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直掛雲帆濟滄海
「為何本次派出的僧人,要挑選這麼小的?」
「這你就不懂,天魔院出了一位太泉傷,名聲太盛,我們爛陀寺的喬羽然師兄又曾輸給了人家。為了掙回本寺的名望,弄這麼一個小孩出來,經過眾口相傳……」
圍觀的僧人議論紛紛。
王佛兒耳力不錯,聽到了這些評論,心裡還真有些發毛。
「不會來個先期宣傳,六歲天才執掌大雷音寺,接下來就培養我去十八歲挑戰某某人,二十歲擊敗誰誰誰……成為西狄第一年輕高手,然後再跑去大乾王朝送死。」
想到太泉傷臉上總是很不愉快,自己師父一把年紀,還得去跟儒門三大宗師搏命,王佛兒對自己的前途甚是擔憂。但是這個時候哪輪到他來說不做?
金剛院的四名長老,很快就帶著一些徒眾,來寺門外會齊。領頭的正是佛馱什,而他身後一個身穿白衣的美貌女子,頗為惹人注目,正是雲煙兒。
看到王佛兒站在大批光頭之前,身披一件有些肥大的黑色袈裟,氣度三分威嚴,六分可笑,還有一分的不知所謂。雲煙兒捂嘴偷偷一笑,卻被王佛兒看了個正著。
「這女的長的還真不錯,可惜我長大的時候,她怕是已經變成熟女,不知嫁給誰人!」
王佛兒沖佛馱什微微點頭,正要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大自在院派出的四名長老也帶著百餘名門人弟子趕來寺前了。
「靈山!怎會是他?」
大自在院的四名長老,三個都是身材高瘦,一派得道高僧模樣,就領頭的一位,身材極矮,極胖,肥肥的猶如一尾老鼠,正是靈山賊禿。
「這傢伙還真是不死心。他來湊什麼熱鬧?」
王佛兒心裡嘀咕,卻也知道自己沒本事把這靈山和尚攆出隊伍,只得忍了。三方人馬會齊,把所有的應用之物,放在二十頭赤毛鴕身上,五百餘名和尚,告辭下山,浩浩蕩蕩的開始了大雷音寺遠征。
鳩摩羅笈多,一秀,因陀羅等首座,並未出寺相送,王佛兒總覺得自己這次走的有些灰溜溜之感。看熱鬧的僧人,漸漸散去,大爛陀寺又恢復了往日寧靜。
王佛兒一路當先,行了半日,離開了大爛陀寺五六十里。看到前方有座樹林,他下了命令,叫所有僧人先歇息一會。
這些僧人休息之時,立刻分作三撥,大自在院跟金剛院的和尚們,井然有序,在八名長老的維持下,各自圍坐,享用起清水素食。
王佛兒挑選的這些和尚,約有三百人,人數即多,又比較雜亂,亂轟轟的,好半天還有沒找到滿意坐處的僧人。有些和尚,更是邊吃便聊,說話甚是大聲。
王佛兒這個未來主持,身邊居然一個自願服侍者都沒有,那些僧人從赤毛鴕上取了飲水食物,也無人來分給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往那裡一坐,王佛兒心裡悶氣的很。
等了片刻,王佛兒肚內暗罵了無數污言穢語,把這些和尚貶損的一無是處,無奈只能雙手一招,支樓迦,佛馱跋羅兩位護法神將應聲現身。
「你們兩個去拿些食物跟清水給我,順帶的把所有吃飯愛吧唧嘴的和尚,屁股上踢上幾腳!」
這兩名護法神將聽了王佛兒命令,立刻取來食水,他們身法如電,一來一去,已經踢翻了二三十名滿足王佛兒挨踢條件的和尚。
這些倒霉的光頭,雖然腹有怨氣,看到是支樓迦,佛馱跋羅兩大護法神將出腳,也不敢埋怨,只好低頭不語。他們自然不知自己被踢是什麼緣故,支樓迦聽得他們又吃飯吧唧,第二次巡行一圈,又踢了十幾個屁股。
一個和尚憤然大怒,一把扔了手裡的饅頭,對王佛兒怒目而視。王佛兒捂嘴偷樂,也不往那個方向多看。「好爽!有了護法神將,果然大是不同。不但使喚著方便,用來揍人也很如臂使指。」
休息了一陣,王佛兒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我們今日晚間將於何處安歇,熟悉前方路途的人不妨開口建議。」
靈山老僧大叫道:「前方四十里,就是小凌雲寺,我們在那裡可以停留一晚。」
王佛兒意甚嘉許,對靈山老僧的挑釁眼神視而不見,大聲說道:「靈山師兄很是懂事,晚上吃飯可以多分一個饅頭。下次誰想多吃饅頭,本座發話之時,要盡快搶答!」
被王佛兒用一個饅頭侮辱,靈山勃然大怒。喝道:「孽畜你敢辱我!老僧今日要教訓你些禮數!」
這群和尚裡,論功力,當屬靈山為最高,這五百多人裡也只有他一個,擁有第三品的修為。因此靈山衝動起來,他大自在院的三位師弟,不敢阻攔,別的人是沒資格阻攔。
王佛兒端坐不懂,一指靈山,喝令道:「支樓迦,佛馱跋羅,保護本座,擒下這名賊禿!」
兩大護法神將,立刻應聲撲出,跟靈山鬥在一起。這些爛陀寺的和尚,雖然平日都在修煉武學中度過,但是這種高手間的決鬥,見識的還真不多。
雖然遠征大雷音寺的第一天,隊伍就鬧起了矛盾,不過很多僧人也只是感到刺激,興奮,無人憂心隊伍散亂,人心不齊。
支樓迦跟佛馱跋羅出手,靈山和尚支撐了十來招,就被生擒。王佛兒武學修為已經有了根基,能夠看的出來,靈山的武功已經比他曾見過的大梁王,木元直,燕赤眉等人都高。卻不是兩大護法神將的任何一人對手。
支樓迦出手不過三招已經把靈山壓制,七八招的時候靈山老僧已經只有招架之力,沒本事反攻一招。佛馱跋羅根本就是在一旁掠陣,沒有出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