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葉曉楓發出的爆裂拳盡數砸在了這一層堅如磐石的「冰封結界」之上,四散而開。葉曉楓不由地暗吃了驚,暗歎道:「冰魔師的強悍防禦能力果然厲害!」。原本葉曉楓的爆裂拳在風魔的催發之下會更加的剛猛,只不過他有些投鼠忌器,不敢霍然使用,所以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朱靈魄。
葉曉楓眼見爆裂拳沒有任何效果,就抱拳回身,不再繼續攻擊。他冷冷地看著朱靈魄,說道:「哥們,切磋武藝點到即止,差不多就可以了,咱倆今天就算了,耗在這裡也是枉然,以後再挑個日子好好幹一架!」
朱靈魄隔著一層「蛋殼」,臉色凝重,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敗在一個武士的手中,心中滿是惱怒,卻又無處發洩。一個身穿紅衣的魔法師悄悄湊到朱靈魄的跟前,說道:「師兄,接著干吧,咱們師兄弟幾個一起發招,不怕奈何不了這個小子。」
朱靈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起上?誰上?你嗎?你去試試啊?」
那魔法師一時之間為之語塞。
只見紫眸輕聲地說道:「今天有高人在此,咱們避其鋒芒,先撤吧。」
朱靈魄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戀戰,他又擺出了那黑社會老大的范兒,左手一揮,「下山!」,說罷,便自顧自踏步流星向殿外走去,那一群紅衣魔法師各個垂頭喪氣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只聽得葉曉楓急切的聲音在三清殿迴盪,「喂,哥們,下了山就去閒林啊!那邊吃緊誒!喂,聽見沒有,喂……」
待這一行魔法師走遠,葉曉楓再也支持不住,全身酥軟便頹倒在地上。這時,他的四肢正急促地顫抖著,兩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麻塊媽媽,這,這,冰人,這,太冷了,啊啊阿嚏!」他強忍著身體的寒意,艱難地盤膝坐定,開始運行起固本培元了。
這時,盤繞在日成大師頭頂的霧氣逐漸散去,只見他緩緩張開嘴巴,散出一團妖嬈的白煙,然後「噗哇!」一聲,吐出了一口發黑的淤血。
身邊的徒子徒孫一起搶身上前,「師傅!」「師尊!」「師祖!」
日成大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向各位擺了擺手,「不礙事,淤血已除,我已無大礙。」
他端詳著這個滿臉香灰,袖口上粘著鼻涕的猥瑣小道童,不由激動滴感慨萬千,「徒兒們,咱們一起向這位恩人拜謝!」說罷,年逾七十的日成大師,雙膝一軟就向葉曉楓跪倒。
「唰!」三清殿上除了那座三清道尊的雕像沒有動之外,其餘的道士都齊刷刷地跪在了葉曉楓的身前。
葉曉楓苦於真氣剛運行了一半,不能起身阻止,只得任由他人跪拜了。一時之間,葉曉楓驚得冷汗直冒,如坐針氈了。
日成大師還以為是葉曉楓運功療傷到了要緊關頭,不容絲毫的分心,立刻吩咐徒弟們道:「快,護法!不要打擾到這位恩人。」
「唰!」地一下,各徒子徒孫都操起了丟在地上的寶劍,全部以防禦姿態圍繞在葉曉楓的身邊,一個個緊張兮兮地探頭探腦。
葉曉楓感覺到他們已經起身,心中的愧疚之情略微平緩了一些。固本培元的真氣運行也頓時順暢了不少。待一周固本培元運行完畢,葉曉楓的身子稍微舒展了一些,原本已經凍僵的四肢也略微有了一絲的暖意。他收拳散息後,立馬起身向各位道友還禮,「晚輩惶恐,晚輩受不得如此大禮。」
日成大師疑惑地望著葉曉楓,「這位少俠,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嘻嘻,」葉曉楓咯咯一笑,使勁用正男乾淨的袖子在臉來來回抹了幾下,輪廓頓時清晰起來,(哎,可惜了正男的衣服啊……)「日成大師,您還記得我嗎?」
「葉……葉……葉文的兒子!」日成大師大叫一聲。在屠魔大會上,葉曉楓曾和日成大師有過一面之緣,日成大師年事已高,一般只見過一面的小伙子,多半是記不住的,可是葉曉楓跟他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故人之子,日成大師總算還是認得的。
葉曉楓嘿嘿一笑:「哈哈,您老近日可好?俺可是您推選的屠魔盟主啊!」
正日道長亦是大吃一驚,連忙抓住了葉曉楓的手臂,「葉盟!真的是你嗎?哈哈,我不是在做夢吧?」
葉曉楓笑道:「怎麼樣?我這個屠魔盟主還不賴吧,只可惜沒最終打贏他們,哈哈。」
日成大師笑道:「葉盟主,你終究還是從獸族大陸藝成歸來了,老夫很欣慰啊!你們葉家人為什麼總會給我不斷的驚喜呢?我記得三十年前遇到你父親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瞬間成材的壯舉所震撼,想不到今日葉文的兒子瞬間成神,真是厲害啊。像咱們這樣老匹夫,早該拍在沙灘之上了。」
葉曉楓說道:「日成大師,你說巧不巧啊,為什麼每次我遇到你,都要跟那朱靈魄幹架呢?」
日成大師一愣,「朱,朱靈魄?那個淫賊?哎,老了,太不中用了,剛才我看那個冰魔師,真的感覺特面熟,可就是想不來。可他怎麼會來這裡嗎?他不是被關進普陀山了嗎?」
葉曉楓不由地一陣失望,「您也不知道嗎?」
日成大師微微歎了口氣,「那日屠魔大會結束之後,我回到元稹山,突然染了一場重病,差一點就駕鶴西去了,所以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沒有下過山,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甚知曉,只是從正日的口中得了些隻言片語罷了。」