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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五、艦毀人存(中) 文 / 落日之淚

    既然是要死了,那麼,怎麼死就不重要了。張超凡意念一動,巫元回縮,湧向心臟。寒鐵方的真元立即直線般攻向張超凡的心臟。就在寒鐵方的真元即將攻到張超凡的心臟時,張超凡的身體如一個被吹爆的氣球一般爆開了。他自爆了。夠狠,明知道自己沒有生路,但依然想拉寒鐵方一齊上路。

    寒鐵方沒有防到張超凡這一招,這等於是他近距離受張超凡的自爆,自然的,他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飛出去,他一邊倒飛一邊噴血。一個同等級的高手自爆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不是他的波動不滅盾防禦能力強橫,如果不是他的肉身夠強橫,他已經被張超凡拉著一齊上路了。但饒是如此,寒鐵方現在也是五癆七傷的,沒有三個月的恢復是絕對恢復不到全盛時的實力。

    在空中觀戰的張海嵐看到兩人比拚真元就已經感覺到有點不妙了,再看到張超凡自爆,身體都變成漫天血霧,絕對是死無全屍那種,她狂叫一聲:「凡兒。」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就此昏了過去。孫明理死的時候她沒昏,因為孫明理沒有死在她的面前,可現在,一個侄兒就這樣在她的面前沒了,還是她心愛的侄兒,還是因為她而死的,你讓她如何向娘家人交代啊。

    收了天魔解體**,寒鐵方審視一下自己,不由得苦笑了,這一次實在是太慘了,全身的骨頭至少斷了三十八根,有根肋骨倒插入心臟之中,還好心臟不算是要害,這只是小傷,全身的經脈有數十處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有七處傷幾乎整條經脈都斷了,三十九處穴道受到重創,還好,沒有留下不可恢復的重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收起張超凡的所有寶物。寒鐵方緩步走下決鬥台,等他剛走出決鬥台時。一條人影從空中閃電般飛下。師清反應不慢,仿玄元控水旗已經展開,護定寒鐵方。陽星銀荷也不慢,星辰刀翼展開。將寒鐵方保護於當中。師家兄弟一齊出手,兩把飛劍飛向空中,跟從空中動攻擊之人正面拼了一記。

    這一記拼下來,師家兄弟一齊吐出一口血。師鑫輝冷聲說:「孫夫人,你真的想讓你們孫家跟我師家全面開戰嗎?開我們隱世家族中的第一場全面戰爭嗎?」動攻擊者正是張海嵐。

    停在不遠處,張海嵐收回飛劍,寒聲說:「把寒鐵方交出來。」「孫夫人。族規所定,決鬥台上生死各安天命,死者已矣,生者不記仇。如果你不懂的可以問問孫七。至於你要殺寒鐵方。可以,踩著我兩兄弟的屍體過去就可以了。」

    在說話之間,十六名散仙級的修士已經站到師家兄弟的後面,將師家兄弟保護起來,他們雖然沒有亮出法寶之類,但明顯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與此同時,孫家的人馬也都已經準備好了,雙方的戰鬥,一觸即。

    孫七落在雙方中間,抱拳說:「七少,九少,得罪莫怪,超凡少爺慘遭不幸,夫人傷心過度,行事衝動,並不是想挑起我們兩家之戰。」「孫七,孫夫人此舉我可以理解,但可一而不可再。」「明白,我會約束好我們孫家的人。」

    寒鐵方行出兩女的保護圈,向張海嵐行了一禮說:「孫夫人」「哼,寒鐵方,我們走著瞧。」「孫夫人,我是想說,不要衝動,給我一年時間,我養好傷之後就離開蒼月星。」兩女聽完,怔住了,張海嵐也怔住了,難道寒鐵方想找死?

    師鑫輝卻是輕輕點頭,但沒有說什麼。孫七雙眼放光,也是輕輕的點頭,然後說:「夫人,報仇也不必急於一時,時間長著呢?我們走。」張海嵐狠狠的一跺腳,沖天而起。孫七說:「寒鐵方,超凡少爺的遺物,你開個價。」「好的。」

    寒鐵方在兩女的護送下回去養傷不提,對於這一戰,卻是無數人都看不明白,便向各方的老前輩請教,有好為人師者解釋:「最後一招之時,寒鐵方不用槍而用拳,並且還故意不防禦,讓張超凡擊中,其目的就是要將張超凡鎖死,好進入比拚真元階段,結果,寒鐵方勝而張超凡死。」

    不明者再問:「可寒鐵方為什麼要利用如此險惡的方法呢?」「因為他拼不過張超凡。雙方之前已經拼過了數千招了,寒鐵方落於下風,現在,雙方再次回到同一起跑線上,再戰下去,寒鐵方必然還是會落於下風,而更糟糕的是,論到拼丹藥,寒鐵方自然不如張超凡準備充足,可能不需要多少時間就已經沒有丹藥,一旦丹藥耗盡,寒鐵方就非敗不可。與其坐等慘敗,倒不如行險一拼。」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以張超凡的功力修為,竟然斬不斷寒鐵方的左手,這不是很奇怪嗎?」「這正正是寒鐵方這一招的精妙所在。原因就在於他利用人的謹慎心理。戰鬥之中,當敵人做出反常的舉動時,那麼,就很容易會讓人覺得敵人是有陰謀的,寒鐵方不用槍而用拳,面對張超凡的刀,不閃不避不招不架,這絕對是非常反常的,因此,讓張超凡誤以為寒鐵方有什麼特殊的後招,是故意設陷阱,露破綻來引誘他上當的,所以,張超凡就把大部分的力量都留了下來,以防寒鐵方的後招,從而讓那一刀的攻擊力不強,也就讓寒鐵方輕易地抗了下來。再其後,你們都看到了,寒鐵方的真正陷阱卻是要跟對手比拚真元。」「原來如此。」

    「一場戰鬥,實力固然是一回事,但臨陣機變則又是另一回事了。寒鐵方此子,智計百出,對於戰術掌握已經達到極高水平,無論是在戰略分析上,還是在戰術實施上都已經達到大家水準,其眼光之敏銳,行事之大膽,都會讓人極之頭痛。不用說實力跟其相當的。就算是實力比他更勝一籌的只怕都討不了好。這種臨陣的天賦乃一半是天生,一半是後天培養而成的,能夠教出這樣的徒弟,呵呵。非常人所能為之。」

    「夫君。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呢?」「張海嵐的忍受已經接近極限了,我們再不走的話。只會連累了師家。我跟師家沒有任何交,跟師家兄弟也只是泛泛之交,但是,他們卻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如果我們還留在蒼月星。其後果我很難預料,張海嵐會不會瘋。到其時,只怕師家兄弟難做人。我既然想跟師家兄弟做朋友,就不能做讓朋友受連累

    的事。」面對師清的疑問,寒鐵方解釋說。

    師清很想說師家不怕被連累,因為,她就是師家的小公主。但話到口邊卻又硬生生忍住了,保護寒鐵方的那位前輩說過了,不能暴露她的身份的,所以。她只能沉默,夫君為自己的娘家著想,她還能說什麼呢?儘管寒鐵方不知道師家就是他的岳家。

    陽星銀荷說:「夫君,你的傷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恢復過來?」「最快也要兩個月,慢的就三個月。」「明白了,我們也需要時間來準備,離開之後,我們只怕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盡量做好準備吧。」

    時間過得很快的,轉眼就是一年,在這一年時間內,師家兄弟對寒鐵方的態度親近多了,有意無意的也過來拜訪了幾次,關係大見親近。而很多門派的年青一代也都想親近一下寒鐵方,只是,寒鐵方不輕易見外人,他們也只是寄上自己的名貼,表示一下樂意親近的態度。

    昆龍號飛起,飛向太空,可是,還沒有等飛出大氣層就已經讓一般巨大的戰艦截住了。師清一見這艘戰艦,面上都有點變色了:「是終極級戰艦。」這艘戰艦實在太大了,足足長達五千公里,最寬達到一千二百公里,高度達到九百公里,一個巨無霸啊,比一個小行星也小不了多少。戰艦的表面沒有任何的主炮之類的炮口露出來,但就看其外表就已經知道這艘戰艦的可怕。

    兩個人站在戰艦的上方,右邊的是張海嵐,左邊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接近兩米的身高,與孫明理有七分相似的外貌,腰間佩劍,身上是一身道服,頭用一根藍色的絲帶紮著。他的面色沒有半點表,雙眼射出平靜的眼光,盯著昆龍號。「這個人若非就是孫明理的父親孫懷恩?」寒鐵方猜測。

    「寒鐵方,我是孫懷恩。」這位中年男人開口,「還請出來一見。」被孫懷恩在這裡堵上了,寒鐵方自知走不掉,從昆龍號中出來,展開仿玄元控水旗護定全身(他的實力還不行,還不足只憑自身的實力生活於太空中,所以需要寶物護身才能夠生存。)「見過孫家主。」寒鐵方行禮說。

    「果然是一表人才,英氣不凡,不錯。」「孫家主過獎了,孫家主此次過來,目的我很清楚,不需要多說什麼,請出手吧。」寒鐵方可沒有認為孫懷恩此來只是跟他打個招呼,但卻賭孫懷恩不會在蒼月星的範圍內動手。

    此時,已經有十數艘戰艦從遠方過來了,是蒼月星駐軍的艦隊。孫懷恩微笑說:「師家九哥,我此來沒有什麼惡意,你不用緊張。」他轉頭跟寒鐵方說:「寒鐵方,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閉關,直到七個月前我才出關,方知道理兒死於你手,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很心痛,差點沒有走火入魔,因此,我很恨你。」

    寒鐵方苦笑,自己殺了人家的獨生子,還能奢望人家不恨自己嗎?他沒有說什麼,這事無法說得開的。「不過,你對超然所說的是對的,為人父母,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子女,讓他犯下大錯,這是我為人父母的過失,對明理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寒鐵方傻了,孫懷恩是什麼意思呢?

    孫懷恩平靜地說:「其他的我不想多說什麼,寒鐵方,要說的你都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就說說我對這件事的處理辦法吧。」「請孫家主示下。」「作為炎黃族中的一員,作為孫家的家主,對於家族中出了孫明理這樣的不肖子弟,我是有責任要清理門戶的,現在他已經死了,倒是免了我一番功夫。這一點是我孫家的態度,也是我孫懷恩的態度,希望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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