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媽咪不要晚兒了—錯過
兩個人倒下,而冰隱則有些茫然的怔住了。
他們是自己打暈過去的?
自己什麼時侯有這麼好的身手?為什麼寧然不告訴自己?他不是說自己以前最是膽小,遇到小貓小狗打架都會心軟的哭?可是,為什麼自己剛才動起手來時那動作卻是一個接一個,利索而又自然的彷彿就是自己最為熟悉的一樣?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想這些的時侯,一腳把兩個人踢在一起,想起這兩個人剛才的說法,炸藥便被埋在了院子外圍,再過半個小時外面的人便會前來引爆。眉一顰,冰隱推門便走進宴會廳。廳裡,寧然正在帶著李社會幾個人到處打人,冰隱一推門早就眼尖的人看到,「這裡這裡,寧夫人在這裡……」
「冰隱,你去哪了,嚇死我……」
「我沒事。」
悄悄的推了下緊緊抱住自己的寧然,冰隱在他耳朵低語,「我有事和你說。」
「大家都去玩吧,抱歉剛才打擾到大家,改天我親自陪罪就是。」
「呵呵,寧先生客氣!」
眾人都被寧然兩三句話打發掉,拉著冰隱走到一邊的座位上,「怎麼了?」
「這院子周圍有炸藥。」
「你聽說誰的?」
寧然眉一蹙,修長的眉骨一跳,凝神看向了冰隱。
知道不好解悉,冰隱也不再多話,拿眼向四周看了下,拉起寧然推門到了陽台,揚起下巴悄悄的指了指一旁暈著的兩個人,「喏,我聽他們兩個說的。」
「你……誰打暈他們的?」
寧然本來的話是想問,是你打暈他們的。可是一想到冰隱目前正在失憶狀態中,硬生生的把那話給轉移了去,便改成了現在的這句,誰打暈的他們。然而,對於他生硬的這句話,冰隱卻是不理不顧的,只是略皺緊了眉,很是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寧然——
「寧然,我以前也會拳腳嗎?」
「你會啊。以前看我練習時總嚷著讓我教你,但又不好好學。不過這次倒是運用的不錯,回去後值得好好獎勵,說吧,寶貝想要什麼?」
「可是,我不覺得不好,我剛才打起來很順手啊……」
對於她類似自語般的語,寧然只是心底一動,卻也不去接話,「你在這都聽到了些什麼?」
「他們說,炸藥半個小時後起爆。」
「這樣說來,我們還有足夠的時侯撤離?」
看了眼儘管在聽到這般恐怖的話,卻仍是全身散發著嫵媚氣息的寧然,冰隱不得不歎息,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真是好看極了。聽到他的問話,心底卻是不由自主的一動,話已是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不見得。若是他們之間有時間規定下的聯繫,而他們又找不到這兩個人的話,恐怕我們的危險就隨時可在了……」
即便是失憶,照樣還是這般心思縝密的冰隱呵。
「那我們現在就走。」
毅然決然的拉起冰隱,直接便向大廳外走去。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讓冰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冒任何的危險?
「可是還有這麼多的人……」
「不管我們的事。」
「然……」
雖然說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但是這麼多條的性命,冰隱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明明這一秒還在興高采烈的與你舉杯同慶,卻在下一秒都成了鮮血淋淋的模樣,冰隱想想這樣的場景,沒有懼怕,竟是覺得腦海中有些熟悉——
噬血的氣息,死亡……一股熟悉的悲哀的無能為力的感覺湧上心底,令她眼一酸,差點落下淚來。用力拉了寧然的大手,停了腳,死死的咬住嘴唇,很輕卻是很堅定的道,「然,我要救他們。」
「真想救?」
「嗯。」
「好吧,你在門口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回來,知道不?」
「好,就知道寧然最好了。」
眼光一亮,抬手輕撫上下剛才冰隱掂腳輕吻的臉頰,寧然的眼底露出濃濃的滿足之感。
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的簡單呵。
冰隱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對於他來言,便已是滿心的歡喜了!
轉身他去通知李社員暫且不說,再看向門口方向走去的冰隱。由於心底有事,自然走的急些,宴會廳是在三樓,而就在她出了宴會正廳腳步一轉向著電梯方向走去的時侯,迎面突然撞上了一個小男孩,哎呀一聲,倒是她在不防之下被撞個正著,一腳不穩跌在了地下。
半人高的身材,憂鬱的大眼,緊抿的薄唇,冷漠的表情,在淡淡一眼完全看清剛才被自己撞倒在地做著起不來之人的表情之後,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媽咪……」
媽咪,是在叫自己麼?
冰隱揉了揉有些摔疼的後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看著一個健步撲到自己懷裡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小男孩,被這麼大的孩子錯認成媽媽,這麼荒唐的事本該是笑的,可是看著懷裡這個**歲小男孩,冰隱莫名紅了眼圈,「乖,小弟弟乖,你認錯人了哦,我不是你媽咪,你媽咪在哪,是不是在裡面等你?」
「不是,你是我媽咪……唔……」
「乖,小朋友,你到裡面去找找看,說不定你媽咪在廳裡面等你的。」
「唔……媽咪……我是晚兒啊,你不可以不要晚兒的……」
這這這,怎麼辦?
冰隱傻了眼,看著整個人掛在自已自上的小鬼,以她的力道擺脫的話也不是難事。但是,在她一聞到那小鬼身上的類似於淡淡的薄荷的清新味道時,手一頓,竟然不知不覺的任由著這個小鬼掛在她的身上大哭特哭了起來——
這個味道,好熟悉。
淡淡的清新的薄荷味,記憶裡,似乎一直有著這樣的一種味道。
可是這個小男孩是誰?自己的記憶裡怎麼會有和他身上一模一樣的這種味道?
「冰隱,怎麼還在這?咦,這是誰?」
「不認識……」
看一眼跑的有些發喘的寧然,知道他是在大門口沒找到自己一路小跑著又趕回來的,冰隱心底不禁有些內疚,這種危險場合,自己還讓他為自己這麼躁心,看來真不是一個好妻子。然而,再看一眼懷裡的小鬼,疑惑又隨之而起,懷抱裡的感覺,那小鬼趴在自己懷裡的動作,熟悉的天經地義……
「小隱,發什麼怔,快走。」
「可是他……」
「丟開他!」
寧然一句話沒說完,人已經是上前一步大手一伸直接拎了那孩子的衣領往旁邊丟了過去。好在他力道不大,只是拖開了那小孩子,饒是這樣卻也是那小孩子摔了個實打實。一聲啪的響聲過後,男孩竟然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一個咧咀之後便站穩了身形,不等冰隱向前走,竟然一個小跑又撲了上來,兩隻小手一環整個把冰隱給抱了起來,「媽咪,別不要晚兒,晚兒晚上做夢都想媽咪……」
「呀,小朋友有沒有摔疼?快去找你家大人吧,你真的認錯人了。」
「……唔……媽咪……」
「你叫晚兒?」
寧然眉眼間精光一露而過,看著那小鬼倔強的表情,以及眼底不時閃過的琉璃色眸子,漸漸的和記憶中某個人的眼神重合,不禁心底一驚,手一扯乾脆利落的再次大力把那小鬼拉開,直接把冰隱給抱在了懷中拖著向外走了出去。
「哎,寧然,你別拉我啊……」
「快點走了啦,這裡的危險你不記得了?」
「可是那小孩子……」
「沒關係,一會他家的大人就會來找他了。」
「……」
冰隱終於不再說話了。因為在她們轉下樓梯的一瞬間,已經聽到身後一道略有些冷冽的男音清晰的傳進她的耳中——那是在責怪那個小男孩到處亂跑的話。有人來就好,不然的話一條這麼小的生命在這裡終結,倒是可惜了呢。
晚兒,也就是冰隱和楚默的兒子,一看到楚默過來,嘴一張哭的更響了起來。
「不是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哭什麼哭?」
楚默一皺眉,琉璃色眸子快速閃過一抹心疼,卻又瞬間消失於無形。
「爹爹,我看到媽咪……」
「唔……媽咪走了,她不要晚兒了……」
「小傢伙亂說什麼?你媽咪不是早就不見了?」
「不是不是,我剛才看到媽咪了。爹爹快去追,就在前面,和那個叔叔一起……」
「真的?」
楚默臉色一變,丟下晚兒直接跑向前追去。
二樓,一樓……
「老大,您怎麼一個人跑下來了,晚兒少爺呢?」
「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在這裡經過?」
「有啊。」楚默的手下有些莫名其妙,對於自家老大這般的問話卻也不敢多問,只是憑著本能伸手一指對面不遠處剛剛過去的那一男一女,「喏,他們的車子在那裡,兩個人要上車了,咦,車子開了呢。」
一句話沒說完,車子嗖的一聲已經一溜煙之後向著前方急馳而去。
滿身戾氣的楚默,抬眼間,卻是只能看清了那縱入茫茫夜色之下車身的車型——
賓利!
bentleymulliner-那是一個源自1760年的德國的造車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