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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八 刀魔之刀(3) 文 / 落日之淚

    菜刀斬下的姿勢不變,直直斬到槍桿上,寒鐵方面色更是紅完再紅,槍桿上的藍光被完全斬開,菜刀與槍桿相拼,菜刀上當即出現了一個大缺口,破軍槍卻是無損。這是兩件武器的品質高下有別。

    寒鐵方在菜刀斬到槍桿時,一口鮮血已經奪喉而出,狂噴五尺,人也被一刀斬得腳陷地二尺深。賀鴻傑收刀後退,邊退邊笑說:「不錯,真是一支好槍啊。」言下之意,寒鐵方不怎麼樣,但破軍槍卻是好槍。反過來就是,如果寒鐵方沒有破軍槍的話,只怕就要被這一刀斬為兩半了。

    「左手大鎮壓術外加大禁錮術,右手一刀卻是傳說中的斬天刀法。這個賀鴻傑,就現在為止,已經使用了四種三千大道中的道術,還有兩種都是屬於我炎黃族傳說中才有的刀法,見鬼,這樣的一個高手到底是那裡蹦出來的。」其他人不認識賀鴻傑的剁骨一招的奧妙,可孫七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三千大道的道術,乃炎黃族的不傳之秘,可謂是立族的根基,三代族長道祖鴻鈞的嫡傳絕學。皰丁解牛刀法也好,斬天刀法也好,同屬於炎黃族中最上乘的刀法,別說一般的修士無法獲得傳授,就連一些聖地軍團中的戰士也都無法學到,可他竟然都會,這個賀鴻傑,來歷很有問題啊。

    寒鐵方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僅只是兩招,自己就已經敗了,如果不是破軍槍乃是一件至寶,槍身堅固無比,只怕早已經被賀鴻傑一刀斬斷為兩截了,如果賀鴻傑用的是一把寶刀的話,結果也一樣。雖然,槍沒斷,人也沒有被對方斬成兩半,但被菜刀的刀氣攻入體內。寒鐵方全身的經脈都受到衝擊,五癆七傷還算不上,卻也受了不輕的內傷,戰鬥力自是大打折扣。

    賀鴻傑微笑說:「聽聞寒兄的功法療傷有奇效。剛才一刀,寒兄已經受了傷,我就給寒兄十分鐘,讓寒兄先恢復一下,再接我第三刀。」「賀道兄的第三刀又有什麼名堂呢?」寒鐵方也沒有推辭,一邊運氣療傷,一邊開口詢問。

    賀鴻傑微笑說:「我是一個廚師,剔完骨頭之後就剁骨頭,熬完湯之後自然就準備做菜了,所以。第三刀自然是切肉。」所有聽到的人都覺得好笑,還切肉呢?真把寒鐵方當菜了?

    「賀道兄剛才一招的左手一按,卻讓我覺得如泰山壓頂一般,動彈不得,這又是什麼名堂呢?」孫七認識。卻不代表寒鐵方也認識。賀鴻傑笑了笑說:「寒兄,切磋也是有限的,我總不能把我所有的招數都有向你解釋的義務吧。」

    台下的師清雅開聲了:「夫君,剛才賀道兄的左手一按,乃是運用了三千大道中的大鎮壓術和大禁錮術,大鎮壓術,乃三千大道中用來鎮壓邪魔外道的無上絕學。此術一出,就如泰山壓頂一般,讓人如受重壓。大禁錮術,則是用來禁錮人的真元所用。兩術結合,就可以把人的全身真元禁錮起來,並且限制行動。面對接下來的攻擊,自然是避無可避,閃無可閃,只能硬接,可是。天下間又有誰能夠硬接可以連天都斬得開的斬天刀法呢?」

    賀鴻傑雙眼一翻說:「師小姐,那有你說的那麼玄妙的,不就是我在剁骨頭的時候,要用左手按住骨頭,不讓骨頭移動,好讓我出刀更準確嗎?如果我左手不按住骨頭,一刀下去,這骨頭就是到處亂飛嗎?這本來就是做菜中的常識好不好?」所有人狂暈,這個賀鴻傑,太扯了吧。

    十分鐘過去了,賀鴻傑問:「寒兄恢復得如何?」「傷已無礙,雖然還沒有恢復十足,卻也有八成,賀道兄可以出手了。」「那你可得好好準備了。」「這個自然,見識了賀道兄驚天地,泣鬼神的刀法,我還敢不準備嗎?」

    寒鐵方並沒有說謊,他已經做好準備了,護體真罡已經動用了最強的聚水成海心法聚集了大量的天地靈氣,並且以波動水盾術護定全身,內中更是準備了足足十顆定向爆破癸水陰雷,以備不時之需,破軍槍擺出了激流穿石的姿勢,準備以攻對攻,如果這樣都還擋不下對方的一招的話,寒鐵方真的無話可說了,他已經出盡了可以用的防禦手段了。

    賀鴻傑左手左右輕移,移動的時候不見半分煙火氣,寒鐵方卻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異狀,這讓他感覺到難受得要命,明知道對手已經出招,可是,招呢?卻感覺不到,這種感覺不到的招才是最強的招。

    不要說寒鐵方不認識賀鴻傑到底出的是什麼招,連帶師清雅,空中的孫七張海嵐等也全都不識,看得一頭霧水的。他們這些人全部都心頭大震,高手交戰,最忌的就是不認對手的招數,不識其理,面對這樣的招數,未打就已經先輸三分了,要面對這樣的強招,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攻,否則,等候對方先出招的話,自己必敗。

    寒鐵方固然不識這一招的奧妙,卻也明白自己非攻不可,否則,自己就慘了,所以,破軍槍一起,激流穿石使出,腳下踏著禹步,槍尖抖動,卻是凝力不發,槍尖游移不定,讓人看不出槍攻向何方,就這樣一槍向賀鴻傑當胸就槍。

    「好槍法,槍上十分力,手上卻留了二十分的力,禹步也練得不錯,並且,已經練成了五重疊加的技巧,寒兄,小小年紀,卻也有這番成就,真是不簡單啊。」賀鴻傑的修為何等高深啊,一看寒鐵方出招就已經明白了寒鐵方此招的全部奧妙,既然明白,再加上他的修為,要破卻也不難。

    賀鴻傑動了,腳下步法玄妙無匹,身體明是左移,卻是前進,明是後退,卻是右偏,明是右手間欲出刀,卻偏是左手伸出意欲鎖定破軍槍的槍尖,種種巧妙的手法、玄妙的步法結合,讓寒鐵方根本就無從鎖定。只能是被動地偏移自己的攻擊方向,簡單地說,就是被賀鴻傑牽著鼻子走。他的一舉一動全在賀鴻傑的計算之下。

    陽星銀荷大叫不妙,戰鬥之中。最忌的就是被敵人控制了戰鬥的節奏,讓自己跟著敵人轉,這豈有不敗之理呢?寒鐵方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如果不跟著賀鴻傑走,只怕立時就敗了,明知道自己這樣做後果大大的不妙,卻無法擺脫,這種窩囊的感覺就別提了。

    雙方還在接近中,近了,再近了。賀鴻傑終於出刀了,一刀向寒鐵方切了過去,菜刀從右往左,避開了破軍槍,破開了寒鐵方的護體靈氣圈。切開了護體真罡,閃開了定向爆破癸水陰雷,以靈動無方的角度,一切從寒鐵方的左胸切入,從右肋過劃出,刀過血灑。

    賀鴻傑退後站定,微笑說:「不錯。寒兄,你雖然不識我這一招切肉的奧妙,卻是直覺驚人,在我的刀將要切到之時,肌肉收縮三分,身體後縮了一寸。因此,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並沒有受重傷,真是很了不起啊。」

    寒鐵方這個時候,血透天波戰甲。整件天波戰甲都被一把普通的菜刀切破了,這件戰甲暫時也算是廢了。菜刀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條長長的作品。菜刀從他左邊乳部下三分切入,先斜向下切過五分,繼而向上切到膻中穴的位置,再轉而直向下,沿任脈直切而下,至中脘穴的位置再斜向右肋切出。從這個傷口就看出,賀鴻傑進攻的時候看似只是一揮而過,其中卻已經變化了四次方位,留下這個形似n形字母的傷口,刀法至此,不是神技是什麼呢?

    寒鐵方苦笑說:「賀兄不要在我的臉上貼金了,賀兄是因為這是一場切磋,所以,在出刀的時候,已經留了一寸的餘地,就算我沒有略閃了一下,也只是受一點皮外傷而已,根本不會傷到內臟的,如果是真正的生死之戰,賀兄的一刀就可以把我切成好幾塊,先廢元嬰,再破我的經脈,同時將我切成兩截,我這條命自然也就完蛋了。多謝賀兄手下留情啊。」

    看看寒鐵方身上所留的傷口,所有人都知道寒鐵方所說的並非假話,如果真是生死之戰的話,寒鐵方已經被切成兩截了。不過,寒鐵方是沒有元嬰的,因此,賀鴻傑針對元嬰所作出的攻擊自然不起作用,因此,即使是生死之戰,寒鐵方也只會是重傷,而不會立刻就死。當然了,如果是換成有元嬰的修士,這一刀就絕對是元嬰被切成兩半,死得不能再死了。

    陽星銀荷問:「清雅,他這一招到底是什麼招?我不認識?」「他的左手搞什麼名堂我不知道,但是,他所攻出的一刀卻是我炎黃族秘傳的五大神刀之一的破甲刀功,傳聞這破甲刀功非常難修,想不到他竟然修成了。」

    旁邊有人聽到,不由好奇地問:「師小姐,這破甲刀功是什麼刀法呢?」師清雅搖頭說:「破甲刀功是刀功,不是刀法。」這位仁兄更不解了,不就是刀法嗎?怎麼不是刀法了呢?他追問之。

    師清雅解釋說:「其實大家都已經誤解了,我炎黃族中的功與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只不過大家一直都認為功與法是一樣的,其實,這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這一次就連陽星銀荷都有點不解了,問:「妹子,這有什麼不同呢?」

    師清雅說:「法,是指招數,剛才賀道兄所使用的庖丁解牛刀法也好,斬天刀法也好,都只是招數,是威力奇大的招數,這種招數是指使用的方式。而刀功則是一種用刀的法門,簡單地說,就是在刀上附加特殊的效果。」「不懂。」這太深奧了,聽到的人全部都搖頭表示不理解。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一樣的東西,沒有什麼區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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