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雪走到焚燒殆盡的雷震波的身邊,從他的屍體上卸下了魔杖、項鏈等魔法飾物。
葉曉楓的眉頭微微一皺,「這些東西要來幹嘛啊?髒不髒拉?」
上官清雪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啥啊,這傢伙自身實力一般,但是全身都是極品,這些可值好多錢呢!」
哦,葉曉楓瞭解了,從中土大陸出來的他顯然對魔法飾物的價值沒有任務概念,因為在中土大陸,那玩意兒根本沒有市場。但是到了澳神大陸,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葉曉楓歎了口氣,「那我不是錯過很多發財的機會了?哇,被我幹掉的魔法師沒有一千也有一百了……他們的魔法飾物我從來不拿的!」
上官清雪瞪了葉曉楓一眼,「你跟魔法師有仇嗎?老殺自己的同門幹什麼?」
葉曉楓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不是我跟他們有仇,是他們跟我有仇好不好?總是吃飽了沒事幹來找我的麻煩,我看起來就就那麼好欺負的嗎?」
清雪上下打量了一下葉曉楓,「沒有魔杖就算了,你全身上下就沒有一件魔法飾物嗎?」
葉曉楓笑了笑,「以前有一把鑲嵌了風魔珠的菜刀,沒帶過來,嘻嘻。」
……白癡!清雪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清雪揚眉一瞥葉曉楓,「你就這樣去見我師父嗎?」
師父?
「你師父是?」
清雪微微一笑,「偉大的賀利波特教主啊!哈哈,怎麼,到現在還不肯叫一聲師姐嗎?」
葉曉楓心中一蕩,頓時有些歡喜,「師姐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感謝黨、感謝人民,終於找到組織了……
清雪嫣然一笑,「你就不怕我騙你嗎?就像這個不要臉的雷震波?」
葉曉楓說得很誠懇,「你沒有騙我的必要啊,你要什麼珠啊,鰭啊,我給你就是了。咱這個,本來就是無慾無求的。有朝一日正等我拓神了,什麼龍啊,狂魔導啊,一拳一個,嘻嘻!你要看上了誰的魔杖,我直接幫你搶過來!」
上官清雪心中不免有些暖滋滋的,「走吧,我帶你去下一個集鎮,咱先把這個髒兮兮的魔杖什麼的換成金幣,再給你買身低級別的魔法飾物!」
「低級別的魔法飾物?誒,還是算了吧,戴了也沒什麼用,反而還丟臉。不要了!」
「信封我看過了,你是玉臨風太師伯的徒弟吧?就你這窮酸樣過去,一準兒把他老人家的臉丟光了,人家會埋怨玉臨風太師伯的,怎麼把徒弟弄得那麼寒磣?魔法飾物還是必須要戴,只是可惜了,憑你現在的能力,戴不了中高等的飾物。」
葉曉楓對這種娘娘腔的飾物沒有半點興趣,但是既然導遊兼師姐這樣說,葉曉楓也不好反駁什麼,就催促著清雪向著臨近的集鎮跑去。
上官清雪畢竟是女孩子,且腿傷剛愈,哪裡經受得住這般奔跑,沒幾步,她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能不能不要跑,慢慢走啊?」
葉曉楓搖了搖頭,「天已快黑了,難道你想在外面野營嗎?」他心中想的卻是,不能繼續再耽誤下去了,必須馬上找到教主,把該辦的事兒辦了,要不然等中土大陸選派來的候補魔師到了情況就不妙了。
葉曉楓眼見上官清雪實在是跑不動了,於是把心一橫,插到她的跟前,勾起她的兩條誘人的大腿就往自己身上背。
「誒呀,你幹什麼?」
「嘻嘻,我背你跑吧,你給我指路。你的斷腿剛剛接上,萬一把你累壞了,以後成螺旋腿,內八字,外八字的可就不好了,婆家都找不到了。」
「你少給我廢話!」上官清雪雖然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別有一番滋味,也不掙扎,更不反抗,只是盡情地俯在葉曉楓的後背之上。
摸著黑,葉曉楓總算跑進了一座小城!
「我是不是太沉了?」
「不沉!」
「進城了,你放我下來吧。」
「還撐得住!」
「哎,看來我要減肥了!」
「不用!」
「為什麼?」
「摸著有肉感,不錯!」
「啪!」清雪在葉曉楓的頭頂狠狠地敲了一下,「下流!」
「嘿嘿!!」葉曉楓癡癡一笑,更是加快了腳步,「這有家客棧,咱去投宿吧!」
「嗯!」
……
葉曉楓背著上官清雪就跑了進去。
「服務員,有房間嗎?」清雪俯在葉曉楓的背上,用澳神語向駐店的金髮女郎問道。
「房間有的,請問客官,要幾間房?」
清雪使勁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一間房!」
……乖乖小師弟,今天看你還往哪裡跑?
葉曉楓背著清雪,聽著她跟服務員交涉,沒聽懂,也沒胡亂猜想,潛意識中根本沒有往那邊去想。
只是,他覺得怪怪的。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很不妙,很不祥!
「葉曉楓!」擎天一聲霹靂!
驚得葉曉楓一個站立不穩,就將背在身上的上官清雪摔落到地上了。
緊接著,右耳朵被人硬生生地拉起,「你個王八蛋,流氓,你在幹什麼?」
「啊,饒命啊,饒命啊!夫人饒命啊……」
來的人,長髮披肩,柳眉倒豎,憤怒的表情掩蓋不住嬌媚的臉龐,那身材,凹凸有致,絕色無雙,那不是王倩靚,又是誰?
「啪!」葉曉楓被狠狠地甩了一個大嘴巴,「想不到你這般下流,她是誰,你怎麼跟她又摟又抱的?」
上官清雪猛然被葉曉楓從後背摔下來,又看見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對著葉曉楓大呼小叫還動手打人,正欲發作,但聽到「夫人」二字,心中不免咯登了一下,抬起魔杖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
「師姐啊,她是師姐啊,是賀利波特教主的親傳弟子啊!饒命啊,她腿斷了,我背她過來啊!」
王倩靚大怒,「你還要騙我?你沒聽見她說要一間房嗎?你們兩個人實在太齷齪了!」
葉曉楓大吃一驚,疑惑地望著清雪,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問,是這樣嗎?
上官清雪羞愧地低下了頭,不可置否。暗想:難道,另一個清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