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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一個考驗(中) 文 / 落日之淚

    過碪探之後,兩個人都是心情沉重,回到城主府之後,先休息了半天,再準備工作。韓文正接過秋水遞過來的茶說:「水兒,幫我叫鐵雲、鐵心、鐵劍和鐵飛他們四個過來,我有點事要和他們商量。」

    「好的,夫君。」秋水啟動了系統,將消息傳給四人之後,說:「夫君,是不是覺得困難很大?」「是的,難度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大。」

    一個小時之後,四個人都來到了。趙鐵雲說:「父親,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我想問一下,你們四個的修為都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目前的修為是五級了,父親。」「我也是五級,父親。」四個人都是五級的水平,也就是說,他們還只是處於煉氣期初期的水平,實力還是比較弱的。

    韓文正搖搖頭說:「你們還只是處於煉氣期初期的水平啊,給你們十年的時間,你們能不能煉到金丹期呢?」金丹期和煉氣期雖然只是差了四級,但是,實力卻是天差地別的,金丹級可是有稱山填海之力了,雖然是誇張了點,但是,實力卻已經變得非常強大了。

    趙鐵雲想了一下說:「父親,我們的修煉已經很快了,但是,從煉氣期到金丹期是一個巨大的跨越,如果正常人修煉的話,沒有一百年以上的苦功是不行的,我們幾個雖然是先天道體,修煉的速度比正常人快得多,但是,體內真元的積累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如果我們要修煉到金丹期,只怕還需要二十年的時間。」這是實話。

    其他三人都點點頭,至於最小的李鐵飛則說自己還需要二十五年左右,也就是說,他們在十年內都無法修煉到金丹期,當然,如果秋水將這些日子以來找到的靈藥給他們服食的話,他們還是有可能修煉到金丹期的,只不過,服食的丹藥過多的話,那就會做成根基不穩,到時,得不償失,這是智者所不為的事,韓文正當然不會這麼短視了,這一千人都是寶貝啊。

    從趙鐵雲出生到現在已經足足十八年了,就算是再過二十年他也不過是三十八歲,他所修煉的是上古時代的金丹大道,如果在上古之時,正常上想修煉到金丹期,沒有兩百年的時間那是想都不用想,只不過,他們幾個都是先天道體,修煉速度比正常人快幾倍,再加上功法的級數高,混沌五行神訣可是炎黃族最頂級的功法之一,絕非一般的功法可比的,所以,能夠在三十八年之內修煉到金丹期已經是很快很快的了。混沌五行神訣是修煉困難,但是,那是後期的事,前期可是比一般的功法快得多的。

    孫鐵劍說:「父親,莫非是建鐵路方面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嗎?」「是的。」韓文正也不隱瞞,將三大問題說了一次,然後說,「這三大問題是我們目前的條件下很難辦得到的,不過,如果你們能夠在十年內修煉到金丹期的話,那這三大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只是……算了,我再另想辦法。」金丹期的力量強大,再加上韓文正手裡的軒轅劍,開山劈石絕對不成問題,這樣,三大問題也都能夠順利地解決。

    見四兄弟暫時都是幫不上忙的,韓文正無力地揮揮手,讓四兄弟回去休息。四兄弟行出門口之後,趙鐵雲說:「三位弟弟,今晚去我家,我讓你們大嫂炒幾個菜我們喝上一杯。」三兄弟當然知道趙鐵雲不是在這個時候慶祝,而是有事要商量,都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當晚,四兄弟聚在一起喝酒,酒至半響的時候,趙鐵雲說:「三位弟弟,你們都想到了吧。」三兄弟默默地點頭,趙鐵雲再說:「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向父親提出來,只是由誰來提呢?」「鐵雲,你是大哥,當然由你來提了?」孫沁梅說。「不,不能由我提,如果我提了,那你們一定會全力支持的,到時,父親生氣的話,那就再沒有轉圈的餘地了,所以,不能由我提,當然,無論是那一位弟弟提,所有的責任都是我的,我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身上,保證不會讓父親責罰你們。」趙鐵雲搖搖頭說。

    錢鐵心有點急了,說:「大哥,你……。」「鐵心啊,我是大哥啊,有事當然要由我來扛啊,你如果想扛的話,對不起,等我死後吧。」「大哥,你都肯自擔責任了,那就由我來提吧,我是二哥,我不提誰提呢?」錢鐵心也豁出去了。

    孫鐵劍想了一下說:「那我們要不要找其他的兄弟來幫忙呢?」「不用了吧,萬一父親真的生氣了,豈不是讓他們也一齊受罰。」李鐵飛說。「我想,還是告知大家一聲吧,我們畢竟是兄弟啊,有事就大家一齊扛吧,這樣,就算父親真的生氣了了,要罰的話也會輕些。」孫沁梅說。「這樣也好,就看大家的意思吧,去的我們不反對,不去的我們也不強求。」「什麼時候行動呢?」「明天吧,今晚大家都去找兄弟們商量一下。」趙鐵雲無力地說。這真的是一個很難的任務啊。想到韓文正那充滿努火的臉,他就打了個冷戰。

    第二天,所有的炎黃族人都聚集在城主府的大廳裡等韓文正了,韓文正剛起床,聞知之後,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也顧不上梳洗了,趕快出大廳。

    眾子女給韓文正見過禮之後,韓文正問:「鐵雲,你們有什麼事嗎?」鐵鐵心說:「父親,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向父親請教。」「哦,你有什麼事呢?說吧,看為父能不能幫到你。」

    錢鐵心說:「父親,你上次提議修建鐵路,我回去詳細的考慮了,這條鐵路的確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作用是有限的,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提出修建這條鐵路呢?這段時間以來,我想了好久,其實,我們不一定要修建這條鐵路也一樣可以達到父親所說的目的的。」

    韓文正哦了一聲說:「鐵心,你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就說出來吧。」「父親,恕孩兒放肆了,父親請看,這是我們的炎黃城,這是念鄉河,從念鄉河向出發向北,有兩條大支流華江和夏江,而夏江離大同煤礦只有八百千米的距離,從大同煤礦再向北四百千米,那裡有一條大河思鄉河,我認為我們可以從夏江這裡開始,開鑿一條從夏江到思鄉河的運河,這樣,從大同煤礦到達我們這裡的路程是遠達2100千米左右,比陸地遠了大約700千米,但是,從水路運輸,速度也慢不了多少,並且,運輸量也大得多。」

    李鐵飛說:「二哥,工程量和難度如何呢?」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要一唱一和的。「工程量我還沒有具體的計算,但是,應該會比鐵路大上五成左右,至於難度,應該會比鐵路小得多。」錢鐵心解釋,這了是事實,開鑿運河比修建鐵路要省事得多了。

    韓文正面容一板說:「你們哥兒倆個不用在這裡一唱一和的,為父的雙眼還沒有瞎,鐵心,你的意思就是為父的年紀老了,腦子不靈活了,人也不中用了,專出餿主意了,是不是?」這一個可是誅心之言啊。

    錢鐵心心中一震,單膝跪下說:「父親,孩兒不敢。」「我來問你,你今天把所有的人都叫來這裡,是想逼宮嗎?」「父親,這從何說起,就算是打死孩兒也不敢這樣做啊。」「好,我再問你,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你們全體人的想法呢?」「這個,是我……我……。」韓文正的積威之下,讓錢鐵心說謊也不是,不說謊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韓文正雙眼瞪得更大了,說:「鐵雲,你是長子,你說,是修建鐵路好還是開鑿運河好呢?」趙鐵雲也是單膝跪下說:「父親,你千萬別生氣,二弟他說話是有點沖,但是,都是我教的,不關二弟的事,其實,這件事是我叫二弟提出來的,父親你要責罰就責罰我吧,其他的弟弟妹妹沒有錯的。」雖然他沒有正面回答,但是,也表明了態度了。

    其他的所有人也是一齊跪下,齊聲說:「父親,不要生氣。」韓文正不管他們,問:「鐵劍、你的意思也是開鑿運河比較好了?」「父親,雖然你會責罰我,但是,我還是要說,開鑿運河比修建鐵路要好些。」「哼,鐵飛,你的意見呢?」「父親,孩兒的意見和三位兄長的一樣。」「那鐵虎你們呢?也是一樣嗎?」「父親,請原諒,但是,孩兒的確是覺得開鑿運河比修建鐵路要好些。」周鐵虎雖然心裡有些怕,但是,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韓文正暴怒,面容扭曲,雙眼圓瞪,右手用力一拍桌子,喝:「反了,反了,你們竟然聯合起來和為父喝反調,真是豈有此理,那要不要為父把指揮權讓給你們呢?」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嚇壞了,這一次連雙膝都跪下了。趙鐵雲的聲音放低,但是,卻依然沉穩有力地說:「父親,孩兒等絕無此心,孩兒只是以事論事而已,父親也經常教導孩兒等:『親有過,諫使更,怡吾色,柔吾聲,諫不入,悅復諫,號泣隨,撻無怨,』孩兒等錯在言語衝撞之上,但是,就開鑿運河和修建鐵路之上,孩兒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如果父親生氣了,要責罰,就請只責罰我一個,所有的罪過由孩兒一身獨力承擔,還請父親不要怪其他的弟弟妹妹,是我把他們叫來的。」

    「大哥。」其他人一齊叫。「你們不用多說,我是大哥,我們今日頂撞父親,是為不孝,父親要打要罰,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父親教導我:『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我是大哥,而你們還小,自然是由我一力承擔。父親教我,身為你們大哥,就要擔起做大哥的責任,現在,就是我擔起這個責任的時候了。」

    其他的眾人不敢再說什麼,只是低頭,不敢抬頭,生怕韓文正的怒氣會更大,的確,如此頂撞韓文正,他們也算是吞了豹子膽了。而幾個年紀還小的女孩子差點沒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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