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眉毛輕輕了抖,似乎發覺了什麼,對,到現在為止,這個馬軍依然在喊自己的化名,他應該知道的不多,甚至自己的真正身份都沒有曝露,這得得益於自己不斷變化的代號和化名,讓對方捉摸不透。
「多少?」
林默抖了抖鐐銬,發出嘩啦的清脆撞擊聲,對方不急於殺自己,還說自己值錢,說明肯定有人盯上了自己,而且是精心策劃了這一次活動。
恐怕自己跳傘後,自己的行動路線就沒有躲過對方的視線。
該死的,拿錢買命啊,是哪個傢伙活膩了,敢懸賞追殺自己,不論是龍騎士的身份還是中國空軍飛行員的身份,都不是好惹的存在。
「小心小心,我事先提醒你一下,這可是超硬合金,甚至可以用在機床上當特種刀具,比高速鋼還結實的特種合金,除了用激光,就算是用鋸子也鋸不開,更別說子彈了,我提醒你別把自己給弄傷了。」
馬軍心中暗想,這銬子連大象都掙不開,而且必需用兩把不同的鑰匙同時開啟才能解開,正好克住這傢伙,下賞金的主顧幾乎是免費贈送給了那幾支接單的組織。
原本不知道這玩意兒捆要得是什麼樣的怪物,可現在真是明白了,一般的鐵製品還真不一定制住這樣的魔鬼。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外號「銀色魔鬼」的楚中天基本上是甕中之鱉,穩穩地被捏在自己的五指山裡頭。
馬軍心裡不由得意的冷笑著。
當初「赤蠍」的大本營阿依蘇魯差點被攻破,至今元氣大傷,根據戰後的情報分析。與這個傢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傢伙擁有太多的神秘背景,抓到他得先好好拷問一番,才能以發洩心頭之氣。
林默歪了歪腦袋,幹嘛要掙開呢,這送菜竟然直接送到了某頭以金屬為食的傢伙嘴邊,簡直從來沒見過這麼主動的。
估計金幣這傢伙已經快笑破肚皮了吧。
似乎在印證林默猜測,左手的腕表微微顫動著,這傢伙快要忍不住了。
比高速鋼還好的超硬特種合金。這傢伙介紹的真是誘人,不去當送菜的服務生簡直是委屈他了,完全把這頭吃貨的饞勁兒給勾了起來。
馬軍再次笑了起來,笑得可真夠難聽的,他伸出了一隻拳頭。只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這是個代表「八」的手勢。
「八十萬?我就值八十萬?哼哼!日元還是越南盾?」
林默斜眼看向這個「赤蠍」情報頭子,開始琢磨著怎麼弄死這傢伙,活著也是個禍害,當初在「赤蠍」機場的時候,金幣是唯一一次曝露在公眾場合,應該是全部殺乾淨了,不過防夜長夢多。反正碰上「赤蠍」的人,殺一個算一下。
「不不不,八百萬!美元!」
馬軍一臉的冷笑,這筆業務也算是筆大買賣了,他接著說道:「而且主顧要求的是死活不論,所以,你最好乖一點,否則我不敢保證把你做成人干來交貨。」
老虎進了籠子。就沒那麼可怕,馬軍原本來有些緊張,不過現在卻是心中大定。
究竟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目前還尚未有定論,某些高興太早的人,注定了要哭到最後。
林默撇了撇嘴。「才八百萬美元,哼哼,簡直太小看我了。」
堂堂的龍騎士,居然才開價八百萬美元,簡直太寒顫了點吧。這算打發叫花子?
林默自己一個人的身家都不止這麼一點,這個價格簡直是太瞧不起人。
馬軍從林默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鄙視,似乎在看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深深的憐憫加鄙視的複雜眼神。
順帶著金系巨龍也是傳遞過來不滿的情緒,要知道現在林默和它一體的,懸賞抓林默就是抓它,連人帶龍就這個價,盡早要把那家沒眼花的傢伙一爪拍成肉泥。
被捆成粽子的莎莉卻被淚水糊住了眼睛,忍不住悲從心來,這個男人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大大咧咧地跟匪徒頭子談得正歡,難道不知道還有人正牽掛著他嗎?
八百萬美元啊,整支遷徙隊伍出發前的全部身家連這個十分之一都沒有,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竟然被人以這麼高的懸賞追殺,難道這個男人捅破天了嗎。
「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的老闆,如果拿八億美元過來,我就把自己綁了去送給他。」林默心頭一陣惱火,拿莎莉當人質威脅他,拿合金鐐銬銬他,設了局來抓捕他,這些最多讓他生氣,而八百萬美元賞格的污辱卻成功激怒了他。
好吧,八百萬,見你的鬼去吧。
「嗨嗨!別激動好嗎?你生氣也沒有用,瞧,沒有武器,又被銬著,你什麼都做不了,最好還是聽話一點,可以少受些苦。」馬軍看到林默臉上的怒意,渾不在意地調笑著這個被銬住的傢伙。
這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馬軍用手槍指了指滾到了一邊,背對著他們的帕坦姑娘,「而且這個妞也在這兒,等會兒讓我和我的手下們爽完了,也許還會留她一命,你就老實點兒吧。」
在他眼裡,林默不過是秋後的螞蚱,送上斷頭台的倒霉鬼,上了刀俎的魚肉,死到臨頭,就算再怎樣也蹦達不起來。
「是誰?哪個混蛋敢對我下懸賞。」林默彷彿沒有聽見馬軍的威脅,更加怒不可遏,他盯住馬軍,「是誰?美國政府還是印度政府?」
想想恨不得想要自己命的,也差不多就這些了。
阿富汗的混亂,與美國人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一個統一、獨立、穩定與和平的阿富汗或許對這個超級大國來說是敝大於利。
因此維持著一定混亂,才有利於那些勢力從中獲取利益,至少這種混亂也無形中提高了門檻,只要有心佈局和運作,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獨佔這個礦產大國。
「你知道的倒挺多,不過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當然接受這一賞格的,不僅僅是我們『赤蠍』,還有其他組織,要知道八百萬美元足夠讓很多人陷入瘋狂,所以你要小心了。」
馬軍皮笑肉不笑,不屑看了一眼林默,轉過頭,朝著手下揮手打了個響指,「來,把這個女人的繩子解開,按好,我先給這女人開苞,然後就歸你們玩了,天亮前,必需結束,藥力還能維持六個小時。」
「唔唔!唔」聽到馬軍的話,莎莉渾身如墜冰窖,拚命掙扎起來,她寧可死,也不願被這群惡魔給玷污,一股子絕望湧上心頭。
「小心,你們還是先小心自己吧,弧光斬!」
林默的聲音猶如地獄裡吹上來的寒風,一道一人多高的銀色彎月形光芒從馬軍眼角閃過。
啊!~
慘叫聲立刻爆發了出來,馬軍親眼目睹了自己兩名手下,還沒靠近那個帕坦女人,就被突如其來的銀色彎月給攔腰劈成了兩截,還沒當場死去的他們在地上掙扎著慘嚎著,分離的身體和鮮血幾乎像不要錢一樣噴了出來,空氣中立刻帶上了濃濃的血腥味兒。
什麼情況?
馬軍猛地回過頭來,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林默身上的鐐銬不見了,替換上的是渾身銀白色,造型武威張揚鎧甲,還有一人多高的巨劍泛著致命的寒光。
出現在馬軍視線中的,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銀色魔鬼」。
這些鎧甲和武器是從哪裡來的?
就在這麼一扭頭的功夫,老母雞變鴨。
倒抽著冷氣的馬軍不甘心移動目光朝邊上看去,甚至看到了不遠處被自己逼著林默放下的劍盾和鎧甲都被丟在遠處。
究竟是怎麼回事?
呯呯!~
附近的武裝分子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子彈如同石沉大海,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連跳彈都沒有看見。
恐怖的巨劍在對方手中輕若無物,隨意地扭了扭,又是一劍揮出,隨著淒厲的劍嘯聲響起,劍身亮光一閃,又是一輪銀色的彎月從劍刃上脫離而出,飛快射了出去。
又是一聲慘叫,一名不斷朝著銀鎧武士開火的武裝分子直接被從中間被剖開。
如果有林默原來那個世界的戰士在場,恐怕當場就能發覺到林默身上可怕的戰氣波動,特別是那柄巨劍上,震盪著的光戰氣格外令人恐怖。
「出懸賞的那個什麼主顧,我並不在乎,管他是誰呢,反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銀色的鎧甲下傳出了馬軍熟悉的聲音,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認得。
「你,你你!」馬軍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對方身上一瞬間出現的這身鎧甲精緻的就像是藝術品,卻透露出神秘的氣息,對方什麼時候穿上的。
這並不是藝術品,而是真正的戰場殺戮戰甲,兼顧了進攻與防禦的設計,在細節部位都極為精細,關節處不僅僅加強了保護,還有利刃延伸而出,把對方整個兒包裹成了一個人形凶器。
只有激光和特殊設備才能截斷的特種合金鐐銬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完全打破了馬軍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這個「楚中天」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可怕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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