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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一、覺悟前非(下) 文 / 落日之淚

    一號主行星之上,李鐵飛問:「大哥,會不會把小弟逼得太緊了,這樣他能受得了嗎?」「受不了也得受,我們這群老傢伙,當年被父親逼得不緊嗎?我們還不一樣挺過來了,如果他挺不過來,只能說明他不是那塊料,我們也不用在他的身上再浪費時間了。」

    錢靈梅笑笑說:「大哥,我怎麼看你都有點似是報仇的樣子?」趙鐵雲的元神投影笑笑說:「有一點,誰讓當年父親把我逼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天知道我當年受過的苦有多慘。現在,小弟在我手上,我不報一下仇怎麼能成呢?」「你就不怕小弟以後把這仇也報在你的後代子孫身上?」「我歡迎啊。」趙鐵雲很不在乎地說。

    李鐵飛笑笑,兄弟之間開開玩笑並無不可:「大哥,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鐵牛的回信我們已經清楚了,是他們,父親已經過去了,目前還不是開戰的時間,我們總得有一點時間來準備,這一戰,父親認為,極有可能是我們炎黃族復興以來的最大劫數,渡得過,我們就算完成任務,可以安心的飛昇了,渡不過去,我們只怕就要從此被困死,再難有所作為。」

    錢靈梅也不笑了:「事情真的嚴重到如此地步?」「可能會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嚴重,現在,我已經開始命令我們隱世家族以及所有附屬種族轉為戰時生產了,儘管還沒有進入戰時經濟,可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這一戰極度凶險,我主管後勤的。能夠多準備一分就是一分。四弟。你們李家的已經在清遠的命令下進入戰時生產了。因為你在指揮演習,所以沒有通知到你,大哥對你說聲對不起了。」

    李鐵飛不以為意地說:「這有什麼呢?我們兄弟本是一家。只不過,父親親自過去了,他身邊都有誰呢?要不要我們調點人過得去幫忙呢?」「這一個應該不用,父親的身邊有鐵海兩夫妻,還有鐵牛在,再加上鐵音和四天衛。這實力已經足夠了。」趙鐵雲說。

    錢靈梅手裡的茶杯都差點掉下來了:「連鐵音都動了?我的天,事情真的嚴重成這樣嗎?」李鐵飛也有點慎重地說:「雖然父親認為這是一大劫數,但也不需要勞動到鐵音吧。」「我當時並沒有問過父親,而父親是後來才把鐵音調過去的,只怕父親一開始也沒有調動鐵音的意思,後來是見到事態更嚴重了才把鐵音調過去。我正是知道了鐵音調過去了才開始進入戰時生產的。」

    李鐵飛想了一下再問:「父親有沒有讓我們通知翼女族、自然神族和巫族呢?」「父親只讓我們通知巫族,因為這是我們炎黃族和巫族的家事,跟翼女族和自然神族無關,我們身為兄弟盟友,自然不需要為了自己的家事而勞動到他們。再者。這是一場大劫,要如何渡劫是我們自己的事。」言下之意很清楚。這是炎黃族自己的事,不需要把盟友都牽扯進來。

    李鐵飛問:「這樣好嗎?」「這是父親的意思,我們只能執行,再者,我們炎黃族的肩膀夠強,有什麼擔不起來的。」「父親是好意,我只怕我們的盟友會有所誤會。」「算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四弟,小弟猜到你的用意了,要不,他也不出現在這裡。」

    李鐵飛不以為意地說:「如果小弟猜不到才讓我失望呢?」「呵呵,小弟有這方面有天賦,真不知道父親是如何教導他的,當年我們這些人,一個個從生命池裡走出來時,腦子裡已經有所有的知識了,我們不需要再學,可父親卻在二十年之內教出小弟這樣的人才,父親的教導能力,讓我們不得不服啊。」

    李鐵飛苦笑一下說:「父親的教導能力我們自然是沒說的,但父親什麼都好,就是一點不好。」「什麼地方不好呢?」「太懶了。如果父親勤奮一點的話,我們會輕鬆很多的,至少不會似現在這樣,忙得像條狗一般。」「就是,就是,父親實在是太懶了。」聽到李鐵飛這個評價,趙鐵雲和錢靈梅都大笑起來。

    趙鐵雲搖搖頭說:「父親現在更懶了,竟然把教導小弟的責任也交到我們的身上,哎,真不知道如何說好。」「這並沒有什麼,小弟是一個聰明人,教起來不難,難就難在如何讓小弟領悟更多,有時候,聰明在領悟方面並不比一般人強多少。而我更擔心小弟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一點我倒不太擔心。父親是對的,讓他自底層開始做起,現在,他的心態很平和,相信不需要多久,我們就會再多出一個獨當一面的大才。」「希望如此。大哥,小嫂子的部隊父親有打算調動嗎?」

    提到紗紗蘿,趙鐵雲微笑說:「她雖然是蟲族,可她是我的妻子,要動用時當然會調動了。我已經讓她去動員了。」「這就好,有她們幫忙,我們的損失會少得多。」「只怕未必,總之,我們一切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倒是,但也不急,相信父親不會在我們沒有準備好之前就開戰的,而他們,相信他們也沒有做好準備,畢竟,這一次只是前鋒的小接觸,他們之中只怕也會有分歧。」

    兩兄弟再商量了好一會,趙鐵雲的元神投影這才消失。李鐵飛望著趙鐵雲消失的地方,良久才歎了口氣:「大哥更忙了,兩位嫂子只怕又會有埋怨。」錢靈梅笑了:「還是四哥你聰明,當年搶了這麼個差事,我們得在一起,不似大哥,一忙起來就天昏地暗的,連家都難回。」「呵呵,現在才知道我聰明了。」夫妻倆相視而笑,十幾萬年夫妻,彼此心意早已盡知。

    聽說韓鐵方幹掉了無天這個頂尖高手,黃學智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韓鐵方:「總指揮官,你真的殺了無天。那個傳說中的無天?」「無天是死了。但嚴格地來說。是他覺悟前非,有心求死,而不是我殺死的,他相當於是自殺。」

    一名戰士說:「那裡呢?總指揮官過謙了,儘管無天的死有自殺的成分在內,可是,總指揮官能夠除下所有的法寶,連本命法寶都不要而跟無天公平一戰。並且,還能夠讓無天吃虧,在戰鬥中受傷,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我聽說,無天當年非常非常可怕的。」

    韓鐵方點頭說:「除了空間法則之外,無天的實力絕對不在屈紹遠之下,並且,這還是被封印了的無天,而能夠

    在所有的高級以上功法被封印的情況下還可以領悟出一點湮滅神通,這份天資。我自愧不如啊。」真正讓韓鐵方覺得無天可怕的正是無天領悟了湮滅神通,如果無天不死。又覺悟了前非,趙鐵雲肯定會將他重收門下,不出百年,再次重修頂尖功法的無天必定會是一個極度可怕的強者的,只可惜,無天過不了自己那關,有心求死。

    韓鐵方說:「各位兄弟,無天的事已經成為過去了,我們從無天身上學到的就是要放寬胸襟,不要認為這個天下沒有自己就不成了。我們炎黃族是一個大種族,宇宙中還有很多如我炎黃族這樣的大種族,其中每數十年就是一代人,每一代人的數量都是以億萬為單位計算的,這天才的數量之多,簡直就是數不清。我們要想在無數的天才中出頭,成為最出色的那位,就要努力,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要走正道,而不是走邪門歪道。」「多謝總指揮官的教誨,我們明白了。」

    韓鐵方說:「學智,我們的偵察如何?」「的確如總指揮官所推測的那樣,對抗部隊在十九號主行星附近的普通行星上設置各種的警戒陣法,擴大偵察範圍,他們的意圖已經很清楚了。」「有沒有偵察到他們所設置的警戒陣法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是永久性的,並且,還佈置多重陣法,他們更是把一些重要的普通行星設為要塞,明顯是為了增強主行星上的防禦。」

    韓鐵方說:「戰略意圖已經明確了,我們的戰術也要有所改變才行,好了,學智,交給你一個任務。」「請總指揮官下命令。」「你的任務就是繼續監視偵察,不要太張揚,留意一下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如果情況不對,可以撤退。」「明白。」

    師清說:「我們要回去?」「不錯,我要回去才行,這一次可不是一般的戰鬥,而是精銳絞殺戰,具體的安排我還需要跟宏遠商量,講到這種具體到數百人級別的小戰鬥的安排,我不如宏遠。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參謀部在運作,我絕對搞不定的。」

    回到總指揮部之後,周宏遠說:「鐵方,好在有你,如果不然,我們就得被總教官玩死。」「接下來的戰鬥你有什麼想法呢?」「還是你的那個方案,精銳絞殺戰,逐步地清除掉對抗部隊的偵察哨,縮小他們的警戒範圍。不過,我認為,也不需要下太大的力氣在他們的身上,畢竟,只是一個警戒哨而已,有時候,這些警戒哨也很好用的。」

    韓鐵方點頭說:「現在我們就是缺乏重武器,沒有戰城作支持,我們很難攻得破他們的防禦的。」「要想建造戰城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得窮數十年之力才行,而按我們的實力估計,我們一共能夠建造出三百座戰城就不錯了,這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相信他們也比我們好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多一點,接下來的戰鬥就得看我們那一方的指揮更巧妙了。不過,宏遠,我真沒有贏總教官的信心。」

    周宏遠苦笑說:「整個玄武軍團,不,應該說整個炎黃族,那怕是連孫家的老祖宗都算在內,只怕沒有一個人有信心可以贏得了總教官的。」(……)

    ps:(附:最近這段時間看書總看到一些什麼天才之間爭鬥的情節,有很多朋友稱之為養蠱,認為這樣才能夠培養出天才來,認為被同伴害死的只能是白死,因為,有本事的不會死。對此,我深不以為然,或者,這樣的確可能培養出很強的接班人,但極有可能卻會讓整個團體滅亡。古往今來,內爭都是導致團體滅亡的主因。如果僅因為其才智而對那些違背了團體原則的人網開一面,不加以處罰的話,整個團體很快就會完蛋的。)

    (我是教師的,教的學生之中有成績優秀者,也有成績差的,如果成績優秀者犯了紀律而不加處罰的話,那麼,整個班很快就不會有紀律這回事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班不成班,整個班的成績也會總體下滑,到其時,優秀也變差生。)

    (或者,用一個班來比喻一個團體並不合適,但我想,這個應該是通用的。因此,我用了幾章來寫無天這個人物,借此表達我的想法,如果大家看得不高興的,可以罵人,批評我永遠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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