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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7 致命一刀 文 / 閒聽冷雨

    137致命一刀

    「然,你在作什麼?怎麼這麼吵?」

    隨著淡淡的一個女聲,兩個本來對峙不動的高大身影攸的一僵,寧然更是一個轉身直接便向向後迎了上去,詭異的氣息完全退去,只餘一臉笑意盈盈,「隱,你怎麼出來了?睡醒了?」

    「嗯,可是這裡好吵。」

    眼前的女子一身淡黃色休閒衣衫打扮,也是一頭長髮,隨意的披在腦後,看著寧然的眼神是那般的溫柔而依賴,此刻正一臉滿足的被寧然擁在懷裡兩人視若無人的輕言細語著,而那臉上溢滿了甜笑的幸福卻是刺的一旁的楚默心底生生的抽痛了起來。

    那鼻子,那眼,那眉,那表情,那一點不是冰隱的?

    那是他的冰隱,可是,為什麼卻在別的男的懷裡,卻對他視而不見看都不看一眼?

    「冰隱,是你麼……?」

    顫抖著的聲音,充分表明了楚默不敢置信和巨大的驚喜心情。儘管面前的冰隱被別的男人抱在了懷裡,可是,總還是活著的,不是嗎?比起以前三年來自己一起起冰隱就是空蕩無著落的心比起來,只要是活著,那麼,還有什麼事能夠難得了他楚默?

    和他爭女人,做夢!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他的老婆,他兒子的媽?

    「冰隱,過來。」

    「媽咪……」

    相對於楚默一直壓抑著的驚喜,小晚兒可就直接的多,一個飛撲就前衝了出去。把個青龍唬的一身冷汗,幸好他一直都有留意小傢伙的舉動,早在晚兒大喊之時就一個手急把他身子給拎在了手中,也因此,任他如何的掙扎,卻終是脫不了青龍的有力嵌制。

    「然,他是誰?」

    「冰隱!」

    楚默的一聲暴喝,令被寧然環在身邊的冰隱身子一縮,小臉直接埋在了寧然的懷中,「然,這個人好凶,你趕他走吧,不喜歡他待在我們家。」

    「好,我馬上趕他走。」

    「你要趕我走?」

    不能自已的,驚懼的,楚默的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他楚默的老婆,他想了三年,念了三年,找了三年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想與之建立起一個家的女人,竟然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之後,縮在別的男人的懷裡開口說要趕他走!

    「哈哈哈……」一陣瘋狂的大笑之後,楚默眼內全是殺意,「我的女人,只能在我身邊,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寧然,放了她。」

    「不是我不放,而是放她也不會過去。」寧然一挑眉,燦爛的笑意出現在他那精緻的臉上,「如同你所看到的,現在的她只認得我,其他的,全被她給忘記了,自她清醒過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了,現在,我是她的老公,而她,則是我的老婆,就這麼簡單。」

    「她不是。」

    「媽咪,我是晚兒啊,媽咪你不可以不認得晚兒,唔……」

    「即便我放她過去,她也不會跟你走,何必呢楚默,放手吧。」

    「除非我死。」

    「是麼?」說著這話的寧然,眼內閃過一抹詭異,輕輕拍拍正在他懷中不安的縮著腦袋的冰隱,「你要怎樣才能放手?如果我放她過去,而她堅決不跟你走呢?你要怎樣?」

    「寧然,那不是你的事。冰隱是我的老婆,你沒有資格討論她的去向。」

    「可是就我所知,你們的?」

    「你……」

    楚默本來是怒極的臉被寧然這麼輕輕的一句,瞬間變的鐵青了起來。

    該死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當年那一場婚禮,確實只是表面。而他和冰隱實際上卻是根本就沒有去登記。那個時侯的兩個人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場作秀,誰會想到事後竟然演變成了弄假成真?而且更出人意料的是,晚兒竟然成了他的兒子?到了後來,一則是他不屑於那些個手續,二則是冰隱也沒提出來,所以就成了寧然現在口中所說的不被法律承認的說法。

    可是在整個觀瀾城,誰敢和他提法律?

    楚默說的話,就是法律!

    然而,這裡不是觀瀾城,而他面前的人,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一個,而是血院少主寧然。是那個自梅黯之下,萬人之上的黑道教父的下任繼承人,是一個憑著自身的能力打出修羅場的噬血少年!

    「寧然,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楚默是誰,一慣霸道成性的人,又豈會在意寧然的這幾句閒話?法律,法律是什麼東東?若是他願意,他大可以拉下幾個國家元首來玩玩,看著寧然似笑非笑的眸子,一瞬間便又瞪起眼來,「不管你說什麼,冰隱她是我的女人,現在請你馬上放開她,別讓我說第二遍。」

    「好啊,我放她過去就是。」寧然仍舊是燦爛一笑,睇了楚默一眼後低下了頭,撫著懷中佳人的發頂,輕聲而又溫柔的細哄著,「冰隱乖哦,過去那個人身邊看看,那個人以前啊,可是你的好朋友,你可要好好的和他打個招呼哦……」

    「真的是好朋友?」

    懷中的小腦袋伸了出來,蹙著的眉,疑惑的眼,不解的表情令的一旁不遠處的楚默恨不得一步出去把個寧然給撕個粉碎,還是青龍清醒,扯了晚兒之後,一把又在後面拽住了楚默的衣角,「老大冷靜,冷靜……」

    切,楚默一撇嘴,狠狠的瞪一眼青龍,叫他冷靜,冷靜個鬼。

    他的女人如今正縮在別人的懷裡,而他卻硬是被說成了個外人,陌生人。你叫他如何冷靜,怎生嚥下這口氣?要不是怕傷到冰隱,他早就想把眼前這漂亮的不像人的妖孽小子給幹掉了。看著寧然和冰隱那般親熱的態度,楚默臉再黑了幾分,整個人正想發飆時,卻被寧然接下來的那幾句話給怔住了。

    他說什麼?

    讓冰隱過來自己的身邊?

    他就不怕自己等冰隱過來之後再也不放人?還是,他自以為對自己有著絕對的把握?

    楚默眼一咪,看著眼前笑的鬼般的少年細細的忖度了起來——

    不過不管怎樣,他讓冰隱過來自己身邊卻不是壞事,管他打什麼主意,只要冰隱一到自已身邊,跟在後邊的弟兄們也差不多到了,他楚默還會怕他不成?

    「然要我過去,我就過去。」

    「好,那你乖乖過去哦。記得我的話。」

    「嗯。」

    「去吧,我的寶貝。」

    寧然妖嬈精細的眼一斂,瞬間掩去所有的情緒,低下頭在冰隱的臉上輕輕一吻,繼爾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揚起下巴看向楚默,「喏,完璧歸趙,不過小隱若是死活不肯跟你走的話,那可怪不得我。」

    「哼。」

    「媽咪,晚兒想死你了……」

    楚默冷哼一聲,而眼睛則瞪大了看著不遠處一步步挪向自己的冰隱,緊張和不安佈滿他的全身,手心裡全是冷汗。而一直掙扎的晚兒則在一看到冰隱走過來的身影之後,整個人一用力趁著青龍不注意時徹底脫出他的嵌制衝向那個走過來的身影!

    「媽咪,晚兒就知道媽咪不會丟下晚兒一個……」

    在晚兒撲到冰隱的懷裡時,冰隱略略一怔,伸手輕輕一推把個晚兒硬撲在她懷中的小身子給推離幾分,「我不認得你,你幹嘛叫我媽咪?」

    「唔……媽咪不認得晚兒……」

    「晚兒回來!」

    「哦……」小嘴一嘟,儘管是非常非常的不情願,卻仍舊是乖乖的退回楚默的身後。儘管他才八歲多,卻也聰明的知道這個時侯是不能輕易違背自家爹爹的話的,否則回去後哪怕他是他兒子也輕饒不了自己的。

    「你真的不記得以前了?」

    「你是誰?」

    回答楚默的,是一記毫不留情的反問,徹底打破了他心底那僅有的一點幻想。繼爾在看到眼前的這副清秀有餘,艷麗不足的面孔,在感覺到自己那空蕩蕩的心一下子充實了起來之後,雖然明知道她已經記不起自己,記不起過往從前兩人經歷的種種,但是那又如何呢?

    冰隱始終是冰隱,是自己一輩子認定的女人!

    楚默眼底一笑,大手一伸突然的環上了眼前佳人的身子,「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

    「可是我不覺得好呢。」

    懷中的人悶笑一聲,低低的聲音令楚默一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不等他再想,胸腹間傳出一陣刺痛,緊接著就是一股腥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懷中的人一閃退後兩步,揚起手中的匕首恨恨的看向他,「哼,小然早就和我說起過你,敢強暴我後又丟下我不理不問,殺你十次都不足以解我心頭大恨。」

    「冰隱,你……我對不起你。」

    「你是對不起我,要不是你,我哪來這樣的下場?」冰隱恨恨的,揚著手中猶帶著血滴的匕首,在夕陽最後的一抹餘輝照映下,整個人鬼魅般張揚的笑,「你還敢送上門來,要不是小然攔著,我早就不知道殺你多少次了。」

    「我……」楚默嘴角全是苦笑,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卻拚命撐住了,一揮手擋去了青龍等人欲上前攻擊的行動和身邊一些人想要開槍的心思,「都給我住手,她是你們的夫人,殺她就是等於殺我。誰敢不聽,盟規處置,聽到沒?」

    最後的這幾個字,已經是聲色疾厲了,這十幾個人都是跟了楚默多年的,自是明白楚默此刻的心情,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家的老大受傷,而他們去無能無力甚至是連報仇都不行,這讓他們一個個都把惡煞般的眼神盯向了一邊的冰隱,每人都紅了眼,卻在楚默執意的攔阻之下,誰也不敢動彈絲毫。

    「大家快扶好老大……」

    「爹爹……」

    一時間焰武盟這邊的人全都亂了套,而寧然則踩著優雅的碎步挨到了眾人的身邊,臉上儘是憐惜和悲憫的神態,看著要籍著眾人之力始能勉強穩住身形的楚默嘖嘖的惋惜道,「我早就說了嘛,小隱是不願意和見你的,看吧看吧,不聽話,搞成這般下場,真是不好意思……」

    「這都是你算計好的?」

    「呵呵呵,小意思。」

    「可是,你還是算錯了一點。」楚默本來面無一色的臉上瞬間暴出一抹凜然,看向寧然的眼神則是狂妄而不可一世的張揚,「我說過,冰隱是我的女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下,所以,即便是她想殺我,我也絕不會讓我的女人留在你的身邊,這一點,怕是你沒想到吧?」

    「我……」

    寧然一怔,對於楚默的話心底一跳,眉眼一斂間便開始了尋思。

    這一點他確是真的沒想到。以楚默的驕傲,他滿以為會在冰隱傷他的一瞬間便打槍結果了她的。這樣的話,所有的麻煩都迎刃而解,冰隱死在了楚默的眼前,還是他一槍打死的。而他,也就可以在這一刻徹底絕了楚默的心思了。可是,他卻硬是低估了楚默對於冰隱的執著,哪怕是冰隱想一刀刺死他,他竟然捨不得殺了她!

    這樣的話,他的計劃不是很快就有暴光的可能?

    而他,又該做些什麼彌補呢?

    眼一咪,寧然飛快的轉著心思,然而就在他尚不曾想出什麼時,本該是倒地不起的楚默卻是一個硬撐,不顧本身傷口直往外流血,大手一伸直接把呆在一邊的冰隱給緊緊的固定在了自己的懷裡,惡狠狠的低頭對著懷裡掙扎不停的女人道,「我說過,哪怕是死她也是我的女人,所以,哪怕是你恨不得殺死我,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而在我死之前,我會親手了結了你。做鬼,你也只能是我的!」

    哪怕是做鬼,你也只能是我的!

    這麼的執著和偏激,比起寧然的,又怎會是遜色半分?

    一瞬間,寧然似是被楚默這句霸道而專橫的話給驚住,滿院燈火的是映襯下,夜色黯淡,星子沉寂,所有的人都無語的把震驚的眼神看向楚默,而楚默和寧然兩人則相對著無語,就連時間,彷彿也跟著靜溢不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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