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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四 孫七出山(上) 文 / 落日之淚

    五十四、孫七出山

    軍方的情報網一旦全力啟動的話,的確是強大得不像話,畢竟,那是炎黃族生存的根基,而孫家,有能力調動這股力量,因此,寒鐵方不得不早作預防,趁現在軍方還沒有開始行動的時候先離開滇湖河系。

    「孫家會來人,那麼,來的會是什麼人呢?」陽星銀荷問。寒鐵方笑笑說:「俗語說:『寡婦死了獨生子——沒指望。』孫明理之母雖然不是寡婦,可是,孫明理卻絕對是獨生子,我絕了她的所有希望,她還坐得住才是怪事。」「孫明理之母是什麼人呢?你認識嗎?」陽星銀荷問。「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能夠成為孫家的家主夫人,這份手段、心計什麼的都絕對不是一般人,我們的未來有難了。」

    滇湖河系中央的蒼海星,這是滇湖河系的首府星,為滇湖河系軍政最高司令部所在地。駐湖湖河系最高司令官言少樂中將正在正常上班。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司令長官沒有起錯名字,不苟言笑,跟在他身邊已經三百年的警衛營長言錦山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頂頭上司在大眾面前笑過,他通常只會是板起臉孔,很多戰士見了他就如是老鼠見貓。不過,戰士們都非常尊敬這位司令長官,言中將大人雖然不愛說笑,卻是愛兵如子,執法如山。

    傳聞,這位言中將大人可是聖地軍團出身,打過無數的惡仗,儘管不知道他跟什麼樣的敵人打仗,但有一次看到言中將發火時那股子殺氣,只是一股殺氣就足可以讓人崩潰。絕對是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人物。不過,也可以理解,如果沒有本事,也沒有資格做到滇湖河系的總司令官,要知道,滇湖河系有炎黃族的兩個常規部隊中的集團軍群和一個精銳部隊的集團軍群,足足三個集團軍群的龐大兵力啊。

    「報告。有一群人要見司令官閣下,這是他們所遞交過來的信物。」一名警衛營的戰士向言少樂報告。言少樂接過這塊一面刻「武」字,一面刻「孫」字的令牌,沉默了一下說:「帶客人去會議室,我就到。」「是,閣下。」

    會議室內,一共九個人,這九個人全身都籠罩在一襲帶帽的黑袍之下,不露半點的容貌。一人落座而八人在他的身邊站立。形成保護的姿勢。言少樂行入會議室時說:「不知道是孫家那一位大人來到我這個偏僻的小角落呢?」

    落座的人站了起來。掀開頭上的袍帽,露出一張年紀二十七八,擁有傾城絕色的容貌,只見她發黑如墨,頭戴三寶如意金釵,眉如新月。眼如晨星,臉如三月桃花,雙耳渾圓。別著一對翡翠耳環,瑤鼻櫻唇,如此絕色,世間罕有,就算是師清雅和陽星銀荷較之此女只怕都自認不如。

    「這位是我孫家的家主夫人張海嵐。」張海嵐的一名部下介紹。「見過孫夫人。」言少樂行了稽首禮,這也是修士之間的通用禮節。「言中將,打擾了。」「孫夫人此來不知所為何事呢?」言少樂明知故問,滇湖河系內發生了如此大事,如果他還不知道的話,那他這個司令長官也就白當了。至少也是不合格。

    「犬兒不幸,剿殺賊人的時候不幸遇難。我身為母親,自當為犬兒報此大仇。還請言中將相助。孫家必有回報。」張海嵐聲帶沉痛說,是啊,死了獨生子,誰不悲痛欲絕呢?

    言少樂吩咐部下上茶上水果之後,再請眾人落座,這才說:「孫公子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對於孫公子的不幸我也同悲,還請夫人節哀順變,多多保重身體。」「言中將有心了。我心切犬兒之仇,其他的客氣說話就不用多講,我想請言中將調動滇湖河系的軍隊幫我找出寒鐵方等三個賊人的位置,至於其他的,自有我去解決。」張海嵐也沒有多廢話。

    言少樂沉吟一下說:「要我調動軍隊不是難事,只是,夫人想必也知道,軍方的情報網絕對不能輕易的動用,沒有緊急狀態之下,我是無權調動的。所以,還請夫人給我一份總參謀部的命令。這樣就名正言順了。」言少樂不傻,要想找出隱藏在一個河系中的三個人,比大海撈針的難度還要大得多,再加上寒鐵方等有昆龍號,一見不妙隨時都能夠破開空間逃跑,因此,要想找出來,並且圍上,絕對得調動全部的部隊不可。

    太空時代,星盜之所以剿之不絕,原因之一就在於整個宇宙空間實在太廣闊了,廣闊到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佈置完整的監測網絡,就算你再怎麼搜索都好,可是,根本就不可能搜索完所有的空間,尤其是修士不太需要食物之類的補給,並且,大容量的空間戒指也可以攜帶大量的物資,隨便找一個角落就能夠隱藏上十年八載,這樣的情況下,要想找出人來,還真是難過登天。

    當然了,這得看你是不是真正惹起了炎黃族的怒火,一旦惹翻了炎黃族的高層,動用其無數年佈置下來的各種的偵察系統,再調動散仙軍團等高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者,神力王這樣的高手,一個元神掃瞄,可是能夠掃瞄非常大的範圍的,天知道炎黃族中有多少如神力王這樣的高手,所以,能不能找出人來,還得看炎黃族是不是真正想幹掉你。

    要調動三個集團軍群全體出去去尋找寒鐵方三人的下落,絕對是一件麻煩事,所以,言少樂提出要軍方的命令。沒有上級的命令而出動全部的部隊,無事猶可,一旦出了事,誰來負責呢?還不是言少樂自己倒霉,當然,這個可能性很低,畢竟,這是為孫家為事,就算有天大的事,孫家都能夠擺得平的。

    張海嵐雙眼盯住言少樂,好一會才說:「言中將。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無權無職,自然不可能得到總參謀部的命令。我只是以私人的名義請你相助,還請你看在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的份上幫這個忙。」

    言少樂也回盯著張海嵐,平靜地說:「孫夫人,對於令公子的事我也深感悲痛,但沒有總參謀部的命令。要調動全部的部隊,這樣的責任我擔不起來,這個忙我很難幫得上的。」「難道以我孫家的名義也不成嗎?只要言中將幫我這個忙,孫家一定會有厚報的。」

    言少樂的面色依然是古井無波一般說:「孫夫人,除非有總參謀部的命令,否則,我不可能幫得上忙。」張海嵐還沒有再開口,她身後一個人已經開口了:「言中將,這可是我孫家的事。你就不考慮考慮?」

    言少樂平靜地說:「我炎黃族的總參謀長是孫家上上上代家主孫劍英元帥,孫夫人身為孫元帥的曾孫媳,從孫元帥的手裡拿一份命令有什麼困難呢?只要命令一到,我必全力相助。」這句話,明面上是推搪,可實質上卻有打臉的意味了。自己的後代被幹掉了,可孫劍英卻沒有下令調動軍隊來搜索殺人兇手,卻要讓孫家人出面以私人關係請求當地的駐軍相助。這算是什麼事呢?

    張海嵐收回眼光,平靜地說:「言中將,我再一次請求你幫助。」「我還是那句,只要有總參謀部的命令,我立即派出全部的部隊,否則,我不會調動一兵一卒。」「這好,既然言中將不肯幫我這個忙,算我白來了一趟,希望以後還有麻煩到言中將的地方。告辭了。」

    張海嵐離開之後。警衛營營長言錦山忍不住問:「伯祖父,這……」「你想說什麼呢?」「伯祖父,孫家是不可能得罪的。你這次不出兵,只怕會被孫夫人記恨在心,以後恐怕……」言下之意,不用多說。

    言少樂緩緩地說:「我何尚不知道拒絕張海嵐的後果是得罪孫家,孫家,不用說我得罪不起,只怕全炎黃族都沒有誰能得罪得起。但是,錦山,你是我言家出色的後輩,你當明白,我穿得上這身軍服,就得對這身軍服負責,寒鐵方犯了什麼罪呢?要我出去大軍去討伐他?我是當炎黃族的兵,不是當孫家的兵,我是為炎黃族而戰,不是為他孫家而戰,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言錦山苦笑,自己這位伯祖父的眼裡可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借口沒有軍方總參謀部的命令,其實是根本不想去對付寒鐵方,只因寒鐵方並沒有危害到炎黃族,寒鐵方不是罪犯,就這麼簡單。「伯祖父,這件事我認為還是眾長計議吧,這位孫夫人只怕不會那麼容易就算數的。」

    言少樂淡淡地說:「錦山,讓我再教你一件事,如果你還想再進一步,還想修煉到更高境界,你就明白自己的本心是什麼,我來問你,為什麼孫劍英元帥不肯出一紙命令,如果孫元帥肯出命令的話,張海嵐會來求我嗎?她只要把命令扔到我的臉上命令我出兵就可以了,為什麼呢?」

    言錦山一怔,孫明理是孫劍英的第五代嫡親的孫兒,被殺了,可孫劍英卻沒有調動軍方的高手出手,這很明顯就是不合理。「伯祖父,這是為什麼呢?」「很簡單,因為,孫元帥知道這件事錯不在寒鐵方,寒鐵方並沒有犯錯,因此,他不能這麼做。孫家可以報仇,但是,孫家卻不動用炎黃族的力量來為孫家辦私事。公事私事,孫元帥分得很清楚,所以,他不肯發這樣的命令。我估計,這件事只怕也是孫夫人自己來的,孫家對這件事的態度並沒有確定下來,不然的話,來的就不是孫夫人,而是孫家的家主孫懷恩了。」

    言錦山怔住了,對他只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的孫劍英大起敬佩之心,嫡親的玄孫被殺,作為擁有無上權力的他卻因為錯不在對方而不肯動用手裡的權力去報仇,將自己的私事和國家的公事分得如此清楚,這份胸襟實在是人所難及,難怪他能夠做到元帥了。

    「孩子,讓我再告訴你一句,不要被權力迷花了眼,那是虛的,只有自己修為上去了才是實的,那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權力,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有無都沒有什麼區別。」聽到言少樂的話,言錦山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了,難怪言少樂能夠做到權傾一方的軍方大員了,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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