招白骨碎星手出手了。而就在骨怪剛剛舉起九龍白骨杖對準了書兒的一瞬間,白骨碎星手將發未發之時,書兒突然一聲斷喝:「定。」隨著她「定」字出口的還有她的一口鮮血,同時,她整個人向左一個瞬間移動飛閃而出。
「定」字聲音傳到骨怪的耳朵裡,讓骨怪的全身一僵,他的身體是一僵,可他的白骨碎星手卻沒有僵。直直的就轟了出去。本來,他可以控制白骨碎星手,讓其指哪打哪的,但在白骨碎星手出招的那一剎那,他的身體一僵,卻是喪失了對白骨碎星手的指揮,儘管這個時間非常的短,但最短也好,這樣的絕招,脫出了他的指揮之後。他再想恢復對這一招的指揮就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了。這就好比能夠用甩槍術的人,在扣去板機的一剎那卻突然手指不受控制。再想控制時子彈已經出槍膛了,自然是無法對目標做到準確攻擊了。
書兒的這一個「定」字跟她用筆寫的效果一樣,是起到讓定住對手的作用,和定身咒的作用是一樣的。只不過,對於骨怪這種高手來說,「定」字所能夠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頂多就只有零點一秒的時間,可正是零點一秒的時間就讓骨怪失去了對白骨碎星手的控制,因此讓書兒有機會逃過了白骨碎星手的攻擊。
戰鬥之中,高手之戰就只差這麼的一點,就是這麼一點的誤差就足可以改寫一場戰鬥的勝負了。所以,高手之戰,有時候,勝負就只差那麼的一點。
白骨碎星手打空了,轟到擂台邊的防禦陣法上,將擂台的防禦陣法轟散,還好,做裁判的兩大高手一齊出手,將這一招的威力完全擋了下來,不然,讓這一招轟入人群之中,只怕就得死傷慘重。華昌和玄陰天武合力擋下白骨碎星手的餘威,但還是覺得全身受震,以他們的實力聯手接下都這樣的艱難,這一招的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書兒落在骨怪的右邊,再次吐血,但她的臉上卻露出一絲的笑意,不管怎麼樣,她閃過了白骨碎星手了,以骨怪的實力,頂多就只能再出一招,而骨怪的白骨碎星手再強,一招是轟不死她的,這一戰,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雖然無法取勝,但不敗就已經是贏了。
骨怪長歎一聲說:「想不到書兒小姐竟然修到了君子之言的境界,這真是太出我的意料之外了。」君子之言,是浩然正氣的第二層境界,不再需要用筆寫字就能夠運用浩然正氣,說話總比寫字快得多,因此,修到君子之言境界,浩然正氣已經可以初步發揮出威力來了。
書兒用手擦去唇邊的血漬,搖頭說:「我還沒有完全掌握到君子之言的境界,我只不過是初步領悟到這個境界,只不過,我剛才動用了禁招,讓我初步掌握到君子之言的實力,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就沒有把握可以用得出來了。而這一次使用君子之言,在戰後,我至少也得花上一年時間才能夠恢復過來。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閃開了你的白骨碎星手,骨怪,這一戰就算和了吧。」
骨怪右手九龍白骨杖一揮,空間門關閉了:「書兒小姐既然閃過我的一招,我還有什麼好說呢?就當是和了吧。」骨怪明白,就算自己再出一招也根本無法戰勝書兒。而現在他全身的經脈都已經生痛,他的身體已經幾乎到了承受極限了,他拼盡全力還是能夠再出一招的,可是,再出一招的話,他的全身經脈至少得被白骨碎星手的反震之力震斷一半以上,絕對是未傷敵,先傷己。
如果最後一招還有機會取勝的話,就算是拼著受重傷,要養上二三十年傷的話,骨怪也都絕對會拼到底的。可是,書兒雖然是使用了禁招而自身受傷,但浩然正氣卻至少還有五成以上,就算是中了一招,頂多也只能是讓書兒受到重創,卻不會致命。可書兒至少還能夠保留著三成的戰鬥力。而骨怪出招之後,只怕連一成的戰鬥力都沒有了,到其時,敗的人就是他,甚至,他會死。
這樣的情況下,骨怪不得不認輸,要保留實力,不敢出第三招白骨碎星手。現在的情況就是大家都無法奈何得了對方,再戰下去,只怕就要打上一兩個月都未必能夠分得出勝負來,再戰無益,只不過是浪費時間。如此,只能是雙方作和論。
在場的所有黑暗軍團戰士,包括所有的高層在內,都不得黯然,都是修煉有成的修士,對於其中的一些奧妙雖然不是完全的清楚,但箇中的厲害得失還是知道的。如果骨怪還要再戰下去,極有可能會戰死當場,骨怪這種天才,未來的成就無可限量,可以說,如果骨怪不死的話,將來修成大羅金仙的可能性高達七成以上。一個大羅金仙在未來的神族大戰的戰場之上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
,所以,戰死在這裡不值得。
現在,只不過是河系戰場的開始,遠還沒有到分勝負的時候,甚至,就算是河系戰場戰敗了,也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戰敗而已,對於一般的戰士,損失了就損失了,沒有什麼可惜的,可對於骨怪這種天才,損失了一個,足可以讓黑暗神族都為之心痛。這一個就是天才的價值。因此,骨怪認為這一戰為戰平,大家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當然,黑暗軍團戰士的心裡不高興是在所難免的。
五場戰鬥下來,炎黃族四平一勝,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黑暗神族只能嚥下戰敗的苦果。按照之前的約定,雙方在以寶庫星為中心的一萬光年之內停戰十年。並且,炎黃族還獲得了兩份可以煉製出後天至寶的極品材料,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場大勝。
高手之戰,雖然戰果不大,但卻極能夠振奮軍心士氣,鬥將就有這個作用。這五戰下來,雙方都看到了對方的實力。說句實話,這五戰之中,雙方不論勝負,其實都是五五之數,就拿這最後一戰來說,如果再來一次的話,相信骨怪就能夠戰勝書兒了,畢竟,君子之言之所以能夠起作用,全因為是第一次使用,骨怪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才起到最大的效果,下一戰的時候,戰果就有可能完全改寫。
因此,在戰後,雙方都對對方的實力起了極大的戒備之心,對於對方的高手也有一個相當清晰的認知。所有觀戰的戰士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如果將來自己對上這些高手的話,最好是有那麼遠就逃那麼遠,這種級別的高手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五戰下來,參戰的十個人幾乎個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他們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裡都得養傷,不過,好在有十年的休戰期,這倒也方便他們養傷。而在戰鬥之中,他們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能夠跟這樣的高手進行了一場生死之戰,相信在未來的時間內他們還能夠前進一大步,這也是好事。
骨怪所部開始撤出附寶一號行星,但是,黑暗神族的包圍圈卻不會就這樣就撤消的。而在未來的十年內,相信黑暗軍團還會繼續採取包圍的戰略,包圍圈也會比現在更嚴密,到十年之後,韓鐵方部要想突圍就會變得更困難。這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怕連韓鐵方自己都無法計算得清楚。
不管怎麼說,玄武軍團都贏了一仗,還贏得很光彩,因此,韓鐵方自然是讓大家舉行一個慶功大會,讓大家放開懷抱來喝酒。有約在先,也不用擔心黑暗軍團會偷襲,喝酒也不礙事。不過,作為這一戰的提議者,師清就讓大家灌了個飽,還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已經醉倒在地,還是韓鐵方把她抱上床去的。
陽星銀荷依偎在韓鐵方的懷裡,享受著丈夫的溫柔,好一會才說:「夫君,我們終於贏得了十年時間了,有了這十年時間,我們就能夠取得先機,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大好事。」「當然了,不過,我們卻不能鬆懈啊,未來還長著呢?」韓鐵方微笑著說,只是,陽星銀荷卻沒有發現韓鐵方眼神的一絲慎重和隱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