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再遇,殺了她(上)()
清晨,歡快的鳥鳴聲將冰隱吵醒。
而床頭滴滴作響的鬧鐘,將早已時指向早上七點半。
冰隱睜開睡意惺惺的雙眸,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眼光在睇到一旁的晚兒小小的臉蛋時,目光中恁添些許的溫柔與自豪。這是她的晚兒,她的兒子呢。
「媽咪,抱……」
呃……
將眼光移向小人兒,竟是眼不曾開,頭不曾抬,依舊的一副酣睡模樣。
原來竟是在睡夢之中呢。
聽著晚兒睡夢之中的呢喃,冰隱的心底很是心疼,這幾年來,為了生計,為了那隨著晚兒的長大而越來越多的醫藥費用,使得自己在家陪他的時間是越來越少,相對的,母子相處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雖然她不用整天跟班坐醫院,但是,只是醫院每天安排的手術便夠消耗她一天又一天的時間了。
還好,她的晚兒懂事。自兩三歲起,每天把他放在家中從不吵,也不鬧。請了一個阿姨陪著他,他就乖乖的待在家中等她。即便是她晚上凌晨回家,進門看到的第一個人影也絕對會是小晚兒。
這樣的晚兒,讓她如何不心疼?
她想,做完這個月,一定要和院方商量下,她要好好在家陪晚兒一段時間。
就當是給晚兒的一個五歲生日禮物吧。
想到晚兒聽到自己這個決定時的驚喜,冰隱的眼底眉梢也俱是笑意。然而,下一刻,桌上鬧鐘再次響起,指針指向八點正。而她也隨即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時間不夠了。
因為她今天上午十點,還有一個重要的手術要做!
起身,穿衣,熟練的將自己隨身用的一切用品拿好,統統塞入一個背包內,給小阿姨打了電話讓她過來陪晚兒,然後,進屋,低頭在仍在睡夢中的晚兒小臉上印下一個深深的吻,給晚兒重新塞了塞被角,毅然的轉身向外走去。而在她轉身過後,床上本該是在睡著的小人竟然緩緩睜開了雙眸,望著冰隱的背影發起呆來。
那眼神中的凜冽、犀利,哪是一個五歲孩童所該擁有的?
出租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向冰隱此行的目的地——
醫科大研究附屬學院。
醫科大聚集了全國所有的頂尖醫術人員,各類醫學專業人才應有盡有,能令醫科大附院收留的醫生無不是一身的過硬本領,有些甚至是全世界頂尖的醫學界人才。冰隱能夠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足可見她的醫術之精湛。
因為這在裡,沒有人情,沒有可憐,有的只是過硬的本領。
只要你有本事,在醫科大你可以橫著走。
絕對沒有人敢哼一聲!
相反的,那麼你想進醫科大的門坎?比登天還難!
沒有人敢違反這個規則,因為醫科大自創院十餘年始,從不曾開過先例一次。
即便是有人說情找門路想進這裡,那也都被院長鐵腕般的一一拒絕。然而,若是他欣賞的人,哪怕是再難,他也要想著法子把人給磨進來,冰隱就是在此例之中的一個最佳代表。
「砰——」
一聲巨響過後,隨著車子的一個強烈震動,冰隱的身子一個咧咀,整個身子直向車前窗玻璃衝去,幸好,她有系安全帶,才免了和冰涼的玻璃接吻的可能性。然而,就是這樣,也生生駭的冰隱面色發青,身子發軟了起來。
車禍……
等她意識過來之後,心底便是沖天的怒火,橫眉怒瞪向司機,「你怎麼開的車?」
開什麼玩笑,她還沒活夠,晚兒還在家等她回去呢。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前面的那輛車……」
司機也很委屈,他車開好好,逆行道突然竄出一輛車,害得他也是心驚膽顫啊。
車子停下,而更加令人駭然的事情驀然發生——
對面,車門打開之後,突然鑽出三名持槍大漢,而他們竟然飛快的竄至冰隱的這輛車旁,手一伸,也不知他們怎麼搞的,後車門竟然自動打開了,不清自入的三人尚未坐穩,其中一人明晃珵亮的槍一指,已是低聲怒喝起來,「快給我開車,慢了要你們的命。」
呃……這算是什麼?
大白天持槍搶劫,而且還是被自己恁般幸運的遇到……
或許,她脫險後該考慮一下是否去買彩票?
冰隱是欲哭無淚中。
車子尚未完全開動,不足二十米處,玻璃境中已然映出另一輛車的影子。
「md,這麼快追上來了?」拿槍的大漢臉色極是難看,往後睇了一眼,而後,轉頭,惡狠狠的瞪向前排的司機,「給我快點開,甩掉後面那車,不然,我一槍砰了你們……」
然而,不等司機有所回應,只得遠處砰砰幾聲槍響之後——
他們身處的這輛車驀的一軟。
很明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四個車胎全部被人家打爆。
「tmd,怎麼辦?出去和他們拼了。」
「硬闖不出去的。」
「那怎麼辦,在這等死不成?」
「……」
幾個人商量的空,後面的車已然逼近,「怎麼辦?」
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各自把槍往司機和冰隱腦後一指,「你們兩個給我先下車。」
冰隱坐在前排,正在苦思脫身之法時,卻是忘記了身後尚有幾個惡磨般的人物。
被人家這樣一指,只得乖乖先行下車再說。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是女子,但總也是這個道理,對吧?
五個人,前後下了車。
冰隱和司機在前,那三人在後,立成兩排的姿式。
一輛車穩穩停下,率先下來的是一個黑衣大漢,頭髮梳的油光瓦亮,眼戴黑色寬邊墨鏡,將大半個臉型遮蓋了起來。只見他不慌不忙的自走至後車門,恭恭敬敬的把車門打開,彎下腰,輕聲的道,「太子請下車。」
隨著這一聲,首先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雙擦得油亮的黑色皮革,繼爾,是一雙修長的腿,而後,是一雙輕扶住車窗的大手,再後,緩緩的,慢慢的,一個男子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相同的黑衣、寬邊墨鏡,不同的是這人戴的是鑲了金色邊。
但是,與首度出來的男子相較,他們給人的感覺竟是天地之差。
前一個,只是一般的嚴肅模樣,時時透著拘謹。而後出場的這個,明明便是一樣的裝束,然而,就是那一襲普通的黑色衣衫,穿自他的身上,卻給他恁添幾許霸氣,幾許貴氣,以及狂氣。明明不見他有怎樣的動作,僅是一站,無形中便給在場幾人憑添諸多的壓力。
這個人的感覺,好生熟悉!
在看清了第二個出場的黑衣人之後,冰隱心底驀的生出這個想法。繼爾卻又是暗自裡一笑,心底自嘲於自己的異想天開,自己在觀瀾市雖有幾年,但卻從不是一個高調生活的人,而除了醫科大的人,她所認識的人更是有限。
這個人,明顯便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怎麼可能和自己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