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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三十六、縱論英雄(上) 文 / 落日之淚

    三十六、縱論英雄

    韓文正笑說:「大祭師,各位,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我這些孩子們都沒有吃過什麼苦,他們啊,在我族中的長老們的庇護下長大的,訓練雖然是很辛苦,但是,在食物方面卻不缺少,再者,他們也只是一群接受到一定訓練的菜鳥,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嘗試過什麼叫餓的滋味,他們不如我啊。」

    大祭師有點好奇地問:「族長閣下上過戰場嗎?」「上過。我在沒有被選為族長之前就曾經接受過訓練,也上過無數次戰場,在戰場上,任何的食物都是不能浪費了,只要是能吃的東西我都要吃,生食老鼠、蚯蚓之類的東西並不罕見,可以說,天下間,還沒有什麼能夠比在肚子餓時填飽肚子更幸福的事了,有時候,飢餓比死亡更可怕。」

    一說到這事,所有的獸人們都放下手裡的酒碗了,他們都知道飢餓是什麼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啊,韓文正的一句話讓他們大起知己之感,至於聖和暗兩個,他們雖然也上過戰場,可是,他們位高權重的,平生那裡嘗試過餓的滋味呢?因此,倒沒有什麼感覺。

    炎黃族其他眾人都是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雖然獸人的食物是難吃了點,但是,他們也實在是表現得太差了點,這有失炎黃族的體面啊。

    獸皇哈哈一笑說:「難怪族長如此了得,原來也是從戰場上生存下來的高人啊。」「高人不敢說,只不過是打過兩百多仗還沒有死而已。」韓文正絕對沒有誇大,他在地球之時就已經是特種部隊中的頂尖高手,一生大小戰不計其數,立下無數的戰功,如非如此,也輪不到他來擔任一號首長的侍衛官了。

    一席酒很快就散去,韓文正等一行人回到長城號之上,韓文正將聖和暗兩個請來,分別落座之後說:「你們兩個傢伙也算是我的老相識了,現在可以提條件了,不用再藏著掖著,讓我很不爽,再是這樣的話,我就翻臉了。」

    聖苦著臉說:「族長,你以為我想來的,不就是那個老傢伙逼著我來的嗎?和你對著幹是好玩的事嗎?我還沒有活夠呢?」暗卻是笑說:「我只是想請族長代為引見,僅此而已。」

    韓文正卻是笑了:「我想,我明白你們背後的人的意思了,一個是想請我代為引見,好作兩面夾擊,而另一個卻想我不要破壞西大陸上的勢力平衡,我說得對嗎?」聖和暗都是點點頭,這本來就如明鏡一般的事實,否認也沒有用,倒不如乾脆一點承認就算了。

    韓文正說:「你們兩個所要我做的事是相反的事,我呢?卻是順得哥來失嫂意,你們可以打架了,誰打贏了我就聽誰的,這總行了吧,免得我在中間難做人。兩大之間難為小,這是我族老祖宗的名言,我還是比較明白的。」

    暗也覺得頭痛,韓文正這個傢伙擺明是不管兩大神殿之間的爭鬥,無論是光明神殿也好,黑暗神殿也好,誰給的好處大就按誰說的去做,有了聖這個傢伙在一旁,黑暗神殿這一次想不付出血本都不行了。

    聖卻是笑著說:「我沒問題,你喜歡聽暗的也行,我反正是不敢惹你韓大族長,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只是奉命來走上一遭,事情辦沒辦好都沒有關係。」韓文正暗罵這個聖滑頭,事情既然已經挑明了,他韓文正再怎麼樣也得考慮一下光明神殿的意見吧,如果與光明神殿對著幹,對炎黃族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有了聖這句話,他還怎麼樣勒索呢?傷腦筋啊。

    秋水卻是微笑說:「兩位這不是為難我們嗎?雖然我們還算不上朋友,只不過也算是相識一場,兩位這樣做,我們以後只怕是很難做朋友的。」如果說西大陸上誰最瞭解炎黃族,只怕很難找得出比聖和暗更瞭解炎黃族的存在了,秋水這句明顯帶有威脅性的說話一出,聖和暗都是覺得心裡發苦的,這件差事實在不是人做的,對於炎黃族,威脅不行,只能是來軟的,好吧,就提條件吧,希望炎黃族的胃口不要太大。

    韓文正在聖與暗開口之前擺了一下手說:「兩位也不用提什麼條件了,那沒有什麼意義,我炎黃族也不稀罕其他的東西,再者,我炎黃族只是來做生意的,更不想讓西大陸上的局勢變得一團糟,那對我將來做生意不利,只不過,你們也清楚,你們背後的人更清楚,我炎黃族有改變著西大陸的局勢的能力,如果我炎黃族插上一手,無論是幫那一方,另一方必然會受到重創,這一點是你們不能否認的,所以,無論我怎麼做,你們都不可能放心的。所以,我決定了,你們兩個的事我都做,明天,我會在獸人帝國的面前推薦兩位,會將兩位的要求講出來,至於後果是什麼就不是我所能預料的。我這個人,最不習慣就是做這些暗中的事,有什麼事不如乾脆一點攤開來說好了。」

    暗很是開心,無論獸人是不是答應聯盟,至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把任務完成了一半了。而聖卻是心中生氣,不過,卻沒有什麼辦法,這件事算是辦砸了,但韓文正說得也有道理,為什麼要炎黃族去承受兩大神殿的壓力呢?炎黃族可不想做這個夾心餅子。

    第二天,獸人皇宮,韓文正將恢復了容貌的聖和暗帶到皇宮之上,向獸人帝國的高層介紹兩人。獸人帝國的一眾高層對於兩人也絕對不陌生,畢竟,這兩人是兩大神殿對外的兩把刀,尤其是聖,和獸人帝國已經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交道了,獸人帝國雖然沒有他的詳細資料,但也絕對是非常瞭解的,這一次,聖暴露於獸人面前,對聖將來行事是絕對不利的,只不過,聖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誰讓韓文正對他不爽呢?

    獸人重臣中的一位狐人問:「族長閣下,這是什麼意思呢?」「這位先生是……。」「我叫狐七,賤名有污族長之耳,不說也罷,還請族長還我等解惑。」狐七這個名字對於韓文正來說並沒有多少的感覺,但是,聖和暗兩個卻是心頭一震,想不到名震西大陸的獸人帝國的頭號軍師是這副模樣,一點都不起眼,實力也極低,只有三級的水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韓文正笑了笑說:「這沒什麼,暗這個傢伙想與你們結盟,共同對付聖這一方,而聖這一方卻是要阻止你們與暗結盟,就是這麼一回事。」獸人帝國的眾人一下子也覺得頭痛了,如果單獨是暗前來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他們還是知道的,但是,兩個人一齊來就是另一回事了,答應那一個好呢?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一旦得罪了另一方,其他的一方是絕對不會擅罷甘休的。

    大祭師一時也無計了,問:「族長,你智慧通玄,希望有以教我。」在所有人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的時候,大祭師不得不向韓文正問計了,看見一眾的獸人帝國的高層都是搖頭無言的樣子,大祭師在心裡歎氣,獸人帝國雖然武力不弱,但是,在智慧方面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韓文正笑了:「這也沒有什麼,在我看來,這結盟沒有什麼好處,不結盟也沒有壞處,反正都是一樣的。」不可能,結盟當然是有好處了,所有人都覺得韓文正是不是變傻了。聖當然高興了,看來,炎黃族還是幫著光明神殿多一點,不然是不會這樣說話的。

    韓文正望了聖一眼說:「聖,你這傢伙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可不是在幫你。大祭師,陛下,你們與人類分屬不同的種族,雖然你們與暗一方是與聖的一方是都有仇,但是,你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以西大陸現在的通訊條件來說,一旦有事,等通知到另一邊的時候,只怕事情早已經解決了,根本就起不到結盟應有的作用,這是其一。」暗一想,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黑暗神殿與獸人帝國相距足足超過八十萬千米,一旦開戰,指望對方支援那絕對是廢話,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所以,結盟的用處看起來是很大,可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是另一回事了。

    聖的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裡了,看來,自己的任務可以完成了,至少,獸人帝國是不會和黑暗神殿結盟。「其二,這不同種族之間的事最是麻煩,舉個極端一點的例子,就算是獸人帝國與暗的一方共同消滅了聖的一方的話,你們又如何的相處呢?戰爭會不會再爆發呢?所以,結盟真的是沒有什麼用。」

    聖真的想大笑,想不到自己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已經完成了任務了,真是太值得高興了。「當然,結盟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至少,獸人可以從暗的一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例如農業種植技術等,以提高自己的糧食生產能力,可以增強自己的實力,只不過,這只是單方面對獸人有利而已,對暗的一方來說,只能是提供戰略上的支援,讓聖的一方無法全力去進攻暗的一方,就是這麼一點的好處,所以,結盟是否,就由你們自己去決定,我炎黃族族小力弱,可不想參與三方的角逐中去,免得自找麻煩。」

    聖想大罵了,這不是挑動獸人與黑暗神殿結盟了,這韓文正到底是幫那一方的,不過,他轉念一想又平靜下來了,韓文正所說的都是明擺著的事情,就算他不說,獸人也一樣會想得到的,就算是其他的笨笨獸人想不到,但是,大祭師和狐七這兩個傢伙一定會想得到的,唉,這個任務還是無法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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