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朝頓悟便沖天
在這段語言難懂的經文下面,另有一行寫的比較粗俗的大字。
「一群賊禿,全是狗屎。所謂本心,不就是我想要變強,便即強了!哪有什麼玄虛可言!」
王佛兒的腦海中,猶如被雷轟電閃狠狠擊中一般。「我想要變強,便即強了!」這短短九個字,猶如一個凶橫霸道的大漢,一腳踢開了所有的阻礙,現出一條雜草叢生,卻筆直通天的大路來。
「繞了無數的彎子,最後竟然可以這麼簡單!」
「我想要變強,便即強了!沒錯,一點錯也沒有……」
王佛兒喃喃自語,繼而長笑起來。身外悍然浮現鐵塔形象,一條土黃色刀虹夭矯衝上天空,掉頭狠狠劈了下來。
五帝龍拳兩大絕招碰撞,頓時在大氣之中撕裂出來一個漆黑空洞,王佛兒的身軀猶如一條被漩渦吸引的小魚,被瞬間吸引沒入了其中。
於道遂見到此一幕,頓時露出駭然臉色。身軀一陣扭曲,就那麼憑空消失。
金剛院,首座禪房,寂靜無聲。
每個本院僧眾經過,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不敢高聲說話。人人都知道,日輪殿首座鳩摩羅笈多跟大自在院首座一秀禪師,正在跟本院首座因陀羅商議一件極為重大的事情。雖然金剛院的僧眾們,無人知道三大首座在商議的究竟是何種事務,但是,只憑著三大首座已經很久不曾離開首座禪房,就可以猜到,這件事情的如何的難以決斷。
在禪房內,三大首座各自閉目打坐,他們的中間便是已經魂魄離體王佛兒肉身。
鳩摩羅笈多突然睜眼,臉上露出一分驚喜,因陀羅緩了片刻,亦是低低宣了聲佛號,對鳩摩羅笈多說道:「此子果然不凡,大爛陀寺歷代弟子中,從未有過如此短的時間內,殺出惡鬼道的記錄。」
一秀禪師歎息道:「只怕不是好事!兩位師兄既然已經有了決斷,一秀就先行告退。若是以後事情有了變化,一秀不吝出手降魔。」
言罷,一秀禪師翩然去了。鳩摩羅笈多苦笑一聲,無奈說道:「一秀還是記掛當年舊事,可惜如今物是人非,非復重前!」
因陀羅不再作聲,只是雙目間射出兩道尺許長的綠色精芒,牢牢定住了王佛兒的肉身。
已經沉寂了許久,都不見生命跡象的王佛兒,肉身突然顫抖起來,似乎正有極大的痛苦降臨身上。鳩摩羅笈多一歎出手,一掌按在王佛兒的頂門,不過片刻,這孩子就張開了雙眼。
「師父,因陀羅師伯!此次惡鬼道修行,所得裨益,弟子終生難忘!」
雖然王佛兒說的平淡無比,這兩位老僧是何等樣人,怎會聽不出王佛兒心裡的怨氣,他們兩個也不辯解,倒是鳩摩羅笈多問了一聲:「徒兒你此番在惡鬼道呆了多久?」
王佛兒搖頭答道:「我怎知道,惡鬼道沒有日夜變化,我估計怎麼也有年餘!」
鳩摩羅笈多伸出三根手指,淡淡說道:「在我們這裡,你卻只去了三天而已!」
「三天!?怎麼可能?」
鳩摩羅笈多對王佛兒的驚訝,早在預料之中,對他解釋道:「惡鬼道詭異莫測,就算我等也並不能盡數知曉,你以後會慢慢瞭解,此次惡鬼道修行,對你是何等重要。」
因陀羅在旁說道:「你既然自惡鬼道修行歸來,大雷音寺主持之位便是你的。我跟一秀首座,會各自派出四名弟子協助你。你此番東行入主大雷音寺,照例須帶五百名僧眾,你可任意指定本寺三代以下弟子隨行。」
王佛兒心中想道:「看來這才是關鍵,有了這麼八個金剛自在佛,我不過就是個擺設。我說這些老和尚怎會放心一個六歲的孩子當什麼主持,十之**是別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因陀羅跟鳩摩羅笈多對望一眼,因陀羅微微點頭,鳩摩羅笈多這才說道:「寶色,寶海,寶藏所藏經卷,注重的多是武學道理,修行體悟。真正的卻敵護身,實戰武技,本寺金剛院歷代高僧負責整理出來另冊抄錄。因陀羅師伯替抄錄了金剛院武經副本,你且謝過了因陀羅師伯。」
「我說,怎麼翻了那麼多本大日經,都沒見過大日火焰刀的秘籍。原來,這些和尚,把關鍵另外抄寫,原本都刪去了。」
因陀羅微微一笑,遞過了三件東西。
「你此去大雷音寺,若是無法對付佔據了大雷音寺的數萬屍兵,就先去荒木大將軍中棲身。此事著急不得,可徐徐圖之。這裡是我跟一秀禪師,分別贈你的一件法器,內中封印了本寺最強的十大護法神將中的支樓迦、佛馱跋羅。」
王佛兒接過因陀羅的三樣東西,一把九寸長的蛇形短劍,一串晶瑩剔透的菩提子佛珠,一部武經副本。深感有些上當,王佛兒對道謝也就懶洋洋的,做了個樣子,半點誠意也無。
「最強的十大護法神將,能夠輪到給我使用麼?這老和尚只怕用的是廣告口吻,不可盡信。」
鳩摩羅笈多在旁邊說道:「護法神將是本寺從小培養的武學高手,等他們的修為到了最巔峰的時候,便自願被鎖入法器之中,成為神將封鎮。為師座下也只有兩件神將封鎮,其餘的十名神將,都是還未完成修行的選中弟子。」
尚是首次聽說護法神將的由來,王佛兒好奇心起,又多問道:「那這些護法神將,相當於多少品的修為?」
鳩摩羅笈多一笑說道:「支樓迦、佛馱跋羅作為本寺最強的封鎮神將,生前修為都到了第三品境界,已經在金剛院,大自在院歷代首座的手中,流傳了幾代。雖然封鎮之後,他們的修為再沒法提高,但是卻已經算是中土神州,罕見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