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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九、亂世之始(下) 文 / 落日之淚

    台上的三人無言,他們都在心裡歎息,看來,和炎黃族辯論還要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啊,只是一位張鐵翼就已經如此難對付了,更不要說韓文正了,炎黃族的理論實在是太強了,並且,還有炎黃公國的事實為依據,想要從理論上來對付炎黃族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彼得科夫*卡林說:「總督閣下果然是高見,我等不如,能夠正確地理解這一句話的意思,對我們三個來說真是一個極大的收穫,多謝總督閣下。」「呵呵,院長先生客氣了。」張鐵翼知道對方已經沒有了辯論的興趣了,打退堂鼓了,他也不為己甚,說,「這只是一點粗淺的理解而已,而我父親當年也教過我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我還記得我父親當年說過的一些話。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聽呢?」「當然願意呢?貴族韓族長的見解一定很獨特的。」

    張鐵翼笑說:「我父親當年說,『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這句話其實是我族四代族長對於智慧種族文明發展史的一句總結,或者說是一句結論,也是智慧種族想要發展的一個必然規律。在這個宇宙中,任何的智慧種族需要生存並且發展,就一定要有強大的武力在後面做後盾,沒有武力做後盾的種族是可悲的,無論他們擁有多麼多的財富,到最後也不過是其他的智慧種族眼中的一塊肥肉而已,所以,任何的智慧種族要想能夠更好地生存在這個宇宙之中,就需要組織出自己強大的武力,而武力就包括一些強大的高手和一支強大的軍隊,但是,強大的高手和強大的軍隊從那裡來呢?這就需要全種族集中全力去培養出來。舉個例子,一件神器,在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手裡,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但是,在一名高手的手裡,卻可以殺敵百萬,所以,為了全種族的利益著想,這種神器就應該上交給最高統治者,將最高統治者進行分配,將神器交給最能發揮出威力的族人去使用,至於其他的什麼武器、盔甲、糧食等也都一樣,只有這樣,才能夠培養出自己種族強大的武力,保證自己的種族能夠在宇宙中更好地生存下去。說句最簡單的,就是一個種族集中所有的人力和物力建立一支保護自己種族的武力部隊,用於保護自己的種族,使自己種族的所有成員都能夠過上和平的生活。可是,這些人力和物力並不是給一些掌握權力的人享受的,而是有他的用途的,如果某些權力支配者將這些資源用於個人的享受,那就違背了全種族的所有成員的意願,是要被其他所有成員都趕下台的。這些人資源已經不僅僅是一些資源,它已經關係到一個種族的存亡。」

    眾人都是若有所思,卻又有一種看得見卻摸不到的感覺,可謂是抓不到癢處之感。「我們如果舉其他的種族為例只怕大家不太容易明白,我就舉你們西大陸的白種人為例好了。在上古的時代,白種人還是很弱小,卻要在百族之中生存下來,是你們光明神殿中的偉大的光明神帶領大家的祖先強大起來的,經過無數的血戰,從而使白種人成為西大陸上最強大的種族,我相信,在這個過程之中,你們的祖先們應該是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所有都奉獻出來,讓自己的種族強大起來,讓一些特別有天賦的族人能夠成長為最強大的高手,能夠培養出一支強大的軍隊,其他的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的,不是嗎?」

    彼得科夫*卡林點頭說:「我也研究過一些上古的文獻,應該就是這樣。」眾人也都接受了這種觀點,試想想,如果不是傾全族之力進行培養的話,白種人又如何能夠成為西大陸上的霸主呢?一個種族的強大絕對不是一個人就能辦得到的事情,所以,張鐵翼所說的非常有道理。

    張鐵翼說:「當一個種族如此盡全力的強大起來之後,當他們面臨的危機消失了之後,這種情況就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因為,族人也要生存,要過好日子的,所以,當權者就應該將這些財富、物資再用按功勞分配的方式分給族人們,使族人們都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這也正是《道德經》中所說的『以有餘以奉天下』,只有這樣,種族才能更加強大下去,可是,如果最高當權者不這樣做的話,繼續奉行『損不足以奉有餘』的政策的話,那種族的統治基礎就會崩潰,族人們就會起來推翻當權者的,可見,『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是智慧種族為了更好地生存的一種規律,卻也是一種臨時性的政策,而不是永遠的政策,這種臨時的政策是在全種族還比較弱小,或者是遇到危機的時候才能夠使用的,到強大了之後又或者危機解除了,就需要實行『以有餘以奉天下』這種政策了。」

    眾人歎服,彼得科夫*卡林說:「如果偉大的光明神在我白種人成為西大陸的最強種族之後,實行如總督閣下所說的『以有餘以奉天下』的政策的話,那到今天,我白種人只怕還要比現在強大上百倍。只可惜……」「不錯,你們的光明神殿當年就是繼續了這種『損不足以奉有餘』的政策,結果呢?實力並沒有發展,這對於小部分的當權者、既得利益者來說自然是好事,但是,對於無數的低層族人們來說卻不見得是好事了。」

    三個老頭向張鐵翼行了一禮,然後轉身行下了台,對於他們來說,上台之時,腳步穩健,但是,下台之時,腳步卻有點虛浮,這很明顯是心中有事導致自己的行動都出了點問題了,又或者是因為所受到的衝擊更大的緣故。

    「損不足以奉有餘」只是一個臨時性的政策,而「以有餘以奉天下」卻是一項長期的政策,不錯,炎黃族的做法沒有錯,錯的只是光明神殿,他們錯只是因為他們不明白這個道理,又或者他們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是因為他們不想放棄自己的利益而繼續奉得「損不足以奉有餘」這個政策,到了今時今日,他們更不可能去更換這種政策了,也就是說,那些奴隸們的苦日子還是會這樣過下去的,對於那些奴隸來說,這種日子必然要改變的,要改變就一定要用武力來推翻光明神殿的統治才行,對,武力,只有用武力才能夠改變這一切。這些思想在張澤善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接著,他就進入一種奇怪的狀態之下了,外界的一切他都聽不到了,他好像是盲了、聾了、五感都失去作用了。

    在外人看來,在台上的張澤善卻是盤膝坐了下來,他的身體散發出一種極為柔和的黃色光芒,並且,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極為龐大的精神力,這小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進入了一種頓悟的狀態,因為頓悟,所以,元神飛速地成長,導致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擴散出體外了,看來,他這些年來讀書讀得多了,這一次的頓悟對他來說絕對是一次實力非常大的提升。

    張鐵翼揮手放出一個禁制,讓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干涉到張澤善的頓悟,不過,他歎息說:「想不到這孩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頓悟了,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吧,怕只怕是這孩子會走上一條不歸之路啊。」

    張澤善這一次的頓悟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到他清醒過來之後,只看見張鐵翼和呂綠梅站在他的面前,他連忙站起來說:「師父、師母。」「好小子,不錯,這一次的頓悟,你的元神竟然從十級左右飛躍為十七級了,你小子這些年的書沒有白讀啊。」張鐵翼大笑說。

    張澤善說:「師父,這都是您的教導,弟子才會有這一次的機會。」「算了,師父是有點小功勞,教導的功勞,不過,主要還是在你啊,你已經成長了,為師真是很高興,走吧,你師母已經讓人準備好酒菜為你慶功了。」

    又過了三年多,張澤善的實力已經提升到神級中階了,他也二十四歲了,為了能夠學到更多的知識,他就告別了張鐵翼夫婦,到全大陸去遊歷,張鐵翼夫婦當然是不會反對的。於是,張澤善就在西大陸上的各個地區開始遊歷了。

    可以說,有炎黃族在後面做後盾,張澤善在西大陸上遊歷還是比較安全的,所以,在一年多的時間內,他也沒有戰鬥過多少次,外人只看他一亮劍,一出手,就知道他修煉的是炎黃族的功法,而在西大陸上,白種人之中修煉炎黃族的功法的可沒有多少過,只要是有點見識的人都不會太過於為難他,至於沒有見識的又能夠有多強的修為呢?所以,他一路上遊歷可以說是十分安全,而沒有出過半點的意外。

    在一年多的遊歷之中,張澤善見到的東西就太多了,他這真正知識了奴隸們的悲慘世界,他小時候所聽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點皮毛而已,面對奴隸的悲慘,他不止一次想不顧一切地出手,但是,他知道,光是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解決不了問題了,所以,他只能夠控制自己,讓自己只是看、只是聽,一切到了遊歷結束之後再作打算。

    遊歷結束之後,他回到聖不落港之後立即來見張鐵翼,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但是,張鐵翼不方便插手西大陸上的事務,所以,他就決定自己來做這個帶頭人,號召奴隸們起來反抗光明神殿和各大帝國、王國、公國的貴族們的統治,只不過,這條路注定了是一條不歸之路,因為,他要面臨的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下來的。

    可以肯定,張澤善如果不選擇這一條路的話,他會有一個非常美好的前途,他是張鐵翼的徒弟,甚至可以說是張鐵翼無名而有實的兒子,他可以在炎黃公國之中擔任官職,到一步步地成長之後,將來,只怕炎黃公國的大公之位就是他的,再說,炎黃公國也有可能會成長為王國甚至帝國,到時候,他在西大陸上就是霸主級的人物,足可以和光明教皇、黑暗殿主平起平坐的人物,有炎黃族做後盾,再加上他的天資,他絕對可以達到這個高度,但是,他卻選擇了放棄,因為,他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他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同胞這樣生活下去而不管,所以,他決心要走之條不歸之路。

    雖然他還不清楚自己的這條路應該如何去走,但是,他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放棄,那怕是死也要走下去。當然,他還不明白,也正因為他的這個決定,西大陸之上正式進入一個亂世,一個非常悲慘的亂世。而這個亂世,也正是因為他而開始的。而在他下定決心的這一天正是新地球歷215年2月13日,後世稱之為亂世開始之日。

    (本章題解:本章只是說張澤善下定決心要以武力來推翻奴隸制度,有了這個決心之後再付之行動,並沒有說現在就開始進入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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