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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一、老鼠拉龜(中) 文 / 落日之淚

    孕丹當然不只是提升藥效這麼一個好處,孕丹還有另外兩大好處,其一,降低丹毒。是藥三分毒,這是炎黃族煉丹師學煉丹時的所受的第一句教導,任何的丹藥都是有毒的,因此,服用丹藥就要注意,不能過量服用,否則,會死人的。而經過孕育之後的丹藥,這丹毒的份量就會銳減,最高可以減少八成的丹毒,就這一條,也足可以提升孕丹後的價值了。

    其二,提升丹藥的品級。任何丹藥都是有品級的。炎黃族的丹藥,可以分成普通丹藥以及轉丹。普通丹藥又可以分成下中上極四品,至於轉丹,則分九轉,而每一轉之中,藥效也分有相當大的分別,故每一轉又能夠細分成上中下三品,因此,炎黃族的丹藥一共可以分成三十一個品級。

    任何一種技能,能夠達到宗師級的都是少數,煉丹師也不例外,同樣的藥材,由宗師級煉丹師來煉製,可以將藥效發揮到極限,這樣,煉製出來的可能是二轉上品丹藥。但如果由大師級煉丹師來煉製,卻可能只達到二轉下品。由一般的煉丹師來煉製,能夠達到一轉下品就不錯了。那麼,那些藥力到那裡去了呢?一部分散失掉了,一部分卻是藏於丹藥之中,卻不能充分發揮出來。

    孕丹者就是利用這一點,利用特殊的方法,把這部分藏於丹藥之中卻無法充分發揮出來的藥力完全發揮出來,這樣,自然而然的就能夠提升丹藥的品級了。宗師級煉丹師所煉製出來的丹藥自然就無法再提升品級了。可一般煉丹師所煉製的呢?少的可以提升一品。多的可以提升兩品到三品。甚至,極端一點的提升四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同樣的丹藥,提升了兩品,這價格會一樣?

    因此,孕丹師的前途大大的有,並且,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大。孕丹師大可以在市面上收購一些普通的丹藥。然後孕丹,再出售,賺取其中的差價。丹藥提升一品,其價格至少提升三分之一,這個利潤就非常可觀了。

    要成為孕丹師,比成為煉丹師更加苛刻,也更困難。要想成為一名孕丹師,有四個必須的條件。其一:純木屬性,這一條是硬性規定的,不是純木屬性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孕丹師的。其二:必須是修煉生命之力這一類真元性質的人。丹藥之所以具有種種妙用,歸根到底都是生命之力在起作用。如果是修煉死亡之力的修士,也可以孕丹,但只能孕育毒丹,孕育出來的毒死人就可以,想救命,第二輩子吧。其三:龐大的真元總量。孕丹的本質就是利用自身的真元去改造和強化丹藥,提升丹藥的效力,所以,沒有龐大的真元總量作為支撐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其四:強大的元神。孕丹是一個細緻入微的活,要求人的元神必須要精準地分析到丹藥的成分、組成以及其優點缺點所在,從而有針對性去利用種種法訣去提升丹藥的品質,如果沒有強大的元神,連分析丹藥都做不到,更不用說孕丹了。因此,符合這些條件的人不多,孕丹師的數量自然稀少得很,可陽星銀荷卻是四個條件都符合,因此,她天生就適合干孕丹師這個職業。

    陽星銀荷有點遲疑說:「夫君,我能成嗎?」「把你的嗎給我收回去,我寒鐵方的妻子,怎麼有可能做不了一個小小的孕丹師呢?銀荷,你是我寒鐵方的妻子,有什麼是做不了的。」「哼,似乎你寒鐵方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就連你的妻子也比其他人高出一籌?」「那是當然的,也不看看,有多少個女人能夠比我的妻子更美呢?」寒鐵方很是得意地說。

    兩女笑靨如花,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師清問:「夫君,還有什麼需要分工的呢?」「這一個遲點再說,我要考慮一下我們三人戰鬥小組到底怎麼樣才能夠將威力發揮到最大。」「三人戰鬥小組?」兩女驚問。

    寒鐵方點頭說:「那是當然的,不論是我們應對孫家的圍攻也好,還是將來要上戰場都好,我們三夫妻都不會分開的,我們將會聯手並肩作戰,既然是並肩作戰了,那當然得要有一個陣形,以將我們的威力達到最大,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從戰場上活下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開始培養戰場上的默契了。」

    陽星銀荷說:「夫君,這太早了吧。」「不早了。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培養默契,那麼,到我們加入軍隊之後,就算是軍方受到孫家的壓力也不能把我們的戰鬥小組打散,只有這樣,我們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機會才大。」「孫家的打壓?」師清一怔,有點不明所以。

    陽星銀荷明白過來了,軍方可是孫家的地盤,雖然,孫家愛惜羽毛,不會在明面上對付他們,但是,哪怕只是將他們分開,這足可以讓他們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機會少三成以上。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軍人,孫家要調開他們,很正常,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指責什麼。但如果他們是一支配合默契的戰鬥小組,已經達到心靈相通的境界,那麼,任何指揮官再將這支戰鬥小組拆分都是說不過去的,所有人都知道,在戰場上,戰友的配合是活下來的重要因素之一,寒鐵方的這個想法,已經充分地考慮到未來數十年後的事了。

    其他沒有什麼事,三個人就按制訂好的計劃,每天除了正常的修煉之外,三分之一的時間用於學習陣法、煉器、煉丹和孕丹,三分之一的時間則用於三人間的配合。相互間的配合有時候並不需要動手的,只要坐在一起,大家互相親近,注意觀察對方的神情動作等就可以了,這種人與人與之間的默契是需要長時間培養的。而他們三個乃夫妻。一生一世都會在一起。正好適合培養這種默契。因為,他們可以有無限多的時間來培養。

    「七哥,我的計劃失敗了,仙府開放了,但寒鐵方他們根本就沒去。」老謀向孫七報告。孫七很平靜地說:「知道了。」心眼有點奇怪地問:「七哥,難道你早知道老謀的計劃會失敗?」他們是同一小隊的人,自然是有話直話,無需顧忌什麼。「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失敗的。你們太低估寒鐵方了。」

    低估寒鐵方?是啊,他們孫七小隊出來追殺寒鐵方已經有數年了,可是,有什麼成果呢?什麼成果都沒有,寒鐵方大搖大擺的生活在蒼月星上,生活在他們近在咫尺的地方,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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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怎麼樣呢?他們什麼都不能做,這是他們一開始沒有想到的,他們本以為這是一個很快能夠完成的任務,但現在看來。什麼時候完成,能不能完成都還是未知之數。

    老謀有點不解地問:「七哥。我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仙府是真正存在的,所有都是真的,都已經有無數人去尋寶了,可他寒鐵方就是不動,難道他看穿了我的計劃?」「他並沒有看穿你的計劃,甚至,我懷疑他有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去尋寶。」孫七搖頭說。

    所有人一怔,妖魂覺得不可思議地問:「怎麼會有沒有好奇心以及尋寶之心的呢?難道寒鐵方賺嫌寶物太多了?」「你們啊,還是太小看寒鐵方了,你們知道寒鐵方他們三個現在在做什麼嗎?」「做什麼?」「寒鐵方在學習水煉法,並用於煉丹。師清學習陣法和煉器。陽星銀荷學習孕丹,他們每日除了正常的修煉之外,還經常坐在一起培養他們之間的戰鬥默契,你們現在怎麼想呢?」

    地陰說:「怪人。」「一個很古怪的人。」妖魂搖頭歎氣。心眼說:「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老謀苦笑:「一個非常難對付的傢伙。」孫七苦笑一下說:「你們知道什麼人最難對付嗎?似寒鐵方這種人就是最難對付的人,不論是任何人,要對上寒鐵方都會覺得腦袋大。」

    孫七小隊的所有班長都怔住了,孫七對寒鐵方的評價也太高了吧。「智而不陰,勇而不莽,仁而不迂,狠而不豫,進而不燥,穩而不亂,勝而不驕,敗而不餒,近謀遠慮無不周全,行事為人磊落光明,立志高遠不貪小利。這種種加起來,就讓寒鐵方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個幾乎全無弱點的怪物。」

    老謀等人全部都傻了,好一會,孫三九問:「七哥,這怎麼說呢?也沒見寒鐵方有什麼了不起啊。」「三九,你啊,當年就是不好好學,現在你看,我們這一代人中,最不長進的就是你了。」「我有七哥你們關照,不長進也不打緊。」孫三九帶點嬉皮笑臉說,但是,誰也不會把她的嬉皮笑臉當真,孫家的一百近衛可不是無能之輩能夠擔任的。

    老謀問:「七哥,這智而不陰當為何解呢?」「但凡智慧過人者,所謂智者之類,無不擅長用謀,就如你老謀,也都近一點智者的邊了。可這一類人,所學的幾乎全部都是陰謀,擅長暗中算計,讓人踏入陷阱而不知。以有心算無心,自然是屢屢得手,在史上留下智慧過人的美名。然則,真正的智者卻是擅長用陽謀而不是用陰謀,陽謀才是真正用智的最高境界,但凡能夠使用陽謀者,必定是智慧超群之人,很不幸,寒鐵方就是一個擅長使用陽謀的傢伙,他沒有使用過什麼陰謀,全是陽謀,就這一點,你也不得不服。」

    「沒有見過他使用什麼陽謀啊?」「他來蒼月星定居就是陽謀,就是擺明車馬利用師家,而師家還不得不被他利用,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呢?他放言拍賣公子的遺物,我們就得受他敲搾。他勒索海宏遠要奉上天波戰甲才跟他決鬥,海宏遠就得乖乖奉上。這些,就是陽謀,就是我告訴你,我要做這樣的事,你還是得按他所指的路去走,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孫七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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