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阿須陀羅劍
白破浪終於想心目裡,把王佛兒提升成了,跟自己力量相等的敵人。不過,儘管氣勢全然被壓在下風,白破浪依舊信心十足。
「大爛陀寺的大日如來加持神變,誠然是天下最有前途的武學之一,但是我學自異大陸的阿須陀羅劍,亦是非同小可,王佛兒你不要以為,大日真火可以克制冥界死氣,有時候冥界死氣也可以反克純陽正火的。」
聽聞白破浪使用的武學來自異大陸,王佛兒大為驚訝,大聲問道:「阿須陀羅劍聽起來怎麼也像是我大爛陀寺的武功?難不成異大陸也有佛門傳人麼?」
白破浪緩緩運轉體內的冥氣,他修習阿須陀羅劍還不足十年,雖然那這邪門武功,具有極大威力,但是畢竟還不及他本門武學精熟。
王佛兒不立即搶攻,讓他也暗自欣喜,要把心法切換,並且調整的最佳狀態,也需要時間。因此白破浪巴不得王佛兒多問答幾句。
「這部心法來自蒼茫神州最大的教派,阿須陀羅教。其創教的始祖,傳說就是降伏的大爛陀寺的開山兩大尊者,火聖跟智慧尊的那位無名高僧。」
「那位無名高僧遊歷到蒼茫神州,遇到一名山賊頭目,阿須陀羅,這山賊縱橫蒼茫神州,殺人盈野,雙手沾滿無數鮮血,武功之高更是被譽為蒼茫神州五百年內最強者。
本來山賊王阿須陀羅要斬殺無名高僧,但是那無名高僧卻提出了一個賭約,兩人賭鬥看誰能蒼茫神州十大凶獸。」
「結果,山賊王阿須陀羅自持武功強橫,天下無敵,持強跟十大凶獸中凶名最盛,也最為厲害的冰焰蒼雲龍苦鬥十日十夜。結果兩敗俱傷。
他以為那無名高僧是要詭詐,騙他來斗十大凶獸,借此機會除去他,因此養好傷勢之後,憤怒的去尋那無名高僧,結果發現,無名高僧已經把其餘九頭凶獸以無上佛法,馴化完畢。」
「儘管阿須陀羅輸的心服。但是嘴上卻不肯承認,終於還是出手,向無名高僧挑戰。
結果兩人激鬥一日一夜,阿須陀羅使出了跟冰焰蒼雲龍苦鬥中領悟的阿須陀羅劍,刺傷了無名高僧。」
王佛兒聽到這裡,不由大為好奇後半段的故事,見到白破浪有意停下來,不由得大聲問道:「然後如何?」
白破浪嘴角溢出狡詐的笑容。淡淡說道:「然後便是這樣了……」他十指屈伸,突然射出十道蒼白劍焰,竟然突下殺手。
「這人卻是無賴!」王佛兒歷經大戰,怎麼能心裡沒有準備,見白破浪竟然以這樣地拙劣伎倆求勝。心裡頗有幾分鄙夷,一聲怒喝,身形突然暴漲了幾十倍,化身太古魔猿。
也不出手抵禦,竟然以自己的強橫肉身,硬抗白破浪的阿須陀羅劍。
「十空化勁訣!」
阿須陀羅劍劍氣,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擋的,立刻穿入了王佛兒雄壯軀體,護身真勁絲毫沒有阻擋的反應。不過,王佛兒雖然略有驚訝,臉上卻露出古怪的微笑。
十方凍魔道的最後一式。在他渡過的小天劫之後,終於領悟到了。
十空化勁訣,以身體為虛空宇宙,容納世間一切法門,化大有為一切皆空,端地奧妙無窮,乃是世上無雙的護體神通。
阿須陀羅劍的威力,竟然可以無視他的護身真勁。確實讓王佛兒吃了一驚。但是對上當年縱橫天地,稱霸中土神州的始勾神所創的十方凍魔道。
最為精奧的護身**,白破浪所用的武功再邪門,犀利,也不得不無功而返。
一招失手,白破浪比王佛兒更加驚訝,因為,在故老傳說中,阿須陀羅正是以這門邪氣凜然地武功,刺傷了無名高僧。
正在他得意非凡的時候,無名高僧卻臉露微笑,解開僧袍,示意自己毫髮無傷,更以絕強的無上神通,把因絕招無功,而失魂落魄的阿須陀羅打的跪伏於地,最後大聲求饒。
從此後,阿須陀羅就歸附了佛門,更創下一脈分支,阿須陀羅教。
只是這為山賊王武功雖然精強,但是對佛法卻領悟不深,所創下地教義更是離經叛道,詭異莫名,跟中土的大爛陀寺教義簡直南轅北轍,水火不容。
不過阿須陀羅雖然無法領悟佛門精義,自身卻是智慧通天之輩,在得到的無名高僧傳法之後,數次閉關苦思,所創下的宗門,雖然近乎邪門歪道,但是教義上地邏輯卻是極盡詭辯,近乎無懈可擊。
因此,在阿須陀羅創下教派五百年之後,突然起意,飄然離去,從此不知所蹤,阿須陀羅教不但未有因此而四分五裂,反而越加興盛。
流傳三千年之後,竟然成為蒼茫神州的第一大教。
每當阿須陀羅教的掌教法帝出行,在蒼茫神州各國都是無數信徒頂禮膜拜,焚香迎接,威望之高,遠過任何帝王。蒼茫神州數十國度,倒有一半以上信奉阿須陀羅教為國教。
雖然這一脈的教義有些邪門詭異,但是蒼茫神州遠比中土生活安逸,戰亂不起,卻也是因為阿須陀羅教流行之故。
孰是孰非,也難以預料。
這門阿須陀羅劍也確是要在惡鬼道中修煉,每斬殺一名屍鬼,就能吸附一份屍氣,在斬殺成千上萬的屍兵,屍妖之後,阿須陀羅劍的威力便會推上一層。
殺的越多,阿須陀羅劍的威力就越大,乃是蒼茫神州各脈武學中,號稱能斬下諸天神佛地邪劍。
白破浪費了無數的心血,花了無窮代價,才學成了這門邪劍,滿以為一出手定可震懾全場,甚至一招斬殺王佛兒這大敵,也不是不可能。
挾此威勢,自然就能輕易壓下幾名師兄弟,成功接收師父白蒼衁的一切。
他可沒有想到,王佛兒所用神通。竟然似極了當初那無名高僧所用,正是破解阿須陀羅劍的唯一法門。
聯想到這少年乃是出身大爛陀寺,白破浪竟然立刻想到了,是不是那無名高僧竟然給爛陀寺留下了不為人知的奇妙法門,專門克制阿須陀羅教一脈的武學。
白破浪自然不知,王佛兒所用的乃是原版的十方凍魔道,但是十空化勁訣實在跟那無名高僧用來降伏阿須陀羅地神通,太過近似。讓這位武聖門下地大弟子。
心中驚疑不定,甚至懷疑,師父選了這少年,就是因為王佛兒的武功正好克制自己。
「難不成我瞞著師父學了阿須陀羅教地武功,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想起師父平生最為自傲的,就是創出了媲美太古五行氣兵的碧焰陰雷刀,而且常常說,別人的武功都是學來的。
我地功夫是自創出來的,就憑這一點,刑赤帝就別想讓我寫的服字。
「說不定老師就是因為,我不用心學他的本事,而去鑽研別種法門。這才瞧我不上,把基業傳給了別人……」
白破浪跟當初的阿須陀羅一樣,絕招被破,頓時雜念叢生。
再也沒法集中精神,但是在戰鬥之中,哪裡容得他如此粗心大意?王佛兒扯出十兇殺神棒,對這個敢於偷襲的卑鄙小人,痛下殺手。
白破浪運起阿須陀羅劍,跟未有修成的碧焰陰雷刀,一時間竟然不知動用哪門武學才好,胡亂的抵禦了幾十招。
給王佛兒一棒磨在了他地肩膀上,打的白破浪一口真氣運轉不上來,撲通的一聲沉入了海底。
王佛兒自知,剛才那一招得手,十之**是因為白破浪心情恍惚,因此嚴加戒備,等白破浪從海底衝出,好繼續戰鬥。「沉入海底這麼久。應該也能調整好心情了吧。
接下來的一戰怕是要艱苦些。那門阿須陀羅劍威力倒也不凡,我的十空化勁訣雖然將之吸收。但是也僅僅是困在氣海。至少要半個時辰,才能將消散於無形。」
牧雲緹跟顏龍清雪,雖然各懷心思,但是也都以為,大師兄白破浪,武功在師尊門下弟子中位列前茅,拿下成名才沒多久地王佛兒,應該絕無問題。
但是戰鬥才一開始,王佛兒就威風八面,把白破浪打的去海裡洗澡,讓這兩人也有些驚訝。反倒是武聖的另外以為弟子,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武聖門下,從無易於之輩。這位在龍鰲嘴裡,根本連名字都記不住地人,若是放眼中土,也是跟各大節度使,西狄妖將平起平坐的身份。
他在心裡暗忖道:「本來我也有些手段,可以跟大師兄,十四師兄競爭一番。
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什麼指望,師父的智慧,遠在我們之上,他指定的繼承人,我還是不要去爭奪那位子了。
反正我在海外已經開創了一片基業,苦心經營,也未見就輸給了四十七島。」
想到此處,他也不跟顏龍清雪,牧雲緹答話,悄然下了自己的艦隊,命令手下立刻起錨,向無盡大海駛去,竟然乾乾脆脆的退出了爭奪之戰。
武聖白蒼衁,最有興趣的事情,就是三件,自創武功,教導弟子,開疆拓土。他自己當然沒有精力,去海外佔領什麼地盤,光是四十七島就足夠他忙的了。
因此白蒼衁把後兩項愛好,合在了一起,每次收一個弟子,就叫他們帶了一支艦隊,去往蒼茫神州,或者西奇洲,或者才發現地海中大島,佔據為基業。
牧雲緹是世家子弟,因此藝成之後,就回去了中土,顏龍清雪是東敖族人,一直就呆在東海。
那個退出了爭奪的弟子,乃是白蒼衁的二徒弟,因為入門較早,所以領了艦隊遠征的時候,在中土跟蒼茫神州之間,發現了一處巨大的島嶼,竟然有大乾國土般面積,基業距離東海最近,才能趕的回來。
白破浪是早有有心,因此不曾遠去。
除了這四人之外,其他弟子不是自己已經有了諾大基業,懶得回師門爭奪,就是所居地方太遠,根本沒有得到消息。
正因為這樣,王佛兒面臨的挑戰,才會如此輕鬆。
肩扛巨棒,等了許久,也不見白破浪浮上海面,王佛兒到有些驚訝,暗忖自己剛才那一棒是不是打出了超水準的殺傷力,直接把白破浪轟殺了。
但是回想一翻,又覺得不太可能。
牧雲緹輕聲對顏龍清雪提議道:「看來大師兄不是這少年地對手,師妹要不要跟我聯手,然後平分四十七島地勢力?」
顏龍清雪抿嘴一笑,淡淡說道:「要是師兄有把握,跟我聯手可以大敗此人,我便可答應。不過清雪可沒有把握呢?」
牧雲緹頓時一呆,他本來確實有把握,自己兩師兄妹聯手,可以擊敗王佛兒。給顏龍清雪這麼一說,卻頓時猶豫起來。
「東敖族有祖先太古蒼龍庇護,根本不用擔心誰執掌四十七島的權力。
反倒是我,沒有這股權力在握,以後怎能爭奪家族地族長之位?但是我若是把自己的隱藏實力拿出來,有沒有拿下四十七島的勢力,給家族內的對手知道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理牧雲緹的思索,顏龍清雪突然輕盈而出,對王佛兒說道:「王佛兒住持,我聽聞你跟我們的老祖宗頂下盟約,不知此番來東海是否要實踐前言呢?」
王佛兒聽了顏龍清雪這話,頓時大喜,肚內忖道:「原來武聖大人給我預留下的幫手,竟然是這位漂亮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