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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8 老婆職責 文 / 閒聽冷雨

    128老婆職責

    茂盛的薰衣草田,熱烈明快的地中海陽光,時尚的藝術風格——

    普羅旺斯很美,真的很美。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一望無際漫山遍野的櫻花,陽光自柏樹葉間露出班班點金色光芒,風兒輕柔,鳥兒婉轉鳴叫,放眼望去滿眼一片無垠的紫色花海,甚至是連空氣中都透著淡淡的香甜的氣息。

    南普羅旺斯。古老小城阿爾(arles)。

    此刻,冰隱就置身於這令人陶醉的地方。這裡的街道、房屋、酒吧,到處充滿了濃厚的藝術氣息。古羅馬的建築(阿爾人是古羅馬人的後裔)、藝術家的作品、生活在現代文明社會的人,在這裡和諧相處,寧靜美好。

    而冰隱,便居住在小鎮的中心地方!

    她的週身被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所包圍,甚至是連她住的房間都被放了大把大把的紫色花束。院子裡,窗台上,天台上,觸目所及之處比比皆是。往往在一個恍惚之時便會以為自己被花海所淹沒。

    「喜歡嗎?」

    「嗯。」

    抬眼看了下寧然,冰隱又快速的轉過去看向了藍藍的天空。

    不能說不被寧然的細心和體貼所感動,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怎的,冰隱從心底有著一股子不信任的感覺。從中國到普羅旺斯這一路,每每自己感動於寧然的細心和周到時,總覺得心底有一道急切的聲音在提醒著自己什麼。可是,等她屏氣凝神仔細去尋找那道聲音時,卻往往是什麼都感覺不到。

    「在外面待了這麼久,要不要回房去休息?」

    「不用了。」

    「……」

    又是半天的沉默過後——

    「小隱?」

    「嗯?怎麼了?」

    「算了,沒什麼,你開心就好了。」

    寧然有些懊惱的皺了下眉,妖嬈的眸子中儘是黯然。

    他有好多話要和冰隱說,他想看著她笑,想看著她開心,想告訴小隱自己是那麼那麼的愛她在意她,可是,在看到冰隱揚起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那一抹疑惑之後,所有的溜在嘴邊的話全部都化為了無有,通通的再次嚥回了肚子裡。

    小隱不開心!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聰明敏感如他,怎麼會不清楚小隱自從睜開眼之後便對自己始終是半信半疑?

    他說他們兩個是夫妻,她只是沉默的低下了眉眼。他讓她來普羅旺斯,在自己的堅持下,她依舊的跟著來了。可是,他又怎會感受不到她心底的那一份猶豫和拒絕?他知道,她的沉默,並不代表著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她跟著自己來這裡,不過就是因了對於自已那一番話還只是有著些許的懷疑罷了。

    可是,不管怎樣,小隱,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是容不得和別人分享的。愛情的天地裡,只能是兩個人同行,容不得第三個人的插足。而他已經失去了冰隱一次,所以,這一次,不管怎樣,他絕不會放手讓她離開。哪怕是等她有朝一日清醒過來後要恨他,怨他,他也絕不放手。

    這一生,絕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哪怕到了最後換得的是兩個人的痛苦!

    這就是他寧然的愛——

    執著中透著自私,霸道中攜帶著絕對的偏激!

    「我抱你回房間。」

    「寧然!」

    「乖,別動,不然摔了你我可不負責哦。」

    「你……」

    雖然這幾個月中被寧然抱過好多次,她也反抗過好多次,但最後的結果仍舊是被寧然抱來抱去。但是,每次寧然一開始這個動作之時,冰隱還是不忘記出聲反駁,明知道無效,卻仍舊不忘作那徒勞的掙扎。

    院子不大,幾分鐘之後兩個人便進了房間,把冰隱放在客廳裡面的一張躺椅上,順手拿起一旁的毛巾被幫冰隱蓋好上半身,寧然嘴角一勾,一抹燦爛至極的笑溢出唇角,「乖,你先等下,我去幫你拿藥。」

    「啊,不要吃好不好?」

    「不可以。」

    看著冰隱瞬間垮下來的小臉,寧然覺得開心極了。從來不曾覺得生活也可以這般的美好和平靜過。這一切,都緣於一個她。很小的時時侯,兩個人初遇之時,他便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太陽,看,果不其然吧?

    「寧然,你不該是這樣的。」

    身後,傳來的冰隱略帶有幾許疑惑的語氣,令寧然身子一怔。

    她可是想起什麼了?

    「嗯?」

    「呵呵呵……」看著轉過身的寧然傻傻的模樣,冰隱竟然出乎意料的低笑了起來,「你怎麼了?這麼緊張,我只是總覺得,你以前,不該是這樣的表情的呢。」

    「那小隱覺得,我以前該是怎樣的表情呢?」

    「我……我……」冰隱接連著兩個我字之後,眼一抬,對上寧然很是緊張的表情竟然是慧詰一笑,吐吐舌做個鬼臉道,「我想不起來了。」

    「你啊,調皮。」

    「呵呵呵……」

    轉眼間兩個人已經在這裡度過了一個月的生活。

    這裡的生活很平靜,到處飄浮著幸福的味道。只是,冰隱的心卻時刻處在忐忑不安當中。對於她的失憶,她所問到的每一個人包括寧然在內都異口同聲的說是生病所致。可是,每每等她想再次深問自己得的是什麼病時,下人們往往都是顧左右而言它的搪塞了過去。實在不成,就乾脆直接來個讓她去問少爺。

    要知道下人們的態度越是這樣,冰隱的心底疑惑越大——

    到底是什麼樣的病,能夠令一個人徹底的失去了以往的所有記憶?

    而且,為什麼她的印象裡沒有半點和寧然結婚的感覺?

    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們之前的恩愛,幸福的生活,等等一切都是這幾個月來寧然在他的耳邊一點一滴的說給她聽的。而在她聽來,寧然說的那些個話是那般的陌生,與她來言,彷彿他所說的那些個話只是發生在在別人身上的故事!

    不是人們說,記憶消失了,感覺還在?

    可是,為什麼她對他,印象裡沒有半點存在的感覺?

    這些個問題像肥皂泡般,一個串一個的越想越多,到了最後以至於冰隱一想便頭疼。

    然而,冰隱的骨子裡就是倔強。雖然是失憶了,但天性中的東西卻還存在。以至於越頭疼越想,越想越頭疼,就這樣,整夜整夜的不睡,整夜整夜睜著眼瞪著天花板到天亮,本來就不算好的身子被她這般的折騰之下,愈發的虛弱了起來。單薄的身軀,彷彿大風一吹,人便會被吹走似的。

    「夫人,您再這樣下去,都要瘦成竹竿了。」

    「張嫂哪有這麼嚴重,我沒事的。」

    「哎,不知道夫人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自小看著少爺長大,從來不曾見他對人這般的在意過呢。」張嫂邊搖頭邊關了房間的大燈,只餘了一盞床頭的燈,「好了夫人,我先出去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嗯,謝謝張嫂。」

    門吱啞一聲被張嫂在外面帶上,而房間裡的冰隱卻是睡意皆無。寧然說,她們以前的生活很幸福。可是,幸福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麼?

    相敬如賓……

    這是冰隱目前對於她和寧然之間相處的模式所想到的最好的說詞。

    按照正常的規律來言,幸福的夫妻之間不該是同處一室同睡一床的麼?可是,她都恢復了好幾個月了,寧然卻天天晚上睡書房。就像現在,沒有書房,他就讓人在她的隔壁收拾了一間房子來住。這個問題也是冰隱百思而不可其解的。

    要知道,寧然是個正常的男人,若是當真如他所言,之前他們的夫妻生活很……幸福的話,那麼,那個呃……性生活是絕對必免不了的。可是,為什麼這麼幾個月下來,面對著自己,寧然卻是半點的要求和衝動都沒有?

    難不成,他是找別人解決的,或是,是用……手?

    這個問題令冰隱臉上一陣陣的發燒,雙手一捂臉,整個人縮在了被子裡面。心底則在悄悄的想,幸好這是在晚上,房間裡又沒有旁人,不然自己肯定羞也羞死了。不過再一想,冰隱的羞意悄悄褪卻了幾分,寧然不是說他們之前是一對幸福的夫妻嗎?那,夫妻間有這種事情和要求,自己會想到這個問題,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吧?

    咚咚咚——

    就在冰隱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以至於被把頭整個縮在被子中的冰隱完全的忽略掉。過了半響不見有人開門,門外面的寧然眼一咪,聯想到冰隱的狀況,神色一緊,裡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光當」一聲,腳起門落,整個木質的房門被他利索的一腳踢開,裡面的冰隱啊的一聲尖叫,被房門倒地的巨大聲音驚起,被子一掀便想起身向外間房到底是怎麼回事,哪知剛起身,一道高大的黑影便嗖的一下竄了進來……

    沙啞了嗓子,寧然被冰隱接連著兩聲的尖叫稍喚回了些許的心思,眸子卻仍是緊緊的盯著冰隱不放,只是語氣裡儘是調侃的道,「你是我的老婆,咱們可是夫妻,這話說到哪裡都過的去,哪有老婆一見面就趕老公的道理?」

    「哼,你三更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我來看我老婆睡了沒有啊。」

    「那你踢門幹嗎?」

    「我敲了半天的門不見回應,我以為你出事了……」

    寧然略有些異樣的聲音令冰隱心底一怔,剛才的怒氣不覺得消去幾分。

    他踢門,只是因為擔心自己出事?

    心底稍微暖了下,一股異樣的感覺湧入心房,被人關心的感覺好像真的不錯。不過想歸想,一看到寧然那緊盯著自己身上不放的眼神,卻仍是沒給寧然好氣,自然臉上也是沒什麼好看的表情了,抬起臉,淡淡的道,「那現在你進也進來了,人看也看了,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可以出去了吧?」

    「我不走了。」

    「啊,不走你睡哪裡?你,你不會是說……」

    「對啊,就是睡這裡了。」

    「不可以。你怎麼可以睡在我這裡,絕對不成!」

    「為什麼不可以?」看著冰隱那般失措的模樣,寧然竟然好心情的笑了起來,妖嬈的表情看在冰隱的眼底無虞是惡魔臨世,雙手抓緊了被子把個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明明是害怕卻仍舊不肯服輸的一揚下巴,「我說不行就不行,快出去。」

    「你是我的老婆,陪我睡是你的義務。」

    「陪你睡覺是義務?」冰隱小臉扭曲成一團,咬牙切齒的模樣在寧然看來好玩極了,同時的,也比不曾失憶前的冰隱可愛多了,一側身閃過冰隱話的看著冰隱繼續向他吼,「該死的,你竟然說是義務。你,你,再給說一次!」

    「是啊,你要覆行老婆的職責。」

    「天吶,讓我死了吧!」

    瞪大了雙眼,雙手一抱頭,冰隱彷彿看到鬼般驚懼著一迭聲的尖叫了起來。

    同時的,她在心底更是把自己罵個半死,都怪自己該死的烏鴉嘴,胡思亂想什麼。看吧看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若不是自己剛才的一派胡思亂想,寧然哪裡會半夜發瘋要和自己在一個房間裡睡,還好死不死的要自己覆行那個什麼所謂的老婆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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