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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三十三、兩種法則(中) 文 / 落日之淚

    就在殿主大發雷霆之時,一名通訊部的高層匆匆而來說:「殿主,炎黃族通過我們的通訊渠道送一封密信。」「說些什麼。」「炎黃族的韓文正族長說他懷疑那幾個苦修士是光明神殿在我們當中的臥底,他們的目的是要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所以,希望我們不要對對方採取行動,以免給予光明神殿攻擊的藉口,還有,他希望我們能夠派出精幹的人員進行調查,找出這些人是屬於光明神殿的證據,等於辯論會結束之後能夠揭穿這些人的真面目,這樣,可以對光明神殿造成一定程度的打擊。」

    大長老歎了口氣說:「韓文正不愧是韓文正,果然是智慧超群,只是這麼一會就想通了其中的問題所在,還生怕我們會有所誤會而讓人專門送來信件,還提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這個方法雖好,卻有一個弱點,如果他們在辯論中輸了,那就算是揭穿光明神殿的陰謀都沒有用了。」殿主還是有點不樂。「殿主,炎黃族既然敢這麼做,就證明他們對自己有自信,我們又何必為他們而擔心呢?再說,這樣做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害處,不是嗎?」是啊,輸了沒有害處,贏了反而能夠大長黑暗神殿的名聲,這對於黑暗神殿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嗎?

    三天的時間已經到了,皇宮演武場上可謂是人山人海,當然了,來的大多數都是讀過一些書的人,那些所謂的治國之道對於升斗小民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的,只有讀過書的人又或者是貴族才有機會參加到治國的行列之中來,所以,能夠來旁聽的都是些有知識有學問的人,只不過,學問的高低就因人而異了。

    演武場的中間,八名黑袍人除下罩頭的黑袍,露出他們的真面目,是八個黑人,不過,他們本來黑色的頭髮都已經變得有些白了,從相貌看上去也顯得很是蒼老,這八個老傢伙的年紀明顯是不小了。當先一人說:「族長先生,我們八個的名字連我們自己都記不起來了,你也不用再費心來問我們的名字了,如果一定要給與我們一個稱呼的話,就叫我做一號吧,從我向右,分別是二號到八號,這樣不是比較好記嗎?」「既然一號先生都這樣說了,文正也只有從命了,我身邊的兩位相信你們也認識了吧,我妻子秋水和兒子文鐵筆,這一場論道大會就由我三個人來奉陪。」既然對方不願意說出自己的來歷,韓文正也不會勉強,畢竟,那毫無意義,不是嗎?

    雙方落座之後,二號首先開始發炮了:「族長先生遠來西大陸,用你們的所謂的治國之道打響了名頭,天光帝國也因此而改變了政策,從而使我西大陸上下動亂不安,請教族長,這是文明人之所為嗎?」這可是興師問罪來了。

    文鐵筆搶先接口說:「二號先生此言差矣,差在胸襟之上,我炎黃族的治國之法與西大陸上的並不盡相同,而我父親與天光帝國陛下討論治國之道,是本著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心思,吸引他人之長,補己之短的想法來進行的,在我炎黃族看來,任何一個種族的治國之道都有可以借鑒之處,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種族的治國之道是完美的,所以,能夠多吸收他人的長處,對自己也是一種促進,只不過,這番善舉在二號先生的口中卻成為居心叵測的證據,實在是讓我炎黃族不解啊,請二號先生為我解惑。」文鐵筆這一番連消帶打的,不僅將二號反駁,反過來卻說二號先生胸襟狹窄,實是言辭鋒利啊。

    二號先生有點無言以對了,文鐵筆說得在理,人家炎黃族是和天光帝國的柏嘉奧斯五十四世交流一下治國之道而已,這在兩國邦交之中份屬尋常,至於柏嘉奧斯五十四世從中學到一些,用於實行,這也是柏嘉奧斯五十四世的事,與炎黃族扯不上關係,又不是炎黃族叫他實行新政策的,怪不到炎黃族的頭上啊,當然了,如果硬要說有關係的話也可以的,但是,這是一場辯論,不是詭辯大會,在場的都是有識之士,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還沒有等八個苦修士反應過來,韓文正已經沉聲說道:「我炎黃族中有句老話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意思是沒有身處於那個位置,就不要去想坐在那個位置要做些什麼,當然,這句話並不全對,但也不無道理,只不過,我炎黃族的先賢還有兩句詩叫『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意思就是什麼事如果只是學習書本上的知識的話都是覺得很顯淺的,覺得很容易,並不難,但是,真正要掌握這些知識就需要親自去實踐,你們八位,按你們自己的說法,自己是苦修士,想來也沒有擔任過什麼官職,更沒有對政治有什麼深入的研究,可以說,就從這一點上來說,根本就不配與我論道。」

    所有人盡數愕然,想不到韓文正竟然一開場就出此言,竟然在氣勢之上一下就壓倒了八位苦修士了,但是,韓文正說得有道理,沒有親身到官場去體驗一番的,沒有站在統治者的高度去看問題,只是空談就試圖讓人們接受其政治主張是可笑的。

    一號也是面色一變,但他也是應變奇快說:「族長閣下此言差矣,按族長所說,豈不是古往今來所有的政治學說盡數出自達官貴人之手了,那豈不是荒謬嗎?」這倒也是,與之相反,自古以來,官場中出現思想家的機率甚低,這就證明了韓文正所說的是錯的。

    韓文正笑笑說:「思想家的思想主張是一回事,但是,政治主張又是另一回事,思想家之所以能夠成為思想家,就是因為他們讀通無數的典籍,並且能夠親自到民間進行考察,最後才得出結論,用他們的著作與論述去告訴世人什麼是對與錯,而這些偉大的思想家們的思想也是在改變當中的,他們的思想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社會的變化而變化的,當然,他們變化的只是形式,而不是其實質,而我相信,你們這些苦修士們就算是如何研究如何去改良西大陸上的政治形式,但是,你們的政治核心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的,但是,在我看來,你們的政治核心已經出現問題了,如果還是按你們的政治核心來改良社會制度,不能不說沒有一點成效,但是,卻絕對無法挽救這個已經沒落了的社會制度了。」

    韓文正竟然轉移了話題了,顯然是不想與苦修士們再爭論剛才的那個話題,但是,韓文正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政治核心有問題,這個政治核心到底是什麼呢?三號問:「族長所言的政治核心卻又是何物?」

    韓文正心裡笑了一下,但是,面容卻是非常嚴肅地說:「所謂的政治核心,就是一個種族的世界觀與價值觀的結合,再加上體驗自然而形成的一種核心利益觀點,政治核心是所有的思想的源頭,而政治核心有多種,在宇宙無數的種族之中,政治核心的源頭只有兩種,一種是我炎黃族所實行的自然法則核心,而另一種就是眾多種族實行的叢林法則核心,這兩種核心有著本質的不同。自有生命以來,這兩種核心都是一直在鬥爭之中,奉行這兩種法則的種族基本上都是針鋒相對的,這就是本質上爭鬥。」

    自然法則與叢林法則,這倒是西大陸人從來沒有聽過的新名詞,一號的心已經沉下去了,面對對方所說的新名詞,他也只是從字面上去瞭解一些,而解釋權卻是在對方的手裡,和這樣的對手辯論,不輸才怪。

    二號說:「族長先生所說的兩種法則我們都沒有聽說過,我們見識不如族長這種傳承億萬年的種族族長相比,不知也不足為奇,但我們今天所辯論的是治國之道,這法則嘛,不知也不以為恥。」二號倒是懂得避重就輕,算是滑頭了,只不過,炎黃族有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們嗎?

    文鐵筆說:「二號先生此言差矣,宇宙萬事萬物,對與錯都有根源,是對的就要承認,而錯的就要糾正,這才是政治家所應該有的態度,如果錯而不改的則萬事休矣,我父親既然指出你們的政治核心出了問題,就是希望你們能夠改正錯誤,爭取進步,而你們卻是只爭枝節,不管源頭,這並不是屬下的態度啊。」好傢伙,竟然提升到對方是大錯,非要改正的地步了,這樣還有辯論的餘地嗎?

    一號沉聲說:「文先生,你這樣說未免太過了,我西大陸一向以來都是國泰民安的,百姓都很安分守紀,從來沒有什麼亂子出現,這已經證明了我西大陸上,尤其是我黑暗神殿和黑暗眾帝國所實行的政策是成功的,我們又何錯之有呢?」文鐵筆倒是怔住了,站在對方的立場,對方所說的的確不錯,那些奴隸們的確是非常安分的,因為不安分的已經被殺掉了,那些貴族搶男霸女的也不算是違法,這樣一來,西大陸上的確是國泰民安,只不過,那些奴隸不能算是民吧,算民的只是那些貴族而已。

    文鐵筆連反駁的氣力都消失了,和這樣的對方辯論有什麼用呢?雙方都不是站在一個同等的高度上來看問題的,炎黃族早幾千年就已經廢除了奴隸了,而對方只是為了奴隸而辯護,這樣的辯論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現在,他有點明白為什麼韓文正有一種無奈的感覺了。

    (接下來的三章都是我自己的讀書的一點必得體會,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大家可以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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